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书房里,一本本发黄的册子在桌案上堆成了山。
墨烟伸高双臂打了个哈欠。
她已经在桌前坐了三个时辰,眼花缭乱,头昏脑涨。
眼前这些册子,登录著所有曾经进到学堂里工作的人事资料,下至洒扫的杂役,上至学堂管事。只不过登录时未按职等分类,先到先登。而那驼背仆役确实进到学堂的时间无人知晓,想要在上百本册子里找到他的名字,有如大海捞针。
关于私吞官粮的主使者,下属推给管事,管事推给学官大人,学官则是嘶声力竭大喊冤枉,辩说自己也是被害人。大牢里,原本官架十足的老举人,哭得眼泪纵横。声称那幕后指使者拿了他的家人生命安全为要胁,迫得他不得不听命行事。
州府拨下的米粮由那驼背仆役雇人运进仓房之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学官大人从不过问,只等著每三个月会有人送来一个信封,里面放着一张钱庄的银票。
人在家中坐,不义之财天上来。
却苦了学堂里的师生,日日吃的都是掺著硬榖的粗粮。
如此一来,案情陷入胶着。箫皇子心里面不甚痛快,主张要大肆搜补,用严刑。重刑之下肯定能问出些内情。
严斗苍却有不同的考量。他深知皇上的心意是要借此案让太子在西境立下威名。若是大兴狱事却徒劳无功,恐怕反而落人话柄。
据理力争,他在箫皇子面前讨了一个月的期限。
下次月圆之时,若仍是毫无进展,一切便要照着箫皇子的方法来办。
光阴似箭,转瞬半月已过。时间紧迫人手却严重不足,严斗苍只好主意打到墨烟身上,央请她帮着翻阅名册。话一出口,墨烟当然是义不容辞!
书房里,墨烟一坐就是半日。从烈日当空坐到了天色昏暗,密密麻麻的册子翻过一页又一页,却没翻出一丝半缕的线索。
正自懊恼。
门边有人声传来:〝小主……〞
〝嗯?〞她抬起头来,躬身站在门边的太监她一眼就认出,是太子寝屋里听差的内侍。
啊!看向窗外,艳阳已经下山,太子喝药的时间已过。
不等内侍开口,她快步如飞,走过庭廊,穿过林道,不到半刻就奔回东院。
走进寝屋前厅,她伸长脖子望进内室,正对上太子听见脚步声往外探看。他横眉扫了墨烟一眼,脸色愈发黯黑:〝怎么,果真是等本太子派人去请,烟儿才记得要来么?〞
太子斜倚在床头,微微挑着唇角,脸上摆出一付受尽委曲的模样。蹙起眉弯著唇,懒懒挥手:〝都拿走,本太子今夜什么都不吃,也不喝。〞
墨烟那会听不出来,殿下又在闹孩子脾气。
累得头昏眼花,还要照顾太子的情绪。
好悲催!
她使了眼色让内侍出去,走到床边屈膝便要行礼。才跪到一半,手臂被拽著拉向前,倒进一双强壮的臂弯里。沙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本太子在你的心目中,没那严斗苍重要吗?为了他交待的事,你就把我忘在脑后了?。〞
不等她的回答,他径自猛虎一般欺身压住她。长指拂开她的垂髪,指尖勾起她鬓角的一束髪丝,卷在指腹上一圈一圈把玩着。
就那样拥抱着她,他的眼里显露无比的满足,还有更多赤赤燃起的欲望。
嘴唇不断地往她的眼前靠近,最终吻上她的红唇。他的手掌钻进她的丝衫襟口,攻进胸兜里,五指盈握着她的乳峰,火热地揉捏起来。温软柔腻的触感电流般从掌心传到心口,烧得他全身热烫,胸口喘息起伏。
〝烟儿,你让我等得太久,我没法忍了!〞渴望在瞬间爆发!他狂烈的唇舌强势撬开她的牙关,攻进她的小口,来回地进出扫荡,混著唾液含混的声音不停说着:〝烟儿,给我,现在就要!〞
她预知接下来就要面对的情境,小手遽然用力,挣开他的怀抱。
〝殿下,你有伤在身,不……不可以……〞
〝不可以?本殿想要,你让本殿忍着吗?不怕我忍出内伤来吗?〞他火红著双眼,义正辞严地问她。
她语塞,无言以对。
太子那大言不惭的本事,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真让人佩服地五体投地!
男人重新将她圈在怀里,脑袋枕在她的颈窝里磨蹭,喃喃求着:〝好烟儿,我的伤口没事,有事的是别的地方。你不帮我,我就要急火攻心而亡啦……〞
胡搅蛮缠的模样,就像是个任性耍赖、宠坏了的孩子。
〝烟儿,你不会那样狠心吧!眼睁睁看着本太子陷于水深火热却见死不救?〞
竟然给她安了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真是败给他!真希望能有个偏方,把他那老是惹事的祸根给断了?
想归想,她忍着气:〝殿下早上才答应要按时服药,这不过半天的功夫就食言而肥,往后烟儿还怎么能相信殿下呢?〞
〝好!喝就喝!〞太子伸手拿起那盛着药汁的汤碗,正要送入嘴里却又放下,仍然不死心,〝烟儿今夜要留宿于此,不许离开!〞
〝喝完再说!〞
仿佛是从容就义,他闭着眼仰头汤汁一口灌下肚。苦着脸皱着眉,俯身寻找佳人柔嫩的小嘴迅速吻了上去,舌尖上残留的药汁流进她的唇腔,觉到一股酸涩呛人的苦味!
想他早晚都要喝这稠黑如墨的汁液,真是难为了他!
便随了他的心愿,当自己是给他润喉用的甜枣,任他搂搂抱抱。
一张薄红透白的小脸,悄丽可人。男人捧在手心爱不释手,狠狠地舔了一回又一回。嫣红的chún瓣被他含着辗转吞吐,只差没真的当做是颗蜜枣吞进肚子里去。
柔情厮磨了一阵,动作开始粗野。手指伸入她的水莲肚兜,青色绸布下一只五爪魔掌爬上她挺实的雪乳上按捏搓揉。她不禁〝嗯〞了一声,小脸红烫像是有火在烧,急忙扭腰闪躲,站起身往后退,〝殿下药已服过,烟儿告退!〞
〝不许走!〞
平地一声雷,石破天惊……
喉咙里喊出凶猛的厮吼,他将她拉回床上,坚实的胸膛压倒她,紧紧箍著不让她动弹。他的眼神像是一只野兽,厉光闪烁盯在她的身上。
半暗的屋室里,唯一莹亮的是他俊长的凤眼,凝凝看她:〝烟儿,我很想有那么一天,你会主动开口说要留下来陪伴本殿。可总是失望……〞
说得好似独守空闺的怨妇,而她成了那绝情寡义的负心汉。
她万般无奈,〝这都要怪殿下自己!只要烟儿出现,殿下便满脑子邪思妄动。若是加重了伤势,烟儿便是罪魁祸首,万死难辞其疚。〞
〝你点了火就要拔腿走人,置本殿于水火不顾!该当何罪?〞
目光一沉,他强行拉扯开她的衫裙,放出两只玉兔弹出衣衫裸露在空气中。袭击来得那样突然,她反应不及。想要喊,声音被一张炽热的嘴唇封住。
积压得太久的渴望,一但有了裂口便如洪水决堤。他的嘴唇啃咬她的樱桃小口,像是啃噬著鲜甜的蜜果。手指也不停歇,盈握着她的乳峰软肉压挤。随着他的狎弄,她的身体里一道电流窜向四肢。
〝嗯……〞低低的呻吟逸出红唇。
那吟声,催得他疯狂。手掌往下移动钻进她的腿心。冰凉的碰触刺激得她扭动腿腹,湿热的水液流淌出来。
〝啊啊……〞她忍不住高喊。
〝烟儿,你好敏感……〞他一边赞叹著,一边用力撕开她的亵裤。
〝殿下,停手……〞她虚软地求着,而他浅笑不羁,肆意舞春风。
他的力道比她大的太多,强势箍着她让她无法抗拒。如玉的长指抚过她的花谷,缓缓地刷著、揉着,揉得它硬挺突起。强烈的酥麻酸软翻天而来,
〝嗯……〞她不自主地拱起腰肢。啊啊……一切都要失控了!谁来救她?
好羞人,身子被男人邪肆地玩弄,她无力反抗,反倒是扭腰摆臀,那样放荡、淫靡……
〝烟儿,你让本太子疯狂,该罚!〞他的舌尖舔咬着她的红菓,像是送进一株火苗烧向她的心窝,点燃她全身的欲火。
〝嗯哈……啊……〞她的细手掐着他的肩膀,声声娇娆。
〝烟儿,你总让我喝汤药,但是本殿的伤不在身上,在心里。你才是我的解药,只有你才能医治我的伤。那是一种不治之症,每天都要服药,否则,会变得疯狂,失去人性。就像现在这样!〞他在她的耳边吐著炙热的气息,手指狂野抽动,纵情恣意进入她的花穴,挤到深处。
蜜液顺着他的指尖沾湿被褥,白如凝脂的身体随着他手上的律动扭著撩人的曲线。
〝啊啊啊……停手啊……〞眼眸盈满水雾,她哀求看他。
太多了,多过她能够承受,受不住了……
而他指间的凌虐却丝毫不停。急速的律动将她送上极乐的顶峰……欲水决堤,春潮泄散,啊啊啊……爆闪的白光划过头顶,落花飘零碾成泥,她瘫软在他的怀里。
拨开她汗湿的髪丝,他轻柔吻她:〝烟儿,玩得可欢乐吗?这才只是前菜,好戏才正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