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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被小姨子给打了

    第27章被小姨子给打了

    “你站起来干嘛?”

    “我站起来给你鼓掌!”

    林青站起身,夸张地说。

    “鼓掌?鼓什么掌?”

    梁梦舔了舔嘴唇,若无其事。

    “智猪博弈啊。不是你说的嘛。”林青道。

    “我没说。你听岔了。”梁梦否认。

    行,老板你就是个超级无敌大塑料袋——真能装。

    大约东方既白,林青和梁梦实在撑不住了,才歪七倒八地在沙发上睡去。

    林青本可以回房间去睡,但看见梁梦那能把她刀了的眼神,乖乖取了个睡袋出来,躺在地毯上。

    既然不能“同甘”,那就共苦吧。

    这工打得真晦气。

    林青心里骂骂咧咧。

    就算是睡地板,林青她也决不允许有其他女人沾卢舟的床。

    这是底线。

    ……

    三生集团。

    一早。

    江寒顶着一片纱布,穿着西装,从外面走进大厅,又从大厅走进电梯。

    秘书跟在他身后都阵阵脸红。

    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江寒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江总的头怎么了?”

    “都包扎了呀!看着挺严重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头顶一块布,全球我最富?”

    “听说是被小姨子给打了!”

    “哦豁!”

    “真是被小姨子打得啊?这八卦太劲爆了!妥妥的集团热搜啊!”

    “嘘……!”

    也不知道风声是谁放出来的,霸道总裁被小姨子敲脑袋的事很快在三生和龙泉不胫而走。

    江寒汗颜无比,但表面上只能装作流言如清风过耳,毫不在意。

    堂堂江爷,被小姨子破了相。

    江寒无心去打听外头的“故事会”,一头扎进办公室,便伸手将心腹们都召唤过来。

    “万亨的汪贤成最近在做什么?”

    “老大,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万亨和我们三生,已经很久没交手了。”手下道。

    江寒冷哼:“你们以为那个老汪是个什么好东西?这么久没交手,说不定就是在憋大招。还是未雨绸缪,知己知彼吧。”

    “我听说。”一个属下道,“但不知道消息确不确切。”

    以往不确切的消息,属下是不敢轻易往江寒面前递的。

    事从权宜,属下看着江寒狠厉的眼神,还是斗胆说了:“我听说,老汪最近想把凌雪soho卖了。”

    “不可能。”

    江寒还没说话,另外几个同僚立即反驳他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凌雪soho是老汪万亨旗下最赚钱的地产,租售率高达98%。

    光是凌雪soho下面的shoppingmall,一年的租金就在两亿以上。

    江寒也觉得不可能。

    凌雪soho……

    他的心又是一痛,梁父的眼睛、梁母的长发再次历历在目。

    凌雪就是当年被汪总做空的东城烂尾楼。

    梁父梁母坠楼以后,三年后,汪总利用西城开发赚到的钱,杀了个回马枪,又把龙泉留下的烂尾楼给低价接盘了。

    随着城市的发展,东城到底是发展起来了。

    目前,凌雪的确是赚钱的,人气很旺。

    每次听人说起凌雪的人气旺,江寒的心就微微发凉。

    都说死过人的商场,人气会更旺,这在生意场上叫“奠楼”。

    正因如此,江寒一次也没有踏进过凌雪soho。

    怎么老汪突然就要把它给卖了呢?

    江寒转过老板椅,面对白墙,陷入了沉思……

    ……

    另一端。

    檀山别墅。

    梁醒照旧站在窗前,助理拿了个本子,悄悄走进来。

    “查得怎么样了?”

    这些年,一直有个疑团在梁醒心中。

    助理垂手低头答道:“红星宾馆已经关门很多年了。私家侦探说,找到了老板,开房记录是有的。但是查不到宁艳红女士到底是和谁开的房?”

    梁醒沉默,望着窗外黑压压的青松针叶。

    “不过据老板描述:那人还挺帅的,个子很高,看起来挺气派的,应该是个有钱人。哦,对了!老板说,那个男的,鼻子左翼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痣。”

    “痣?”

    梁醒一凛,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回过身。

    “宾馆老板是这么说的。”

    梁醒听了,表情凝重。

    她大为震惊,却又只能接受。

    来回踱步间,一向平淡冷静的梁醒竟然不轻不重地掰断了自己的一根美甲。

    “晚上梁梦的相亲安排在哪?”

    连助理都看出来她急了!

    “在澜秀会馆。”

    梁醒迟疑了下,似乎觉得哪里不妥,对助理道:“通知备车。我要去趟三生。立刻!马上!”

    助理很是疑惑,梁醒自从把龙泉CEO的位置交给妹妹梁梦,越来越少出门了。

    很多时候她都是从别墅二楼对着空落落的庭院发呆,坠满很多心事的样子。

    “对了,你和阿姨说。虽然梁梦不在,她的房间也要每天打扫。让她随时回来都能住!”

    说完这句,梁醒便阴冷着脸,转身去换衣服。

    梁醒一身淡妆走进三生,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老板娘的强劲气场。

    不是浓妆艳抹才能艳压群芳,梁醒冷淡的面庞和无所谓的眼神,这就如同小说里描述的“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

    那种疏离感,与众生隔绝。

    “老板娘怎么突然来了?”

    “不知道啊。气场好强!”

    “老板昨天被小姨子打了,今天老板娘就来了。三生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老板娘不会是来找老板麻烦的吧?她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谁知道呢。”

    “嘘!人过来了。”

    在众人的眼光中,梁醒带着助理踩着高跟杀进了江寒的办公室。

    江寒正在开会,他看着报表宣读决策:“三生要在2024年三季度前退出全部二级市场证券投资,2024下半年三生不再开展二级市场证券投资业务……”

    见梁醒来了,江寒先是一愣,而后恢复了温和的神色:“你怎么来了?”

    他往门口一勾纤长的食指,对众人:“先散会。”

    穿着正装的高管们一一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江寒和梁醒。

    江寒望了梁醒一眼,无奈脱下自己温热的外套,走到她身后,替她披上:“身体本来就弱,出门还穿这么少。”

    梁醒仿佛没有听见江寒的关心,直接擡起下巴问他道:“你甘心吗?”

    “什么?”

    江寒还没有完全从工作状态中抽离出来,听不懂梁醒的话。

    梁醒收回目光,神色冷冷,又重复了一遍:“晚上梁梦去相亲,你甘心吗”

    江寒不知道她今天又发什么疯,昨天别墅那么一闹,他再经不起这姐俩的一点折腾了。

    江寒悠悠走到水吧边,缓缓给梁醒倒了一杯温热的白水,又往里头兑了点蜂蜜,用不锈钢勺子搅拌着给她端过来。

    “先喝口水。”

    江寒对梁醒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的。

    但这种无微不至间,更多的是承载着某种责任。

    梁醒不喝,拢着外套,撇过脸在会客沙发上坐下。

    江寒和梁醒说话的时候,总是声音柔和,无比平静。

    不像梁梦,说不到三句话,江寒就被欺负得翻江倒海,锤墙是常态。

    “这件事我们一早谈好的呀。”江寒平静地提醒她,“为了龙泉,也是为了小梦……”

    “你要真为了小梦好,晚上就别让她去相亲!”

    梁醒突然情绪激动地扭过脸,硬生生打断江寒。

    “你想想办法。”她摸着手里的断甲边缘,命令。

    我……

    江寒指着自己的鼻尖,搞不懂梁醒今天这是唱哪出?

    没这么无理取闹的。

    “我想办法?”江寒既难以置信又无能为力,“梁醒!这些年,我江寒……能做的,哪一件事没有答应你们?相亲这事儿,是你昨天亲口答应老汪的。你现在让我去搅黄?”

    江寒也激动了,不自觉地摘下无框眼镜,扔在眼前的茶几上,捏了捏睛明穴。

    无论工作上还是生活中,江寒最反感的就是“昨儿朝东,今儿朝西”的这种行为。

    “那个汪载舞,是你点头同意的。我还特意找人做了背调,小汪就是个单纯的富二代。我知道你不喜欢老汪一家,但单论做生意,我还是服气老汪的,他们家也算是大富大贵。小梦也快30了……”

    “反正就是不行!我不同意相亲。”

    梁醒单方面撕毁协议,表现得很坚决。

    江寒说什么,她都油盐不进。

    “你不情愿小梦相亲……”江寒也无语,“你自己去和老汪说呗。你又不是不认识他?你跑来难为我干什么?我算老几啊?”

    “你是她‘姐夫’!”梁醒擡眸,理直气壮地提醒。

    江寒这几天真是没看黄历,被梁醒的这一声“姐夫”,堵到直接举起双手投降!

    “梁醒!别太过分。”

    静默了几秒,蹙着眉头的江寒,涌动的喉结里发出一句闷吼。

    旋即,他十指交叠,又道:“我是欠你们梁家的,但这些年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陪你一起带大小梦,又娶了你。为了赎罪,我已经赔上一辈子的幸福了!你不能……你不能总这么刁难我吧?”

    梁醒心里也窝着气,她暗暗摩挲了一下断甲毛糙的边缘,撇过脸,冷冷对江寒:“那天我也在工地,亲眼看见你从楼上下来。你为什么就没觉得对不起我?”

    “梁醒,我们不要再说过去的事了好吗?”江寒捂住太阳穴。

    “非说不可。”

    有些话,平时梁醒不说,是因为觉得没必要,但并不代表她不觉得委屈。

    “你觉得你间接害死了爸妈,所以你爱梁梦,也不敢和她在一起。甚至为了断了彼此的念想,你选择了和我结婚。”说着,梁梦激动地站起身,恼怒地回眸继续质问江寒,“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梁家的女儿!你觉得对不起小梦!就从来没觉得对不起我吗?还是就因为我的‘养女’身份,你觉得对我就没有愧疚就没有责任?”

    江寒一怔,默默站起身,走过来扶住梁梦颤抖的肩膀。

    梁醒的质问,让江寒无话可说。

    他赔上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梁醒又何尝不是?

    江寒沉溺于过去犯过的一个无法弥补的错。

    而梁醒这辈子都痛苦地囿于梁家“养女”的身份。

    所有人心底从来都没有拿她当过梁家人,包括江寒。

    父母过世之后,她更无奈。

    若是不守着父母基业,死死拉扯牵制住妹妹梁梦,梁醒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

    没有梁梦,她和这个世界,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像无人执线的风筝,她无法也无心去爱其他人。

    谁又会真心爱上一个无根之人,和她建立家庭。

    “醒,别再说了。”

    江寒含泪将梁醒搂紧自己的怀里,拼命安慰。

    他虽然不爱梁醒,但从小一起长大,他对她有兄妹之情。也有责任。

    梁醒迟迟没有伸手,拥抱江寒。

    任由他搂住自己,仿佛随风飘散的秋叶。

    江寒不能忘记的,她也永远忘不了。

    仓皇从吊车上爬下来的江寒,那迷乱的呼吸和受惊的眼睛,腿软蹲在地上久久起不来的神情。

    江寒再帅再有钱,通通都是他身上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