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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玄月如钩,虫鸣浅浅,于梧桐深处聒噪不绝。重云遮月,一排排树影落在白墙上,树枝横出,狰狞张扬,有湖水清波的光辉荡过,树影便如初生水草般在墙上浮动。灯笼一盏盏悬挂廊下,有女领路,众侍女紧跟其后,娉娉袅袅往长公主的住舍行去。

    明珠进了院子,看到院中清冷,仆从都被打发,只有屋门口不远处的檐下台阶上坐着一个打盹的小侍女。侍女看到明珠过来,忙起身,食指放在唇边嘘一声,指指透着昏昏火光的屋门。

    明珠了然,往院门口的寂静角落处走去,侍女也跟上去。到静僻处,明珠蹙着眉问:“不是半时辰前就回来了么?殿下该吃药了,你守着门做什么?”

    侍女缩脖子,嘀咕一声:“我也不想啊,一刻钟前我想提醒里面那两位,驸马黑着脸出来。那脸色喂……我从没见过驸马脸色那么差过,总疑心他要打我,就赶紧跑了。所以殿下吩咐我守着门,别让人进去。”

    公主府上有教养嬷嬷,但是她们公主殿下不喜欢被人管着,教养嬷嬷如同摆设,从来都走不到公主的面前。李皎喜欢用她们这些年轻漂亮的侍女,就是侍女年轻也有年轻的错,有些夫妻间的事她们一知半解,很容易打扰到那对新婚夫妻。

    眼下守门的这位侍女就眨着清澈的眼睛,很好奇地问明珠:“明珠姊姊,你说他们关着门,做什么呢?”

    因新婚洞房之夜,本该最旖旎的一晚,门外的侍女们也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她们丝毫没有脸红,丝毫没有感受到驸马的羞怒之情。正是不知道,现在才能问的出这么傻的问题。

    明珠:“……”

    她好累哦。

    她错了,她不能光只自己恶补夫妻之事,她还得帮府中侍女们恶补。光是她懂不行,所有人都得懂啊。

    明珠有了主意,便说门不用守了,要侍女跟她走。侍女自是听她的话,跟在后头,看其他侍女们端着一碗碗药汁,忧心问:“不去送药了吗?医工说药需要趁热喝,凉了药效就散了。”

    明珠轻笑:“那就再重新熬去。咱们府上不至于喝不起一点药。要看殿下什么时候有时间用药,咱们再什么时候去送。”

    自然,明珠相信,李皎此时是没时间、没心思用药的。

    房中情形与明珠推测的不太一致,却也大体上相差不远。一刻钟前郁明与李皎温存,他都把妻子拐到床上了,被外面的侍女喊声打断,心情自然极差。等他回来,李皎也想通了,索性真如自己夫君希冀的那般,脱光了爬上床,任由郁明折腾。

    郁明大是欣然!

    迫不及待地将灯放于帐外,他怕李皎不好意思,便连帷帐都放了下来。他上了床,急忙忙地脱了鞋,什么也来不及做,就俯下身,拥住了自己的妻子。李皎闭着眼,躺于床上,衣衫已经除尽。

    她长发未卸,一根簪子仍扎着浓黑青丝,松松散于枕榻上,乌浓似墨湖。她的眼皮垂落,眼睫如翼般耷拉,轻微颤抖。丽人睁眼时,气质偏冷。但她闭上眼后,容貌中的冷意就褪去了不少。此时郁明俯眼看她,只觉她眉目姣好,香腮胜雪,粉红与雪白交融,说不出的好看。

    但是男人嘛,当女郎脱光衣服后,他第一眼的注意力,绝不是在女郎的脸上。

    郁明第一眼就先看她的胸。此年代兴清瘦飘逸美,李皎颇为符合时人的美观。她既瘦,那胸便也不会丰.腴,不会饱满。她的那对暖玉如鸽,轻盈落在胸前,像落在微耸的雪山上般。不大不小,形状却颇好。郁明眼睛看直,在看的第一瞬,头皮僵硬,身上血往下涌,他起了反应。

    他满脸通红,已经快受不了这种折磨,却偏偏强撑不动。郎君眸色幽黑,顺着女郎的胸往下走。她的一身肌肤玲珑娇嫩,吹弹可破。她的身段是真的好,削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郁明不难以想象,若两人欢.好时,她那双腿缠着他,窄腰拧动,他该是多么的快活!

    郁明额上出了汗,他燥热又烦闷。他的呼吸加重,目光再一次掠过李皎平坦的小腹。

    快三个月了……郁明心想。

    然而现在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里真的有他的孩子么?

    他开始兴奋,难以想象李皎这般瘦弱,那个孩儿,要如何才能挤入她腹中!

    李皎闭着眼,光听到青年沉重的呼吸声。她忍着心中羞意,牺牲这么大给郁明看。结果他真的在旁边只看不动,弄得她羞都快羞不下去了,更深的一种烦躁感涌上。李皎闭眼而斥:“看够了没?”

    郁明手心冒汗,颤巍巍地去碰李皎覆在小腹上的手。他心中给自己鼓气:我小心一点,应该不会伤到胎儿……再说她都允许我亵.玩了,我光看不动,多亏啊。

    郁明的手先试探性地去碰李皎的手。

    她眼皮跳了下,抿着嘴没有反抗。

    美人乡,英雄冢。

    此时才方知其中快意!

    昔年他总嗤之以鼻,总觉得他一心练武,满心满意都是自己的刀,就算他喜欢一个人,他也不会为之肝脑涂地。但是他现在甘愿肝脑涂地,只要李皎让他摸一摸,碰一碰,别赶他走,别不要他……他最恨她不要他。

    他抖着手,汗流了一层又一层。

    李皎:“……!”

    她肩膀僵了下,在男人粗糙大手抚摸软玉时,她有一瞬觉得受到了侵犯,猛地睁开眼。她一睁开眼,身上俯着的青年就压了下来,吻住了她的唇,吞没了她的声音。他的长发发尾微硬,摩擦在她面上,有些刺。

    李皎不舒服地侧过脸,觉心口有把火在烧。

    李皎面颊绯红,再次闭上眼,任由郁明胡为,不反抗一下。她心中安慰自己:第一,郁明是夫君,不是陌生男人,她要一点点习惯被他碰,而不是他一碰,她就想推开他;第二,她已经答应郁明要供他玩乐,那就随便他吧,他怎么高兴怎么来吧。

    李皎要做个信守承诺的长公主殿下。

    虽然她本身,其实是有些排斥郁明碰她的。

    郁明那日中了下三流的药,李皎默认他强了她。事后郁明的记忆恐怕不深,那不深的记忆,想必他的痛快,也留给了他一些残念,所以他才总想与她做那种污.秽事。但是李皎不一样,李皎是自愿献身,她从头到尾都记得其中的痛苦。

    那种割肉一般的痛,痛得她死去活来。她全身冷汗,忽热忽冷。她那么痛,一点点抽气,郁明却和她反应完全相反。李皎心里对郁明又气又怒,想不到他是那种人,一度对他心灰意冷。李皎是个长记性的公主,她第一次时那么痛,趋利避害,她就绝不会再让自己那么痛了。

    明珠还让她看春.宫图……李皎冷笑:她才不会看。

    那种事,有一次就够了。她怎么可能喜欢来第二次?

    幸好第一次就怀了胎,李皎庆幸自己不用受第二次罪。最好一胎得男,让某人后继有人,连借口都找不到。而至于郁明总想着那桩事,他对她身体的热情,让李皎有些头痛。李皎手足无措,暂时还能用胎儿糊弄郁明。日后、日后……她再想别的法子吧。

    她不信郁明离了女人就活不了了。她看以前他没女人,也活得挺自在快活的嘛。

    郁明一边碰李皎的身体,一边悄悄关注李皎的神情。无奈她闭着眼,面上没太多表情。他多次试探,她身体明明被撩得颤抖,然她就是不理他。其实无所谓李皎理不理,只要她的身体肯提供给郁明,男人也不在乎女人会不会跟自己互动。甚至很多时候,男人只想走最后一步,只想提枪冲入女郎的身体里,前面的所有戏码,男郎都不在乎。

    但是郁明心里喜欢李皎啊。

    他喜欢李皎跟他一起啊。

    而不是冷冰冰地躺那里,随他为所欲为,她自岿然不动。

    郁明颇为沮丧,颇为心冷。他心想难道真被那个赫连王子说中了?他妻子在床上就是一个死鱼,动也不动,根本不和他互动?那有什么趣儿?

    李皎问:“你好了没?”

    郁明拳头敲床,脸色难看至极,他根本做不下去。他身下的反应已经强烈无比,他的心神却自怨自艾,烦躁得想要撞墙。他亲她她都不跟他回吻了,好像他真要怎么了她似的。李皎居然还催他,催催催,她有那么赶时间吗?

    郁明没好气:“好了!和女干.尸一样,我不弄了!”

    李皎被他拳头砸床的动作震得眉心一跳:“……!”

    郁明从她身上翻下去,他下方的李皎倏地睁眼。她猛地起身,一把按住郁明的肩。她衣衫除尽,郁明仍衣袍完整,只乱了一点儿。女郎起身的冲击力太大,她胸前的那对软玉在青年眼前晃动跳跃,郁明就觉血液从头顶灌下去,又烫又辣,热潮上脸。他身子一硬,竟被李皎推了下去,被李皎坐于他腹上。

    郁明愣愣地被压在床上,仰头看着发丝垂散在他手臂间的美丽女郎。

    李皎手掐住他的下巴,睥睨他:“你说谁?谁在女干?谁又是那个尸?”

    郁明:“……”

    女郎俯身的冲击太强烈,他一味盯着她锁骨下的胸,手指发颤,喉咙发干。他下面胀得不行,青筋狰狞,让他忍得痛苦。他面上流汗,口中强道:“明知故问!”

    李皎:“……”

    她真是伤心!

    她牺牲这么大,郁明还觉得自己在女干尸?

    她是那个尸么?

    他真是少见多怪!

    李皎快被郁明气死,又想证明自己不是那个“尸”。她不愿被他这么侮辱,当即忘了自己厌恶与他发生身体纠缠,俯下身,就亲上郁明的唇。她亲他的唇,火热狂野地咬开他的嘴角,进去与他的唇齿舌缠绵。他呼吸顿乱,被她亲得起了感觉。青年手撑着木板,身子便想迎上去,与她亲得更方便些。

    李皎的一串吻,从他的唇,滑到他的耳朵。人的本能妄想释放,沉浸欲.海中,很多东西模模糊糊,都有些懵懂感觉。她在他耳尖上一咬,便听到青年喉间发出一声闷哼。他起身迎凑的身子一僵,跌倒回了床褥间。他的气息一乱,李皎便更为放肆。

    如睡在月光中,月光湖水两相夹击。湖中的船只湿了水,噗通一声,船上的人都掉入了水中。水上荡漾着圈圈涟漪,水中的人却半天没有浮出水面。

    郁明连连喘息,低闷隐忍的声音鼓动了李皎。李皎垂眼看他,看他那般动情,她心中也与他一般激动。她再去咬他,他脖颈仰起,再哼了两声。郁明忍不住伸手勾她的腿,她的腿缠着他的腰。郁明发现李皎似颇为喜欢他的声音,他每喘一声,李皎就热情多一分。

    这让郁明颇为羞赧,颇为不好意思,又想更肆意些!

    月挂窗边,白光微微落在床下。帷帐纷飞,风也带着热潮,包围二人。那刺激一串串,如火花般在脑中绽放。很多东西看不清,很多感觉被放开。快意渗入毛孔,体内既舒服又痛苦,快要炸开。帐中空气缺乏,男郎女郎的呼吸声缠在一处。

    然后咚的一声!

    两人从床上滚到了地砖上。郁明眼疾手快地把自己压在身下,抱住李皎。动作间,李皎的腿碰到了他的那物。他僵得极为厉害,掐着她的手臂,不管不顾地就想把她往下按。

    但是不行、不行……郁明难得的一点理智提醒着他,医工说前三月不能同房。他会伤到李皎……

    青年几乎是用出了所有的忍耐力,咬牙流汗地将女郎从身上推下去。他发着抖用自己的衣衫裹好李皎,这点动作已快要了他的命。他顾不上跟李皎说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扔在地上的腰带还将他绊了一跤。郁明也不管,跌跌撞撞地起来,往后方的净房冲去。

    很快,李皎听到了水声,伴随着男郎压抑的哼声,动情无比。

    李皎坐在地上,被青年的衣服裹着。她低头,闻到他衣上的汗味,闻到上面他的体味。这几日她孕吐已经没那般厉害,至少闻到他的味道,她并没有恶心的反应。李皎垂目,沉浸于之前的欢畅中。先前那么大的动作,烤得她的肌肤粉红一片。

    李皎红着脸,捧着腮帮笑了一下。

    她的笑容依然那么浅,落在面颊上,像一重梨花白。她的长发披散,她的眉眼乌黑,她抱着臂安静地坐着。明明一个人独坐,她却已开心非常。

    李皎呆坐在床下,不知是何原因,她耳边听着哗哗水声,身体有疲累感生起。她原本想等一等郁明,与他交流一下心得,再和他约法三章,说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但是郁明很长时间不回来,李皎很快便困了。她仍然跪坐于床下地砖上,在等人的时候,手趴在床沿上,将头靠在上面。

    等郁明全身湿漉地换好了中衣、赤脚踩着地砖出来时,他站在床前,看到妻子披着他的衣袍,坐在地上,人已经睡了过去。她的长发如藻,从肩头散至地上。月光照入,落在她面颊上。似对微光不适应,李皎睡得不安稳,睫毛不住地轻微颤抖。

    而见女郎这般乖顺地靠床而睡,郁明心中一动,想到李皎是在等他。

    他心里抱歉:他良久不回来,真是让皎皎辛苦了。

    郁明心中无比地柔软,他弯下身,将妻子抱入怀中,蹑手蹑脚地将她抱起来。一被男人抱,李皎即使在睡梦中,也不适应地蹙起眉。郁明知她防备心重,忙贴着她的耳低声:“是我是我,别怕。”

    在他的安抚中,沉睡的李皎没有被惊醒,重新安稳地睡了过去。

    郁明心中甜蜜,开心于自己竟然能安抚住睡梦中的李皎。那说明,她心里有他啊。

    郁明将李皎哄上床,正要自己也爬上床熄灯而眠时,听到外头的叩门声。他只能再次下床去开门,从门外明珠手里接过李皎的补药时,郁明暗自后悔他竟然忘了这茬,就让李皎先睡了。

    明珠忧心:“那怎么办?再把殿下喊起来?”

    郁明略一思索,道:“没事,交给我。”

    明珠等在门外,竖耳而听。她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暗自焦急郁明打算如何喂药。过了一会儿,驸马出来了,将空了的药碗还给她,摆了摆手,示意明早再见。驸马关门时,檐下的灯笼在风中一晃,光照拂了过来。在那突然亮起的光中,明珠站在台阶上,看到青年唇角沾着一丝药渍。

    她顿时明白驸马是如何喂药的了!

    侍女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看郁明,僵着肩转身,匆匆下台阶离开。

    一夜再无波折。

    李皎好梦到天亮,再无人打扰,她从上午一路睡去了晌午。等旁人到午间小憩的时辰了,李皎才悠悠转醒。孕妇便是这点好,李皎什么时候起身,众人都毫不怀疑,推到她有孕身上。中午吃了饭,下午李皎在自家的桃花苑中散步。

    她问起驸马。

    明珠说:“如往常一般早起,早练了一个时辰,吃完饭他就出门了。殿下交代过婢子不要去过问驸马的事,所以婢子也不知道他整天在做什么。”明珠看李皎散漫靠着木榻,坐在树下看书,她多嘴好奇问,“您知道他整日干什么吗?陛下不是说让他做我们府上扈从长么?也不见他整天待在府上啊。”

    李皎放下书,认真道:“我也不知道他整日做什么。但是明珠,你不要过问他。他有他要做的事,娶了我,并不是非要时时刻刻地待在我身边,把我当主子一样伺候。”

    她纠正明珠的观念:“他是我夫君,不是我的仆从。我不能干涉他。”

    郁明昔年总跟她强调他的身份,他强调那么多遍,李皎已经能告诉自己,郁明不是标准的符合她要求的扈从。她不能把人当仆从使唤,李皎当年都不使唤郁明了,现在嫁了他,她自然更不管郁明的事了。

    明珠撇嘴,心想便是普通人家,妻子问一问丈夫的事,也很正常啊。公主殿下就是第一次做人妻子,太紧张,太不知所措,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什么都不做。

    她担忧地看一眼重新低头看书的长公主殿下,心想殿下该跟那些已婚女郎多交流交流。整日不出门,殿下得越来越孤僻了。

    李皎忽然问起明珠:“杨家的事你查的如何了?”

    明珠抱歉答:“杨三娘身上的线索,依然不多。婢子见到了她的画作,与我们所见的那幅,风格不一样。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李皎凝眉,对此结果不太认同。她正要指点明珠,眼睛忽看到一个灰袍青年从廊下走过,大步往自己这边走来。李皎坐直,青年看到了树下的她,跳下回廊,窜到了这边。不等主仆二人疑问,哗啦啦,一大堆银钱从他背着的包袱中砸了下来。他力道倒是把握的好,李皎坐在榻上,一枚铜钱也没被砸到,身边却已经堆了一座小山。

    这么多的钱币……

    明珠眼睛看直。

    李皎问:“你这是干什么?哪来的?”

    郁明嘿笑了一声,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冲妻子吹了声口哨。夏日炎热,他擦把额上的汗,随意道:“养家的钱啊。我算了算你的开销,这些钱币够养你至月足了。但是你府上流水太多,其他人我暂时养不起,先欠着吧。”

    他随手指挥明珠:“记个账。”

    “哦。”明珠转身要走,却被李皎拦住。

    李皎叫住了明珠,目光仍看着郁明。她眸子变得严厉,坐得肩背挺直,即便坐着,势头也压在众人头顶:“你这钱哪来的?”

    郁明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郁明!”李皎将书往案上一拍,声势之大,吓得明珠缩了肩膀,也让郁明骇然退了一步,“你不可能有钱养得起我!你做什么了?!”

    郁明恼羞成怒:“我没偷没抢没骗,没有污你的名,没有做对不住你的事,没有通敌,没有叛国!你管我……”

    “你是不是把你包袱里的东西都卖了?!”

    郁明:“……”

    李皎大怒:“谁让你卖的?!你卖了,‘望山明’怎么办?”

    郁明:“……”

    她一声吼,气势一放,郁明差点给她跪下。

    作者有话要说:二明:老婆太凶好可怕……

    啊这么清水应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