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未婚夫,她才想起来今日出门的缘由。
刘荔君兀自哭的伤心,还带着一脸的伤,丢下她给伏延,好像也不太合适。
崔静香:“我们是去看电影吃西餐还是……在这里陪她?”
最终她们的电影没看成,胡玖留下来陪着刘荔君,崔静香去找她的未婚夫过二人世界。
等刘荔君哭够了,伏延也翻出一瓶药膏递给胡玖:“师父,你帮她擦吧,涂在伤处,很快就不疼了。”
小徒孙打来了水,胡玖投了毛巾给她。
刘荔君哭够了,也折腾的精疲力尽,擦着脸隔着毛巾说话声音都有点模糊,她说:“多谢小姐救命!让你看笑话了。”
毛巾久久不愿意从脸上拿下来。
冰凉的井水投过的毛巾冰镇着她脸上被扇肿的地方,也替她遮住了眼下的尴尬,仿佛眼前被挡住了,就能令她暂时忘却自己的处境。
胡玖坐在她面前,说了句大实话:“你母亲是让人很崩溃,我跟她相处了一日就受不了,难为你跟她相处了十几年,居然还好生生活着,太不容易了。”
刘荔君不由自主就挪开了毛巾,打量眼前的少女:“你认识她?”
“做过她一天的学生。”又补充了一句:“她的嘴巴简直随时随地在散播恶意,好像对女人天生仇视。”
刘荔君的眼泪又下来了,这次没再嚎啕大哭,而是无声的划过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疲累与伤感:“我从小她就这样,尤其对年轻漂亮的女人仇视的厉害,好像恨不得跪在男人脚底下。她一直讨好我父亲却没用,父亲讨厌她,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常常吵架,后来父亲越来越少回家,她就把气都撒在我身上。有时候我在想,她既然不爱我,当初干嘛还要生下我?生下来不如掐死,又干嘛要养着我?一边养着我一边恨着我,难道不累吗?”
胡玖不会安慰人,通常都是她坐在那里哭,易大帅来哄她。
她笨拙的挖了一坨药,替刘荔君涂药。
“我从小没有见过亲生父母,好像也没什么损失,反正也渐渐长大了,你要是觉得她实在让人受不了,索性就不来往了嘛。”
刘荔君的眼泪不断:“你当我不想?要是我没有回家,她就会去我们学校闹,无休止的闹,我丢不起那个人。”
胡玖:“要不,你换个学校?”
刘荔君愣了一下:“可以吗?”
胡玖对易大帅的能力十分信服:“我带你回去找大帅。”
“大帅?”她这时候才想起来问胡玖的身份:“小姐是?”
胡玖才不管她想问什么,只回答她关心的问题:“你放心,大帅一定能帮你换一间学校的。”
刘荔君恍然大悟:“你是……你是大帅府的人?”前些日子刘向惠被大帅府解雇,回家之后没少砸东西骂人,原来眼前的少女就是她嘴里的“大帅府里的小贱人”。
长的这样漂亮,难怪刘向蕙要用那么多恶毒的话来骂她。
过了两天她陆续收到别的两家辞退的消息,据说原来的学生本来都教的好好的,对她既畏且惧,听到大帅府辞退的消息,也紧跟着辞退了她。
刘向蕙就更生气了,在家里脾气一日暴过一日,终日找茬打骂她。
刘荔君躲了好些日子,还是没能躲得过去。
胡玖把她受伤的地方通通都最厚涂了一层膏药,伏延心疼的直哆嗦:“师父,我这瓶药值三块银元呢,你少涂点,涂薄一点。”
“徒儿你有点抠门啊。”她顺手就把药膏揣进了放罗盘的兜里:“我可没钱,就当是孝敬师父了。”
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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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玖出门一趟,回来带了个受伤的女孩子,直接带到了五姨太的院子里。
五姨太正闲的无聊,小狐貍跑丢了,胡玖又出门玩,见到刘荔君一张肿脸,第一个念头也跟伏延想过的差不多:“作孽哟,这是被谁祸害了?”
“就是前些日子走了的那位刘先生啊,这是她女儿。”
刘荔君平日被当着邻居的面又打又骂,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毫无自尊,可是被五姨太搂进香喷喷的怀里,轻拍着背安慰,还是不由自主流下了眼泪。
五姨太是个热心肠,也听说了那位刘先生如何辱骂胡玖,再见到刘荔君脸上的伤,更是心有余悸:“亏得修儿早早辞退了她,不然阿玖你也要被打成这副样子了。”她对人家的母女关系提出了质疑:“她是你亲妈吗?不是抱养的?”
刘荔君一双眼睛早已哭的红肿:“我有时候……也盼着不是她生的。”
五姨太心圈都红了:“也是,有些父母天生狠毒。”也不知道又触动了她哪一根情肠。
易大帅忙完了回来,听说小狐貍捡回来一个女孩子,召了明禄过去问话。
明禄知无不言,对胡玖的本事叹为观止:“属下一直跟着胡姑娘,没想到她还真有点本事,那刘姓的女人不知怎的,就对着自己狂扇耳光。”
易大帅:“也许是她得失心疯了,跟阿玖可没关系。”
胡玖来找他,进门就被他揽在了怀里逼问:“说吧,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小狐貍出门一趟,似乎颇有感悟,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他一口,还心惊胆战的等了一会儿:“……不会再流鼻血了吧?”
易大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一张俊脸都要黑了:“说吧,你今天干嘛去了?”
胡玖仔细观察,发现他并没有要流鼻血的迹象,就又凑上去亲了一口。
她的唇温软的不可思议,还透着股说不出的甜味儿,亲的易大帅都快要发疯了,只觉得心里关着一头发疯的野兽,再亲下去非得冲出笼子把她撕成碎片。
他哑声说:“小丫头,别胡乱亲男人。”
胡玖娇娇软软的说:“我也没亲别的男人啊,只亲了你一个。”
易大帅被她这副天真又无辜的模样给刺激的忍不住双眼发红,再也不管她捡来的什么姑娘,低头就噙住了她的唇,辗转研磨,搂紧了怀里香香软软的身子,恨不得拆吃入腹。
胡玖还从来没尝过这种滋味,只觉得脑子发晕,紧紧攀着他的脖子,任由易大帅予取予求。
好半天易大帅才结束了这个吻,紧搂着她不松手,蹭着她的颈窝深深的呼吸片刻,总算压住了一波情*潮,再低头去看小狐貍,粉面绯绯,嫣红的嘴唇似乎略有些肿,她不自在的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易大早连忙扭头去看别处。
他发现自己的控制能力正在变差。
“小狐貍,你以后不要随便这样。”
小狐貍靠在他怀里,娇声娇气的问:“什么呀?”
靠她自己领悟,总与易大帅所想不同:“是不要随便亲你吗?”
易修搂紧了怀里的人儿:“……”
小狐貍似乎很是不满:“我只是想表示一下感谢嘛,看到刘先生暴打她女儿,就觉得自己好幸运,大帅对我特别好。”不打不骂还捧在手心里,无限量供应美食,毫无原则的迁就宽容。
“喜欢大帅也不能亲你吗?”
易大帅总觉得小狐貍没开窍,况且她又长着一副小姑娘的模样,近段时间是有点长开了,可那也只是从看起来十三四岁长到了十六七岁,依旧是一副懵懂不解风情的模样,没想到能从她嘴里听到甜言蜜语。
“谁告诉你喜欢就要亲的?”
胡玖所有对于男女之间的观念都来自于热心人士五姨太的贴身指导,她略微起身凑近了易大帅的耳朵边,小声嘀咕:“娘说喜欢了不止可以亲,还可以……”
易大帅只觉得耳朵边上好似被人点燃了一把火,直烧到了心窝里去,连耳根都红了。他板着脸把这只小妖精拉下来,牢牢抱在怀里,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五姨太自己不走寻常路,教出来的徒弟说话也大胆的令人乍舌,直白的连易大帅都要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受到的冲击。
胡玖很失望:“哦,原来娘说的不对呀?”
易大帅回想刚才甜蜜滋味,恋恋不舍,可是又怕她尝到甜头再去请教五姨太,被她老人家再灌输些东西,只能咬着她的耳朵说:“你不能事事听娘的,再说我跟你之间的事情,最好只有咱们两个人知道,告诉第三个人就不好了。”
小狐貍扑闪着一双桃花眼,天真的可爱:“为什么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易大帅有些头疼:“反正男女之间的事情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又逗她:“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小狐貍的神态认真而诚恳:“大帅给我买鸡吃的时候呀,今天见到刘先生对刘荔君那么凶,再想想大帅对我这么好,就觉得更喜欢了!”
易大帅的脸再次黑了。
——这都是什么破比喻?
他盯着小狐貍天真无邪的模样,总觉得心有不甘:“那你师父跟我,你最喜欢谁?”
这是个刁钻的问题,如果是崔静听到易大帅提问,大约会大笑三声——不就是后世那道著名的婆媳落水送命题吗?
不过胡玖对待问题向来简单又粗暴,也没什么标准答案,全凭心情,她侧头想想,说出了一句让易大帅吐血的话:“本来觉得你跟师父一样喜欢,不过师父不喜欢我吃鸡,跟着他一直吃素,还是觉得……更喜欢大帅一点。”
易大帅这次总算是搞明白了:小狐貍的喜欢还真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既然喜欢你师父,将来要是找到他,会不会……会不会也这样亲他?”
小狐貍很是嫌弃:“咦,他长着一脸的胡子,没你长的好看。”
易大帅心里总算是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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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手牵手去饭厅,刘荔君已经重新换过衣服梳过头发,虽然脸上还肿着,但看起来好多了。
五姨太的开导方式与旁人不同,也不知道她都跟刘荔君说了些什么,她好像略微有了点精神,听到胡玖与五姨太在席间提起要帮她换个学校,大帅处于老母亲与小狐貍的双面夹击之下,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她连忙说:“多谢大帅!”
易修对别的女人向来不假辞色,冷着一张脸示意她坐,挟了一筷子鱼肉送到胡玖碗里:“你还有什么要求?”
刘荔君左右看看,五姨太与胡玖都埋头吃饭,易大帅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可是听话音似乎就是在问自己。
她大着胆子说:“我想换一间寄宿学校,想要对外保密,不想让我母亲知道我的下落。还有……还有……”她鼓足了勇气说:“我还想跟大帅借点学费,等我毕业有了工作,一定还。”
“可以。”易大帅挟了一筷子青菜送到小狐貍碗里,被她嫌弃的拨到了一边,专注吃肉,只能板着脸说:“不能光吃肉,要吃点菜。”盯着小狐貍不情不愿咬了一口菜叶子,才擡头直视着刘荔君:“既然是阿玖带回来的人,这些都可以答应你。”
他扭头吩咐明禄:“就按她说的去帮她找一间学校,跟学校说清楚。”
刘荔君感激的起身,朝着易大帅跟胡玖鞠躬:“多谢!多谢!”
眼泪再次糊住了她的双眼,她觉得有点丢脸,又觉得能够彻底摆脱刘向蕙,就好像从心头搬走了长久压着的一块大石头,心里还有点打飘。
可是还有自由的狂喜涌上心头,使得她一口都吃不下去,只想找个地方放声痛痛快快再大哭一场。
她捂着脸,有眼泪沿着指缝流出来,慌忙道:“你们慢吃,我吃饱了,想回房休息。”
玉香过来带她回房:“刘小姐,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趴在陌生房间的大床上,脸埋在柔软的被褥间,刘荔君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好像要把这十几年间所有的压抑跟痛苦都随着泪水而发泄出来。
在大帅府休息了两天,她脸上被打过的地方已经完全消肿,伏延的药膏子效果不错,就连肿成核桃的双眼也已经恢复正常。
明禄已经帮她联系了学校,学费也已经交过了。热心肠的五姨太还帮她准备了几件衣服,又准备了一部分生活费,一同交给刘荔君,她提着一只小皮箱跟着明禄离开了大帅府。
临离开之时,她哽咽着问五姨太跟胡玖:“要是以后学校放假了,我能不能……能不能来大帅府探望二位?”
她虽然与五姨太跟胡玖不熟,可是相处两天,却觉得她们两人比刘向蕙更亲,患难之中向她伸手,改变了她的命运,给了她新生的机会,如果不是胡玖的出现,她早都血溅当场了。
此后她就是孤身一人,得到了一点温暖,总想紧握着施予她温暖的人不想撒手,似乎只有这样,才更有勇气朝前走下去。
胡玖笑的没心没肺:“当然可以啊。”
五姨太却有诸多感慨,对这个小姑娘也充满了同情,拉着她的手轻拍了两下:“如果不嫌弃,放假了就来多陪陪我吧,阿玖一个人也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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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向蕙当日把自己扇成了猪头,手来扇的累了,被邻居阿婆拉着送回了家。
第二天她醒过来之后,才算彻底清醒。
她对着镜子看到自己两颊肿的鼓鼓的,全是青紫的手印,才要破口大骂一句,嘴巴疼的都张不开,心里狠狠骂自己的女儿:小贱人,有本事你别回来!再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的脸为何成了这副模样,甚至连有关于胡玖当日出现的所有记忆都没有了。
她没脸出门,躲在家里养伤,等邻居阿婆不放心过来串门,她才问起自己脸上的伤:“我的脸是怎么回事?”
邻居阿婆诧异的看着她:“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刘荔君这疯丫头从外面回来,还化着妆,我教训了她几句,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邻居阿婆都快吓出一身白毛汗了,好心劝了她一句:“刘家的,你往后对小君也别动不动又打又骂。你自己都不记得,荔君差点就自杀了,被一个小姑娘带走了,看年纪跟她差不多,说不定是她的同学。你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邻居们可都看见了,都说你是不是中邪了。说不定是她爷爷奶奶见不得孙女受苦,所以……”
刘向蕙从来不相信这一套,对公婆更没好话:“他们要是有这个本事,怎么不把他们孙女带走啊?”
邻居阿婆见她固执不听劝,只能叹一口气,还是说好话:“小君也大了,往后要是找个好姑爷,也你也跟着享福,别冷了孩子的心肠。”
刘向蕙冷哼一声:“就凭她?”一说话就牵动她嘴角的伤,疼的“嘶”的一声,忙捂着伤处等这一阵疼过去。她邻居阿婆见她不听劝,况且刘荔君也不在眼前,便不再多嘴劝说,辞了她回家去了。
刘向蕙养了半个月伤,发现刘荔君一次都没回过假,不说平日在学校住宿,就连周末也不回家,肚里暗暗憋了一股火,正准备去学校找女儿,学校的老师找上门来,说是刘荔君已经半个月没有去上学,可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半个月没上学?”刘向蕙恨的牙根痒痒,如果刘荔君在她面前,早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这个小浪蹄子又跑去了哪里?”
老师听得她这话,眉头皱了起来:“刘妈妈,刘荔君同学从来不旷课,这次有半个月没来学校上课,我们还以为家中有事情,难道刘妈妈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刘向蕙原本还准备去学校大闹一声,好让刘荔君知道她的厉害,没想到她连学校都没去过,心里也有点慌:“我……我回头去找找。”
老师:“如果找到了刘荔君同学,还请刘妈妈尽快劝她返校。”
刘向蕙:“一定一定。”
刘荔君突然就失踪了。
相熟的同学家里没有,原来的学校没有,家里的亲戚们也没见过她的影子。
刘向蕙找了好些日子,都要怀疑是不是她那没良心的丈夫突然出现,悄悄把女儿带走了。
不然,就凭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连学校都没毕业,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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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订婚的日子,崔静香忙着试穿礼服,还要忙着写帖子给同学好友,胡玖也收到了她亲自上门送来的帖子。
她对上次的邀约未能成形很是遗憾,挽着胡玖的胳膊再次邀请她:“上次没看成电影,咱们今天去逛街看电影吧?不过今天彦靖没空,他家公司近来事儿比较多,没功夫陪我。”
易大帅出城去军营了,胡玖抓紧机会逃课,摇着五姨太的胳膊不撒手:“娘,我就出去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五姨太鲜少违逆她的意志,更何况胡玖近半个月上课很乖,画画有模有样,英文课先生也夸她大有进步,也是时候出门放风了。
“你摇的我头晕,行了行了,你跟崔小姐出门玩吧。”
崔静香还从来没见过她跟五姨太撒娇的样子,发现五姨太很疼她,不但放她出门,还给她带钱:“出门喜欢什么看上就买,别光让崔小姐掏钱。”她是知道胡玖天真烂漫的性子的,还客气道:“我家阿玖什么事儿都不懂,崔小姐一定要多担待。”
胡玖:……
崔静香:“夫人客气了,阿玖可比我本事大。”
两个人手挽着手出了大帅府,崔静香才说:“你跟夫人关系可真好,她真疼你。”说着情绪便有些低落:“要是我婆婆能对我这么好就好了。”
胡玖:“她对你不好吗?”
崔静香笑笑:“还没过门呢,倒也谈不上好不好,就是觉得吧对我很客气疏远,大约还是觉得我配不上彦靖吧。”
翁家是南城首富,崔家家境比之翁家差的不少,如果不是崔静香外祖家与翁家是旧交,崔静香也不可能认识翁彦靖,可惜外祖家却不是本家,翁夫人心中有所不满,说话之间便带了些出来,崔静香冰雪聪明,立时便猜出了几分。
只是她恋着翁彦靖,舍不得因此而分开,这才忍了下来。
没想到胡玖的安慰也别具一格:“你别担心,反正很快翁家的生意就要一落千丈,到时候翁夫人就不会这么想了。”
崔静香如今对她的神通可是深信不疑:“你怎么知道?”
胡玖:“上次在翁家的宴会上,我跟翁老板打过照面,看他近来越势不好,如果不想办法,搞不好会破产。”
她一句话说的轻巧,崔静香却着了慌:“难怪最近我觉得彦靖很忙,还当他是为了筹备我们的订婚礼,难道是他家公司有事儿?”
胡玖出来了还没玩呢,见她一副担心的样子,生怕今天看不了电影,仔细回想了一番翁连唐的气色,再次推算:“别着急,翁家怎么也能撑到你过门。”
她过门翁家就破产?
开玩笑!
到时候还不得被翁夫人骂丧门星?
崔静香眼泪都要急下来了,哪还有心情看电影啊,抱着胡玖的胳膊不放,苦苦求她:“阿玖,求求你一定要帮帮翁伯伯,他家不能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