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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黑衣人义施援手

顾不得时间已经紧迫,墨烟走近那一伙人,双手插腰娇斥出声:〝喂!是什么样的好东西?拿来给本故娘瞧瞧!〞


几个尖头鼠面的男子相互对看,见前来搅和的是个弱女子,恶向胆边生,粗声骂道:〝没你的事!走开!〞墨烟也不理那些骗子,只对着老妇说道:〝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大娘可别忘了点个火折子将那金链烧上一烧,方知它到底是金子,还是条破铜烂铁。〞


那老妇听得此言,这才大梦初醒,觉到围在身边的一群汉子们个个凶神恶煞。方才是见到小利而财迷心窍,此时意识到自己是只被盯上的肥羊,忙不迭地偻著身子,往路的另一边退缩,脱离现场。


如此一来,骗徒集团折腾了大半天的买卖,泡了汤。


扮演善人的那厮脸色大变,眼冒红光冲向墨烟,大掌伸向她,一抓落空。


墨烟早有防备,恶徒朝她靠近时,她二话不说转身,抜腿就跑。


反正揭穿骗局的目地已经达成,她手无缚鸡之力,开溜才是上上之策。只不过,一路慌忙飞奔逃命,从大街上跑进不知名的小巷里。待发现身后无人追赶停下脚步,这一耽搁又浪费将近半个时辰。


抬头见夕阳已经西斜,橘色的霞光漫天,喧闹的市集已慢慢回复寂静。走回主道上,放眼望去,竟然看不见任何载客的车轿。墨烟暗暗叫声不好,随手拦下几部马车,有的已经载有别的客人,有的则是载了货物,车上马夫都表示爱莫能助,对着墨烟摇头说道:〝姑娘,您拦别辆吧!〞


这会儿事情大了!


墨烟心急如焚,像只冒着烟的火鸡,大街上伸长了脖子到处张望,盼著那儿有空的马车,或是有那贩卖马匹的也行!


束手无策之中,发现不远处的牌楼前,有个长长的人影,一身的黑衣隐在屋檐的阴影里。虽看不清面目,但是直觉,他正在盯着她看。


那黑衣人双手环胸,一动不动。


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墨烟不知他是何意图。思及眼下已是火烧眉毛,那有心情去理会一个闲人。便走远离那牌楼几步,焦急要寻找能带她回到皇宫的马车。


倏地觉到身后有人,转过头,那黑衣人赫然直立在她的眼前,约一步之距。


〝你!想做什么?〞墨烟大喝。


〝想帮你啊!淑妃娘娘。〞


离开那牌楼,借着斜照而下的金光,墨烟看清黑衣人的面容,〝你……你是……〞是和爹爹在梅花林中见面,称爹爹为义父的那名男子。


墨烟险些就要喊出口!却想起那厮并不知道当日她藏身梅花林里,目睹了一切。墨烟很机警地噤声不语,只一双亮眼咕噜噜的瞧着黑衣人。相互对望了片刻,黑衣人忽地勾唇微笑:〝娘娘是要站在大街上这样一直对望,还是想让在下帮助你回宫去呢?〞


〝当然是回宫!〞墨烟大喊,发现太过张扬,遂压低了声音:〝要怎么回?〞


黑衣人一付胸有成竹,缓缓走回方才站立的牌楼屋檐下。


再回到墨烟身旁时,手中牵着一匹黑鬃骏马。


昏黄朦胧的夕光下,男子浓眉如剑,墨烟忽觉得那眼角眉梢,竟然有几分太子殿下俊逸的神采。


黑衣人一拍马背,摆了个恭请的手势:〝娘娘请上马,在下送娘娘回宫!〞


四条腿果然是跑得比两条腿快许多,黑衣人快马加鞭带着墨烟一路冲到皇城东侧的宫墙角下,然后大掌揽在她的腰上,一个飞身就翻上墙去。两人蹲在高墙上往下张望,夜幕初临,屋瓦层叠的殿阁间,已经点亮一盏盏红色的宫灯。


〝娘娘自己下去吧!在下就送到这里。〞


〝啊?〞墨烟对眼前这黑衣人她充满好奇,好容易能够说上话,机会得来不易,怎能轻易让他走?急说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该上何处才能找到你?改日本宫才好亲自上门道谢!〞


〝称呼?〞黑衣人低头想了会儿,说道:〝在下姓己,单名心。小事一桩不必言谢,若是有缘来日必会再见!〞


哈!还真是武林人物的台词啊!


墨烟心急要回,只得抛下绳索,沿着墙面攀爬而下。心中暗想:那日爹爹喊黑衣人为忌儿!己心为忌,那厮是将名字拆开来唬弄她。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连真实姓名都不敢相告,不是个光明磊落的好人!


当下,时间紧迫,她迅速收回绳索,抬眼便见到焦急得去了半条命的夏荷,弯著腰爬出树丛迎上前来。主仆俩一路低头狂奔,回到水烟阁。


才行到阁门外的白玉台阶,那太子的贴身内侍成公公满脸的气急败坏,匆匆上前曲膝行礼。忙不迭问道:〝娘娘啊,您是上那里去了?殿下已经在屋里等候多时。〞


墨烟镇定心神,拢了拢因为跑得太急而散乱的头髪,面不改色。


心中庆幸,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方才路上已经将身上的丝绳交给夏荷,现下除了衣衫稍有些凌乱,应该是没有什么破绽。


缓缓举步,踏进成公公躬身推开的红漆木门,人未站稳,身子就被换了一身素衣宽袍的太子给抱在怀里。鼻间漫来一阵青竹兰香,太子应该是沐浴更衣不久,鬓边的髪梢还微带着温暖湿气。


〝烟儿神出鬼没啊!〞太子髪鬓厮磨,虽是戏言相问,听得出略有不悦。〝水烟阁里的内侍个个都一问三不知,倒似烟儿会法术似的,凭空不见了?〞


〝烟儿……〞墨烟假装若无其事,腹中早打好的草稿缓缓说出:〝上藏书阁去了!想要温习一些杂学旧典,翻著翻著,就忘记了时辰,殿下恕罪!〞这话确实有三分的真实!她的确是进了藏书阁,而后趁着四下无人,从书阁里后门溜出。若是太子派人去问,有那亲眼见她进去了的太监为证,不怕穿帮!


至于,谁来作证她离开书阁的时间?


反正轮守的太监来来去去,除非是太子认真盘查,否则一时半会儿也问不清楚。走到了这一步,墨烟只能希望太子不会起疑,随便塘塞个说法蒙混过关。


〝藏书阁?〞太子好奇,抹开她的髪丝,盯着她微微冒汗的小脸问道:〝烟儿想读什么书,吩咐内侍取回来便是。那书阁里灰尘密布,待上半刻就觉不适,烟儿怎受得住闷在里面一整个下午?〞


听得太子的语气,似是相信了她交待的行踪。墨烟放下一颗不安的心,打量著太子关怀的眼神,心中一暖,顿时充满歉意,〝是,臣妾知道了。殿下还未用晚饭吧,可要传内侍摆膳?〞


〝好……〞太子低应一声,忽地手掌往她的臀上摸去。


〝嗯……殿下……〞墨烟直觉闪躲,暗忖殿下毛病又犯了,晚膳还没开动,先动了邪念。


却听太子咦了一声,怀疑的嗓音问道:〝莫非藏书阁里有马匹进去吗?烟儿这衫裙上沾黏的黑色马鬃,是从何而来?〞


〝马鬃?〞墨烟看着太子指腹间捻著一缕黑丝般的鬃毛,心知那是赶回宫时,马匹奔驰如风,她的双手紧楸著马脖子,兴许抓掉了一撮马颈上的毛髪不慎沾在身上。


这下要如何自圆其说?


盯着太子温润如玉的眼眸,她的黑瞳频转,故作莫测高深,嫣然一笑:〝殿下猜?〞


〝让本殿猜?〞太子皱眉摇头,〝本殿猜不出,烟儿还是直说吧!别再卖关子,让本殿好生心急。〞


〝就是……就是臣妾想……〞想什么?墨烟吞吞吐吐的同时,太子目光一直没离开她清俏的面庞,万分专注期待着她的解释。可是等待了半响,墨烟仍是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温文的太子开始面露不耐。


〝烟儿,你下午究竟是去了何处?如此神秘,不能对本殿言明?〞语气里带着三分的质问。


墨烟一凛,心喊不好!


夫妻之间的信任,如履薄冰,万万不能生出嫌隙。


一但生出裂痕,冰碎如山倒,再要弥补已来不及。当下她将小脸蛋儿依偎在夫君的怀里,小手环着他的肩胛,微微发嗔:〝后宫就这么些地方,臣妾能上那去?不过是想念那匹白星神驹,马房里走了一趟。不小心沾上些马匹的毛髪,值得殿下这样大惊小怪?〞


〝哦?〞太子仍然迟疑,目光直在她的眼眉间打转。


正要再问,门外响起太监传报之声:〝殿下,皇后娘娘遣人传来口喻,今晚凤仪宫里,摆膳宴请墨统领夫妇,请殿下和淑妃娘娘前去作陪。〞


唉呀!墨烟这才记起今晚爹娘便要出宫去了!她只顾着忙进忙出,倒把这等大事忘在脑后。太子听得懿旨自是不敢怠慢,揽著爱妃往母后寝宫赶去。对于墨烟那难以理解的闪烁,他暂且放在心中,打算晚些回到东宫再问个明白。


不过,墨烟面对爹娘的坚决搬出皇宫,难掩感伤之情。离情依依,整晚食不下咽。太子看在眼里心疼不已,遂将探究墨烟行踪一事搁下。


柔情慰藉,一夜轻拥佳人安抚到天明。


待到墨烟睁开略肿的双眼,又是日上三竿,天光大白。


床上坐直起身,方要出声唤人,听见夏荷外厅里招呼之声:〝情公主殿下!淑妃娘娘尚未睡醒,公主请稍待,容奴婢通报。〞


〝公主?〞墨烟跳下床榻,大声喊著夏荷:〝让公主外厅坐会儿,本宫片刻就来!〞


三两下就穿戴整齐,冲出寝室,见到那多年不见的少女时玩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瞧着那娇气依旧的皇族千金,只觉岁月在她身上添了几分巾帼豪气,不再像是儿时那般好闹爱玩疯里疯气的小女孩。而她自己,也早已经从闺中少女成了太子东宫里的一名嫔妃?


公主满面笑意,冲着墨烟施礼:〝淑妃娘娘日安!本公主错过了墨烟妹妹的大婚,没能喝上一杯喜酒,好生懊恼啊!〞


〝天啊!这是要折煞墨烟不成?自上次一别,公主如今已是一国的重臣,这都出使到南川的属国去啦!反倒是墨烟坐在这东宫里,无所是事,好不惭愧!〞


情公主咯咯大笑,拉着墨烟坐下,直言来意:〝淑妃别与墨情客套,本公主今日来,是母后的意思。〞见墨烟微怔,公主面色亦是忧虑:〝母后的寒疾反复,太医说了,皇城里冷寒的天气对她的病情大不利。过了今年春节,父皇必定是要将母后送往南境去静养。到那时……〞


到那时,后宫里必定要有人来主持大局。


而那人会是谁?是紫昭仪吗?


情公主轻叹一声,语意深长:〝母后的心意,淑妃应该很清楚。可宫廷之中,人与人,事与事,往往是身不由己。母后尽了她最大的努力,后续之事,她寄望烟妹妹能多用心思。当然,本公主能帮忙之处,妹妹尽管开口。〞


墨烟点头,被负予那样的重责大任,肩上的压力山大!


可眼下有公主愿意相助,良机不可失,墨烟忙说:〝公主愿助墨烟,再好不过!借公主令牌一用,让墨烟能够自由出入宫门可好?〞


作家的话:
叹叹不是那样笨滴,烟烟忑小看了太子的智商~~
话说 墨烟的帮手 一个个都要出现了
芳儿捏?有人想念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