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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玉露凝棠 > 第51章

    51第51章

    ◎“可以亲一亲吗?”◎

    乍闻此言,方幼眠微愣。

    喻凛一直留心她的神色,自然没有错过她的反应。

    她不止微愣,惊诧他的问话,黛眉也蹙了起来,粉唇微抿。

    即便方幼眠还什么都没有说,喻凛已经从她的反应当中约莫得知了一些。

    人回顾往昔,若是那段时日轻松愉悦,不该是这样的反应,他早便预料到了,真正见到她的反应,心里越发的内疚郁闷,是他亏欠了她的。

    方幼眠很快调整了反应神色,淡笑着反问,“夫君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喻凛看着她小脸上淡淡的笑容,垂落在侧的指腹不自觉摩挲起来。

    不明白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什么旁的情绪。

    他也故作轻松笑道,“昨日我与眠眠说了许多那三年的事,礼尚往来,自然也想听听眠眠的那几年。”

    “不过都是一些过去的往事了”

    喻凛很会找话茬见缝插针试探,方幼眠没有径直反驳回绝的理由,她含糊其辞试图揭过。

    喻凛见她垂眼沉默,又要恢复之前的冷淡样子。

    忍不住往她这边挪过来,方幼眠一见他动,就忍不住提心神,眼睛又睁开看过去了,她的语气颇有些无奈。

    “夫君,你的伤势严重,最好还是不要乱动。”

    “动一下都不可以?”他问。

    动一下是可以,可没什么事还是不要乱动了罢?

    这话有些不好直接脱口而出,她只问,“夫君若是想动,告知我,我帮你。”

    喻凛又是忍不住闷笑出声,她怎么这样可爱。

    想伸手捏捏旁边姑娘的脸颊,或者屈指刮刮她挺俏的鼻梁骨,又怕动了招她恼怒。

    喻凛收敛笑意,“好。”

    “若有需要帮忙的,我会告知眠眠。”

    “嗯。”

    本以为这茬揭过之后,身侧的男人理应睡觉了,谁知他还在问,“果真不能说么?”

    “若是眠眠顾忌,不想说,径直告诉我也可以。”他又补了一句。

    方幼眠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兴趣,一而再再而三询问,都说到这个颇是可怜的份上。

    不说,似乎不大好了。

    方幼眠回他,“倒也不是不能说不想说,不过是因为那些事情无趣,没有什么说头。”

    怕喻凛不信追问,方幼眠还真的回想了一下。

    可在她的记忆当中真没有什么有趣高兴的事,若说有,那便是弟弟妹妹给她寄家书来的时候。

    蜀地那边的事情,方幼眠不会向喻凛提起。

    她启唇道,“那几年在家,伺候婆母公爹,祖母兼并管账理家。”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就没有什么了么?”

    小妹与她同岁,整日里疯跑疯玩,今儿诗会明儿赏花宴后天要去打马球,在京城待不住了,便外出游玩。

    对比之下,方幼眠的日子着实闷得过分。

    “没有了。”刚开始的确闷,后面忙着接私活赚钱,倒也不那么闷。

    喻凛又想到一事,“你我成亲一事,家里隐瞒不告,我在边关并不知情。”

    “嗯。”方幼眠颔首,不晓得喻凛怎么又转说起这个茬。

    从喻凛回来第一天,喻老太太让她给喻凛见礼,两人打第一个照面,那时候方幼眠便晓得,他根本就不知道成了这桩亲事。

    “对不起,眠眠。”

    “嗯?”方幼眠蹙眉不解,“夫君何出此言?”

    她看向喻凛的面庞,见到带有明显愧疚之意的眉眼。

    喻凛轻声道,“我”

    “那几年你的日子,便是不说,我也明白,定然是难熬的。”

    “是我对不住你。”

    “夫君着实言重了,没有什么对不对得起。”

    她看得很透彻。

    喻家和方家门第不一样,门当户对?说出来只怕人家笑话,她和喻凛更不是什么自幼相识佳偶天成定下的美满姻缘。

    这桩婚事,真说起来,要讲得难听一些,算是谋求利益而成,方家目的是要给嫡长哥哥谋求一个好的官位,再借助于喻家青云直上。

    至于喻家,若是她没有猜错,娶她是为了躲避锋芒罢?方幼眠刚来的时候,的确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喻老太太会看上她?难道真的是因为那纸婚书?

    她身份单薄,只是一个姨娘所出的庶女,纵然样貌好些,顶什么用?喻家嫡长公子,瀛京序首,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呢?

    方家纵然不算太小户,可远在蜀地,知道这门亲事的人也少,若说喻老太太是害怕旁人说喻家得势违背旧约,未免太过于牵强了一些。

    她也是嫁进来之后,听多了喻家相关的事,才渐渐悟明白,喻老太太眼明心亮,是怕真选择了一个门当户对的,重臣联姻,引起圣上忌惮,为皇权所不容,这才让她嫁给喻凛。

    她露出淡然的笑,“况且夫君也不知道啊。”

    常言道不知者无罪嘛。

    “昔年我在边关,逢年过节,会时常往家送书信和物件回来,因所以没有准备你的。”

    他想到所有人都拿到了礼,唯独他的妻子。

    他的小夫人手上孤零零的,什么都没有,便内疚得不知所措,只觉得亏欠她更多。

    “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叫人回来看看的。”

    实际上他也派人回来了,只是喻老太太吩咐了刻意隐瞒,铁了心要将他蒙在鼓里,怎么会让他知道。

    “不过都是一些寻常的东西,夫君今日与我说这番话,我心中已经了然,不会埋怨责备夫君的。”

    她早没了祈盼,自然就不怕失望了。

    有或者没有,都是一样的。

    方幼眠软声软气认认真真的“敷衍”着喻凛,算是哄着他歇息。

    “夫君在外为国效力,自然是守护边关要紧,孰轻孰重,我能够分得清”她想了一些措辞。

    喻凛低声,“我知道,现在说得再多也是无用。”

    就是因为她太过于懂事,不胡搅蛮缠,又安静柔顺,才叫他越发的不知所措,不知怎么面对弥补她才好。

    这么多年的委屈憋闷,也不怪他上一次拐着弯试问避子药丸,她都不肯说实情,都是他他还做得不够。

    战场之上他尚且清楚不可急功近利,碰到了感情,却像是一个毛头小子,做事不明深浅,还总是克制不住自己。

    想到那日的用力,他真是该死。

    说到底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不想要她与旁的人过于亲密了,就像现在,即便是想明白了,还是觉得嫉妒,介意她亲密叫陆如安哥哥,情绪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只能压着。

    喻凛伸了手过来,“”

    虽说不是伤在心口旁边的那只手,左边的依旧还是有皮肉伤,方幼眠还以为他要做什么,连忙将手给伸过去。

    原来喻凛是要牵她。

    修长的大掌包裹住绵软的小手,他不住摩挲着她嫩滑的手背,“眠眠,日后我一定好生待你好,不叫你受委屈。”

    男人的眼神真挚深邃,嗓音低沉和缓。

    就这么深情注视着她,方幼眠心下微动,想把手给收回来,他的手和他眼神一样,都太烫了。

    烫得她有些不适,“”

    都说生病的人要脆弱一些,喻凛莫不是高热烧糊涂了,平白无故跟她提起旧事,又说这些话。

    莫不是他察觉了什么?

    方幼眠心下微动,想来不会的。

    “眠眠”他又叫她的名字,缱绻一如前几次。

    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看着她的嘴巴,眸色有些深。

    有些时日不曾一处亲密,可方幼眠是懂他要做什么的,想要亲她。

    喻凛的确是要亲她,无关情.欲,就是想要跟她亲近,确认她在他的身边。

    一切都说开了,她也牵住他的手,可喻凛的心里总觉得不安,莫名其妙,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就是因为这样,才想要跟她更亲近一些。

    方幼眠了然喻凛的意思却不想动,见他侧身要凑过来,这若是碰到了伤口,天就要塌了,这个时辰惊动了太医,喻家的人定然会过来,到时候崔氏必然会埋怨她不好生照顾。

    没有办法,方幼眠只能凑过去,安抚性地碰了碰男人的薄唇。

    本想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谁知道喻凛不满于此,竟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压着姑娘饱满的下唇瓣,径直给递了进去。

    方幼眠不喜欢他这样强势的吻法。

    犹如红鲤戏水,有时候追逐嬉戏过于投入,会溅出水丝来。

    她每次都要擦拭,这就是方幼眠不喜欢的原因。

    她小幅度虚虚掐着喻凛的肩胛骨,确保不触碰到他的伤势,喻凛的性子她知道,不叫他亲愉悦了,总不分开。

    这一次倒是分开得快了,他还没有松手,只问。

    “为什么走神?”

    方幼眠尽力忽视他薄唇上的水泽,还有些喘气不匀,“夫君的身子不好,还是不要胡闹了。”

    喻凛看着她抗拒的小脸,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又啄吻了一下她的粉唇,“好,都听眠眠的。”

    再是接着闹,他也要自讨苦吃了,因为隐隐约约之间已经有了擡头之势。

    尚且还能忍受,再亲下去,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仔细看了一下,幸而适才动来动去,他的臂膀没有渗血,方幼眠松了一口气,她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喻凛很是不羁。

    唉

    后半月,方幼眠就一直小心翼翼照顾喻凛的伤势,应付各家上门前来探望的大人夫人。

    喻凛的身份高,想上门来攀他的人很多,就这小半个月,喻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

    因为上一次喻凛出朝廷的公差不在家,喻初回门也没有见着,就因为喻凛受伤,她带着容九鹤上门来住了好些时日。

    或许是因为喻家节节高升,侯府的人也没有说什么,跟着过来的人还说了,让喻初和容九鹤好生帮忙看顾着,现下都是一家人了,不讲里外虚荣,多多帮衬才是正理。

    喻初回来之后,长房要比之前要热闹许多。

    还有一事,州郡那边的水患已经渐渐平了下来,只是前番贪污贿赂一事还在查,听说又牵扯到了宁王旗下的门生官员,这就有些微妙了。

    因为喻凛身负重伤,不好行走了刑部和大理寺,一切由着他身边的人代劳,皇帝思前想后,将这件事情拨给了随行去州郡的佥都御史主理,让喻凛好生休养,主要协理就可。

    又是一波赏赐下来,除此之外,方幼眠竟然也得了封赏,她跟崔氏一样,仰仗着喻凛的功劳得封了诰命。

    跪地接旨听到她名字加封的那一瞬,方幼眠都惊呆了,怔愣在原地,最后还是身边的人提醒,方幼眠才回神接旨。

    前来传旨的内官,连连朝着她祝贺恭喜,说她是本朝得封诰命年岁最轻的夫人,前途无量啊。

    喻家在场的人无一不嫉妒,纷纷感叹方幼眠的命好,有些长辈妯娌酸里酸气,说她的造化福气都太好了,祖上烧了高香,能得这个恩惠。

    崔氏脸色也有不满,她虽说也有诰命了,却也觉得落了下乘,方家女才多大啊,就能得封诰命了,真是借着她儿子的光荣,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有诰命在身上,日后想训斥方幼眠都不好训斥了。

    雯歌和宁妈妈打点前来传旨的内官,给了银钱茶水糕点,又亲自把人给送出去。

    喻家的长辈都散了,方幼眠还在看圣旨。

    她居然因为喻凛此番的功劳得了诰命,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喻凛原本在吃茶,见到她还在看着加封的圣旨,喊了她一声。

    但凡人一走,只剩下玉棠阁的人在内,他是越发的没有顾及了,一口一个眠眠。

    方幼眠起初也不自在,后面说了也说不听,渐渐不管了,随着他去罢,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

    “好看么?”他打趣她问。

    “是真的,不用多番确认。”男人俊美的脸上蕴含笑意。

    方幼眠回神,将圣旨小心翼翼卷好,递给旁边的小丫鬟。

    “觉得很意外。”她直言,意外之外还有惶恐。

    “这是你该得的。”喻凛起身,将她拉过来到腿上抱着。

    方幼眠不习惯这样的亲密,青天白日,成何体统,男人的腿骨硬实,再往上一些,可就危险了。

    “夫君!”她蹙眉红脸,压着声音喊他。

    “你快放我下来。”

    “我腿上没致命的伤,也差不离痊愈了。”喻凛圈着她细软的腰身,如此道。

    方幼眠想推他,又怕动到他胸膛处的致命伤。

    这半个月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之前要亲密不少,话也渐渐多了。

    方幼眠是不想同着他讲的,凡事她已经养成了能动手绝不费口舌的习惯,因为人微言轻,她虽是喻家长房最得脸男人的媳妇,可到底没有脸面,说得再多也是小丑。

    不会有人真的通过她冗长的话去理解心疼她,只会落人话柄,遭人挑出来耻笑。

    可最近她叮嘱喻凛养伤,话也比之前多了一些。

    周围伺候的小丫鬟们纷纷默契低下头去,雯歌和宁妈妈已经送了人折返,见到两位主子的情态,相视一笑,随后朝内室的小丫鬟们招手,让她们悄声退到外面,不要影响了两人。

    方幼眠的余光扫到了雯歌和宁妈妈的动作,心下一叹。

    喻凛真是越来越不顾及脸面了。

    他威风凛凛大都督的名声还要不要?方幼眠真的很想这样问一句,即便是他不想要,她还是想要脸面的。

    怎么可以当着那么多人抱她到腿上。

    她低着脸庞,鼻端全是男人身上的清冽味道。

    “即便是腿上没有致命伤,可夫君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

    “但我现在想抱一会眠眠。”

    方才她发愣的样子着实招人怜爱,想抱着膝上,凑近了好生看看。

    她周身都柔软,样貌又生得好看,凑近了看,越发动人了。

    这个姿势十分的危险,方幼眠可没有忘记,上一次喻凛就是以这样的姿势,然后发生了不可控制的

    那时候人来人往,虽说玉棠阁内室没有马车内那般人多,且是家里,可外面都是小丫鬟,适才都看见了,说来说去,最主要的还是白日里,他身上带着伤势。

    方幼眠之所以胡思乱想非常抗拒,就是因为她察觉到了喻凛是有些想的,他的大掌控制着她的腰身,指腹点着她的后腰窝那个位置,还有些痒。

    “来日方长,过些时日再抱罢。”她又开始用拖延的方法。

    “为夫又不是弱不禁风,何况你轻柔,我抱得住你。”

    听着他的口风是不可扭转心意了,方幼眠只得作罢,不与他纠缠这个话茬。

    转而道,“夫君阵前搏杀,在州郡为百姓鞠躬尽瘁,几日不休不眠,又遭遇险境,险些命丧,我没有帮上什么忙,着实不敢受用这个诰命。”

    皇帝怎么会那么突然给她封诰命?

    莫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太低了,配不上喻凛。

    “谁说眠眠没有帮上什么。”他夸怀里的姑娘道,“你在家料理大小事务,孝敬长辈,管教小辈,操持着一大家子吃穿用度,不也是鞠躬尽瘁么?”

    他伸手捏她挺俏的鼻尖,直到她的小脸皱成一团,又看着她的反应笑。

    “后宅内围的琐事虽说不大,却也费心费神,我虽然不曾管过家,到底清楚里头诸多的难做,正因为有你在后面管家,将家里一切治理得井井有条,才能让我安心外出办事,难道不是你该得到的么?”

    方幼眠很是意外喻凛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她微微擡眸看向男人俊朗的脸庞,略是沉默。

    喻凛这番话是真的吗?

    是真的知道她管家的难过?还是想要通过这番漂亮体慰人的话,想要拉近与她的关系,哄得她心软,与他行房?又或者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才说得这么周全?

    她管着喻家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说她辛苦,明白她的难做劳累。

    崔氏和几房的叔叔婶婶,乃至平辈妯娌,小辈们,个个都如同方才一样,觉得她能入喻家的门槛是她几辈子修得的福分,祖上冒青烟了。

    即便劳累不堪,为管家生了病,也是她的荣幸,她不该不识好歹抱怨,不该露出一丝的疲态,她一个贫瘠之地出来的小庶女是不配叫苦叫累的。

    也有人说过她辛苦,喻将军和喻老太太,不过都是一些场面话,张嘴就能来,说说也就过了。

    跟喻凛眼下说的,并不一样。

    方幼眠能够感觉到的。

    尤其是看着喻凛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睛的时候。

    她感受到,喻凛不是说笑,像是发自内心的体恤她。

    看得久了,她心里隐隐触动,方幼眠眉心微动,垂下卷密的睫毛,掩住她脑中翻飞的思绪,“”

    昔年姨娘生她之后的亏空勉强是养回来了,父亲有些腻味了嫡母给他找的妾室,又来偏院找姨娘,那时候的方幼眠虽小,却已经能记事,明白一些道理。

    她背着一个草编的背篓,躲在门后,听着父亲跟姨娘说一些很好听的话,姨娘刚开始不接受,后面被他甜言蜜语哄得心软,隐隐触动。

    父亲第一次说了很多,姨娘虽说有些触动,父亲还是被她赶走。

    后面几次父亲又来,前几次也被赶走,可没多久,姨娘就信了他的话,留下他,再而后算是重修于好了罢总归是有说有笑的。

    再后来,姨娘有了身孕,父亲又有了新人,便很少来了。

    姨娘怀着身孕,时常看着窗外寥落的树发呆,嘴边念叨着父亲跟她说过的那些好听的话。

    几经周转,树绿树黄又变得萧条。

    生下弟弟妹妹,她再也不念了,变得爱哭了很多,又不吃饭,时常说男子薄情,为了能跟女人一时欢好,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可恨她愚蠢,居然都信了。

    这些话是对着方幼眠说的。

    看着姨娘泪眼滂沱,形销骨立的身躯,方幼眠脑海当中浮现出两人之前情好蜜意,耳鬓厮磨的样子

    也不知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

    喻凛察觉到她失神,俯身凑近,问她。

    “眠眠在想什么?这样的专注。”

    她人已经在他的怀中,可他依旧能感觉到她离他很远。

    到底在想什么呢,沉浸失神至此。

    “没有想什么。”她扬起小脸,唇边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又恢复了跟往常一样的神态。

    “只是觉得夫君很体贴入微,待我好。”她敛睫,说着空话。

    “果真?”

    喻凛抱着她,抵着她的额,闻到她身上的清甜。

    “看眠眠的样子,我有些不信。”他越发把她抱过来些。

    “果真。”方幼眠淡道。

    真真假假,又能如何?

    喻凛却被她不走心的话哄得愉悦,他拉着她的手,骨节分明的大掌钻入她的指缝当中,与她十指相扣。

    低声道,“你我夫妇一体,荣辱自然是与共的。”

    “陛下奖赏你,也是奖赏我。”

    他的官位已经升无可升了,所以陛下想不到要给他赏赐什么的时候,问他想要什么,喻凛给她求了诰命之位。

    都怪他从前做不到给她体面,只有一个喻家长媳的空位,所以旁人都不看重她。

    即便是说了很多遍,她是他的妻子,可也有人轻视。

    他应该再做得更好些,让旁人都不敢肆意轻践他的小夫人,也是她的弥补。

    方幼眠按下心绪,轻笑了一声,“多谢夫君。”

    “不是说了,你我之间不言谢,你又忘了?”

    喻凛微微眯眼,越发凑近她,压着磁沉的声音。

    “嗯?”

    方幼眠脑袋低了下去,垂眸看着她的裙摆纹样。

    下一息,喻凛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水汪汪的眸子,垂眼看向她饱满的唇。

    低了下去,近到不能近的距离。

    说话时碰到她的唇,他问,

    “可以亲一亲吗?”

    【作者有话说】

    喻大人婚内追老婆阶段(^O^)

    每天:眠眠,眠眠,眠眠…

    女鹅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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