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莲说》 51 江山如画 交颈成心共缠绵 ❤
“莲莲那儿都不去来,就呆在这书斋里,求殿下快快走吧!”
看着她珠润的脸庞,他犹豫了半晌不愿离开,最后,还是不得不转身而去。
当这太子有什么好呢?有那么一瞬间,他宁愿只要美人而弃江山……
太子走后,莲莲随手在书案上抽了本书,靠躺在炕上随意翻看着。其间王公公进来了数次,传了晚膳,之后又传了宫女伺候着沐浴更衣。时辰过去了一个又一个,书斋里仍然只有莲莲一人,孤零零的长影在昏黄灯光中忽明忽暗地摇晃着。
等得太久了,书卷由莲莲的手中滑落地面,她的身子斜斜地倒向床内侧,缓缓睡入梦乡。
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一对犀利的眸子在盯着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朦胧中,看见太子散洒著一头如墨的长发侧坐于炕沿。
若是在从前,她必定是一阵心惊胆颤,惶惶不安。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不再惧怕他的身影,反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心安。
“殿下,您回来了!要传宫人来点灯吗?”坐起身来,莲莲发现灯火已然熄灭,一室的黑暗。
“不必!”轻笑着,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本太子要和爱妃交颈缠绵,不须要点灯。”爬上床炕他往莲莲的身边贴近。
莲莲全身僵硬,一动不动。
又是一副抗拒不愿从的姿态!太子心里暗暗笑着,他的莲莲总是这样,须要些微儿的拨撩才会放下矜持。将下巴磨蹭在她的颈间,甚是委曲地发出叹息的声音:“莲莲,这么久不见,你一点都不想你的夫君?如此地拒人于千里之外,让本太子好伤心。”
莲莲微微一怔,沉吟片刻,侧转身与他对视着。
黑暗中仍可感觉到他那双总是暗含脆弱的眼睛。心头一酸,伸手抚上他的脸庞,触手所及觉得他消瘦了许多,心中更加不忍,“殿下这些日子为国事操劳,想必是十分辛苦。”
“国事还好,有大臣们分忧解劳。有件事非爱妃不能行,爱妃却抗旨不来!”一边说着,手指一边漫不经心地便将她腰间束带抽离,透薄的罩袍立刻氅了开来。
“殿下…… ” 莲莲措手不及,又羞又惊地喘着气。
他噙著笑,大手起落间她的衣衫尽褪,滚圆的双峰毫无半点遮掩尽露在他的视线下,随着她紧张而抖著的身子上下微颤个不停。
连轻呼都来不及出口,他含住一只她的尖挺,软濡的舌在尖峰上轻轻旋转舔拭,酥麻搔痒的感觉急速地漫开遍布全身,一阵热气染上她的小脸白里透红地仿佛要滴出血来。
她扭动着身体,轻轻呻吟著,“殿下,不要……”
不要?他森森地笑着,今夜要让她哭着求他要她。
抬头含住她的小嘴,她的呻吟被他全数收进嘴里。将她软嫩的chún瓣紧紧地吸住,蹂躏着她的口舌,吞吐间,迫她将他和她的津液,咽下肚去。直到她的小脸儿来不及换气,涨地变了颜色,他才腾出一点儿空隙让她缓一口气。
她那狼狈凌乱,手足无措的模样,莫名地勾人心火!
忍不住啃咬着她的chún瓣,半真半假地,狠厉地说着:“你抗旨,本太子今晚要严惩…… ”
一只手覆上她的乳尖,一只手便往她的腿间攻去。
“啊……不要……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不要二字说得苍白无力,听来像欲拒还迎。
“莲莲……不要吗?你的身体……在说要呢……”手指轻拈住诱人的花核,用指腹搓揉着,旋转玩弄著,引得她嗯嗯啊啊低叫个不停,身子直往他怀里蜷缩成一团。
他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长指继续摩挲着她已经潮湿泛滥的的花穴,柔声地说着,“莲莲……今晚要叫你欲仙欲死,求我放过你。”手上的力度加强加快,滋滋的水声不绝耳。
莲莲听着他邪肆的言语,内心羞愧不堪,身体却不受她控制地越来越紧绷,越来越渴求!他感觉到她的欲火焚身,故意将手上动作稍稍慢下来。立即,莲莲纤细的柳腰不自主地左右扭动起来,身体微微弓起,带着乞求的目光,望着他。
他在黑暗中得意地笑着,低下头浅浅啄了她一口,附在她耳边说:“莲莲……你动情了……”
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莲莲颤著长睫不停地摇著头。
看得太子笑开怀来,轻嗤著:“爱妃心口不一!” 将两根长指顺着黏腻的蜜液深深地往幽径内挤入,快速地抽chā起来。
“啊……啊啊啊…… ”密穴里猛地开始收缩,一道闪光在黑暗中划过大脑,全身一阵剧烈的哆嗦之后,身子瞬间地抽直,连脚指也绷得几乎抽筋。强烈的快慰让莲莲整个人弹跳弓向上如张满的弦,脑中一片空茫恍如落入无边地狱。
好久好久,神智仍是一片浑沌,身体瘫软如泥,高cháo的余韵仍未褪去,微微地掀开眼,她看见他那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浓浓的爱意,吻如雨下,不停地落在她的眼眉唇齿之间……
作家的话:
这是Part I
❤ 《爱莲说》 52 江山如画 幽幽一点情动早 ❤
微微地掀开眼,她看见他吻如雨下,温柔地落在她的眼眉唇齿之间……
很安静的吻,没有水声滋滋的那种热闹喧哗。安静得如月夜下流淌著的一弯溪水,悄无声息地穿过他的唇齿淌流入她的心窝。
看他眼眸含情似笑非笑目光邪肆恣意狂妄,看他举手慵懒长指过处尽是帝王霸气,看他一身雪白丝绸单衣在黑暗中闪亮高贵耀眼如谪仙!
是谁说的貌比潘安,颜如宋玉?潘安宋玉见到他也要自惭形秽!
看着他,眼里只有他,目光凝结在他身上再也移不开。
一点幽情动早,一声娇吟飘晚,莲莲伸手环上男人的脖子,将自己皙白如凝脂的双峰揉入他的胸膛,霎时间,一池清溪静流被搅动,激起波波点点情欲荡漾。
微微震了一下,墨君阳轻轻挑起唇角,伏在她的耳边,沙哑的声音里藏不住的心动:“莲莲,现在才来讨好本太子太迟了,我饶不了你的抗旨之罪!”
“莲莲任由殿下处置!”她用媚惑的声音回答他。
墨君阳怔了怔,没料到她会如此回应,双眸眯成一线,“随我处置?爱妃可别后悔?”
她用似水眸光看向他,眼中有几分羞涩,更多的却是妩媚,“殿下尽兴就好,莲莲不会后悔。”
这样的话,比春药更cuī情,气血方刚的墨君阳如何耐得住,狭长的眼眸中一抹邪色闪过,他伸手拉住她的纤细小手握向他的胯下,“手伸进去。”他说。
脑中片刻空白之后她才明白过来,小手抖著,她望着他,万分地犹豫。
他看着她窘迫的神情,心里爱极了这种逗弄她的乐趣,喜欢看到她羞愤难当又甘愿忍受的模样,呵呵,是她说要任他处置,他当然要无所不用其极地欺凌她!
不过她楚楚可怜的,带着水雾的目光,还是让他软了心肠。
翻起身他脱去单衣亵裤,精瘦紧实的身躯尽露,胯下挺立的巨龙尤其醒目。
再次拉过她的手引到自己硬挺的巨物上,扣住她的手迫得她紧紧握住,“握紧它,不许放手,上回教过你的……”一边说着一边懒懒地倚在靠枕上斜眼昵着她。
握着手中温温热热,软滑软滑像是泥鳅一般的活物,莲莲咬牙横了心。将一双小手圈着它在掌心里一下一下地推著。
被她的十指轻柔地爱抚著,腿间的欲望一寸一寸越发坚硬涨大起来,他仰起头皱着眉心,一声似是呻吟的低呼从喉间逸出,拱起的腰身上,绷起的肌肉如田畦般整齐有致地一块块排开。呼吸声渐次喘急沉重起来,晶莹剔透细碎的汗珠一滴滴渗出肌肤,聚在他额间顺着缕缕汗湿的青丝沿着鬓角散开在胸前。
忽然他长吁一声,猛地拉过她吻住她的唇,紧紧地将她的舌蕾包覆在他的唇腔之中,待她几乎接不上气时才松开她,然后又再次吸住她的小舌。
如此反复几次吞吐,莲莲渐渐跟上他的节奏,舞动着她的舌尖配合着他的吸舔。从前总是被他强势地攻掠得呼不过气,从来不知道原来唇与唇之间,可以舞出这样春情荡漾,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地也配合着嘴上的律动呵成一气。
正吻得浓情蜜意的时候,墨君阳蓦地松开她,手扣着她的头压向他的胯间。
“含着它!”
“什么?”莲莲脸色变得煞白,惊惶地看着太子的脸,想着她是否是听错了,含着──它?。
扬起的唇角透著几许邪恶,几许冷情,明白显示他要任所欲为的决心。
“张开嘴,就像我吻你那样含着,乖。”
顿时明白他是认真的,她呆愣著不知如何是好,“爱妃,你答应过要让我尽兴,不可食言!”他在她耳边催促着。
忍着心中的羞愤恼怒,她颤抖著张开嘴将它一点一点地吞入口中。她那樱樱小口根本容不下他的庞然大物,很艰难地鼓著腮帮子勉强含着。耳边传来他一声长长的喘息声,他弓起的身子微微抖著,他动情了!
原来男人也是可以被挑逗的!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他,他动情的模样竟然一样迷人!
很喜欢他动情的模样,更加魅惑,心中一片迷情荡漾,激起双腿间又一阵酥软。夫妻间的欢爱,其实是一场平等的游戏……无关羞耻,孔夫子说的,食色性也!
如此一想,她伸出小舌,如蛇信般,旋扫过他巨物前端敏感的那一处,而后顺着根部往上慢慢舔舐,刺激得他的腿侧的肌肉一束束地收紧,“莲莲……你这个小妖精……嗯……”翻起身跪立面对她,他拱起下身往她的口中挺动。
“嗯喝……”他将粗长的巨龙深深地挤入她的嘴里,用她细嫩的唇壁磨擦著巨龙上的皱褶,身下的热流流窜,他需要更多,五指紧扣住她的后脑朝他腿间贴紧,身下动作加速进出,“用力,用力吞……”他呼吸急促地命令她。几次他挺进得太深莲莲被呛得险些要干呕,莲莲好容易忍住了,想着必须要卖力让他快快结束才行,她的唇舌已经开始痳木地失去知觉。
十指紧扣在他的腿侧,莲莲将口中巨物吞吐得更快更急,感觉口中之物越来越滚烫巨大,男人的呻吟声越来越短促高亢, “莲莲……”他唤着她的名字,“要去了……哼……嗯嗯嗯……”一个瞬间的抖颤,一股浓绸的黏液被贯入她的嘴里。
时间有瞬间的静止。
喘着气,他轻柔地拥她入怀抚着她的发丝低声说着:“吐出来,别含着。”眨著无辜的大眼她面色委曲地看向他,“殿下怎么不早说……莲莲……已经全咽下去了。”
怔怔地,他看着眼前一张纯净温柔的容颜。如此美,如此惹人怜爱。
要如何是好?仇恨与爱恋的拉扯中,茫茫寻不到出路,他的心从未曾像现在这般徬徨挣扎过,“莲莲……莲莲……”只能一声声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再一次,紧紧紧紧地拥住她……
作家的话:
大概会很久很久 不会再写H了 莲莲累了 偶也累了 ~~
❤ 《爱莲说》 53 江山如画 生死相随不反顾 ❤
夜深人初静。
一室的漆黑,大床上,墨君阳紧紧拥著莲莲,像是要将她融在他的臂弯里。
莲莲半侧着身子,想微微往窗边挪动一些。只是微微的一动,没想仍是惊动了他。
“别动!” 立即被太子霸道地一把揽了回来,纤细的腰身被他的手牢牢地扣住。
暖炕极暖,但是,暖不过怀里温香软玉的美人,长指在她的肌肤上来回巡曳,身下一丝热流又开始蠢蠢欲动。
“殿下,该睡了。”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却有一份柔中带硬的,义正辞严。“殿下夜不安寝,明日何来精神处理国家大事,岂不是陷臣妾于不义。”
他将手从她身上移开,“爱妃仿佛很厌恶我,总是这样冷淡。”声音里有几分恼怒,“若是宫中其它女子上了本太子的床,恨不能彻夜不眠!”
冷淡?莲莲在心里苦笑,真是个不知足的男人,她已经快散了架而他竟然还觉得她冷淡。
“殿下,臣妾不是其它女子。臣妾是你的正妃,求的并不是一夜之恩,而是天长地久。”停了一会儿,她将头埋进他的胸前,“殿下快睡吧,莲莲好困,莲莲要睡了……”
天长地久?呵呵,她说的是天长地久!
莲莲,莲莲……
一方狭小的书斋斗室里,一张简单拥挤的大床上,他,将要坐拥大墨国江山的未来天子,此刻心中翻江倒海,只有一个念头。
莲莲,一生一世,都要这样,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谁也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谁也不能……
心心念念,将这个誓言深印在脑海里。
曾经,他以为他的宿命,要一生孤寒。
终于,一直冰冷的心中,开始感觉有一丝暖意。
是上天遣她下凡,赐给他温暖……一丁点的温暖,燃起他炽热的渴望。
从此,他,墨君阳,要与他的莲妃生死相随,绝不反顾……
**
老天终于开恩。
连日来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停歇。
冬日暖阳露出笑脸,将宫阙屋殿楼阁映照得璀璨夺目,金光粼粼。
寿宁宫中。
皇太后听说太子不循礼制,让莲莲夜寝皇宫大殿,脸上不动声色,默默沉吟了会儿。
“太子一向律己甚严,谨言慎行,一丝不茍。说起来,好像只有为了莲妃,才会做出违礼抗制的事。先前将她安置在朝阳宫中,现在又召她入皇宫大殿!”语气像是问著坐在前方的皇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皇后端起茶杯在鼻间品闻一番,不急不徐地啜了一口,这才缓缓地回了一句,“母后说的是,太子对莲妃是很不一般。”
世人皆知太子墨君阳非皇后所生,是四岁之时,奉皇帝旨意,抱到皇后宫中抚养。而后皇后并未诞下任何皇子,墨君阳成为皇后的生养牒纸上,唯一的子嗣。
在前朝,因先帝宠爱着韩皇后,也就是现在高高坐在金阶之上的皇太后,再加上韩家出过几位能征善战的将军,立过汗马功劳,韩氏一门可谓是满门显赫,威镇朝堂。
若不是明里暗里,韩家使尽了力气为她这不得宠的皇后撑著腰,恐怕她早就是冷宫里的一堆白骨。
当然,会为她撑腰也是因为她听话,好摆弄,她心知肚明。
当初扶植太子,不也是一样的心思吗?想他墨君阳一个孤苦零仃的庶子,母亲是个无家世无背景卑微的宫女,除了依付于韩太后的势力俯首当傀儡之外,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知子莫若母,虽然她只是养母。
她早就看出太子心机深沉,深不见底。
这次太子平地一声雷,翻天覆地,杀了镇国公李将军个措手不及。杀得片甲不留一点都不手软,拔去了朝中一向冀虞太子之位的大皇子,还灭了他一门妇孺,够残够狠,皇室之内从此还有谁敢与其争锋?
一道旨意,将那霸著皇帝独宠而盛气凌人的雪贵妃送进了冷宫。皇后心里着实欣喜的很,不枉他养育了太子十五年。
她的一生已定,得不到帝王之心,只求无风无雨,安享荣华富贵终老于此高墙之内。
此刻,该紧张的是韩太后吧!老谋深算的韩太后,怎么也算不到这只养在笼中的驯猫有朝一日成了会伸出利爪的猛虎。
猛虎总有一天会冲出牢笼,他的利爪会伸向谁呢?
作家的话:
宫斗不是微媚喜爱的题材 但是故事写到这里 总是要把它写完整才行
❤ 《爱莲说》 54 江山如画 君臣手足情何堪 ❤
承龙殿。
墨云英挺如玉竹,立于殿内侧厅门外,待王公公通禀过后,他才缓步而入。
王公公退后关上门之前,走过墨云身旁时看了他一眼,浅浅叹了一声。
那声叹息,墨云听得出来,王公公是想让他在殿下面前,服个软,把姿态放低一些。
走向前去,墨云单膝着地,“殿下。”声色低沉恭敬,双手垂在膝侧目光朝向地。
一阵沉默,太子没让他起身。
听见太子从御案后走出来,一步接着一步,脚步朝窗边走去。
两人一立一跪,沉默无声。
过了许久。
“我听说你从宫中搬到暗卫营校场去住下了。怎么,现在连离开皇宫都可以擅自作主,不必先向本太子禀报了?”
墨云沉默不语,思绪翻腾。
那一日,太子冰寒著脸,驱他出殿门。
“本太子不要再看见你,没有我的旨意,不许你进宫。”
分明是太子亲下的口喻,要他远离宫门。现在如此质问他,实在是毫无道里。
不见墨云回答,太子眉尾一挑,凌厉的眼神,直直向墨云射去。
“本太子问话,你不回答?”
听见太子声音中的严厉,墨云知道非答不可,深吸一口气,回道:“属下……有罪……殿下恕罪。”
属下?墨君阳剑眉深蹙,眼中寒光爆射。
从墨云十岁入宫以来,整整十二年,墨云随侍在侧,焦孟不离,他从来不曾将墨云当是下属来对待。
童年相遇,少年相知,历经生死别离,除了王全,墨云是他唯一的亲信。
以为,天下人都可能负他,墨云绝不会负他。
以为,有墨云在身旁,再大的风浪都可以过得去。
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墨云和他转瞬间就像是隔了千山万水,遥不可及。
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被背叛了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痛彻心扉。
忽而扬声一笑,笑声渐狂,一甩衣袖,回身便往殿外行去,“墨云,随我来!”
墨君阳疾步如飞,来到后殿的练武广场,身后除了墨云之外,还跟随着有王公公,带刀亲卫殷疾行,及一干侍从。
“疾行,将你的佩剑给我!”
殷疾行有片刻的犹豫,看见太子锐利的眼光,不敢迟疑,抽出腰间佩剑双手递上。
手中持剑,眼睛看着墨云,嘴角勾着浅浅的笑容,墨君阳仿佛是在闲聊家常一般。
“墨云,那两个孩子在山上的寺庙里过得可好?你搬出宫去是为了常去探望他们是吗?若是如此,本太子遣人去将他们接进宫来如何?”
墨云一瞬间惊愕莫惶,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
心口一热,双膝一曲,蓦地便跪倒在墨君阳跟前。
“殿下……墨云求殿下开恩。”
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飘飘,立于朗天阔地之间,墨君阳身形如谪仙,目光却是杀机重重。
闪闪剑光指向墨云。
“墨云,记得从前学武的时候,师父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宁为剑下亡魂,不为曲膝降士。”墨君阳面无表情,剑尖往前一推几乎要抵到墨云的眉间,“站起来,拔剑!”
众人皆惊讶地屏气凝神不敢出声,王公公更是急得十指纠结成一团麻花。
“殿下……墨云……宁愿一死。”
看着眼前一张视死如归的表情,墨君阳的胸口一股愤恨欲绝。
想着当日墨云瘫软的身子,连一口气都呼不出。紧紧抓着墨云苍白的手,他命令墨云不许闭眼不可以放弃。墨云的床榻前,从来不信鬼神的他,跪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地磕著头乞求上苍。
生不离死不弃,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当时好不容易救墨云活了回来,如今为了两个孽子他却是要舍身相救。
心中悲凉,冷冷一笑,“墨云,本太子命你拔剑,你若不拔剑,本太子立即命人上山将那两个孩子革杀!拔剑!”
剑光晃动,剑身上映着的是墨君阳一对冰冷绝决的眼眸。
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里千思百绪,表面上波澜不兴,背脊一直,挺起胸膛,墨云缓缓站起身来。
“铮”的一声,宝剑出鞘。
作家的话:
很久没有写武侠 很怀念那充满阳刚气息 刀光剑影 一笑泯恩仇的武林世界 ~~
❤ 《爱莲说》 55 江山如画 天地不仁君有心 ❤
“铮”的一声,宝剑出鞘。
脚踏七星,墨云向后退开一步,剑尖指向地,眼神一片空茫直直看向墨君阳。
心中想着,太子和他,如何会走到今日这一步,竟然要刀剑相向。
墨君阳眸中寒光更深,勾起一道嗜血浅笑,刷声响起,一道弯弧长剑斜画向天,“墨云,今日你若能胜我,我便饶那两个孩子不死。若是不能,明年此日便是那两个孩子的忌日,本太子剑锋一出必见血光,你好自为之。”
话声一止,手捏剑诀,气势如鹰,煞杀腾腾,仿佛振翅就要飞天冲杀而来。
墨云一眼便知,太子所使的是暗卫营中人人必学的入门剑法,煞鹰十三式。
煞鹰剑法,一式包着一式,招招凶险。以杀敌为先,时而自露空门,诱敌欺身再以迅雷之势将之击杀。是一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求死不求生,阴狠无比的剑法。
见太子出此剑招,墨云脸色大变,心念电转,太子当真要如此苦苦相逼,逼墨云入绝境?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那两个孩子墨云救不了,违背誓言,用命来抵便是。他在心中喃喃自语着。
被勒令退在三尺之外,不得插手的殷疾行亦看出其中凶险。
太子和墨云,必得有一人非死即伤。
虽说墨云忠心耿耿,绝不会对太子有一丝不轨之心,但是刀剑无眼,若有误伤,非同小可。
“王公公,快想想办法!” 殷疾行焦急地不停地扯著王公公的衣角。
王公公一张老脸早已急得扭曲,牙关一咬,深深在雪地上跺出一个脚印,低声对着殷疾行交待:“紧要关头,冒死也要拦著殿下,墨云要是死了,殿下也活不成。我速去速回!”
殷疾行张口要问个明白,王公公身影飘然转入殿内长廊不知去向,再一回神,广场中银光闪烁,太子已挺剑向墨云攻去。
长剑如虹在空中怒颤,嗡嗡之声震荡于耳,银光之中刷刷两剑,剑剑刺向墨云胸前要害。
墨云持剑回身护于胸前,错步急急向后退去,只守不攻。
太子如影随形。
空中快速旋身瞬间绕到了墨云背后,腰身一挺,剑如鬼魅眼看就要刺穿墨云。
急忙转身,身随心动,墨云一个急速下腰,避开利刃。耳边听得风声划过,眼前有几缕发丝飘落,太子这一剑从他颊边削过,削去他鬓边一角。
墨君阳轻哼一声,目光比刀刃还要冰冷。“墨云,你不还手?待本太子抓了那两个孩子,要将他们的肉一块块割了喂鹰!”
避开横腰狂扫而来的一招鹰落旋风,墨云终于举起手中长剑,剑芒笔直指向太子。
“墨云若胜殿下,殿下承诺放过那两个孩子?”
“笑话,本太子说的话可曾反悔过?”剑势不停,身形拔地而起剑招变幻如行云流水,一式鹰卷狂云,杀气汹汹罩向墨云。
不理会墨君阳剑势来路,墨云不动如松。
真气凝聚,曲肘沉臂,手腕暗暗用上九分内力,剑身满盈著剑气莺莺作响。
眼看见剑光漫天而至将要将他劈成两半,墨云不闪不避,长臂挺伸,迎著来势正面交锋,众人只听得铿铮一声尖锐的兵器撞击声划破长空,剑光在阳光下交错幻化出一片耀眼银花,惊心动魄之间,两道银光分开一左一右各自飞落地面。
一剑笔直插入雪地仍兀自震颤不停。
另一剑段成两截,惨然横躺于墨云身旁。
墨云单膝跪于地上,喘着气用手撑地勉力站了起来,一抬头,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摇晃着身子又重重落坐于地面。
太子站立于离墨云一尺之距,目光怔仲,眼神紧紧盯在他脸上,不出一声。
墨云方才抵挡所用的那一剑式名为天地不仁。
从前师父将此招式传于他们时曾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当时他对师父说,那就是说天生万物,自生自灭,杀天下而为一人之私本就是自然之道。墨云却说,君子有心,仁心为虚,人心为实,一切行为秉天地自然之心而为之,无愧己心而已。师父但笑不语,只幽幽说了一句,悟道有时,先入地狱,方能成佛。
此招式以心驭气,雷霆一出,不留退路。今日墨云以此剑式抗他,欲生?欲死?欲学圣人求仁得仁?
黑沉的眸色深不见底,墨君阳挪步拔出插入雪地里的长剑。缓缓行向跪地不起的墨云,剑光霍霍指向他眼前。
剑尖带着寒气就要划向墨云颈间……
“殿下住手!”一声娇喝由身后传来。
作家的话:
同样是动作片 写刀光剑影要比写H HIGH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