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魔天轮的宿命恋芴香初大王其实很痴心楼采凝庸俗童话七宝酥反物质飞船

返回顶部

悦阅书阁 > 言情 > 贼人 > 第二章

  好难过、好痛……

  “醒来!娃儿,快醒来!”

  司徒竺琉勉强睁开酸涩的双眼,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失去焦距的瞳孔对准正不断轻拍他脸颊的人。

  是楚烈!

  司徒竺琉一看到他,立刻武装起自己,怒目瞪着他。

  “你……”他的声音喑哑得几乎让他认不出是自己的声音。

  “喝水。”楚烈不容司徒竺琉拒绝地将手中的茶碗往他嘴边一凑,蛮横地灌了他一大口。

  清水流过如火烧灼似的喉咙,如甘霖般的滋润了他,但他随即抬手将楚烈的手打掉,他手中的碗也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楚烈并没有动怒,只是眯起锐利的眸子,看着司徒竺琉使劲支起孱弱的身子,捡起地上破烂的衣服披上,颤巍巍的一步步走向桌边坐下,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

  即使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也让他痛得脸色发白,身下被撕裂的痛楚正张牙舞爪的狂肆叫嚣着要他停止逞强,接受楚烈的帮助,但他却仍然咬紧牙关硬是不吭一声。他死也不会接受那个禽兽的任何援助与施舍。

  手就像系着重石一般,司徒竺琉颤抖着手拿起杯子,使尽力气地将它凑到唇畔灌下。

  楚烈见状,脸上也泛起了一抹浅笑。

  这娃儿的硬脾气倒很令他吃惊,他昨晚可是毫不留情,想不到这娃儿今日却已能起身反抗了。

  他走向司徒竺琉,自怀中拿出一个药罐,往前一递,“拿去。”

  楚烈无声的接近让背对着他喝水的司徒竺琉吓得震了一下,身子一个不稳又要摔下椅子,却被楚烈眼明手快地扶住。

  “不要碰我!”一坐稳,司徒竺琉立即惊怒地拍掉楚烈揽住他腰身的大手。

  被这双恶心的手一碰到,就让他想到昨晚被进犯的不堪!

  楚烈挑起眉,不以为意地缩回手,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双美丽却布满惊惧与愤恨的瞳眸。

  房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只剩下司徒竺琉因为刚才的惊吓而一直无法平复的急促喘息声。

  两人默不作声地对看了许久,突然,楚烈迅速伸出手,用力抓起司徒竺琉细瘦的身躯,一只手强硬的捏住他的下颚,狠狠的吻上他正要怒吼出声的唇。

  “放……唔……”

  司徒竺琉在发出一声短暂的哀鸣后,只能被迫接受楚烈唇舌的掠夺。

  受辱的委屈让他原先已经干涸的眼底又泛起一层水雾,但他强忍着,不想在楚烈面前示弱。

  过了好一会儿,楚烈总算离开司徒竺琉被蹂躏得红肿的双唇,他的唇角邪魅地往上勾起,笑得自信又狂妄。

  “不想要我碰你?”楚烈的大掌不留情地抚过他全身,张狂的宣示他的强势与所有权。“别说得好似你多有办法一样,实际上却是连一丁点的反击都做不到。”

  他挑衅的话让司徒竺琉涨红了脸,却只能又恼又恨地咬紧牙,瞪视着眼前不可一世的男人,说不出任何话反驳他,更无力去推开他不断在自己身上流连侵略的手。

  楚烈又低声一笑,放开已因屈辱而红了眼眶的司徒竺琉。逗弄司徒竺琉让他心情极好。

  他又将那个药罐往司徒竺琉怀中一塞。

  “这药是让你擦‘那里’的伤用的。”看见司徒竺琉脸上明显的羞窘,楚烈唇边的笑意不白觉地更加深,“想要反抗我,就先养好你自己的伤吧!”

  ****

  “呜……”

  偌大的房间内,桧木雕花窗、红木蒙金大床与靛青织绣床幔,勾勒出奢华的景象。

  一阵风起,吹动了床幔,窗外淡淡的月光照在床上交叠的人儿身上。

  狂烈粗暴地进入、退出,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一声闷叫,还有徒劳无功的挣扎。

  欢爱的气味与汗水味布满室内,夹杂着不时发出的喘息声,沉重得让人几乎无薹6粑日

  司徒竺琉只是咬着唇,用力地抓着身下的被褥,不想如楚烈所愿的发出任何声音。他现在整个人被压在床上,背对着楚烈承受他的侵犯。

  然而,这种违反白然的行为,让他痛得冷汗宜流,紧咬的唇瓣也早已因他过度的用力而沁出血丝。

  “琉璃娃儿,你瞧,你流血了……”楚烈恶劣地将手指用力探入司徒竺琉紧咬的牙关中。“张开!”他想听听他美妙的呻吟声。

  伴随着他强硬命令的是手指使力的一撑,与一个剧烈得让大床摇晃了下的挺入。

  “啊!”司徒竺琉痛叫一声,张口之际,楚烈那只带着长年练武厚茧的手掌探得更深,几乎要让他干呕出声。

  嘴巴无法合上,唾沫沿着唇角流下,沾满了他细致尖巧的下颚与楚烈的黝黑大手,煽情淫佚得勾人心魂。

  那泛泪的晶眸里,始终燃着含恨的焰火,但是不论恨意再如何浓烈、报复的念头再如何强盛,在自己现在屈辱的处境上,他司徒竺琉,不过是个可怜的臣服者、手无缚鸡之力的禁脔。

  报仇?以现在的他而言,是个遥不可及的梦;但,他仍旧试图反击。

  司徒竺琉愤恨的转过头瞪视着欺压在他上头的卑劣男人,张唇用力、使劲的咬下——

  夹带着滔天怒火的一击,竟只惹来上方男人轻轻的一扬眉。

  “娃儿,你还是不行哪……”楚烈邪肆一笑,对这种微不足道的反击嗤之以鼻。

  他开始抽动自己在司徒竺琉口中逞恶的手指,翻搅、撩拨、轻压……不断放肆的挑诱着他最柔软、敏感的地方。

  “唔!”司徒竺琉浑身一颤,双眸瞬间瞠大。

  “这里……”楚烈倏地咬住他的耳垂,在耳廓里轻呼着热气,“对不对?”

  拒绝的话逸不出口,到了喉头时都被突然涌上的快感给席卷,成了一声又一声、连他也骇然陌生的呻吟!

  尚埋在他体内的灼烫忽而一动,原本的难受与痛苦竟成了莫名的欢悦,强烈的震动他的神智、摇撼他的感官!

  “唔唔……”

  羞耻已完全无法掩住甜美吟哦的逸出,额际泛上的不再是痛楚的冷汗,而是让一波波快感激起的热浪。

  逐渐迷蒙的神智已吞噬他苦苦支撑自己的恨火,只余一丝惊惧与不敢置信尚在眼底坚守着,不让快感完全主宰了他的身体。

  但是,当另一只大掌钻进他的身下,攫住已然挺立的欲望,下一瞬,漫天袭来的欲浪完全将他击溃、进而淹没!

  “唔……啊……”

  司徒竺琉漂亮的大眼微微眯起,如楚烈所愿的吐出暧昧娇甜、足以激发所有男性情欲的美妙呻吟声。

  那红艳惑人的双唇、紧蹙的眉尖、酡红的双颊、因为过剧的快感而紧抓被褥的纤细手指,还有放浪主动迎向自己的绝美身子,让楚烈不山得勾起一抹快意的征服者的笑容。

  多么美丽的司徒竺琉,青涩与艳媚、倔强与柔弱,矛盾的综合在这具纤细敏感的身体内,真是引诱人犯罪哪……

  楚烈更是卖力地挑弄他身下已然美艳绝伦的琉璃娃娃,更为他全然绽放的媚态而爱得益加狂烈。

  终于,司徒竺琉第一次在楚烈身下达到他永远也不想承认的高潮。

  ****

  清晨醒米,司徒竺琉一直呆愣地坐在床沿,失神的瞪着前方。

  楚烈不在……那最好,要不然他一定会在他的嘲弄下羞愤欲绝。

  冰冷的手臂环上他自己发颤的身体,用力缩紧,却无法稳住他狂乱跳动的心。

  昨晚的记忆……比前些夜晚的更加令他不堪……

  他忽然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痛苦欲绝的猛摇头。

  他身上还有属于楚烈的阳刚气味、耳里还不断回荡楚烈在他解放后发出的低哑嘲笑。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男人的侵犯下得到快感?为什么要将他仅剩的一丝自尊也剥夺,留下这具肮脏污秽的身体让楚烈玩弄,更下贱地在短短的时间内学会迎合他的进犯?为什么?

  门忽然被推开,自外头走进一抹修长的人影。

  “娃儿,今天楚烈不在,我来当送饭工……”齐衍端着装盛饭菜的托盘踏入,轻松的话语却因司徒竺琉潸然滚落的泪水而停止。

  司徒竺琉根本没去理会是谁进来,只是呜呜咽咽的哭着,哭得像是要将自己的心揉碎一样。

  “呃……”齐衍又往前踏了一步,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桌上,然后仔细审视这个打从楚烈抢回来后,自己就再也没见过的琉璃娃儿。

  他的五官依然细致,张开的大眼巾是如同黑玉般的眼瞳,但脸上却带着令人看了心碎的凄楚表情。果然惹人怜爱,像一碰就要碎了般,的确是让人心痒地想要触碰。

  不过,他落在楚烈的手里,也只有被玩弄的份了。

  齐衍的视线又往下落,看到司徒竺琉凌乱不整的衣衫下露出被吻得红红紫紫的痕迹,更加证实了他被楚烈玩弄得非常彻底。

  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会生山什么事端,该不该趁早阻止楚烈?

  瞥见床头的药罐,齐衍走过去将它拿起,凑到鼻下一闻。

  这是……他沉吟了下,又往司徒竺琉看去。

  算了,还是别管好了,难得那个楚烈会做出这种事,或许……楚烈比他自己想像中的还要认真。

  “娃儿。”齐衍伸手想拍司徒竺琉的肩,“别哭了,吃饭……”

  啪的一声,他的手被用力拍掉。

  “别碰我!”司徒竺琉惊惶的大吼一声,愤恨的目光投向齐衍,然后愣住了。

  这个人是谁!

  他愣愣地看着齐衍,张唇不知该做何反应,脸上的神情既迷惘又无助。

  齐衍只是微微一笑。

  呵,好烈的性子,难怪楚烈会产生这么大的兴趣,这娃儿完全不像他外表那么柔弱呢!

  “吃吧。”他指指放在桌上已有些凉的饭菜,“不吃东西的话可就没力气恨他了。”

  司徒竺琉咬了咬牙,别过头去不搭理齐衍。

  齐衍走上前坐到床上,“你很恨楚烈吧?”他慵懒地往床上一躺,漂亮的薄唇上扬。

  司徒竺琉不说话,心头翻腾的恨意更不是一句话就能表达的,只是孤立无援的他如何能报得了仇?

  “楚烈那家伙我也不喜欢。”齐衍勾起唇,笑意更深了,“高傲、不可一世兼下流。”他啐了声,以表达他的不满。

  司徒竺琉讶异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看来俊美无俦的男人是敌是友,更不知道他怎么也会对楚烈恨之入骨。

  只见齐衍一个翻身,换了个侧躺的姿势,一手支着脸,一手则轻敲着床板,脸上的笑意将他的脸衬得更为俊美。

  他咧嘴一笑,“娃儿,不如我和你联手将他除掉吧!”

  闻言,司徒竺琉错愕地张大嘴,显然非常讶异在这贼窟中竟会有人对自己伸出援手。“你是谁?”为什么要帮他?

  “齐衍。”他坐直身子,下一瞬即欺近司徒竺琉,伸手抚上他的脸。

  司徒竺琉骇得拼命往后退,差点又要跌下床,连忙抓住一旁的床幔,才免去与地面直接接触的危机。

  “不要靠近我!”司徒竺琉气息不稳地瞪着齐衍,一张小脸因他暖昧的动作而变得苍白。

  齐衍看到他惊惶失措的可爱反应,笑得更是快乐。呵呵,这娃儿的反应可真是有趣。

  “好可怜。”虽然是说着同情的话,但齐衍仍是笑嘻嘻的,“看来楚烈将你教得很好,你已经没办法习惯其他男人的碰触,真是可惜。”他摇了摇头。

  看来每个让楚烈到手的人,都无法逃过他的吸引。

  司徒竺琉因为他的话而勃然大怒,整个身体瞬间绷得死紧。“你在胡说什么!”

  他是个男人,本来就不需要习惯其他男人的碰触,而楚烈……让他觉得恶心至极,怎么有可能去喜欢他的……

  不对!

  猛然忆起自己昨晚的反应,司徒竺琉原本气红的睑一瞬间又变得惨白。

  那种销魂酥麻的战栗与怎么也无法掩饰的欢愉,不是快感是什么?他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司徒竺琉原本紧绷的身体在察觉到这件事后,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靠在床柱上,大眼中不再有任何光彩,只剩下无尽的挫败。

  身体是骗不了人的,就算如何奋力的欺瞒抵抗,也会忠实地将快感呈现。

  齐衍注意到司徒竺琉的反应,但却不加理会,只是迳自笑吟吟地问道:“如何,要不要我帮你除掉楚烈?”

  司徒竺琉闭上眼,语气中尽是心灰意冷,“为什么你要帮我?”他已经不相信上天会给他任何眷顾了。

  “为什么啊……”齐衍笑得更开怀。“因为是我将你交给楚烈的。”

  司徒竺琉的大眼倏地睁开,怒目瞪着眼前笑得极为可恶的齐衍。

  齐衍无视于他杀人般的目光,还是笑着,“看你这么痛苦,我也觉得良心不安。”

  他骗人,鬼才会相信他!司徒竺琉仍是瞪着他,完不相信他的话。

  笑了笑,齐衍完全不带悔意的声音又响起:“与其再让我自己这么深感罪孽重大地活下去,不如……”

  不如你这个混帐至极的刽子手赶快去自我了结算了!司徒竺琉愤怒地在心中咒骂着。

  齐衍不理会他愤恨的目光,又是哈哈一笑,笑得丝毫不感愧疚。

  “不如就将楚烈砍成十块,往河里扔了了事,这样我看不到他,也就不会再想起这件事……”

  突然,一拳挥来,齐衍机警地抓住,避过司徒竺琉饱含愤怒的一击。

  “你真是个混帐!”司徒竺琉用力抽回手,再次握拳挥出,“像你这种人,最好死了算了厂

  原来真正的万恶渊薮是眼前这个混帐家伙,是他亲手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居然还敢如此不要脸的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真是无耻!

  齐衍连忙跳下床躲开他的攻击,而司徒竺琉也下床追打过去。

  “人难免一死,该死的时候我就会死了。”齐衍退到门边,打算随时开溜。

  “我要你现在就死!”过大的动作牵动身下的伤口,司徒竺琉只能气喘吁吁的倚在桌边,恨恨地开始拿起桌上的碗盘朝他砸去。

  房内顿时响起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齐衍一边问躲朝自己丢来的碗盆,一边说道:“你不想报仇啦?”亏他还这么好心地排出行程要帮他。

  桌上的东西都丢完了,司徒竺琉开始寻找其他的东西……找到了!

  “那你干脆先告诉我……”他的手用力捏紧,凝聚身上剩余的所有力气。“要怎么杀了你!”说完,他使劲将手里抓到的最后一样东西丢出。

  齐衍有惊无险的以一厘之差避过这重重一击,那东西砸到门板,匡啷一声碎裂在地上,一股苦香的药味立即蔓延开来。司徒竺琉与齐衍皆是一愣,那东西是……

  齐衍率先回过神来。

  “咳!”他轻咳一声,想掩饰心头窜升而起的不安,“楚烈那家伙虽然对你的倔强感到新奇,但他通常还是喜欢温柔乖顺一点的,男人嘛,谁不喜欢对方在床上撒娇呢?”

  也不管司徒竺琉有没有在听,齐衍又道:“如果你要点小手段,将他迷昏或灌醉,要杀他也不是不可能,你等一下……”

  齐衍忽然开门离去,再回来时,身边多了一坛酒与另一个斯文俊逸的男人。

  男人打从一进来就先环顾四周一遍,在看见地上的东西时神色一凝,待抬起头看到司徒竺琉后,脸上闪过一抹古怪,显然对他的出现感到诧异。

  “何霁,你告诉他该怎么做。”齐衍推推何霁,要他别一直好奇地盯着司徒竺琉看。

  何霁上前一步,将酒坛放在凌乱不堪的木桌上。“这酒极烈,即便是楚烈那种酒量奇佳者,也难以撑过五杯。”

  齐衍插话道:“届时我和何霁会在一旁协助你,待楚烈一醉倒,你就狠狠地刺他一刀,一定要杀他个干净俐落,懂吗?”

  他边说还边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好像真的要将楚烈一刀宰了才甘心似的。

  若司徒竺琉不知道他是始作俑者,说不定还会感激他的鼎力相助。不过,因为他知道了,所以,他狠狠地白了齐衍一眼。

  见司徒竺琉仍是紧闭嘴巴不开口,还一直用怨恨的目光狠狠逼视齐衍,何霁不禁轻笑一声,但笑意却不远眼里。

  “要如何做,你自己拿捏,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转过身,冲着齐衍又是一笑,“齐老大,我们也该告退了,是不是?”

  “的确、的确……”他的笑让齐衍觉得头皮发麻,只好朝司徒竺琉挥挥手,与何霁转身离去。

  房内又只剩司徒竺琉一人,对着桌上的那坛酒怔怔地发起呆。

  ****

  房门外。“喝,不关我的事!”一出房门,齐衍就连忙往旁跳离何霁三尺远,以保身家性命安全。

  “喔?”何霁铁青着一张脸,往齐衍所站的地方跨了一步,“那为什么那东西会从我房间里自己长脚溜出去?”

  那药可是花了他不少银两才得到的,居然就这样被摔烂在地!

  何霁外表看来斯文,但是动作却敏捷快狠,他手一伸,迅速抓住想开溜的齐衍,将他用力抵在墙角,将自己斯文的脸贴近齐衍的俊脸,两人的距离不到半寸。

  “你倒说说,楚烈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吗?嗯?”他灼热的气息与怒吼全喷在齐衍的脸上,让他不禁缩了缩,但还是努力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无辜模样迎向何霁的逼视。

  邪魅的眼瞳与俊朗的双眸无声对视,展开一场意志力的拉锯战,不久,两人的气息都逐渐变得急促,但见何霁眸光一沉——

  “呃……”齐衍伸手搔搔自己的头,不甘愿的认输。“好啦,我会照价……”接收到何霁一个恶狠狠的瞪眼,他又连忙改口道:“多加一成。”真是爱钱!

  何霁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还有那坛酒的钱,你可别忘了。”他放开齐衍,仍不忘叮咛一声。

  “是、是、是。”齐衍叠声称是,整整自己被拉扯得凌乱不堪的衣衫,心里不悦地抱怨了几句——

  他是老大耶!为什么老是被这些小弟骑到头上去,还每个都才;受他的控制?呜,这样他的尊严何在、颜面何存?

  那药罐也是楚烈向他“硬讨”,所以他才不得不从何霁的房里偷出,没想到楚烈竞破天荒怜香惜玉地给了司徒竺琉,现在河霁还要他这个可怜人赔,天理何在啊!

  何霁才不管齐衍的脸色有多难看,他这个人最不爱做赔本生意,要他付出他就一定要索取代价。

  他迳自往自己居住的“巽风院”走去,打算回去画点画、看些书陶冶一下好不容易终于得以平复的心情。天知道当他发现那药罐不见后有多恼火,幸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总算速到凶手了。

  何霁走没几步,又停下脚步。

  “对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侧头睨向身后的齐衍。

  “自然是良心不安。”齐衍似笑非笑地回看他,“唉,我的心地就是太善良了。”

  笑话!他若真是心地善良,就不会将司徒竺琉丢给楚烈。何霁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那你呢?”齐衍笑嘻嘻地走上前搭上何霁的肩膀,“难得你在赚钱之外会想插手管闲事,是因为我吗?”他抛了个媚眼给他的结拜三弟。

  何霁又笑了,不过他的黑眸微眯着,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他轻佻地抬起齐衍的下颚,贴近他红润的薄唇低语道:“当然是因为……好玩。”他倏地又放开齐衍,并不忘白他一眼。

  这么好玩的事,又不会赔本,不凑一脚怎么行?这个老大真的是太不了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