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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五人全部落座,气氛僵滞,几人之间并不好相处,嫌恶、不屑、讽刺如同拧紧发条的挂钟,每转动一下精神就更加紧绷。

    大家不由自主看向邵淮,暗觑他的表态。

    毕竟在他们几个人中,要排名论辈,邵淮才是和连煋最紧密的那个,他和连煋正大光明谈过恋爱,和她正儿八经订过婚,是手头上有真戒指的人。这场研讨连煋的局,应当是他这位正夫来主持。

    可商曜却是不满的,邵淮算个什么狗屁东西,订过婚又如何,戴过戒指又如何,还不是被连煋砍掉了手指。试问在座的各位,谁才是连煋最疼的那个,那肯定是非他莫属。

    他作为连煋心尖上的人,他才最有资格主持大局。

    不等邵淮开口,商曜拿出手机,点亮屏幕,不耐烦地瞧了一眼,很没素质地重重摔在桌面,浓黑的睫毛一眨一闪之间都带着燥怒,“要开什么会,骂连煋?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了,不敢当面问她,连表明身份都不敢,只会在背地里搬弄是非。”

    商曜的确是从心底里瞧不起邵淮这几人,连煋都站在他们跟前了,他们还唯唯诺诺不敢公开身份。

    哪里像他,第一眼见到连煋,就和她说了以前的事,还得了个前男友的称号。虽然说,前男友这个身份有一部分是杜撰,但如果当初没有邵淮的搅局,说不定他和连煋早就修成正果了。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不举是不治之症,有时候半夜里想到连煋,他还是有点儿感觉的。等回国了,他找机会和连煋坦明自己的隐疾,说不定在连煋的陪伴下,他就能好了。

    商曜眼尾下垂,厌烦地看着几人,又道:“裴敬节,连煋欠了你多少钱?和我说,我来还。还有邵淮,乔纪年,都一块儿说出来吧,我会善后,以后我就是连煋的男朋友了,你们有什么事就冲我来。”

    乔纪年嗤笑一声,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幽幽道:“你的表是邵淮的。”

    “什么?”

    乔纪年下巴擡起,指向商曜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你那表,是邵淮的。”

    “开什么玩笑,这是连煋送我的。”

    乔纪年毫不客气继续揭穿,“是连煋从邵淮这儿拿的。”

    商曜神经紧绷,没方才那么嚣张,“不是她偷的吧?”他就怕连煋这段日子穷怕了,一时犯傻,做出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事。

    邵淮平静地接了话,“不是偷,是我送她的。”

    商曜放心了许多,悠然找出钱包,从里头取出一沓分量不轻的美金,扔到邵淮跟前,“就当是我们小两口和你买的,以后这表归我了。”

    这是连煋送他的礼物,他可舍不得还回去。就算是连煋从邵淮这拿的,那又怎么样,连煋那么穷,买不起礼物也是正常。她有这份心意就够了,又何必追问礼物的出处。

    一沓鲜亮的美金就这么散落在眼前的桌面,邵淮也不恼,慢条斯理收好钱,整理得整齐,推向商曜的方向,“留着回去给连煋吧。”

    商曜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在船上取钱困难,连煋买点东西都得精打细算,他可不能为了点面子就浪费钱。

    遂收回钱,一张不少塞进钱包里,“表是连煋送我的,以后我就留着戴了。”

    邵淮不理他,转而将话题移到正轨,“大家说说自己的需求吧,无非就是钱的事情,还有,我的打算是回国后再和她坦白,你们呢?”

    裴敬节白瓷指尖转动着一支钢笔,“你们就这么相信她说的话,她说失忆了就失忆了?按她那个性子,保不齐又在耍大家玩呢。”

    一直沉默的连烬开了口,“所以呢,你的诉求是什么?我姐到底欠了你多少钱,你倒可以直接说出来,何必拐弯抹角。”

    裴敬节:“钱的事情就不提了,我的意思是,这次,你们还要和以前一样相信她?因为失忆了,就原谅她了?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打算从头再来?”

    商曜站起来,一脚踢开椅子,“我就说和你们这群屌丝没什么好聊。”

    他正要走,邵淮又叫住他,“商曜,你这段时间一直骗她,说你是她前男友?”

    商曜暗自咬牙,转过身来,“什么叫骗?我是不是她前男友,你不是最清楚吗?当初在酒店,不是都被你捉奸在床了,我和她当时在干什么,你不都看到了吗?”

    此话一出,乔纪年暗自吸了一口凉气,余光扫向邵淮,裴敬节也瞥眼邵淮,颇有点看热闹的意思。连烬则是厌恶商曜总是把这事儿挂在嘴边,这种事情提来提去,对他姐名声也不好。

    邵淮放在桌下的手,攥紧拳头,也没耐心保持体面了,起身道:“等回国了,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之后你们想对她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所以你把大家叫过来开会干嘛,就是为了摆正自己的地位?让大家叫你一声大哥?真要溯本追源,你自己也算个小三呢。”商曜吊儿郎当道。

    邵淮闭上眼,缓吸一口气才睁开,“把表还给我。”

    商曜摸着腕上的金表,继续阴阳怪气,“怎么能还呢,这可是我女朋友送我的。这表挺不错,以后我就戴着了,你要是想要回去,先去问问连煋吧。”

    商曜离开,屋里还剩下四人。

    裴敬节道:“我没什么诉求,主要是想知道,你们都是什么想法,邵淮,你还想和她继续在一起?”

    邵淮默不作声。

    裴敬节又看向乔纪年,“你呢,你可别说,你对她什么感情都没有。”

    乔纪年被戳中心思,站起来否认,“我就是个看热闹的,我和她以前就没什么,以后也没什么。”

    一个审判连煋的小会,终究还是无疾而终。

    裴敬节也留在船上了,裴家势力不小,邵淮也得给他面子,让事务长用钱和原本住在海景房的游客沟通,给裴敬节腾出个套房出来。

    连煋照常上班,在第六层甲板打扫卫生,看到商曜和连烬过来了,闷声道:“你俩干嘛去了,到处找不着你们,我一个人干活儿可累了。”

    商曜态度切换得很快,接过她的扫把,“我肚子疼,刚才在上厕所呢。要不我回宿舍和你一起住吧,以后方便一起干活儿。”

    “跟我住干嘛,宿舍那么小,你也不嫌挤得慌。”

    “那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呗。”

    连煋:“我是员工,又不是和你一样的无业游民,员工就得住在员工宿舍。”

    连煋这几天总觉得不自在,总有人盯着她看,要么是邵淮,要么是乔纪年,要么是裴敬节。连烬也是如此,眼神很怪,天天盯着她,跟盯罪犯似的。

    连煋看到裴敬节总是心虚,一来,裴敬节拿着货真价值的字据说她欠了他八千万;二来,裴敬节知道她偷偷下船的事,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给她捅出去。她最担心的是,裴敬节把这事儿给说出去了,事务部一查起来,会连累竹响。

    她把连烬拉到角落里,“连烬,你知道我以前的感情史吗,除了商曜,以前还和谁交往过?”

    连烬捏了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没有,你和商曜都没交往过,只是见过面而已,他胡说的。”

    连煋脑子要乱成一锅粥,不对劲儿。

    她之前脑子迷迷糊糊,干什么都一根筋,天不怕地不怕,现在一回想,总觉得有诈,邵淮为什么会对她的骚扰一忍再忍?乔纪年为什么总是请她吃饭?

    裴敬节说他是她前男友,现在还留在船上了。她观察过几次,裴敬节和邵淮走得挺近,裴敬节是她前任,邵淮以前没理由不知道她啊。

    仔细想了想,她觉得,这群人肯定在瞒着她什么,很可能和她失忆前有关系,有可能大家都是老熟人,这些王八蛋看着她现在失忆了,故意装作不认识她,把她当猴耍呢。

    连煋想了个招,去超市买了三个信封,回来窝在宿舍写情书:

    【我喜欢你,心里装的都是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爱你,日日日夜夜思慕你,想你,恋你,想和你共度余生,你是我此生唯一。如果你愿意,今晚十一点在第十二层甲板船尾的观景台,我们不见不散。】

    开头处分别填了三个名字:邵淮、乔纪年、裴敬节。

    结尾署上自己的大名:爱你的连煋。

    竹响跑来串门,看到她在写情书,还写了三封,除了名字,内容一模一样,“哟,你这是干嘛呢?”

    “我打算表白。”

    “一次性表白三个人,可以啊,我支持你。”竹响笑得前仰后合,念着她粗糙的情书。

    连煋将三封情书都装进信封,递给她,“竹响,你可不可以去帮我送信,拜托拜托了。”

    “当然可以,记得请我喝饮料。”竹响收起了信,“不过你也太猛了,时间都不错开的?全部都约在今晚见面?”

    连煋:“我老感觉邵淮和乔纪年以前就认识我,商曜和我弟也有事情瞒着我,裴敬节也是,说话稀里糊涂的,我想试探一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