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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影视 > 一念关山 > 第二十四集

    1、永安塔梧帝房间屏风后日内

    杨盈愕然:为什么?!

    梧帝的眼里有着狡猾和猜疑:你自幼长在深宫,多半连六道堂有哪几道都不清楚,就这么一会儿见朕的功夫,怎么会想到跟天道侍卫洗冤的事?必定有是有人背后挑动——

    室外狂风大作。杨盈:臣弟知道的,您忘了,臣弟的奶娘是顾远舟之母——梧帝:顾远舟!果然是他!(思考着)刚才朕就觉得不对,朕将他削职充

    军,他应该心怀怨恨才对,怎么转眼就心甘情愿地护你入安,原来是为了他以前的手下,这样便说得通了——是了,他这人不爱功名利禄,却最重兄弟情谊。出征以来,朕没少听柴明他们提顾远舟——(眼神一凛)是他要你找朕来要这封信的对不对?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救朕,只想拿了这封信给天道的那些人正名?

    杨盈:绝对没有,皇兄你误会了!她正要解释,外间门被拉开的声音响起。梧帝压低声音,急速地:回去告诉顾远舟,想拿到这封信,得等到他平安

    救朕离开安都再说,否则,就等着天道的人背着一世叛徒的骂名吧!室外突然一阵闪电,照亮了梧帝狰狞的脸。杨盈急了:皇兄,你不能这样,天道的侍卫对你忠心耿耿!你不能这样对

    他们!

    梧帝掰开她抓着自己的手,既急切又可怜:对不住,顾远舟现在是朕唯一的希望了,朕必须得要胁他,才能保证朕平安回去!

    话音刚落,安国少卿走进了屏风:陛下——(故意一惊)哟,失礼,打搅了。

    梧帝:无妨。

    他将杨盈的手用力推回:快回去吧,朕等着与你在塔下重见那一日!

    沉雷响起。

    杨盈无奈,只得深深一礼:臣弟拜别皇兄。

    2、永安塔梧帝房间外日外

    杨盈步出梧帝房间,回头看了一眼仍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憔悴梧帝,眼神复杂之极。

    窗外又是一阵闪电惊雷,随即开始下雨。

    3、永安塔下日外

    雨点开始洒落,杨盈走到了塔下。

    杜长史和顾远舟等人一见她的身影,精神都是一振,眼神中有急切、有期盼,唯有顾远舟的神眼依旧平静。

    杜长史迎上:圣上如何?杨盈:圣躬安,圣上得知诸位忠心赴上,也格外欣慰。镜头摇向高塔上探出头来的梧帝。安国诸人立刻深礼。杜长史更是扑通跪倒:圣上,圣上!老臣不惜一死,

    也必不辱命,迎您重归大梧!顾远舟看向梧帝,高塔之上,梧帝面目模糊,看不清面容。杨盈疲惫的:大家回驿馆吧。

    一行人向寺外走去。

    顾远舟低声道:香包给了圣上了吗?

    杨盈点头,但她根本不敢看顾远舟。顾远舟低声:出什么事了?圣上受了暗伤吗?

    杨盈含泪摇头。

    顾远舟突然明白过来:他不肯为天道洗冤?杨盈低下头,羞愧:他,他说,他不相信你是真的会救他,他说,要想拿

    到洗冤的诏书,除非你先把他救出安都。我已经拼命劝他了,可他还是——

    杨盈哽咽。

    顾远舟轻吁一口气:我知道了,我原本就觉得不会这么顺利。杨盈: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皇兄会变成这样——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马旁。顾远舟:他不是变成这样,而是一直都是这样。他人性命如草芥,朕之皮

    毛逾泰山,天下帝王,莫不如此。他顺手将杨盈托上马背:但臣庆幸,殿下并不是这样的人。他欠一欠身,退开,和诸人一起翻身上马。杨盈驱马走出寺外,眼眶微红仰头,雨滴此时落在她的脸上,一时间不知

    是雨是泪。

    4、昭节皇后陵日外

    雷声也响了起来,强风阵阵,如意在空无一人的昭节皇后陵前跪拜着,远处是四五个昏迷的兵士与内侍,显然,他们都是被如意制服的。

    如意:娘娘,阿辛回来了,不,我现在叫如意了。我会按您的遗旨,平安如意,幸福自主地活着。

    (闪回)如意眼前浮现出昭节皇后与她相处的过往。(视素材而定,几个镜头即可)

    如意:一别五年,您还好吗?您向来喜欢热闹,守陵的人这么少,您一个又在泉下这么久,您会不会嫌冷清了?还好,二皇子时常会来陪您吧——(沉默良久,终于落泪)娘娘,我想您了——

    雨滴开始飘落。

    5、桥边日外

    雨势渐大,众人纷纷走避,如意用一张荷叶顶在头上,快步走着。

    突然,她看到桥头的顾远舟,他一执着一把油伞,青衫玉立于雨中,份外出尘。

    如意静静地站了一刻,然后扔掉荷叶,奔向顾远舟。

    6、桥上日外

    顾远舟也迎上,两人在桥头相遇,顾远舟将伞遮在了她的头上。如意:来了多久了?

    顾远舟:一会儿。

    如意:不担心露了痕迹?顾远舟:朱衣卫被你搞得得一团乱,我看到四夷馆外的人盯梢的都撤了,

    才出来的。

    如意: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顾远舟:我想你报完了仇,应该想去见见昭节皇后。四夷馆到山陵,这条

    路最近。

    如意点点头,低声:嗯。

    顾远舟:陪我走一会儿?

    如意:好。

    7、安都街头日外

    两人共伞漫步于雨中的安都,时经小路,时经水侧,烟雨中,城池如画,平添几分梦幻,但两人一直沉默不语。

    良久,如意才道:怎么不说话?

    顾远舟:你刚才应该不太想说话吧,安静地陪你走了一段,心情有没有稍好一点?

    如意站定,正:顾远舟。

    顾远舟看着她:嗯?

    如意:你真好。

    顾远舟微笑:我知道。如意:不许对别的人这么好,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不行,只能我一个人。顾远舟:好。如意:我脾气不好,生气的时候你不许和我吵;我性子很独,如果我不小

    心把你的事情放在后头,你也不许在意。

    顾远舟:好。

    如意:你想清楚,我这么多不讲道理的要求,你全都答应?我现在给你反悔的机会,可要是你答应了我,以后说话却又不算,我会一剑杀了你的。

    顾远舟一笑,执起她的手:用哪只手,这一只,还是那一只?如意固执地:先回答我。顾远舟正色:我全都答应,我不会后悔,本来喜欢一个人就是很没道理的

    事。本来茫茫人海之中,我能遇到你,就已经是侥天之幸了。这份幸运,我会紧紧抓住,永远不放手。

    如意静静地看着他,顾远舟的眼神平和而又坚定。如意用另一只手握住顾远舟执伞的手:我也不会。他们四手相叠,虽无更亲密的举动,彼此之间的浓情却浓得化不开。良久,如意道:你刚才也不开心,不然不会一个人出来。顾远舟:是有一点。你走之后,安帝许阿盈上永安塔去见我们皇帝了。如意马上想道:皇帝应该没事,难道——柴明他们的洗冤诏,你没能拿到?顾远舟点了点头:就算他已落难至此,就算随便一个安国看守都能取他的

    性命,可他还是名义的梧国之主。天道的兄弟们,就算全数为他浴血战死,可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理所当然而已。

    如意看到了他眼的恨意:你在生气?你的情绪,很少这样不稳过。顾远舟叹气:我在他们面前不能发火,只有在你面前,我才用不用再掩饰。他脚下发力,青砖立刻裂成碎片:如意,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他是

    帝王,我们就必需受他们挟制?什么真龙血脉,尊贵帝室,明明几十年前,也不过我们一样只是武将而已。平民百姓,为什么一定要为了这些无能狭隘的野心家们白白献出性命?苍天何其不公!

    如意想了想:我没有想过,现在一时也想不清楚。但是,我心里难受,是因为我今天虽然杀了谋害鹫儿的左使,但他死前的话,却让我觉得很悲凉。他说他投靠大皇子只是为了活下去,因为朱衣卫的每个指挥使和左右使,最多也只能坐稳位置两三年,然会就会死。同样的话,媚娘也曾经说过。(深吸一口气,摸出怀中自己被涂黑的名册那一页),算一算,他们还说得真对,我在左使这个位置上,也不过就活了一年多的时间。

    顾远舟接过那一页,认真地看了看:据我们的查证,你们朱衣卫的人,更替得是比其他国家的暗卫都快。

    如意:为什么?难道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在帝王眼中,我们都不过只是用过即弃的工具?

    顾远舟沉默,将那页纸放入怀中:这就是我一直盼着归隐山林的原因。

    如意:归隐是退让,可是,凭什么就该是我们退让呢?我刺杀过两国的太子和一国的摄政太后,他们流出的血,和死前的恐惧,和寻常人并没有差别!

    顾远舟一凛,他认真地凝视如意:你说得对。我之前太狭隘了。

    如意:你们皇帝不肯为天道雪冤,那我们换个皇帝。反正你现在有了我的万毒解,章崧的“一旬牵机”就算全解不了,也不会要你的命。我和你拎着皇帝的头去见丹阳王,扶他登基,要他追封柴明他们,如此不是照样能还天道的忠名

    吗?他要是不丛,我就——顾远舟:一剑杀了他。(微笑)你怎么老用这一招?如意不快:你在笑我?招数不怕老,管用就行!顾远舟:我不是在笑你,我只是、只是被你这样一力降十会,心里头的那

    阵迷雾突然被拨开了,不那么郁结了而已。如意冷哼一声:你还是嫌我的法子不好。顾远舟:大体方向很拨云见日,但细节还需琢磨。比如,你一剑杀了圣上,

    可阿盈是他的妹妹,你就不怕阿盈伤心吗?她要是哭个不停,你又该头痛了。

    如意一滞。

    顾远舟:还有,你为朱衣卫鸣不平,那,你要不要对付你们圣上?那可是你家娘娘的夫君,你下得了手?

    如意语塞,半晌:本来简单的事,被你一说,怎么就那么烦人?不想跟你说话了!

    她转身就走。

    8、安都街头另一处日外

    顾远舟追上如意,牵住她的手。

    如意想挣脱:放开我!如意:刚才你才说自己脾气不好,生气的时候我不许和你吵。我也说过,

    我会一直紧紧抓着你的手。我要是放开你,你会不会觉得我说话不算,就一剑杀了我?(故意换了声调)我胆子很小的。

    如意一僵,半晌才道:哼,听话就好。

    顾远舟:是,我谁的话都不听,只听我们家如意尊上的话。

    如意的嘴角终于微微上扬,她轻咳一声,看着天际:雨停了。

    顾远舟:陪我去和章崧的人接头吧,该拿这一期的解药了。

    如意点头。

    两人并肩行去。

    9、安都某房屋日内

    顾远舟拿着手里的药:替我多谢章相,并请转告,今日礼王殿下已经顺利拜见圣上,秘密传信之法也已顺利转交,待安帝正式召见殿下后,我们便可清楚安国人的态度,到时,我自会择机完成任务。

    章崧手下:是。

    顾远舟:金沙帮有没有让你带一批人来见我?

    章崧手下:有。他回身轻轻在墙壁上敲击暗号,不一会儿,有数人进入,一见顾远舟,都

    不可置信,纳头就拜:堂主!

    (字幕:六道堂地狱道安都察子)顾远舟忙拉起他们:叶光、薛远,你们果然都还平安。叶光:自从两国交战之后,六道堂便在安国境内大肆搜捕道众,属下谨遵

    当年您的教导,及时化整为零,用之前就准备好的第二身份隐藏在近郊,这才逃过一劫。直到前些天在金沙楼外看到道中的暗号,确认再三,这才和他们接上头——(虎目含泪)您知道吗,有好些弟兄,还有天道陪侍圣上的柴明他们,都已经——

    顾远舟拍拍他的肩:我知道。所以我现在才会这里。

    章崧手下:顾大人现在已经官复原职,复掌六道堂了。

    叶光等人喜不自胜:真的?太好了!

    那我们有指望了!

    堂主,您赶紧吩咐吧,我们能做什么?

    顾远舟做了一个手势,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

    顾远舟:这一次的任务,是配合我们使团,营救圣上。不过现在,大家先按兵不动——

    他絮絮地说了起来。

    如意一直在顾远舟身后,安静而专诸地听他说着。

    10、安都某房屋外日外

    顾远舟步出酒馆,明显情绪放松。如意微笑:看到那么多兄弟平安,你连脚步都轻快了好多。顾远舟:你一个人在后面听了那么久,会不会觉得无聊?如意:如果我说无聊,你怎么补偿我?顾远舟:安都你最喜欢的地方是哪儿?我现在就陪你故地重游。(见如意

    脸色不对)怎么了?这是你住了二十几年的地方,你不会说自己不熟不吧?如意低声道:我经常离京完成任务,在京里的时候,不是住在朱衣卫官署,

    就是进宫,所以,对安都,确实不是那么熟。顾远舟有些心痛,握住了她的手:没关系,我在这也潜伏过几年,我带你

    去瞧我觉得有趣的地方。

    11、一商铺日内

    顾远舟和如意踏进一商铺,如意略带诧异地打量着这商铺中华贵的布置——铺中墙壁上竟然挂着羊头、牦牛头等不寻常的装饰。

    顾远舟指着商铺中的珠宝:这家铺子的首饰最是精巧——

    老板正和送别的顾客出门,转头看到顾远舟的侧面,觉得脸熟,半晌突然认出来:古员外?

    顾远舟一怔,忙拱手:啊,江老板,上次在宿都一见,已经好多年了,您一切可好?

    老板:都好都好,托福托福,哎呀,您当年的阁子,转出去真是可惜了(发现旁边的如意)您今儿是——

    顾远舟飞快地看了一眼如意:啊,陪——内子来挑些首饰。

    老板恍然:原来是夫人。(注意到顾远舟小心翼翼的眼神)啊,小店新来了些不错的上品,没准能入了古夫人的法眼,请这边雅座。

    他将顾远舟带向一侧的雅座,对小二: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上些好茶?

    他四处张罗着。

    12、某商铺雅座日内

    顾远舟和如意走向雅座,如意却在忍笑。

    顾远舟低声:笑什么?如意低声:古员外,这就是你以前的身份?我以为,员外都应该是那种肚

    子这样(摸拟假肚子),胡子这样(摸拟长须)才对。顾远舟无奈:以前我的身份是珠宝行商,在安都也有过一间阁子,买珠宝

    的多是达官贵人的女眷,她们口风不紧,时常能搜集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如意语声中仍压抑着笑意:哦,员外真是眼光长远。顾远舟抚额: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人家叫你夫人,你都觉得没什么,叫我

    员外,你倒笑了这么久。如意:我以前又不是没扮过别人的夫人,可是员外——(又笑,咳)在禇

    国,我还是永平世子的夫人呢——(见顾远舟眼光突然危险起来,醒悟,忙道)

    不过那个世子坟头的青草,已经有三尺多了。

    小二奉茶过来,掌柜也端着珠宝盘过来,顾远舟这才眼光稍霁,他冷哼一

    声:我现在突然有点倦,懒得看了,你自己慢慢挑吧。如意随意扫了一眼:拿走吧,我不喜欢这些又重又累赘的东西。老板一僵。顾远舟:哪里重了?(回身拿起一件钗子)这是累丝的钗子,中空的,最

    是轻巧——(正拿着钗子往如意头上比划,突然看到如意颇有深意的眼神,一滞,认命地)还有这个璎珞,也很衬合你的肌肤。

    如意:我不要这个,叮叮当当的,干什么都不方便。顾远舟挑着:那这个玉珠耳坠呢,玉料不错,和阗的,既温润又简单——老板站远了一些,看着顾远舟细致耐心地挑选着,低声对小二说:几年不

    见,古员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看来这位夫人,在家里是作得了主的。如意耳朵微动,对顾远舟:听到了没有?家里我作主,我说了只要一件,

    就一件,不想戴那么多。顾远舟:女为悦己者容,我喜欢你戴着我为你挑的首饰,满头珠翠,多好

    看。

    如意一挑眉:凭什么只能女为悦己者容,你就不能为我打扮?顾远舟:首饰只能女子戴,现在是我在为你挑,你要是愿意买其他东西打

    扮我,我自然甘之如饴。(一顿,在她耳边)不过夫人,你手上有足够的现银吗?当初你逃到我家里的时候,我搜过你的身,可是没几文钱啊。

    如意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然后,她缓缓的笑了:哦,是吗?(放大声音)老板。

    老板忙上前:在。

    如意坐正,比了个手势,尔后招手,老板脸色一正,竟然交叉双手,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走上前来。

    如意与他耳语了几句,又从袖中拿出一个银珠交给老板,老板满脸堆笑,恭敬接过: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夫人才是正主。两位贵人还请移步后园雅阁,您要的东西,小人马上送来。

    他弓身导路,腰弯得跟虾米一样,又对小二:赶紧把我的贡茶和贡果都拿上来!

    如意点头,起身移步,淡淡瞟了顾远舟一眼。顾远舟早已难掩诧异,连忙赶上。

    13、某商铺走廊日外

    老板在前面远远带路,顾远舟追上如意,小声道:还请夫人解惑。

    如意:这铺子里的羊头牛头,是拔野古族常见的装饰,而娘娘是拔野古部的王女,之前为了做事方便,娘娘替我安排了一个她侄女的身份,族人相见,做个手势,报个家系,便互相自然清楚了。至于钱嘛,呵,(又瞟一眼顾远舟)我是没有,可是我下属媚娘有啊,她担心我来了这边后手头不方便,会被人挤兑受闲气,就备了好些银珠,每颗能去金沙楼换上五十两黄金而已。员外,雅座变成雅阁,好茶换成贡茶,如何?

    顾远舟恭谨地:夫人心胸宽大,是我狭隘了。如意:员外,这安都,毕竟是我的地盘。

    顾远舟:夫人说的,都是对的。

    这时老板推开雅阁门:夫人请,员外请。顾远舟突然警觉:你不会也要给我挑首饰吧?如意:谁说这间万宝斋只有首饰的?老板说,他还有上好的衣料,(粗声)

    “你要是愿意买其他东西打扮我,我自然甘之如饴。”员外,你说话得算话啊。顾远舟傻了眼。

    14、某商铺雅阁日内

    顾远舟换上了一身新衣,如意在一边喝着茶,指点着,大摇其头。

    顾远舟又换了另一身新衣,这一次,如意总算满意了。

    如意依次从盘上着拿起几次发冠,在顾远舟头上比划着,顾远舟已是一脸认命。

    如意指着不同衣盘上的衣物:这件,这件,这件,还有这件,都给我送到金沙楼去,(执笔画了一个花押)附上这个,他们自然知道如何处置。

    老板躬身接过。

    15、某商铺外夜外

    顾远舟走出商铺,还穿着旧的衣服,但已经换了一个玉冠,他长吁一口气:累死我了,真象脱了一层皮。

    如意:知道累就好。你们男人,最喜欢带着小娘子逛商铺,看起来是疼她怜她,其实不过是把她当人偶打扮,自己寻开心罢了。今天啊,也让你尝尝这种

    滋味。

    顾远舟: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等等,听口气,你好像很有经验?如意:你有意见?

    顾远舟:没有。

    如意一哂:你挑首饰挑得那么熟练,也不是头一回了吧?顾远舟:我熟悉首饰,是因为我要扮好珠宝商人。但给小娘子挑首饰,这

    辈子还真是第一回。

    如意有些意外,半晌嘴角微勾。

    顾远舟:真不喜欢我给挑的首饰?如意一指头上的钗子:废话真多,不喜欢我干嘛戴啊?两人长长的袍袖盖住了互相牵住的手。如意:对了,能让你这边的手下查查二皇子府的情况吗,过几日,我想替

    娘娘去看看他,另外也想提醒他一下大皇子对他的动作。

    顾远舟:这简单——

    16、四夷馆大门夜外

    如意和顾远舟进了门。

    于十三迎上:老顾你总算回来了——哈!他一指两人的发端:新的冠子,新的钗子!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地——(看

    到如意凌厉的眼神),不,你偷偷摸摸地拐了美人儿干什么去了,快说!顾远舟根本不理会,和如意越过他进了大门:你看错了!于十三:别走啊,我眼睛比晚上的狗还利,啊不,比晚上的鹰,不会看错

    的!

    大门外的阴影处,李同光用饱含嫉妒与憎恨,紧盯着如意与顾远舟亲密的身影。

    他转身,抓起随从甲捧着的盒子扔在地上,钗环首饰掉了一地。李同光狠命地踩着那些精美的首饰,仿佛要把心中嫉恨都发泄出来。李同光:她怎么可以和那个顾远舟——(咬牙切齿)怎么可以?!随从甲:主上,您千万冷静。李同光深吸一口:我自然得冷静,我必须冷静。因为我还有求于顾远舟,

    17、四夷馆外街角夜外

    我还——

    他说不下去,重重地一拳击在墙上:回府!

    18、马车内/外夜外

    李同光看着自己因为重击而出血的右手。

    马车突然一顿。

    李同光不快地:怎么了?

    随从甲:禀主上,朱衣卫拦住了路,不让过去。李同光一掀帘,只见马车已经来到了朱衣卫官衙所在的大门外,朱衣卫服

    色的人拦住了路(o.s.):都改道!都改道!不许从这儿走!周围百姓敢怒不敢言。

    李同光眼中邪光一闪:闯过去。

    随从甲:是!

    19、朱衣卫官衙外夜外

    随从甲驱车直闯,片刻就被朱衣卫拦下,一众朱衣卫拔刀:何人竟敢擅闯——

    话音未落,李同光从车中跃出,用未出鞘之剑对着领头的朱衣卫就是一阵暴风骤雨似地袭击,一众朱衣卫反应不及,纷纷被他击倒,牙齿横飞,血流满地。

    李同光漂亮收手,引起一阵欢呼。

    朱衣卫指挥使邓恢听到声音匆匆奔出,一见李同光,微顿,脸上仍带着笑,却沉声问躺在李同光面前呻吟的手下:怎么回事?

    手下继继续续:属下——奉命设街障——左使陈大人他——李同光眼中寒光一闪,提脚踩在那人的手上,那人发出一声惨叫。李同光脚下重碾,眼睛却看着邓恢:邓大人,本侯好象说过,在本侯心中,

    朱衣卫只有一位左使尊上。本侯不希望听到别的姓缀在这个职位后面。邓恢眼中寒光一闪,脸上仍带笑:安乐侯是想抗旨吗?圣上可是亲口说过,

    以后满朝上下,都不得提那位贼子到底的姓名。李同光:我提了吗?邓大人说的乱臣贼子到底是谁,可否明示?两人眼光在空中交火。

    邓恢:安乐侯,差不多就得了,我劝你见好就收。李同光:凭什么?我今儿就是特意来找你们麻烦的。本侯在合县遇刺,谁

    是幕后主使,你难道不是心知肚明?邓恢脸上的笑容终于沉了下来:你已经派人杀了幕后主使陈癸,还想怎样?李同光愕然:什么?!

    20、朱衣卫左使房间夜内

    镜头摇向左使房间里一地的鲜血狼藉,墙上直书几个血淋淋的大字:伤安乐侯者,死!

    李同光怔怔地看着,脸上表情不断变幻,他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邓恢:不是你让人干的?是谁?

    正掀起尸布察看陈癸伤口的李同光,用手指抹了点血,在鼻端一闻,闻言邪邪一笑:你猜。

    他掉头而去,竟无人敢阻拦。邓恢看着地上的尸首和墙上的字,笑容越发渗人。一朱衣卫手下(o.s.):尊上,这个杀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我们朱衣卫

    总堂,还挑明为安乐侯报仇,而安乐侯又看似全不知情,您说,她会不会就是——邓恢没有转身:谁?!

    朱衣卫手下:就是之前的那位——他还没说完,迦陵便匆匆而来:属下拜见尊上!她凌厉的眼光向刚才多嘴的手下一横,后者一凛。

    邓恢:继续说。

    朱衣卫手忙改了口:是不是就是之前大家一直在传的那些个枉死白雀的怨灵,(打嘴,悄悄看一眼迦陵)左使生前,处死过不少白雀。

    邓恢一晒:朱衣卫果然烂到根子里去了,居然还会对这些这鬼神之说信之凿凿。

    他这才转身看一直恭敬俯身的伽陵:右使终于舍得回来了?伽陵一颤:属下——

    邓恢示意她闭嘴:你说说,谁干的?伽陵:属下接到通报,马上赶回,一路上都在绞尽脑汁——邓恢:废话太多。伽陵:是。属下觉得,杀死左使的,应该就是左使自己。

    邓恢挑眉:哦?伽陵:左使丧心病狂,竟敢勾结北蛮人刺杀安乐侯。见安乐侯平安归来,

    您又奉旨进宫,他多半已知东窗事发。为了保护幕后主使,索性就用性命演了这么一出戏,重新把祸水引到安乐侯身上,如此既能搅乱视线,也能给圣上一个畏罪自杀的交代。

    邓恢凝视着她:右使还真是聪慧绝伦。

    伽陵胆寒:属下、属下不敢当。邓恢:那,就限你七日之内,查出这个幕后主使来。否则——(笑容加深)伽陵声音发颤:是!

    她恭敬退下。

    邓恢用脚尖挑起尸布,重新给陈癸盖好尸布:可惜了,朱衣卫里一堆讨厌的女人,就这么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男人,也没了。

    伽陵的身体一僵。

    21、朱衣卫右使房间夜内

    伽陵一进房间,伽陵手下就连忙关好门。伽陵腿一软,扶着柱子:怎么办,怎么办?伽陵手下扶住她:尊上别慌,至少现在指挥使还没有怀疑到越三娘的事,

    刺杀安乐侯的事,本来就和咱们无关。伽陵用力一推她:不,你根本就不明白。那个刺客,只可能是她!伽陵手下被推倒地在地,不解地:谁?伽陵强忍恐惧:上一任朱衣卫左使,任辛。伽陵手下大惊:啊?!不可能!伽陵喃喃地:我早该想到了,那个如意就是她,除了她,谁还有知道那么

    多的朱衣卫内情?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一路的追杀,直入朱衣卫总堂如若无人?其实很多人都猜到了,她一辈子没什么亲人,只有李同光这一个徒弟——伽陵手下语声都在发兜:可是任左使早就死了啊!您说过,您亲自检查过

    她的尸体。伽陵:她都能骗过圣上,自然也能骗过我!一片树叶要藏在哪里才最不容

    易让人发现,藏在树叶堆里!所以她索性调转身去了梧国做白雀,所以她才会为了梧都分堂人的灭门一直不死不休!

    伽陵手下已经面如死灰,她爬起来跪下:她还活着?——那,求尊上赐属下一粒见血封喉。这样属下万一——还能死个痛快。

    伽陵一怔,随即大怒,拉起手下的衣领:你居然这么小瞧我?!觉得我一定会步陈癸后尘,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手下被她重重地推在在柱上,痛哭流涕:属下罪该万死,可属下实在是害怕任左使,她当年,当年——

    伽陵如同疯兽一样在房中徘徊着:我一定能想法子脱身,她回来又如何?我当初和她同一批做的白雀,现在已经和她当年平起平坐了!对对对,我要冷静,冷静,慢慢想,周全一点,——

    突然,她的眼中寒光一闪。

    22、安乐侯府院中夜外

    伽陵眼中的寒光,叠画为李同光眼中的寒光。

    李同光:谁来了?李同光随从乙:金明县主,她是贵客,又是您的——奴才得罪不起,只敢

    请她在客室奉茶。

    李同光看向客室,初月的倩影映在了门扇上。

    23、安乐侯府客室夜内

    客室门被“刷”地拉开,李同光面无表情地进入。

    初月一惊,随即一喜,正要开口,李同光已然一礼:不知县主驾临,有失远迎。县主有何此来,有何贵干?

    初月一时对他的礼貌态度有些不适,半晌才起身道:听说你平安回京,父亲命我带些礼物来探望你。

    李同光对着礼物一礼:初国公体贴备至,本侯感激之极,请上告国公,本侯择日必将亲至贵府,登门拜谢。

    初月:那倒不必了,父亲让我来,本来就是——(低头)对不起,赏春会的事情,我实在做得莽撞,才害得那么多御史弹劾你。圣上,贵妃姑母和父亲,都已经责怪过我了——

    李同光:此事全怪本侯行事冲动,不怨县主。

    初月放下心来:那我们俩之前的梁子,就算揭过了?(咬唇)安乐侯,不,侯爷,之前我们之间是有不少误会,但是——(找不到词,微带羞涩地)既然赐婚之事已无可更改,要不以后,我们就试着好好相处——

    李同光:县主美意,自当遵从。日后,安乐侯府与初国公府互为臂膀,必能纵横朝堂。

    初月奇道:你干嘛总是这样文绉绉地跟我——(突然明白过来)你故意的,

    你根本就不想原谅我!李同光:县主多虑了,之前本侯对县主不敬,已被圣上训斥,以后自当痛

    改前非,与县主相敬如宾。

    初月冷冷地看着他:只是相敬如宾?李同光退远一步:夫妻之义,本应如此。初月:原以为我放下身段来道歉,你就会领情,没想到,亏我今日还特意

    换了女装——(深吸一口气)呵,父亲说得对,你同意这门婚事,只是想借用我们初国公府的势力而已。

    李同光:本侯以为,那天在马厩,已经跟县主说得很清楚了。

    (闪回)李同光逼退初月:我知道你讨厌我,放心,我也从来没瞧上过你。不过以

    后的日子,我们最好就像刚才给马接生那样,面子上合作愉快,私底下相安无事即可!

    初月冷笑:你以为我只能嫁你吗?别总拿圣旨说事,我现在就找个借口跌伤腿,我就不信,圣上还会让你娶个瘸子!

    她转身就走。

    李同光:就算你摔成傻子,摔成无盐丑女,只要你是初国公的女儿,我就一定会娶你。

    初月回身,厉声:李同光,别逼我跟你鱼死网破!

    李同光:你可以回去向初国公告状,但你别忘了,你已经二十了,在我大安已是老女。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出嫁?不是因为你眼光高,而是因为你喜欢舞刀弄剑,你父亲根本找不到一个不会让圣上猜疑、又身份合适的男人把你嫁出去。你以为你永远是初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可惜,你哥哥不会喜欢一个总是想和自己争夺族中势力的妹妹。你想一直赖在初国公府,让你父亲年复一年的为你的婚事担忧吗?你想忍受以后长嫂的白眼,上演兄妹反目的好戏吗?

    初月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雪白。

    李同光放柔了语气:县主,我今日对你客客气气,你就最好不要不识抬举,毕竟,婚姻本就是繁衍宗族,结两姓之好就可以,就算你我互相厌恶,也不妨碍生儿育女。

    初月被他话中的冰冷彻底寒透了心,良久,她道:我明白了,你需要我陪嫁什么,我嫁给你之后,又会有什么好处?

    李同光:恭喜县主终于找到你我相处的正确方式。圣上给你的骑奴,你可以保留,我另外再拨五百部曲给你。但你要跟圣上去求个恩典,就说想要和我找

    个自在一点的州县做封地,尽情训练你那些骑奴。初月:你想借此机会割据一方?李同光:是借助初国公府的力量,割据一方。初月:真是厚颜无耻,姑母怎么会认为你是个好郎君?李同光:不敢当娘娘谬赞。县主放心,等到了外州,除了部曲,本侯还会

    给你每年三千两金的花销,你大可离府别居,本侯保证,绝不干涉你的自由。初月:什么自由?养个面首,再生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子的自由?李同光的脸瞬间冷若冰箱,良久,他一笑:县主要是愿意,别说一个,养

    个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以后,为夫自会慢慢帮你挑选,保证都是最好的。送客。他语声轻柔,手势却坚决之极。初月僵在当场,最终昂起头,骄傲地走了出去。

    李同光转身奔向密室。

    24、安乐侯府密室夜内

    李同光走到如意假人身边:师父,鹫儿是不是越来越能干了?以前这样的侮辱,我肯定早就想杀人了;可今天,我却能笑着跟她说话。顾远舟说得对,只要我能忍,只要我继续韬光养晦,终有一天,我就无需再忍。

    他深深一礼:谢谢您帮我报仇,我就知道,在您心里,我一直是最重要的那个。

    抬起头后,他看如意的眼神又变得迷茫,最终,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如意假人的脸:可您怎么能和那个顾远舟那么亲热呢,您应该是我的啊,我一个人的啊!那些钗环,鹫儿认认真真地替你挑了好久,可是您看都不看一眼——师父,究竟是不是您,您告诉我啊,求您了!

    假人自然是毫无回应。

    李同光终于忍耐不住,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假人:师父,别离开鹫儿,别不要我——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25、安乐侯府外夜外

    初月脸色铁青地挥鞭疾驰。

    侍女小星远远落在她身后:县主,您慢点!初月突然勒缰,后悔地:我不该那么说的,我怎么又忍不住了?居然提到

    了面首,他肯定最恨这个——(狠狠地扔掉了马鞭)

    小星赶上,气喘吁吁:县主?!

    初月:可他凭什么那么对我,凭什么啊?!我哪点不够好了?!我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他为什么还嫌不够?!

    她的红圈红了……

    小星小心翼翼地:您别太难过了,奴婢打听过,安乐侯好象一向不近女色,对哪个女子都差不多。好象,自从他母亲长公主去世之后,他便有了心结——

    初月:我不管他有什么心结,但我的骄傲不允许我的夫君如此慢待我!(仰头深吸一口气,不让泪水滑落)回去之后,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刚才的事,就说,我在安乐侯府上受到了厚遇,我与安乐侯,也相敬如宾。呵,相敬如宾。

    她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惨笑:我不想让父亲担心,更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言毕,她再度纵马而行。但这一次,她却走格外缓慢。

    月光照在她孤独却犹自挺直的背上,小星眼睛一酸,终于抽泣了起来。

    26、某酒阁夜外

    月光也照在伽陵的脸上,她同样仰着头,看着有人在酒阁檐角上挂上了一串灯笼。灯笼颜色三红一白,依次间隔。

    27、四夷馆顾远舟房间夜内

    顾远舟正与如意、于十三等人商议着什么,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新绘制永安持和永安塔的地图。

    突然,孙朗急急推门奔来:如意姐!金沙帮的人突然联络我们外围的游哨,带了一句话,让您上楼往西南方向看!

    如意一挑眉,一个飞身便穿出窗子。

    28、四夷馆院子夜外

    如意脚尖在各处轻点借力,片刻之间便飞身上了院中阁子的最高处。西南方向,酒阁那那一串三红一白的灯笼格外醒目。顾远舟也飞身而上,站在她身边:出什么事了?如意:朱衣卫早年间一种特别暗记,只有我那批白雀才用过。她转身看向另一个方向,另一处高阁上,有几串红绿、黄白相间的小灯笼。如意的眼神从上而下依次扫过小灯笼:有人约我,明晚子时,在城南土地

    庙相见。

    顾远舟:蛇出洞了?

    如意:自然,我特意留下那句话,就是为了引出真凶。与其我费力去找,不如逼得她自乱阵脚。呵,这么快就有反应,看来她应该比陈癸更难对付。

    顾远舟:那你一定要格外小心。

    如意一哂,跃身而起。

    29、土地庙夜外

    如意落下之时,已经到了土地庙。

    她推门进入,只见庭院中空空如也,只有一身寻常女子服色的伽陵,背对她而立。

    听到声音,伽陵蓦然回头,看到如意后,她的眼神混杂着惊喜与恐惧:果然是你,任左使。不,阿辛,你还活着,我真开心。

    如意狐疑地看着她。

    伽陵: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林己啊,当年和你一起在白雀申字第五期,总睡你对面那个。(黯然)你当左使的时候,我才是一个小小的紫衣使,难怪你不记得我。(勉强一笑)不过我现在也做了右使啦,改名叫伽陵,因为我再也不想被人用天干地支的代号去称呼了。

    如意冷冷地:特意约我来,只是想叙旧?(打量一下周边)埋伏在哪,都出来吧。

    伽陵苦笑:以你的耳力,难道还不知道这里没有第三人?(深吸一口气)尊上,我孤身前来,除了表明诚意,还想跟您坦承一件事——(蓦然跪下)向六道堂出卖梧都分堂灭门的命令,确实出自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