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番外16
他们一路沿着指示牌到了“李氏故居”门口,有个不大的售票处,需要买门票入内参观,二十元一人,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关铭干脆买了两张门票带施念进去溜达一圈。
本以为地方不会太大,走进门内才发现里面穿堂式的古建筑,占地面积不算小,看介绍是说这李氏故居始建于光绪年间,是本地颇具威望的大家族,也是当时富甲一方的商户,私宅几经倒卖依然保存很完整,09年以后当地政府出资修复并对外开放,成了今天的样子。
解说员告诉他们过去这个李氏家族在当地拥有最多的票号,当铺,钱庄和粮店。
单从这轿厅、响厅、独楼的佣人房就能看出当时李氏这一脉的富足,主建筑回形构造,采用了江南民居独有的布局方式,四水归堂,介绍上写着体现了李氏“齐聚一堂”的家庭理念,以此可以看出李氏家族十分注重家庭和睦、人丁兴旺。
然而解说员却说,光绪年间发起建造这座宅邸的人是当时李家的家主,他的夫人是一位江南商宦的千金,初出来到北方生活各方面都不适应,时常思念家乡,终日以泪洗面,这位家主便为夫人建造了这座仿江南四水归堂布局的宅邸。
只是让施念和关铭都没想到的是,这位解说员告诉他们根据后人考证,那位江南夫人并没有等到宅邸落成就去世了,嫁进门连一年的光景都不到,也没有为李家留下后人,在李氏的族谱中除了她的名字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载,所以实际上这座宅邸的由来应该是缘于这位江南夫人,但由于没有更多的材料能够证实传闻的真实性,因此没有出现在介绍中。
通过解说员这么一说,原本气派的清代宅院便复上了一层淡淡的遗憾感,再走到后面是一处后花园,解说员没跟过去,让他们可以自己去花园里逛逛。
园子里的迎春月季都开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香味,中间一片碧绿的池塘,有红鲤鱼慢悠悠地来回游荡,春风轻拂,那憋在施念心头多日的沉闷感在这一刻忽然就消散了不少。
关铭怕她走累了,带着她在池边的凳子上坐着歇歇,将保温杯打开递给她,施念一边喝着热水,一边赏赏花,看看鱼,倒也挺悠闲。
这处宅子隐在深巷中,若不是指路牌大概一般游客也很难找过来,因此他们逛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人,宅邸很大,不过很幽静,施念靠在关铭的肩膀上对他说:“可惜那位原配夫人没有等到这里落成,不然说不定心情好了也不会那么早走,你说是吧?”
关铭低头看见脚下的石缝中冒了一株紫色的小野花,还挺好看的,他弯腰将花拿了起来回道:“不好说,过去养在深闺里的小姐身子骨都弱,那时医学水平有限,从南方一下子到这北方生活,水土不服再发个烧生个病的,真容易要命。”
施念嗅了嗅花香味:“但是这里真的很舒服,我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
关铭将草折了一圈,他看过施念编织东西,她手很巧,他却模仿不来,笑道:“这里算是民俗博物馆了,想住下是不大可能,不过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找块地给你建个差不多的。”
施念立马坐直了身子捂住他的嘴,笑闹道:“别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老家也在江南,这样想还挺可怕的。”
关铭十分配合地拿开她的手:“收回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然后把那根连着紫色小花的草递给她:“我好像编的不对啊?”
施念接了过来问道:“你要编什么?”
关铭好好瞧了她一番,说道:“编个耳挂,挂在你耳朵边挺好。”
于是施念的手指像变魔术一样,关铭还没看明白,她已经编好了一个小圆圈,小紫花正好在上面,她递给关铭,关铭站了起来俯身替她将紫花别在耳朵上,他的身影笼罩着她,她仰着头温柔地对他笑,关铭挂好后垂眸看着她柔润的脸庞,提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幽寂的后院,花儿随风轻舞,鱼儿欢快畅游,鸟儿肆意歌唱,池边的人拥吻着彼此,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凌乱,施念推了他一下,关铭只有走开两步,状似无奈地笑着落了句:“闹心。”
他提议到另一边转转,施念便缓缓站起身,关铭将手给她,她牢牢牵住他。
再往侧面走有一处长长的弄巷,不知道通向哪,出于好奇他们便踏上了这灰砖,砖石上覆了一层青苔,关铭怕地滑,伸手环住施念的腰,将她护进怀中。
高高的砖墙倒给人一种历史的厚重感,然而意外的是出了这条弄巷,后面是一处单独的院落,和刚才的地方似乎不是一处,门口有个戴着护袖的大爷,这里单独售票10元一位,关铭问大爷里面有什么?
大爷笑呵呵地说:“过去的跑马楼,进去看看呗。”
又补充道:“里面可以求姻缘,你们是外地人吧?我们这里很多本地年轻人会来求姻缘,买门票送红绸,绑在里面很灵的。”
本来可去可不去的地方,倒是听说可以求姻缘,关铭付了钱打算带施念进去看看。
地方不大,逛一圈也就十来分钟,主要就是看这单檐二层回字形的跑马楼,有典型北方建筑的浑厚大气,据说这楼的主人原来是做银铺生意的,所以现在进门处还有个很小的私人银饰店,里面卖着些银子做的手镯项链小玩意。
院子中间有个古代女人的雕像,两弯柳叶眉,一双含情目,长相水灵,她周围有一圈石护栏,护栏里的地上种了很多紫色小花,竟然和刚才关铭无意间别在施念耳边的花一样,护栏上挂满了他们领到的这种红绸,每根红绸上都写有字。
关铭和施念凑近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写上了一些美好的愿景,还有人画了可爱的小图案,桌上有笔,施念和关铭走过去在各自的红绸上写着字。
施念写完后笑着问关铭:“你写了什么?”
关铭反问她:“你呢?”
于是她提议:“我们交换吧,你绑我的,我绑你的。”
关铭将手中的红绸递给她,意外的是,两人没有商量过,却同时写下“一笙有你”四个大字。
擡起头的瞬间,枯木逢春,暖阳四溢,他们相视而笑,又各自绑下对方的红绸。
绑完后他们逛进银店,听说里面的银匠可以现场打造银饰,施念来了兴趣,想给宝宝打一对银镯子,关铭自然依着她,跑去和老板说他妻子怀孕不能久站,问老板要来了一把软椅让她坐在门口,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银匠打镯子。
关铭也站在一边看了会,而后又从另一端绕回到院中间,目光停留在这尊石雕人像旁,发现旁边刻有“笙磬同音,琴耽瑟好”八个大字。
他立在雕像前望着这位古时的女子,柳眉朱唇,只是神情看上去似乎有些哀伤,她身前的介绍牌上写着“妘羲,生于公元562年…”,介绍并不详细,标有民间传说字样,只是在底下有一排小字“亱笙之妹”。
细小的风拂过关铭的面容,他浓密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毫无征兆的,他的目光再次落回那个“笙”字上。
凝视良久后,关铭逛回大门边,问起那个戴着护袖的大爷:“打听一下,里面雕像刻画的是哪位?”
大爷翘着腿回道:“这姑娘传闻是北齐人。”
关铭靠在门边听大爷说起这位叫妘羲的女子,高洋篡位成功那年,她出生在邺南城,父亲是东魏将领的手下,一族被灭了门后,还在襁褓中的她被偷偷送去了远亲亱家,改名亱羲。
亱家为富商大贾,所以妘羲从小的生活就很富裕,长大后妘羲越发美貌惊人,上门提亲的人家络绎不绝,只是她对表哥亱笙芳心暗许,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亱笙比妘羲要大上一些,对这个外来的妹妹自小就格外疼爱。
只不过在外人看来妘羲是亱羲,亱笙的亲妹妹,因此她也只能将这份感情藏于心中。
妘羲十六岁那年,亱笙接手亱家的生意,过去押运货物一走就是数月,亱笙离开家里后,亱家为了和邺北城通货,将妘羲嫁了过去,对方早已听闻南城亱家幼女长相惊为天人,对妘羲的美貌垂涎已久,亱家同意将妘羲嫁去后,北城那户人家给了亱家不少便利,从某种程度上也改善了当时镇南一带老百姓的生活。
妘羲嫁人后才听说亱笙在押运货物的路途中出了事,生死未卜,她心急之下便病倒了,这一病就没好过,夫家认为她刚嫁来就整日缠绵病榻难免晦气,加上家中妻妾众多,她的日子愈发不好过。
在妘羲嫁人的第二个年头,亱笙逃回到了邺南城,死里逃生中失去了一条腿,回到家中才知道妘羲早于两年前嫁了人。
后来他以亲哥哥的名义亲自去了一趟北城探望她,他们人生中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亱笙却并没有见到妘羲。
当时妘羲已经挺着大肚子,她知道亱笙还活着便已经知足了,终究是不想让亱笙见到她怀着别人的孩子。
亱笙在妘羲的夫家等了一天,无法忍受自幼疼爱的妹妹嫁给别人做没名没份的妾,还被夫家轻视,安置在冷锅冷灶的旁院,好几次想掀了房子,最终怕妘羲在这里受苦,忍了下来。
在亱笙离去的第三个月,妘羲死于难产,大人和孩子都没能保住。
民间传闻妘羲在临盆前,身边唯一从亱家带来的婢仆犯了错差点被弄死,妘羲连夜将这位婢仆偷偷送了出去救了她一命,临分别前妘羲曾交与过一封书信给这位婢仆,让她如果回到亱家见到她哥哥,将信交给他。
遗憾的是那位婢仆东躲西藏不识路,摸回邺南城已是数月以后,妘羲早已不在人世了。
没人知道妘羲的那封信写了什么内容,只是在亱笙收到那封迟来的书信后带人冲了妘羲的夫家,并将她一路接回邺南城风光大葬。
亱笙一生无后,中年散尽钱财造福于当地百姓,只留了一座屋子摆放妹妹的灵位,据说那间屋子里珠光宝气,奢华至极,院中有妘羲的人像,种满了妘羲生前喜爱的花,亱笙日日会去妘羲的人像前坐上几个时辰。
北周大象二年,杨坚攻占邺城后,一把大火烧了整座城池,亱笙也死于那场变故中,没人再能见到那间屋子里的景象。
不少受到亱笙造福的百姓往南迁,有人说妘羲当年所救的那位婢仆一辈子心存愧疚,没能及时把信带给亱笙,所以在邺城被毁后,她在南迁的路途中为两人合葬,并立誓如有来生定当相还。
这凄美的故事后来便存在于民间传说中流传至今,真假无从考据,后来在当地就一直立有这么一尊雕像,传言妘羲的模样和那红娘极为相似,就有牵姻缘这一说。
大爷告诉关铭那“笙磬同音,琴耽瑟好”八个大字是后世人提上去的,现在妘羲雕像边的紫色地丁和二月蓝也是根据传闻栽种的。
关铭擡眸望向施念,看见她也坐在软椅上听着大爷说故事,柔润的脸蛋聚精会神的,身上白色的斜纹软呢外套和鬓边的紫色小花十分和谐,让她看上去出尘胜雪,怀孕的难受并没有让她变得狼狈,大多时候她依然会把自己收拾得体面养眼。
施念见他望向自己,对他笑了笑,继续看银匠打磨小镯子了。
关铭又和大爷聊了一会,再次走回那尊雕像前,施念拎着银镯的首饰袋走到关铭身边,对他说:“好了,走吗?”
关铭的眉宇间却阴云密布,忽然开口道:“你说这个妘羲托婢仆交给亱笙的信中会写什么内容?”
施念也擡头看向这尊雕像,思考片刻,回道:“她出生在邺南城,也长在那,嫁去邺北城又过得不好,一定很想家吧,那大爷不是说了她哥哥收到信后就将她的尸骨接回家了吗?所以我猜信中应该写着‘带我回邺南城’。”
她转身往外走,关铭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望着施念的背影,那一瞬,他感觉到自己的汗毛微张,一种难以言喻的颤动钻入他的四肢百骸,苍穹之上一抹光晕落在施念的身上,白色的身影变得越来越飘渺,风吹过一旁的老树,沙沙的声音像时光流逝的符号在关铭的心中荡漾起一圈圈波纹。
施念一边走着还一边嘀咕道:“她哥哥名字中也有个笙字?这样想这个字多少是有些大凶,你妈请的大师说不定还是有些门道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我以后要多喊喊你,给你去去凶,你说是吧,笙哥。”
她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见关铭还站在原地,歪着脑袋笑道:“怎么这个表情?不走吗?”
关铭沉默地跟了上去,紧紧牵住她的手。
那天回去后关铭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施念不知道他怎么了,那阵子突然变得有些沉默寡言,时常会盯着她发呆,人也愈发消沉。
关铭听说孩子五个月后孕吐反应会逐渐消失,可施念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严重了,他心里的担忧变得无法掩饰。
施念也能感觉出关铭最近有些反常,可问他,他也不说,他无法告诉施念在华盛顿州的那个古堡内,施念发着烧思绪混乱时曾经对他说的话,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甚至很多时候怀疑那晚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为此,他还特地打开手机查询几个月前的搜索记录。
他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即使有个如此信神信佛的老妈,他也向来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不感兴趣,可一趟无意的闲逛几乎颠覆了他过去三十几年的认知。
他很难把这一切归结于巧合,就像冥冥之中有根绳拉扯着他,让他终日惶惶不安,很多夜里他都梦到那个在他记忆中根本没有留下任何印象的大师,对着他说“笙字带凶,命定相克”。
醒来后他总会紧紧地抱着施念,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吞噬。
直到施念孕吐严重影响进食再次住了院,关铭熬红了眼坐在病床前握着她的手,终于将萦绕在心头多时的话说了出来,和她商量把孩子拿掉。
施念听到后潸然泪下,她无法相信这句话会从关铭口中说出,那是他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头一次发生了严重的分歧,施念难过得哭到半夜,关铭心疼她,对她说没有孩子他们也能过得很好,以后若是想要大不了去领养,他不能让她冒这个风险。
可这次无论他再怎么哄,施念都听不进去,他们都不再年轻了,拿掉孩子以她的身体条件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有了,关铭那么喜欢孩子,她如果不能生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她一辈子都会活在遗憾中。
向来什么都听从关铭的她,第一次强烈地反抗了他,一气之下跟他冷战了数天。
她甚至还对关铭说出冒着生命危险也必须要生下这个孩子,没得商量的狠话,如果关铭不给她生,她就带着孩子回纽约不回来了。
她心情一不好,身体也跟着不好,关铭没见过她如此强硬的态度,从此便也没再提这事惹她生气,但对于几个月后的临盆便成了他最大的心魔。
从医院回家后,关铭突然推掉了很多必要的工作,在后来的日子里抽烟、打牌、应酬、就连外出都能免则免了,姜琨和沧海还特地过来看望他们,发现关铭不知道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整个人都有些精神衰弱的感觉,在楼下和他们闲聊间,不时就要上去看看施念,把她宠成了小孩子,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几乎整个孕期对于他们来说一直不顺,前几个月孕期贫血症一直伴随着施念,后面又查出小孩绕颈两周半,八个月后胎位依然不正,施念开始经常失眠,关铭也很焦虑,为了舒缓她的情绪,经常深根半夜起来陪她说话。
并且把卧室从楼上搬到了楼下,但奇怪的是,前八个月总是会静静守着施念的地主,近来突然变得十分粘她,就连睡觉都要挨着她,施念走到哪它跟到哪,寸步不离,有时候施念想在院中闲逛,它总像坨肉一样挡在她脚下,她只能绕道,有几次绕开后,她都发现地主挡的地方会有大小不一的石子,好像故意挡着怕她踩到一样,次数多了,施念总感觉这事玄乎。
她还和关铭提过,关铭毕竟和地主相处了十几年,倒并没有感到意外,说地主活得久了,除了不会说话外,其实很多事情它都清楚,动物都是有灵性的。
施念最近听着地主的呼噜声,失眠的症状倒是改善了不少,在施念怀孕八个半月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生命力越来越顽强了,之前孕期所有不适的症状逐渐消失了,她整个人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精神,就连食量都增加了,她缝制了很多小宝宝的衣服,小鞋子,关铭也能感觉出她状态变好了。
于是在医生的建议下,她每天都会抽空出去多走走,有时候会徒步走到百夫长,关铭大多时候都会陪着她,如果他有要紧的事,也会让阿姨跟着。
只是她每次出门前,地主都会跟在她脚边嗷嗷地叫,试图跟她一起出门,不过也都被挡在院中。
有次傍晚,她吃完饭和阿姨出门闲逛,地主还是像往常一样哼哼唧唧地跟在她脚边,施念依旧对它说:“待在家里,我一会就回来了。”
然而就在阿姨关院门的时候,地主突然跳到了一旁的石榴树上,就这样从石榴树爬到院墙往外跳,地主向来很乖,即使放到院中也不会乱爬,大多时候都很懒,就楼梯都懒得上,施念还站在路边上,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大叫地主。
可就在这时,地主从围墙跳下来直直地扑向施念,长毛全部炸开,像头凶猛地幼狮,施念惊呼一声大步后退突然跌倒在地上,“轰”得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她眼前被撞飞了,阿姨的尖叫声,扑鼻的血腥味,施念痛得捂着肚子,脑中是地主最后决绝的眼神撞进她的心口,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染成血红的颜色。
她被送去了医院,施念从产房出来的时候虚弱地看向关铭,问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地主?”
关铭对她摇了摇头,在那紧要关头地主用身体逼退了施念,被疾驰而来的摩托车撞飞后,从此离开了他们。
有人说三世圆缺换一生相伴,他们平安度过此劫不知道用了几世。
……
9月18日,中方决定对600亿美元的商品征收关税,那一天,施念早产下一名儿子,母子平安。
关铭完成了对飞锣集团的收购,带领同行进入新的行业转型模式中,百夫长也将产能成功转移,开始调整出口结构,大力发展多边合作,成为当前局势下新的指路人。
贸易战还在继续,国际形势依旧在变化,他们是无数在时代脚步下不断挑战新兴市场策略的商人,也是这块大地上为兴国富民而奋斗的人之一,历史还在推进,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世界主场花落谁家。
但只要家国情怀尚存,民族脊梁便永不倒。
全文完。
—
请前往关注“时玖远”专栏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