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娇蛮花嫁娘艾佟珍惜你的工作王强缠你缠到惨兮兮湛亮刁儿钻情晓叁

返回顶部

    福禄通‘福禄’,又是木生,具有生机纳福的功效,郁宁把这法器给了闻人泉,也想再观望观望到底是个什么劫数。

    郁宁跑到厨房里把做好的饭菜给端了出来,撇了撇嘴说:“尝尝?”

    兰霄看着那一盅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肉汤,有些惊讶的问:“你还会做这个?”

    “五件子,不过时间不够,炖得还不入味,今天就给你喝碗汤,其他还在火上炖着呢,明天晚上你回来就能喝了。”郁宁道。

    “你在家里这么无聊吗?”

    “也还好。”郁宁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在家挺好的,是我梦想中的生活。”

    兰霄低头喝了一口汤,轻声说:“不用为了我委屈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你跟我之间是平等的,没有必要为了我去迁就……我之前来找你的时候,你不都是很忙吗?”

    “那是唬你的,我不耐烦和不熟的人寒暄。”郁宁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就……也没骗你,我之前在家也挺无聊的,开个杂货店也就是卖卖糖醋酱油之类的玩意儿,特别颓废,每天打打游戏之类的,后来拜了我师父,就每天再做做功课,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忙。”

    兰霄斜眼看他:“之前和我不熟?”

    “有什么好熟的,你可是个大总裁,冰山!高冷!霸道!有钱!我一共就见了你几回?你自己算算?”大黑眼巴巴的蹲在一旁看郁宁和兰霄喝汤,见郁宁的注意力都在兰霄身上,干脆一个纵身跳到了郁宁的腿上,肉乎乎的爪子摁在了郁宁脸上:“喵喵喵——!”

    “唔……好好好,乖乖乖。”郁宁无奈的抱住大黑,去厨房给大黑盛了一碗没有加盐的肉汤给它,晕黄的灯光打在他们两的身上,空气似乎都变得异常柔和了起来。

    郁宁道:“四次!你别想了,就四次!而且我总觉得你当时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个神棍。”

    “难道不是?”

    郁宁翻了个白眼给他,两人说说笑笑把饭给吃完了,郁宁瘫在沙发上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回去……门可以用了?”兰霄怔了一下才意识到郁宁说的回去是回哪里,摇头说:“我一会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自己去吧。”

    “OK~”郁宁应了一声,“那我去换衣服去了。”

    没过多久,郁宁与兰霄打了个招呼,就只身前往了古代。

    兰霄看着空无一人的沙发,缓缓自轮椅上站起了身,他身形一如常人,没有丝毫的虚弱与不稳。兰霄神色清淡的落座到了郁宁方才的位子上,眼帘微微低垂,似乎在想着什么。

    ***

    郁宁这头一到古代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忍不住举目四望,却发现他的降落点并不是在国师府里,而是在一条小巷子的末端。天色呈现着金红的色彩,郁宁略一思索便知道此刻应该是近黄昏了,这次他回去现世了三天,回去的时候是晚上的七八点,此刻的时间显然不是晚上。

    就是不知道这里过去了多久。

    郁宁走出了巷子,随即一怔,一般来说时间近黄昏后路上的行人也会渐渐减少,尤其是城外的农户,走得晚的话连城门都出不了,而此刻这条街上却仿佛是刚刚开张一样,一些小厮打扮的人正在外面将一盏盏红灯笼点亮,悬上高楼。

    或许是他站在原地的时间太久,一个管事模样的迎了上来,笑容可掬的说:“公子,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凝翠居方开张不久,公子不妨来做今日的头客吧!”

    头客?第一个客人?

    郁宁忍不住顺着街道望去,却发现这一套街上可谓是金碧辉煌,一行十几家酒楼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摆着,随着夕阳西下,便流露出了那一抹令人销魂的风情来。

    他眯着眼睛看了几家铺子,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抬脚往这管事的楼里走去。一进门,他便看见一个徐娘半老的妩媚女子正在打呵欠,见他进来也是一怔,随即换上了一脸谄媚的笑容,迎了上来:“公子今日来得真早,怕是今日奴家这凝翠居要摘得这条街上的头彩了!”

    郁宁冷淡的点了点头,侧身避开了这女子挽上来的手臂,问道:“娘子此处可有雅座?找一个清静些的地方与我坐吧。”

    “是是是,公子请随我上楼……公子可有相好的小娘子?奴家替您唤来。”

    郁宁也知道自己怕是入了红灯区一条街,不过他也不慌,至少他进来之前看见了隆山的轮廓,这说明他他依旧在长安府,他边往上走边吩咐道:“娘子可有什么小厮能借我一个?”

    “您这是?”老鸨疑惑的问。

    郁宁从袖袋中摸出了一两银子递给了她,虽说这一两银子在这条街上也算不得什么大钱,老鸨却看中的是郁宁这等掏钱掏得毫不眨眼的作派,老鸨立刻就应道:“奴家这就替您找一个伶俐的来,公子有什么吩咐就尽管叫他去做,若是做不好,奴家扒了他的皮!”

    郁宁被引到了临窗的一个包间里头,也不用他招呼,老鸨就叫人给他上了一桌席面,还叫了个年纪挺大的老妓来唱曲。郁宁刚吃饱饭,又被各种小说电视剧熏陶过,自然不会去碰桌上的饭菜酒水,没一会儿老鸨就领了一个穿着短打的小厮进来,道:“公子,这是我们凝翠居里头最机灵的伙计,您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他去做。”

    “多谢娘子。”郁宁拾起酒杯微微抬手以示谢意,老鸨屈了屈膝,满脸笑意的出去了。

    小厮问道:“公子,您可有什么吩咐?不管是最好的酒还是最俊俏风流的花魁,小的保准给您打听来。”

    郁宁吩咐道:“倒是不必,你替我去国师府传句话,就说我在这里等他们来接。”

    “这……国师府?”小厮一怔,连忙拱手道:“是小的眼拙,不知您居然是国师府的公子,不知道您姓什么,若是有人问起,小的也好对国师府的贵人们有个交代。”

    “我姓郁。”郁宁想了想,加了一句:“是顾国师府上,别认错了。”

    “是是是……自然是顾国师府上,小的不会认错的,您放心,小的去去就回。”

    郁宁抛了半两银子给他:“也不叫你白跑一趟,若是办得麻利,还有赏。”

    小厮千恩万谢的走了,郁宁看了一眼老妓,低声说:“接着唱吧。”

    老妓没有答话,她模样生得不错,大概有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如果是在现代,眼前这女子还正是最盛的年纪,她却像是一朵即将凋零的玫瑰一样,处处透露着残破荼蘼之气。老妓也没有起身应话,眼波流转之间,拨弄起了琵琶,轻慢的唱了起来:“①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这调子唱得极好,郁宁坐到了临窗的塌上,把窗给推开了,外面的寒风一下子吹入室内,驱散了碳盆的热气。他一手在膝盖上随着拍子慢慢地敲着,外面夕阳已尽数西沉,却仍旧残留着一丝余辉,不少笼着披风的妓子在街上游走揽客,笑闹扭打,披风有时候会被她们的动作掀起,露出里面削薄的纱裙与雪白笔直的大腿。

    红灯笼摇摇曳曳,映出了一片凄艳之景。

    突然之间,老妓拨错了一个音,连带着连嗓子都低哑了一下。郁宁转过头去,说道:“去喝杯热茶再唱吧,你唱得真好听。”

    老妓起身给郁宁行了个礼,沉默的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热茶饮尽了,又回了原位,换了一首曲子唱了起来,一曲毕,郁宁却说:“唱你之前那一首吧,词我很喜欢。”

    老妓转而弹起了方才那一曲,琵琶声若珠玉碎,端的是一番动人心肠。

    郁宁赏了一会儿景色,看厌了也就把窗给合上了,只留下了一丝气缝,倏地外面突然喧哗了起来,老妓琵琶几不可闻的一顿,又流畅的弹了起来,只是状态终究是不如之前了,渐渐地,那琵琶弹不下去了,老妓放下琵琶起身道:“公子,恕奴家失仪,奴家这就叫一位善曲的姐妹来服侍。”

    郁宁本是阖眼小憩,听她这么说便点了点头:“也好。”

    老妓正要告退,郁宁的包间门却被人敲响了,郁宁本以为是国师府的人到了,结果进来的却还是那老鸨。老鸨身后还跟着一个抱着一把古琴的女子,她赔着笑说:“公子,琴娘有些事情,怕是不能作陪了……这是我们楼里最善琴的留娘,您若是不介意,就让留娘服侍您。”

    郁宁抬眼望向老鸨:“这是怎么了,一个急着要走,一个急着带人来换?”

    老鸨正想解释,却自后头被人一把推开,从外面进来了一个流里流气的公子哥,指着郁宁的鼻子说道:“满长安府都知道这贱人得罪了本少爷,我倒要看看谁敢点她作陪?!”

    郁宁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你莫不是想要找死?”那公子哥骂道。

    琴娘上前跪了下来:“赵公子,与这位公子无关,是琴娘自己来作陪的,这位公子并不知道我……”

    她话还未说完,脸上就挨了这公子哥一巴掌:“贱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琴娘被打翻在地上,那一巴掌这人是半点没留手,她脸上迅速红肿了起来,她却一脸平静,连捂都没捂一下,便又静静地跪好了。赵公子抓着她的衣领把她拽了起来,不屑地说:“当年本少爷诚心诚意要迎你过府,你倒好,连个面都不愿意见本少爷……哼,如今还不是残花败柳,任人践踏?”

    说罢,他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