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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试?”林方眉宇间那抹讥诮已然不屑于隐藏:“我还是那句话,郁先生在哪、和谁做生意和我无关,只是不巧,两次都是叫我撞上了,那就不得不管了。”

    诸和风用力捏了一把林方的手臂,低声道:“林总,你失态了,去隔壁坐吧。”

    “我与诸总合作一直很愉快,诸总作为盟友,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我林某托大,觉得诸总也算是我半个朋友,这才出言劝你免得你上当受骗。”林方看向了诸和风:“只是没想到诸总已经被郁先生唬得鬼迷心窍,半点都不听劝。”

    “郁先生口才出众,如果用在正道上,定然有一番成就。”

    郁宁突然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方,骤然道:“林总,我若是你,今晚就早点回家,别人送的礼,你也最好不要收,从这里出去后,一路上你遇到什么人都不要停车。”

    林方不屑地说:“怎么,郁先生又想危言耸听?”

    吴用实在是按捺不住,用力一拍桌子,吼道:“张阿嬷,有人在你家掀台子了,你赶紧出来管一管?!”

    老式的元木桌被吴用拍得发出了一声巨响,原在后厨的张阿嬷听见声音才觉得不好——一般来说,客人之间发生一点小口角是有的,她一般是不管的,但是到了掀桌子摔碗的地步,那么她就不能不管了。

    张阿嬷从后厨一路小跑了进来,边跑还边用围裙擦手:“这是怎么了?还吵起来了?”

    吴用指着林方说:“这人怕是喝多了,我们都要走了,跑过来闹腾不让我们走,还指着郁先生的鼻子骂。”

    张阿嬷看了一眼脸上不光没有酒后红晕还隐隐泛青的林方,也不管是真是假,摆了摆手吩咐周围的服务生说:“你们这群丫头都是死的啊?站在旁边看笑话?!还不赶紧把林总扶回去!”

    隔壁桌原本和林方一道来的客户中有一个年长的,就叫他王老吧。王老和林老是旧相识,算起来也是林方的长辈。原本林方说过来和合作伙伴的打个招呼,结果没想到迟迟不回,居然还吵了起来,便走了过来,劝道:“小林啊,你是不是喝多了?坐下缓会儿……这不是易行的诸总么,巧了,诸总今天也在这里。”

    “诸总和小林听说也合作了一年多了?那也不是才认识的了……今天小林喝多了,诸总别和他一般见识。”王老道。

    诸和风点了点头,半扶半拽着林总往屏风另一头走:“林总喝多了,让林总回去坐下缓一缓。”

    林方被他拽了两步,反应过来,手臂一翻就挣脱了开来:“诸总,你不要不识好人心,你如果真信了这位郁先生……呵,一千万买根树枝?我觉得我要重新考虑和你的合作了。”

    王老却是神色一变,看向了另一侧的吴用和郁宁,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吴用身上:“你是郁先生?”

    “我不是。”吴用见王老目光看向他,知道应该是认错人了,没好气的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世上哪有这么快活的事情?还不给郁先生道歉!”

    郁宁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不和喝多了的人计较,天晚了,我还没订酒店,我们先走吧。”

    吴用闻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郁宁,附和道:“既然郁先生这么说了,和风,我们就先走吧。”

    林方本来还想拦,却被王老一把抓住了一侧的手臂:“小林啊,你也别耍酒疯了,张老太太,麻烦您给上一碗醒酒汤过来。”

    “王叔叔!”林方低声叫了一声,想要挣脱,王老却给左右使了一个眼色,跟着的助理们接到眼色连忙上去就把林方给制住了,看似扶着实则是半强迫性的把他带回了屏风的另一侧。

    王老的目光落在了郁宁身上,走了过来,极为客气的说:“您就是郁先生吧?老头子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小林他酒后失言,冲撞了先生,还望郁先生不要与他计较,等到回去了,我一定转告他爸,让他爸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他转身从助理手上接了一张卡,双手递给了郁宁:“这点赔礼,还请郁先生收下……”

    郁宁微微一笑道:“上午的时候,林老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王老一怔:“郁先生见过老林了?”

    “还是林老请我来H市的。”郁宁解释了一句,摆摆手也没有收对方的赔礼:“可一不可二,可二不可三,小林先生已经是第二回指着鼻子骂我了,不过林老礼数周全,我不欲与他计较,还望您回去也能和他转告一声,不是谁都有我这样的好脾气的。”

    “是是是,我一定转告老林,让他好好训训小林。”王老的话可谓是十分低声下气了。

    郁宁点了点头正要走,王老却突然问道:“我有一个问题,郁先生可否告知?”

    “什么问题?”郁宁顿住了脚步:“请说。”

    “郁先生可是S市的郁宁,郁先生?”

    郁宁有点讶异:“你认识我?”

    王老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郁宁,郁宁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个什么金融公司的总裁之类的称谓,他左右也不认识,就听王老说:“我对郁先生,也算是久仰大名了,您在东北老家那一局大格局,我堂侄子到现在还逢人便夸呢。”

    听到东北两个字,郁宁心里就大概明白了:“聚宝阁?王师叔好像是单传?”

    “谁没有个七拐八绕的亲戚呢。”王老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恭谦:“这样说来,我与郁先生也算是一衣带水,以后郁先生要是遇到什么难事,不说其他,我这张老脸在H市还是有点脸面的……小林他家里就他一个男孩子,难免有点宠坏了,郁先生千万不要与他计较,回头我叫老林亲自来和郁先生赔罪。”

    “王老有心了。”郁宁把名片收了下来。林老和面前这个王老,行事做派都是滴水不漏,礼数到位,说到底就是想要他抬抬手放过林方,郁宁本来也不欲与他计较——毕竟他不动手,这位林总也要倒霉,他要是再推一把,容易出人命。

    他看了一眼屏风,神色有些倦懒的道:“我还是那句话,今天小林先生早点回家,不要收别人送的礼,一路上只管回家,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停车。”

    “……”王老沉默了一瞬:“您的意思是?”

    “我不是算命的。”郁宁侧身与吴用和诸和风道:“我们走吧,再不走我就真要露宿街头了。”

    两人点了点头,跟着郁宁一道出了门。

    ***

    此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去,三人一出门子,一阵穿堂风便从东边吹了过来,拂在人身上,吹得郁宁束在脑后的长发洋洋洒洒的飞起,连带着刚刚吃了羊羔肉的浮上的热意也一并吹去了。

    这本是极舒服的,吴用却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有些犹豫的问道:“郁先生,方才那个林总……您刚刚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郁宁伸手拂了拂耳边散落下来的长发,答道:“他要倒霉的意思。”

    “……是您给他一个教训?”

    “不是我。”郁宁舒服得眯了眯眼睛:“他自己运道本来就不高,身上还带着不大好的东西,本来就是要倒霉的……诸先生,你可觉得这位林总的状态似乎不大对劲?”

    诸和风想了想,说:“确实,我和他见过几次。林总是个很清醒明白的人,虽然有些傲气,但是也算是八面玲珑,今天他有点古怪。”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郁宁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人在遭遇一些大事之前,往往会突然性格大变,行事古怪,又或者突然焦躁不安,心惊胆战?”

    吴用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郁先生不说我还不觉得,是有这么回事儿……之前我岳父去世的时候,我还在路上开车,突然就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就接到电话说我岳父刚刚抢救无效了。”

    “……郁先生的意思是,林总现在就是处于这个情况?”诸和风问道:“您刚刚让他不要停车?不要拿别人送的礼物,早点回家?是说他路上会出问题?还是说送他的礼品当中有问题?……都有?会是什么事情?”

    “我可不知道,我刚刚都说了,我又不是算命的。”郁宁笑了笑:“行了,吴老板,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干净一点的旅馆,我要去投宿了,再这样聊下去真的要没地方住了。”

    “嗨,瞧您说的。”吴用指了指诸和风:“他家旗下有个酒店,设施还挺好的,湖景房!一会儿郁先生您就跟着和风的车走,这事儿包给他了。”

    诸和风摸出手机按了几下,道:“房间已经订好了,郁先生不用操心,交给我就行。”

    郁宁也不推拒,他也过惯了有人帮他操持好衣食住行的生活,便跟着诸和风的车走了。

    ***

    林方这头,王老也不管他到底醉没醉,把他摁着灌了一碗醒酒汤,姜汤熬得浓浓的,一口下去热辣的感觉直冲大脑,林方被醒酒汤古怪的味道噎得直想吐,王老却是沉着一张脸训斥道:“小林,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跑过去胡乱得罪人?”

    “幸亏人家郁先生是个脾气好的不和你计较,不然你家都要给你嚯嚯了!”

    林方在自己胸口的地方摁了摁,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他的心脏就狂跳不止,弄得他莫名的焦躁,连带着脾气也不好了起来:“王叔叔,你不知道,那个什么郁先生就是个江湖骗子!”

    “闭嘴!人家郁先生虽然年纪轻轻,我却也算是有点耳闻,听说这位郁先生家传渊源,祖上就是风水先生起家,你就张口胡说?!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王老骂道:“上午是怎么回事?你上午已经指着人家骂了一回了?”

    “哼,他想骗我爸,我爸年纪大了就吃他这一套,我当然不能看我爸被人骗!”

    “……”王老气得原地跺了跺脚:“……算了,你清醒一点没有?清醒了就赶紧回家!”

    “王叔叔,饭还没吃呢,我们就要走?”

    “吃什么吃!郁先生都说了让你今天早点回家!你今天收了什么东西没有?拿出来!回头我让人把东西扔到庙里去拜拜,一会儿我送你回去!明天我就和你爸上门去赔罪!”

    “这都什么年代了,王叔叔你不要太迷信了……那个郁先生的话也是能信的?他之前和我是同一个行当的,名声很不好,眼高手低,最后是找不到工作了退圈了才去当了什么风水先生,你和我爸怎么一个个都信得不得了,一口一个‘郁先生’的叫,他也不怕折寿!”

    “王叔叔你刚刚也听见了,一根破树枝卖一千两百万,我看诸和风他是疯了,居然听信这种人的话!”

    “你懂个屁!”王老忍不住骂了一声,随即沉声道:“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是你不信就没有的,等你年纪到了,有些事情你自然而然就会知道,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都有他的道理……你就是不信,那也给我敬着!远着!敬鬼神而远之这话你听过吗?!就是让你先敬着,再远着!”

    林方嗤笑了一声:“反正我是不信的,这种骗子,我没把他扭送到警察局,已经是给他留了一点面子了!”

    王老伸出手敲了敲桌子:“你今天收了什么,拿出来!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叔叔,你就给我拿出来!”

    “没收什么……”林方话音未落,王老怒火中烧的喝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老糊涂了?郁先生既然说了你收了东西,你就给我拿出来!别让我叫人搜你的身!”

    林方沉默了半晌,不情不愿地把待在左手食指上的一个藏银戒指取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就是这个。”

    “还有其他的吗?老实点!”

    “没有了,就这一个。”

    王老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块手帕,隔着手帕拿起来看了看,随即又放回了桌上,问张阿嬷他们家要了一个礼盒,吩咐道:“小李,你一会儿就直接带着这东西到灵山寺去,拿着我的名片去,叫固法大师看看这东西怎么处理掉。”

    他身后一个助理上前一步,隔着帕子把这戒指包了起来放进了礼盒中,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王叔叔,别啊!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淘来的,是X市那边的明朝的老物件!”林方嘟囔道:“要不要搞得这么认真……你们是不是被那个郁先生下了什么蛊吗?这种话也信?”

    “老物件?”王老疾言厉色的说:“什么老物件,你也敢往身上揣!你也不怕是从死人坟里头挖出来的!”

    “怎么会……”

    “闭嘴!我让你闭嘴!你要是还没醒,就再喝两碗醒酒汤!”王老呵斥完他,又缓和下语气与张阿嬷说:“张老太太,今天真是抱歉,今天这么闹腾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侄子喝多了酒耍酒疯给闹得,您见谅。”

    张阿嬷摆了摆手说:“没事,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

    王老抬了抬手,身边的助理上前一步和张阿嬷去结账,付了双倍的价格当做是赔礼。王老让两个助理架着林方往外走去。

    张家宅是在小巷子里,停车的地方离张家宅要走几分钟路,林方一出门便挣扎着说:“好了,你们放开我,我会自己走。”

    两个助理对视了一眼,松开了林方,其中一人说:“林少,路上黑,您小心慢行。”

    林方整了整领带,抬起脚也不知道绊着了什么,突然就一头栽了下去。这老巷子可不比家里的软木地板,就算是在家里,脸朝下的栽下去一个不巧也是要头破血流的,王老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让两个助理去扶他起来。林方一抬起头,脸上有点蹭着了,破了个口子。

    王老一看觉得他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你走路小心点,老大一个人了,怎么走路还能摔着?”

    林方没说话,神情有些复杂,突然张口吐了两颗牙出来。他刚刚摔下去,刚好两颗门牙磕在了青石板上,当即就断了,他一张口,血就从他嘴里流了出来,滴滴哒哒的落在衣服上、地上。

    “你没事吧?小林?”王老心里一凉,忙问道。林方转头呸了两声,把嘴里的血都吐了出来,门牙的地方剧痛不止,他抬手摸了摸豁口,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

    王老赶忙说:“你们扶着他,赶紧的,上车回家!……通知一下老林,让他把医生叫好。”

    这下子两个助理就不敢再松手了,一左一右的架着他往停车场走。短短几分钟,两个助理头上愣是出了一头大汗,不过总算是没有再出什么大问题,把人安全送上了车。

    因着人比较多的关系,王老和他分座两车,王老的车在前,林方的车在后,一前一后的驶上了绕城高速,一路出城往林老的家里赶。

    其实林方在H城内有住处,有时候办公太晚了或者是有其他的事情就住在自己的住处,但是王老才不管这些,把人送到他爸手里才是正经。

    林方的特助与他一辆车,手里抱着一盒纸巾让林方抽着吐嘴里的血,林方这一跤摔得厉害,两颗门牙当中有一颗是从根部就断了,血流不止。林方拿着纸巾堵着,不一会儿就要换一张,车子里头纸巾扔了一地,林方烦躁得按着自己的牙,牙神经可能暴露在了外头,吸口气都疼得脑门子发昏。

    好不容易两辆车下了高速,林方突然一摆手喊道:“停车!我想吐!”

    司机下意识的踩了一脚刹车,车子还没停稳,林方就把门给开了,司机听见警报声,连忙又狠狠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往前一冲,要不是特助拉着,林方绝对会直接一个跟头翻出去。

    林方稳住了身形,下一秒就冲出了车子,弯着腰在马路边上吐了起来。明明他也没喝多少酒,现在却像是和人在酒场做了一回不败英雄似地,头重脚轻,恶心反胃,可是吐出来的却又都是辣乎乎的醒酒汤混合着刚刚吃下去的那些肉菜的气味。

    吐过的人都知道,只要吐出来一点点,不管到底人舒服了没有,百分之八九十还是会被胃里反上来的味道熏得接着吐,不把胃吐得翻过来根本不会罢休。

    林方把胃里的那些汤汤水水给吐完了,紧接着就是方才吃的东西,再然后便是胃酸和苦胆水。等到胃里彻底空了,也就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了,胃酸烧得整个食道都在发烫发酸,连直起身体都做不到。

    王老的车子在前头,他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司机说:“林少的车子停了。”

    王老连忙扭过头去看,因着下了绕城高速后城外的限速一百,所以车子开得还是比较快的,就司机发现林方的车子停下到踩下刹车,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隔了一两百米了。

    王老看着林方在马路边上弯着腰吐的样子,想起来郁宁方才说的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停车,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林方的电话,电话没两秒钟就接通了,是林方的特助接的:“王老?”

    “让小林赶紧上车!车子别停,要吐在车上吐!”

    “好的,我这就去。”特助一边拿着手机接电话一边下了车打算扶林方上车,他方走到林方的旁边,不远处突然疾驰来了一辆重卡,因着天色黑,重卡开得飞快,重卡见前面有人把车停在路上,疯狂的按着喇叭,边慢踩着刹车希望能在撞上之前把车停下来。

    特助一惊,拉着林方就往路旁边跑,而驾车的司机看到这情况也顾不得什么车门没关了,一脚油门就将车往前开。

    重卡的司机打着方向盘,好悬歹悬的擦着特助的衣角过去了,在距离他们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柏油马路上被重卡拖出了几条重重的痕迹,重卡司机摇下车窗,骂道:“操你妈!大晚上的把车停在路边上,找死也不要拖着我啊!日!”

    幸亏林方的座驾司机机敏把车往前开了,否则现在就是不死也要重伤。司机下了车也顾不上其他,连忙往路边的草丛里走去,人还未走到草丛,就听见‘扑通’一声的落水的声音。

    特助的声音高叫道:“林总落水了!快!我拉不住他!救人啊——!”

    司机是个会水的,闻言把身上西装一脱就下了水去捞人。

    王老在自己车上看着这惊险的一幕,捂着自己直跳的心口,忍不住口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他的司机也连忙下水去捞人,王老下车的时候,林方已经被从水里头给捞出来了。

    说来也是悬,H市外多湖泊沟渠,马路就修在了湖泊的中间,两侧是高高的芦苇从,芦苇丛外就是水。还好林方这回运气好,这芦苇丛外面只是普通农家用来种田的蓄水池,不是什么大湖,不然人掉下去,大半夜的想要捞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人没事就赶紧上车!都上车!到林家之前一个都不准停!”王老喝道:“把小林抬到我车上!留下几个人处理一下!”

    众人纷纷领命做事,飞快的将呛了几口水的林方抬到了王老车上,留下来几个助理处理重卡司机的损失。

    ***

    翌日,郁宁在酒店醒来,看着窗外的湖景风光,不知名的大白鸟自湖面上一掠而过,展翅在空中翱翔者,映着蓝天白云,一片的舒朗开阔。

    昨天诸和风说过这里的早上的早餐很不错,郁宁收拾了一下,交代客房服务给他把药炖上,就跑到餐厅去吃早饭。

    正用到一半,林老就到了他跟前,看样子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就要给他跪下了一般。

    “郁先生,是我儿子不懂事,还请你大人有大量,饶了他一回吧。”林老弯着腰,姿态极地:“您有什么要求,只要您提,我没有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