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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玉露凝棠 > 第47章

    47第47章

    ◎科举将至,弟弟妹妹进京。◎

    方幼眠听罢,觉得很是奇怪,尤其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喻凛今日是怎么了?

    她忍不住垂眼沉思。

    细细想来,喻凛的措辞和语调都找不出什么怪异的地方,可她心里莫名觉得不安。

    具体什么地方不安,就是说不上来。

    话尽于此,已经没有什么要再说的了。

    喻凛起身,神色恢复寻常那般,“你昨日也累了,这两日好生在家休息罢”

    “是。”方幼眠浅笑着,起身送了他出去。

    男人带着随从离开,高大修长的背影消失在玉棠阁外的转角。

    方幼眠站定了许久,才收回疑惑不解的目光。

    她应当是累了,不然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先看看要选定的宅子,把消息给传递出去,再休息一会吧,毕竟昨日耗费了太多的心神。

    忙完手头上的活,又处理完家里的事情,方幼眠一觉睡到了晚膳时分。

    喻凛身边的人来报,他有事忙碌不回来用晚膳了。

    随后又听雯歌说,适才静谷庭的丫鬟过来,说是请她过去一道用晚膳。

    “你如何回的?”崔氏多半也是为了孩子的事找她的罢?

    “奴婢都没有见到人,是外院的人打发走的。”

    外院的人,那就是喻凛放在外面的人了。

    “哦。”她看着丫鬟端上来的鱼汤,淡淡应了一声。

    说来,也有好些时日没有见到崔氏了,清净归清净,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老太太只怕为了家宅的安宁,又要请她过去喝茶。

    不过,等喻凛回来再说罢。

    崔氏心里有怨气,方幼眠焦头烂额,不是很想一个人去面对崔氏。

    谁知入了夜里,千岭过来传话,说瀛京旁边的州郡被洪水冲垮了堤坝,下午时分喻凛就被皇帝传召至宫内御书房。

    连带着朝廷大臣,共同商议此事应对之策,最后由喻凛主理此案,带着佥都御史,工部的大臣即刻赶往州郡料理。

    走得那么急,方幼眠愣了一下。

    “夫君可有说何时回来?”方幼眠吩咐了手底下的人去收拾喻凛出公差的物件细软,多问了一句。

    “属下不知。”千岭摇头。

    他解释道,“洪水冲垮堤坝的地方虽然不大,但冲垮了将近百户人家的屋舍,大人需要亲自护送赈灾的银钱过去,此外还要与那边的郡守商议灾民的安顿,再协调工部的人修筑堤坝。”

    方幼眠一听,心里免不了喜悦,这么多事情,喻凛岂不是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了。

    “那劳烦千侍卫转达,望夫君一路小心,照顾好身子。”

    “少夫人放心,属下必定传达。”

    喻凛其实也过来了,只是心里还不平稳,所以他在府门口等待,并没有进去。

    只怕见到了方幼眠,又忍不住心绪翻涌。

    千岭将方幼眠收拾好的东西安置到后面的马车,上前给喻凛传话。

    马背上的主子听完之后,神情似乎没有什么触动,就是淡淡嗯了一声。

    隔着高高的院墙,无声注视了一会玉棠阁坐落的方位,最后驾马离开。

    “”

    喻凛走的第一晚,瀛京又开始下雨了。

    跟昨日一般大,噼里啪拉,吵得方幼眠无法安寝。

    往日喻凛都在身侧,他的身形高大无比,睡在外侧跟座“热乎乎”的小山。

    今日突然没有了人,自在归自在,诡异的,方幼眠觉得有些许不习惯。

    她听着外面无比吵闹的雨声。

    下得这样大,好像要将整个瀛京都给淹没。

    真不知道,为什么瀛京这样爱下雨。渐渐地,她竟然也有些适应了。

    若非方家就在蜀地,那边地方算是小的,大多数的人方幼眠多半都认识,和离之后不太平,离开喻家之后,她是想回蜀地的。

    离开蜀地多年,习惯了瀛京的雨,只怕有些适应不了蜀地的燥热了。

    不知道弟弟妹妹来了瀛京还能不能习惯。

    尤其妹妹的身子太弱了,虽说找了很好的大夫,又精细养了三年,基本上算是痊愈,方幼眠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

    思来想去许久,方幼眠转了一个身,想到今日喻凛跟她说的那些话。

    又想到千岭说他去了州郡赈灾,下这样大的雨,夜里赶路,不大好处理罢?

    不过,喻凛文韬武略,英明神武,想必也没有他处理不来的事情,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得到朝廷的重用了,不论发生什么大大小小事情,都交给他处置。

    脑中思绪复杂万千,方幼眠不知何时入了周公的梦境。

    翌日醒过来,雨居然还在下,虽说没有昨夜那么大,却也不小。

    梳洗的时候,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方幼眠擡头看过去,雯歌在她的耳边道,“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八成又是来找姑娘过去用膳。”

    外院的人再一次把崔氏的人给打发了。

    方幼眠问了一句,“婆母只说是请我过去用早膳,可有说为着什么事?”

    已经去问了详情的雯歌摇头,“没有,就说是请姑娘您过去用早膳,说体己话。”

    “婆母的身子好些了么?”

    崔氏的头疼病听说又复发了,昨日管事的媳妇说,静谷庭那边又找了郎中,崔氏开了不少药方,耗银二十多两。

    方幼眠翻看了一眼单子,的确是一些昂贵的药材,是不是治疗头疼病,她就不知道了。

    她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叮嘱了管事的,让上门的郎中好生给崔氏治病,银钱不必计较。

    总归不是花费她的银钱,都是喻家的。

    “还在吃着药呢。”雯歌回道。

    “叫跟在身边的人仔细伺候照顾。”

    “姑娘放心,这些话奴婢都会托付过去。”

    方幼眠点头,她把雯歌给打发出去之后,看着瀛京的舆图左右对比观察。

    最后下定决心,选了一处十分不错的宅子,记下之后,写在信笺上,找了雯歌,以家书的名义,让她送了出去。

    因为上一次帮忙送信,并没有出什么错处,雯歌这次倒是没有说什么,欢欢喜喜就去帮她送了。

    方幼眠收起瀛京的舆图,忍不住愉悦,幸而有吕沁宜这个朋友在外帮衬着,免去了她大部分的烦恼,否则她真真是孤立无援了,不知道还要废多少的功夫。

    午膳倒是清净,方幼眠处理着家里的事情,过了午后,又睡了一会。

    她醒过来没有多久,外面的雨小了,传来请安的声音。

    方幼眠探身一看连忙起来,崔氏竟然带着人过来了。

    气势汹汹,还冷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讨债的呢。

    事实也的确有些如此,因为崔氏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的语气,“你真是金贵啊,三催四请都叫不动你。”

    喻凛的人跟着进来了,显然是要拦着崔氏,可惜没有拦住。

    崔氏身边的人好说,崔氏到底是家里的主子,即便是喻凛,作为她的儿子都不能跟着她硬来,他手底下的人如何能够管得住崔氏,方幼眠也不欲叫她们留在这里为难了,挥挥手示意人下去。

    她叫雯歌上茶,伺候着崔氏坐下,“不知婆母过来有何吩咐?您的身子不好,外面又落着雨,很不该出来走动,该多多保养才是。”

    崔氏冷笑,“如今要见你的金面可不是难了,若非我亲自过来,哪里见得到你。”

    方幼眠抿唇,“婆母这话媳妇担待不起。”

    “如今有凛哥儿给你撑着,你的腰板是硬了,有什么不能担待的。”

    一想到这些时日,静谷庭冷冷清清。

    喻初出阁了,为着祝家的事情,喻凛也不上静谷庭的门了,喻将军也冷待,别说是喻凛和喻将军了,就连着方幼眠都不过去,她几次派人来请,都不成。

    谁都不把她给放到眼里,若是在之前崔氏必定要发好大的火气,狠狠训斥她,再发配到廊下罚站,站她几个时辰。

    可眼下,就是因为方家女的事情,才叫喻凛和她离了心,再处置惩罚开罪她,指不定又要闹成什么样子。

    上次喻凛说了,若是她再蓄意为难挑衅,给他的内宅找事情,就搬出去。

    生生把她给气得险些撅过去。

    那是喻凛回来之后,崔氏第一次骂他,“你如今娶了妻子,又做了高官,果真是了不得了!”

    喻凛却也没有退步,冷眼看着她的怒容,“母亲一再挑事逼迫,就不要怪儿子不孝顺。”

    真真是把她给气得不轻,砸了东西都消不了气。

    最后叫郎中来吃了几盏安神的汤药,才冷静下来,崔氏凝神回想想还是有些后怕的。

    喻凛和喻将军是她的依仗,喻初婚嫁在即,怎么可以闹得如此不开交?

    传出去名声不好听,耽误了喻初的婚事,影响她在婆家的地位,除此之外,要是喻凛果真是搬出去了,那她在家里面对着几房,怎么立足?

    又不好低头,崔氏便装了一场病,谁知她“卧病在床”,喻凛也不去探望,不止是喻凛,就连方家女都敢不来伺候汤水了。

    正要问问方幼眠是个什么态度,好方便她发作,可回话的小丫头说,到了玉棠阁还没有跨进去一只脚,就被外院的人给揽下了,说是大公子的授意,既然她的身子不好,就留在静谷庭好生养着。

    既然是喻凛的吩咐,谁还敢多说什么。

    时日过去了那么久,喻初嫁出去就要回门了,喻凛都没有带着方家女过来一次。

    崔氏坐不住了,亲事办完之后,真的头疼起来。

    前几日一直装病,眼下真的头疼,说出去反而没有人相信。

    “婆母言重了,儿媳绝没有不尊婆母的意思。”方幼眠解释道。

    雯歌的茶端上来之后,崔氏慢悠悠吃了一口茶,倒是压下来气了,她冷眼看了方幼眠一会子,搁下茶盏之后,竟然没有让她站着。

    方幼眠垂着眼坐到她的身侧,“”

    崔氏果然先问了孩子的事,她虽然足不出户,家里的事情倒是打听得一清二楚,知道方幼眠去看郎中。

    方幼眠重复了一遍应付人的措辞应付崔氏。

    她听完之后皱着眉问,“你既然身子没有问题,郎中为何要叫你吃药?”

    不会是方家女有什么问题,故意骗人的罢?

    “说是调经养血,更有利于助孕,不吃也没有什么大碍。”

    崔氏摆摆手,“既然是郎中的嘱托,那就按时吃着。”

    长房冷冷清清,喻凛不收姨娘,再没个孩子,还有什么盼头?

    “我听下人说,凛哥儿又出公差去了?”

    方幼眠点头,“是,夫君身边的千岭侍卫说近日大雨连连,瀛京周围州郡的堤坝被洪水给冲垮了,百姓流离失所,陛下临时派了夫君外出去料理。”

    “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崔氏问。

    方幼眠摇头,“媳妇问过,说是还不能具体得知,要依州郡的灾情而定。”

    朝廷上的事情,崔氏也不好抱怨,只叹气道,“后日初儿就要回门,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事出去。”

    原来崔氏是为这个事情过来,方幼眠垂眼,没有废口舌安慰她。

    崔氏看了她一眼,“既然凛哥儿朝廷有事,后日初儿回门,你需得起早一些过去,别叫人看了我们长房的笑话。”

    她是怕到时候方幼眠推诿不去,喻将军那边还没有哄呢,若是再出个什么问题,就她一个人,怎么撑得起长房的脸面,总不好去找老太太罢?

    崔氏没有留下用晚膳,略坐坐就走了。

    雯歌领着小丫鬟们给方幼眠摆膳,笑着低声道,“奴婢看着夫人有些忌惮姑娘您了呢。”

    方幼眠拿了瓷碗,没有吭声,忌惮什么的,她并不觉得。

    不过崔氏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刁难刻薄了,但出口的话依旧难听。

    “天长日久,等姑娘您有了身孕,生下了孩子,这日子定然越过越好。”

    方幼眠只是笑,把碗盏递给她,“今天早上的鱼汤做得不错,你给我盛一碗来。”

    “好。”

    转眼就到了喻初回门的日子。

    虽说没有下雨,天色还是阴沉沉的。

    喻初和她的夫郎守着时辰带了不少的礼过来,到了之后先去碧波斋见老太太,随后到正厅。

    喻将军自然也出来了,与崔氏并列坐在正厅的主位上。

    方幼眠和二房婶婶,两人一左一右。

    喻初和她的夫郎容九鹤先给主位的喻将军还有崔氏敬了茶水,又听了训话收下敬礼,随后转向两侧,敬二房,最后敬方幼眠。

    方幼眠端着模样吃了敬茶之后,先向两人解释喻凛为何不在的缘由,再简略祝贺了一两句,随后拿出提前从喻凛库房当中挑选出来的礼递了过去。

    喻初道,“谢过嫂嫂。”

    她身侧的容九鹤也是同样的话,只不过转回身朝主位那会,又多看了方幼眠一眼。

    “”

    早膳用得算是久违的热闹了。

    能够看得出来,喻初还是很满意她这位郎君的,两人浓情蜜意,有说有笑,喻初要吃什么不自己夹,单是给容九鹤使眼色,后者任劳任怨给她夹菜,她还会挑剔嫌弃容九鹤夹得太多了,她吃不完。

    二房婶婶见状,时不时打趣一两句,喻将军却训斥喻初作怪,让容九鹤不要太惯着她,免得助养了她的性子,崔氏不满说喻将军,女儿不过就是让人夹个菜,能有什么的。

    顾及着场面,喻将军只说了一句你总是护着她,随后就没有下言了。

    全场唯独方幼眠安静,埋着头慢慢吃饭,一句话都不吭。

    用过了早膳,方幼眠和二房婶婶去清点返回侯府的礼。

    容九鹤与喻初送崔氏和喻将军过去静谷庭,主要是容九鹤推着喻将军到四合院,崔氏又叫了喻初去说新妇的私房话。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崔氏带着两人折返。

    喻初许是方才哭过,即便是补了一下胭脂,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眼眶红红的。

    她辞别崔氏,喊着母亲说舍不得。

    崔氏拍着她的手背,“姑爷待你好,我也放心了,出嫁之后不比在闺阁家中,要懂事听话些,母亲方才与你说的话,你可都要记住了。”

    “母亲放心,女儿”她吸了吸鼻子,“女儿都记住了。”

    方幼眠站在不远处静声看着喻初和崔氏,心里忍不住想,若是姨娘还在,她嫁人之时,姨娘必定也是这样拉住她宽慰罢?

    只可惜姨娘早已不在了,这些该有的东西,她都没有,羡慕不来的。

    “好了,回去罢,别耽误了时辰。”崔氏恋恋不舍。

    送走喻初之后,崔氏眼睛也红了。

    方幼眠站在旁边没说话,二房婶婶宽慰她。

    “哎哟我的大嫂嫂,女儿嫁得良婿,这是好事,你可别偷偷抹泪了,日后还会回来的,哭得像是出啥事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初姐儿在外面受委屈了呢。”

    崔氏瞪了她一眼,“二弟妹胡说些什么?!”

    方幼眠,“”

    回侯府的路上,上了马车,喻初还是忍不住掉眼泪了,容九鹤揽她到怀里,“娘子这是哭上瘾了?泪水一掉,染晕了你的胭脂,都哭成小花猫了。”

    喻初人埋在他的怀里,手却伸过去捏了他的腰。

    用力一掐,容九鹤嘶了一声,“娘子饶命,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两人在马车里闹了一会,才勉强停止,喻初拿出她的小方菱铜镜补着胭脂,容九鹤倚靠在马车框上,看着她擦胭脂,想到方才见到方幼眠的事。

    他道,“没有想到嫂嫂的年岁居然这样小?”

    这是比他的年岁还要小罢?年岁小便罢了,生得竟如此貌美。

    之前便听说大都督喻凛娶了一个蜀地来的美人。

    因为没打过照面,听到这句话的京城公子们都不信,蜀地那地方出来的姑娘,能有多美,能够美过瀛京这块人杰地灵出来的姑娘?

    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喻初皱眉,转脸过去,用力踢了踢他的腿脚,“成亲那日你没有见到么?”

    那日还真没有见到。

    容九鹤一听她的语气便知道她心里不爽快了,连忙上前抱着哄道,“我这不是随口一说么,这放眼整个瀛京,谁能美得过我家娘子。”

    喻初哼了一声,“日后还是管好你自己的眼睛罢,这句话若是叫我大哥哥听去,我便是不吃醋与你开罪,我大哥哥就要第一个收拾你了。”

    “大哥竟然这样严苛?”

    早听家里两位兄长说过喻凛的威名,接亲那日也见到了,说句实话,喻凛不茍言笑,周身气势不威自怒,容九鹤是有些害怕的。

    “不是大哥哥严苛,而是他看方看嫂嫂看得跟眼珠子一样,你若是不听我劝告,你就试试罢。”

    容九鹤哈哈一乐,“我这不过是说笑说笑,多谢娘子提醒,日后为夫必定注意。”

    喻凛这一次出门,约莫是最久的一次了。

    听京城里面的人说,州郡洪灾特别的严重,死伤无数,被洪水冲走下落不明的人,还有埋在泥沙里等着救援的人

    之前隐隐有洪灾之势那会,分明已经提前派了朝廷的人出去看顾,可还是出了洪灾,追根结底,竟然是因为州郡修建堤坝之时,用了次等的石料,所以即便是朝廷派了人过来提前加固堤坝,也根本没有用。

    前一批派来修筑堤坝的官员,明明已经发觉了堤坝有问题,却被郡守贿赂隐情不报,甚至有人在喻凛下来之时就连夜逃之夭夭了。

    消息源源不断传回了京城,方幼眠听了都不免唏嘘。

    贪官污吏打了又打,却还是数之不尽,多得要命。

    在喻凛忙碌期间,方幼眠也没有停着,她的宅子已经租了下来,也收拾干净了,添置了该有的物件东西,还买了一个看门的婆子在那边瞧着,时不时洒扫清理。

    最叫人开心的事情还是科举将至,算着脚程日子,弟弟妹妹已经收拾细软包袱上京来了。

    方幼眠收到家书的那一日,简直开心得要命,因为她没有将消息外泄,喻家的人并不知情,雯歌看见她几乎喜极而泣,又不知道家书写了什么,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摇头,只讲,“收到了家书,高兴的。”

    至于籍户一事,果然有些棘手,虽说弟弟已经找好了措辞要从方家挪出去,可方大人和方家嫡母并不允许,幸而有陆如安暗中相助,最后还是挪了出来,不过还要走户部挂名,得到了京城科举之后才能办。

    方幼眠数着手指头盼着日子,谁知道喻凛那边处理完了,比方家弟弟妹妹更先回来。

    不过,他是被人给擡回来的。

    因为他遭到暗杀,一时没有防备,便受了重伤。

    方幼眠吓得够呛,连忙叫千岭递帖子,从宫内找太医来。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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