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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的嘴开到奇葩的长度,吊着下巴,发音竟然还挺清晰:“你出来。你有没有藏我的东西?不出来就吃了你!”

    忽然“呲”的一声,女鬼觉得头上不太对,猛地转过头。

    是楚酒,正站在她身后,手里攥着纸刀。

    这鬼明显是虚拟的,纸刀可以对付任何脖子,虚拟的也是一样,锋利无比。

    只可惜她的发量太多,一刀下去,只削断了大半头发。

    突然变成齐脖短发造型的女鬼:?

    她有点纳闷:这人刚才不是还被吓得兔子一样满病房乱窜,这会儿胆突然就这么肥了?

    韩序也已经到了。

    楚酒跟他说:“我来。”

    韩序看见她手里特殊的纸刀了,“你请。”

    女鬼:你俩怎么还客气上了?

    楚酒嘴里说着,已经向前再逼近一步,下了第二刀。

    这只女鬼身上穿着的是病号服,不是医护人员,攻击她不违反规则,完全没有问题。

    这回没有头发挡着,女鬼不等刀刃到脖子,噗地化成一缕黑气。

    她跑了。

    女鬼一消失,就像从梦魇中醒来一样,病房里的光线忽然亮了不少,走廊的灯光正常了,从小窗透进来,消失的声音也全都回来了。

    其他房间正在开关房门,小推车的轮子吱吱嘎嘎地碾过,停在306病房的门外。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306,出来领饭。”

    楚酒过去打开门。

    门外是人不是鬼,是个穿工作服的老爷子,盒饭也是真的,冒着白色的蒸腾的热气。

    饭盒上用记号笔标好了病房和病床的编号,韩序和楚酒从老爷子的小推车上拿下来,发给大家,一人一份。

    薛怀仰小心地从被子里探头出来,接过饭盒,“那只鬼呢?没了?”

    钟瑶已经坐起来了,“楚酒给了她一刀,帮你赶跑了。”

    楚酒的饭盒上写着“4”,一看就不太吉利,里面是半盒米饭和一只烤猪心,倒是和未来的心脏手术相得益彰。

    猪心没有切过,还是完整的一个,烤得很透,金黄色,喷喷香。

    楚酒饿极了。

    这两天就只吃过一碗清水煮面,外加韩序家的一个小苹果,还有一根巧克力条,连一点肉渣都没见过。

    可是眼前的这颗心,真的是猪心吗?

    猪心和人心的尺寸差不多,据说差别是,人心上的脂肪是黄色的,猪心上的脂肪是白色的,问题是都烤得滋滋冒油了,谁也不知道它原来到底是黄还是白。

    隔壁床的钟瑶也在抱着饭盒发呆,她的饭盒里是半盒白米饭,外加红红白白的鸭血豆腐,二号床丁奕的饭盒里,除了饭以外,还有一截切下来的猪骨棒,连骨头带肉炖得烂乎乎。

    薛怀仰打开盒盖,差点把饭盒扔了。

    里面放着一朵完整的脑花。

    他皱着眉盯着饭盒,“昨天送来的还是正常的饭菜,今天说我得了脑瘤,就给我吃脑花——你们说这脑花,到底是谁的脑花?”

    看来这家医院的食堂笃信吃什么就补什么。

    按照这个逻辑推理,楚酒立刻转头去看韩序的热闹。

    他已经打开了盒盖,比起别人,他的饭盒实在太正常了。

    别人的饭盒都是最朴素的白色塑料盒,他的饭盒却分成了好几个格子,看起来也好吃很多。

    楚酒探头张望,一样一样帮他报菜名:“葱烧海参,冰糖燕窝,花菇炖鸡,红豆米饭……你这不会补得太过,宝宝太大,生不下来?”

    韩序:“……”

    韩序利索地拿走楚酒手里的饭盒,用自己的孕妇特餐跟她换了,“你吃我的。”

    楚酒不太好意思,“不用这么客气。”

    韩序淡定道:“给你吧。补得太过,我怕生不下来。”

    他拿着她的饭盒,坐回床上,“我在外面已经吃过饭了,不饿。你从上个游戏茧出来后,是不是就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他猜得很准。

    楚酒没再跟他客气,尝了尝,饭菜的口感都很正常,味道也做得很不错,而且安全,毕竟人身上也没有什么类似燕窝海参的部位。

    没想到这一段时间吃得最好的一顿,竟然是在游戏茧里。

    两人吃完,凑在一起研究了一下眼下的情况。

    楚酒低声说:“看来这里和上一个游戏茧一样,刷高可攻略人物的眷恋值就能拿到密码,所以得继续想办法接近那个黑袍医生。”

    韩序遗憾:“可惜它在睡觉。”

    楚酒看看窗外,预言,“它快醒了。”

    就像回答她的话一样,病房的窗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亮了起来。

    黑齿轮走到了头。

    楚酒继续预言:“然后是自由活动时间。”

    头上的扬声器应声而响:“患者请注意,自由活动时间开始。”

    韩序咨询楚.预言家.酒:“自由活动的时间会持续……”

    楚酒回答:“齿轮转速会变,我说不太准,不过大概估计能有两个小时左右。”

    足够了。

    自由活动时间,病人可以在病房区和公共区域自由走动,没人干涉,各病房的病人们纷纷冒出头。

    楚酒和韩序没有耽搁,迅速出门,顺着楼梯上了六楼,楚酒熟门熟路地绕过走廊,走到尽头的最深处。

    奇怪的是,墙壁连成一片,黑医生办公室那扇暗红色的门没了。

    楚酒说:“就是这里,绝不可能错。”

    两个人心中所想是一样的,一起上前,用手在墙壁上摸索。

    楚酒尽量回忆,“那扇门是和墙面齐平的,暗红色,向里开,上面没有门把手,只有一个圆形的钥匙孔。”

    楚酒拍一拍面前的墙,体会着不同的手感,“应该就是这里。”

    她拍的地方,现在看起来完全是墙面的样子,白墙上有半截绿漆,和周围没有区别。

    韩序点点头,退后几步,然后用肩膀猛地撞了过去。

    如果门是存在的,无论看不看得见,它都应该存在。

    楚酒真诚地觉得,韩序还是相当有用的,好像他的一大作用,就是想办法帮她开各种攻略对象的门。

    哐地一声,门开了。

    这门是度假村的,门板很薄,远没有靳惊总裁办公室的门结实,一撞就开。

    视觉上,楚酒看见,韩序的半个身体一下就冲进了墙里。

    楚酒也紧跟着他穿了个墙。

    里面的窗帘没有关,白天的光线透进来,看得比昨晚还更清楚一点,架子仍然倒在地上,满地碎玻璃渣闪着光,五花八门的器官标本四处散落。

    昨晚黑医生躺过的地方还有痕迹,人却没了。

    整间办公室一目了然,是空的。

    天亮了,“安然入梦”已经失效,这个唯一不被木偶丝决定行动轨迹的黑袍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如果想找到它,还有别的办法。

    “我想再去一次顶楼的护士休息室,”楚酒说,“昼夜大齿轮那里可以看到整幢大楼,它在哪,一目了然。”

    韩序完全没有意见,“我也正想去见识一下你说的齿轮组。”

    顶楼和其他楼层一样,病房里的病人正在自由活动,人们扎堆聚在一些房间里,窃窃私语。

    两人来到护士休息室外。

    楚酒探头看了看——里面刚好没人。

    问题是,墙角天花板上原本应该可以打开小门的地方,现在一片平滑,完全看不出异样。

    估计和黑医生的门一样,一到白天,就被用幻象自动隐藏起来了。

    旁边的梯子倒是还在,两人火速进去,楚酒熟练地架起梯子,爬上去,用手一点点摸索天花板。

    果然能摸到小门的形状。上面有个把手,楚酒轻轻一拉,小门就开了。

    楚酒把头探出去。

    她半天没说话。

    韩序在下面问:“怎么了?”

    上面什么都没了。

    小门外,能看到楼顶以上阴沉沉的天空,一副要下大暴雨的样子,空中没有齿轮,没有悬臂,什么都没有。

    楼顶也是非常正常的楼顶,地面铺着灰白色的水泥,大楼不再透明。

    楚酒不甘心,还是钻了出去。

    倒是昨晚用过的梯子还横放在原位。

    韩序也上来了,“估计那些齿轮是夜晚才会出现的幻象。”

    像个梦的泡泡一样,天一亮,就噗地消失了。

    没办法用透明大楼找到黑医生,两人只得钻回去,离开护士休息室。

    楚酒边走边琢磨。从昨晚见到黑医生的第一面起,她就有一个深深的怀疑,只是需要证据。

    楚酒有点迟疑:“韩序,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呃……”

    韩序直接答应:“什么都行,你说。”

    楚酒尴尬,“……能不能让我摸一下你的腰?”

    韩序沉默片刻,才说:“虽然我能觉得有东西在里面踢我,但其实是摸不出来的。”

    不过他还是靠近楚酒一步,擡起胳膊。

    楚酒说:“不是。我不是想摸宝宝。”

    他都摆好姿势了,楚酒就伸出手,小心翼翼,试探地摸了摸他的腰。

    她隔着衣服,轻轻地按了两下,又换了个位置按了几下。

    他的腰瘦而结实,肌肉紧绷,触手感觉和楚酒想象中的一样。

    韩序刚才站得远了一点,没听到她在想什么,但是连着跟她一起进了两个游戏茧,知道她要这样做,一定有正当理由。

    他一动不动地任她摸,眼神一如既往地沉静,脸上完全不动声色,也没有脸红。

    可是还是有一丝奇奇怪怪的尴尬,在两人之间悄无声息地蔓延。

    楚酒敏锐地感觉到了,试图解释:“我就是想试一试手感。”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韩序“嗯”了一声,很怕她尴尬,顺着她的话问:“手感怎么样?”

    随即意识到这话有歧义,好像在调戏人,立即改口:“……是你想要的手感吗?”

    这句话还是不太对。

    韩序:……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