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叹欢精出尽,烟儿累得乏了,小脸带着倦容瘫在枕上,眼睛还是忍不住瞥向不远处的小床。看着那被褥下的小人儿还是睡的安稳,心里放心不少。方才一番震天动地的响声没把娃儿吵醒。看来这是个贴心的娃儿,懂得不坏了她的爹爹的好事。
既然楼儿还在沉睡,烟儿欲起身清理一番,顺道也打些水来给激战后的男人擦个身。从前在宫里,这些事都有太监服侍。而今这位矜贵的皇子陪着母子俩躲到此荒山野岭,恳荒辟地,成了个隐姓埋名的山野村夫。
无论如何,在她的心里,他还是爷!服侍他,是天经地义,身为一个妻子当做的事。
欲推开仍然紧抱着她品尝著欢爱后余味的男人,听得他呢喃埋怨:〝烟儿要往那里去?〞
〝去取盆水来,给夫君擦净身体。看这天色仍暗,离天明还有些时候。换身干爽的衣衫,可以再睡上两个时辰。〞
烟儿回答得理所当然。可听在墨叹的耳里,胸腔里瞬间一股感动,又带着酸涩。想他十六岁在母后面前,表明自己要纳烟儿为妃。当时以为,凭着自己墨国太子的身份,必定能给所爱之人,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一生一世,幸福美满。
不料,许给她的,他一样也做不到。
让她怀着身孕流落深山,只身养育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而此刻,她还要服侍自己的夫君?
想得心绪激动,他环住爱妻,贴到她的眼前,〝不了,别麻烦了。明早起床再去漱洗也无不可。〞
就著半暗的光线,凝视佳人清丽的轮廓,手指抚上她的眉、眼、水唇,而后是纤细的锁骨。那上面还带着两人缠绵时的水乳交融气息。
美人如钩,我为卿狂。
有一种,熟悉的嗳昧情愫,随着那指腹的碰触,又缓缓燃起。
〝烟儿,可曾因为想我而哭过?〞
〝嗯?〞相聚的这些日子,他没问过。她也从来没说。却在这样的时刻里提起?
有啊,怎么会不哭呢?但是哭泣于事无补,她学着让自己坚强。劫后重逢,得知他为了摆脱皇位行那九死一生的险棋,她感动之余,更有其他复杂的情绪。
是她拖累了他。为美人而弃江山,于他是浪漫的情怀,于她,成了千古罪人般的负担。种种难言的心情,却不能对他说。
〝伤心,在心里。〞她选择模拟两可,不想让自己显得懦弱。
闻言,他目带柔光,低头吻她。〝我也是想念烟儿,想得心痛,用脑袋去撞山壁。〞说着,拨开额前的髪丝,〝这里,现下光线太暗看不清,有条疤痕,就是那时撞裂的。〞
〝怎么这么笨啊!拿脑袋去撞石头?〞声音里带着哽咽,她的指尖抚上那原本是光滑如玉的额头。
再次吻上她的唇,他情深似水:〝烟儿,自你从我眼前消失的那一天起,我的心就碎了。找不到你,那颗心就活不回来。〞话声一顿,他双手撑着床,腰臀挺动。〝所以,烟儿,为夫要把流逝的时光,都补回来!〞
刹时,烟儿眼底的水光全缩了回去。真是个天大的坏蛋!说了一大套,就是为了要在床上榨干她!
可想而知,墨叹的积压了长久的雨露,只一次的浇灌不足以宣泄。
床榻之上,再度春光荡漾。烟儿抗议无效,尝到了一次甜头的男人,往日床笫上需索无度的本性全都显露出来,再次饿虎扑羊,强势霸道地压倒她。
巫山云雨,含花插蕊,多少相思,便有多少的渴求。她在他的手中,被揉捏,被挑逗,欲仙欲死。她的身体里被点了火、种了蛊,放进了千万只噬骨的虫蚁。霞红染凝脂,媚色现妖娆,身下的蜜处尤其热火横流,软嫩堪怜。他用那精壮硕亮的情器在她的穴口磨擦,被喂食了半饱的活物有了战斗力,生龙活虎,膨发勃起。
方攻进洞口,深深刺了几次,就将烟儿推上风尖浪顶,全身颤抖地泄了身。
〝烟儿……你到得太快了!这怎么办啊,为夫都还未用全力。〞长龙还在蠕动,墨叹嘴边的坏笑想瞒都瞒不住。
烟儿满腹的气恼发不出,男人的腹肌正在用力,挺著龙茎,铁杵一般打进她的花房。方方攀上峰顶的感官此刻万分地敏感,那里禁得住那样的拨撩。她仰起粉颈发出细长的呻吟:〝啊啊……夫君……烟儿受不了啊……〞
那样的哭泣哀求,对男人而言都是情趣。比春药更cuī情!
〝受着……为了我……千山万水来寻你……〞
有如猛虎出闸,他由上而下,君王之姿俯视她曲线玲珑的美体。看着她的扭曲战栗,他怜香惜玉,又掺杂着占有欺凌的快意。就在那种爱恋和欲望,情人和魔鬼的交混中,他纵情如巨浪海啸,一波过后又是一波,浇洒得她身下水泽流淌,而他销魂至登峰造极,人间的仙境。
不绝的吟叫声,满室的淫浪春光。
只有那乖巧得像是绵羊的墨小楼,一夜好眠,到天明。
作家的话:
床戏就此打住
山中番外最后一篇 想写的有很多
确实会怎么写 偶还要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