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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惊悚 > 周瞳探案系列四:剥皮者 > 第七章 男女双修

  夜幕渐渐降临,无论是屋内还是屋外,都透着寒气和寂静。在都市中生活的人们很难体会到那种高原上的寂静,浩瀚夜空,星光闪烁,天地浑然一色。

  严咏洁推开窗户,任由寒风灌入,长发飘飘,仰望星空。

  在她的身后,陈思国静静坐在椅子上,望着她的背影,心潮起伏。她修长的身体,婀娜多姿,雪白的肌肤散发出淡淡的幽香,眼神里又流露出一股刚毅的神色,英姿飒爽,让人不由看得呆了。

  他忽然想起严咏洁昨日与那神秘喇嘛的一场激烈厮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无论无何也不会相信这种违反常理的武术。自己在警校学习的搏击格斗技巧相对于昨天他所看到的,简直好像是幼儿园小孩的水准。想到这里,他自嘲的摇头微笑。

  严咏洁此时却忧心忡忡,周瞳和卓嘎本来说昨晚会回到拉萨,可是直到现在却依旧没有半点消息,而且手机也打不通,再次与他们失去了联系。周瞳没有如约而至,必然是发生了意外。她很想去找周瞳,可是这边却又抽不开身,案情越来越复杂,虽然现在还没有取得实质的证据,但她已经可以预感到这几起连环剥皮杀人案件的凶手绝不是变态杀人狂,在他行凶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这种想法让严咏洁坐立不安,心情焦虑,她甚至会闪现出后悔的念头,如果因为她的执着和冲动,让周瞳发生了意外,她一定会悔恨终身。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站一坐都不言语,时间悄悄流逝,夜渐渐深沉。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采取行动了。”陈思国看看了手表。

  “等一下,我听见有脚步声朝我们这边来。”严咏洁一边说一边飞速关窗关灯,然后把床上伪装了一番。

  “我怎么没听到……”陈思国话一出口,就想起严咏洁有着不同寻常的听觉。

  严咏洁拉着陈思国从房间里出来,然后又顺手关上门。

  屋外冷冷清清,陈思国打量一番,但却不见人影,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只感觉身体突然腾空,然后整个人飞上了屋顶。

  “别出声。”严咏洁并不理会陈思国惊讶的目光,只是冷冷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陈思国点点头,连呼吸都放慢了许多,借着漫天星光,整个别院一览无余。果然这个时候,有人小心翼翼的把别院大门推开了一条缝隙,仔细往陈思国和严咏洁住的房间观望了一番,才探头探脑的走进院子。

  陈思国和严咏洁这个时候才看清,来人正是那个领他们进来的黄衣喇嘛。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来,但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也能猜到他绝不是来干什么好事的。

  黄衣喇嘛来到他们的房间前面,先用耳朵贴着门听了听,然后又趴在窗户上往里看了半天,确认里面的人都睡着了,才从怀里掏出一个仿佛烟枪样的东西。他把烟枪的一头点燃,然后从门缝里塞进去,跟着在另一头拼命的吹气。

  房间里立刻弥漫起一股蓝色的烟雾。

  他吹了一会后,收起烟枪,在门口又等了几分钟,这才肆无忌惮的推开了房门。

  也就在这个时候,严咏洁从天而降,一手捂住黄衣喇嘛的嘴,另一只手拿着枪顶住他的脑袋。

  “不准出声,进去。”

  黄衣喇嘛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人早有防备,而且他们手中竟然会有枪。

  陈思国这个时候也慢慢从房顶上爬了下来,走进房间,掩上了门。

  房间里的烟已经散去,不过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香味,闻着让人不由泛起困意。

  “为什么要对我们下迷烟?”严咏洁用枪托砸在黄衣喇嘛的肩膀上,让他整个人蹲在了地上。

  一旁的陈思国举枪站在窗边,保持警戒。

  黄衣喇嘛额头直冒冷汗,但却还是咬紧牙关,一字不说。

  “很久没用过分筋错骨手的手法了。”严咏洁冷笑一声,手下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点了几个穴道。

  只见黄衣喇嘛脸上青筋暴出,脸上肌肉扭曲,痛苦万分,却喊不出声音来。

  就连站在一旁的陈思国看着也心惊肉跳,不知道严咏洁用了什么“魔法”。

  黄衣喇嘛终于忍受不住,不停地磕头求饶。

  “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我要你生不如死。”严咏洁现在不是警察,她才不会顾及什么方式方法。

  黄衣喇嘛被解开穴道,在这寒冬夜里却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上师……选你做明妃……渡你成佛。”

  “胡言乱语……”严咏洁见他说得离谱,预备再点他穴道。

  “不是……不是……真的,我密教修炼秘法……男女双修……”黄衣喇嘛急得连忙解释。

  “你给我一字一句说清楚!”严咏洁见他样子,不像撒谎,又收了手。

  黄衣喇嘛这才结结巴巴把男女双修解释了一通。

  原来这寺庙里的喇嘛是藏传密教,而这密教竟然以男女双修邪淫法认为是至高无上的佛法。这里历代的喇嘛在行男女双修的时候,不惜杀人夺妻,杀人夺女,或买女性来作明妃,智慧女。这些进入喇嘛教的女性实际上只是成了上师活佛及其弟子的性奴。

  严咏洁听了,怒火中烧,又狠狠的踢了黄衣喇嘛一脚。

  “你们把拐骗来的女孩都带到哪里去了?”

  “在上师那里,由他安排弟子们修行。”黄衣喇嘛战战兢兢。

  “带我们去。”严咏洁厉声说道。

  黄衣喇嘛哪敢不从,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在陈思国的押解下,老老实实的带着他们往上师的房间走去。

  茫茫大雪,狂风四起,大自然的力量,更显出人类的渺小。

  周瞳躺在厚厚的积雪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睁开眼睛的时候,雪已经停了,满天星光,分外灿然。他身体的大部分已经被积雪覆盖,虽然穿着厚厚的防寒防水服,但四肢还是被几乎冻僵。他努力的挣扎着从雪中爬出来,虽然动作僵硬,但好在四肢俱在,尚有知觉。金朵儿就躺在他身边,不过依旧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周瞳费力地把她从雪堆里拖出来,用一只手探了探她的鼻子,还有呼吸,看来只是昏过去了。他扬起头,借着星光,依稀可以看到头顶上的从峭壁伸出的巨大树枝。如果没有这些树枝和地上厚厚的积雪,恐怕他们早就一命呜呼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暗自庆幸。

  金朵儿在周瞳的摇晃下,也醒了过来。她同样惊讶的发现自己和周瞳都安然无事,竟喜极而泣。

  两个人又在四周捡起掉落的装备,整理了一番,才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他们落下的地方远比在上面看起来大了许多,整个深沟是上窄下宽,两边都是高耸的峭壁,身后是巨大的冰川,只有一条长长的通道在前方弯曲蔓延,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两人别无选择,只有顺着这条唯一的道路前行。

  周瞳从来都不和自己过不去,虽然身陷险境,但还是要吃东西的,可喜的是不但自己死里逃生,他们带着的食物也都捡了回来。

  在周瞳的带动下,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吃,一点不像落难的人,倒像是来玩的游客。

  “周瞳大哥,你一点都不担心吗?”金朵儿越来越觉得这个汉族男孩与众不同。

  “担心解决不了问题,现在能解决问题的是手上这个。”周瞳笑了笑,咬了一口手中的糍粑。

  金朵儿闻言也笑了起来,不过她很快面色又沉了下来,看着周瞳很认真的问道:“刚才你为什么不放手?”

  周瞳被她直盯盯的这么看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想着把你拖上来。”

  金朵儿收回目光,沉默不语,低着头默默走了一段路,才又抬起头说道:“谢谢。”

  “都说藏族女孩豪爽大方,你倒是像江南闺秀。”周瞳取笑道。

  两人正说笑着,穿过一个狭小缝隙后,前面豁然开朗,远处竟还看到一团熊熊燃烧的篝火。

  在篝火四周散落着大约十几个木屋,仿佛是一个村落。

  两个人立刻小心翼翼的匍匐下身体,金朵儿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

  “雪人!”金朵儿小声叫道,借着火光,望远镜镜头里清晰的呈现出一群有着白色绒毛的人围着篝火,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跳着舞蹈。

  周瞳拿过金朵儿手中的望远镜,也仔细观察起来。

  “原来如此。”周瞳看了一会儿,嘴角扬起,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看到什么了?”金朵儿对于周瞳的反应,有些不解。

  周瞳却没答话,拉着金朵儿从侧面静悄悄的向“雪人”的村落靠近。

  到了离篝火十来米的位置,金朵儿才恍然大悟,她所看到的“雪人”,是实实在在的人,只不过他们都套着白色皮毛的衣服和帽子,只露出鼻子和眼睛,如果不仔细看,会真的以为是怪物。

  不过即使如此,这个村落也实在是怪异。村里的人除了穿着打扮外,竟然把村庄建在这种雪山中如此隐僻的位置,仿佛是特意为了避开人群。雪山中气候条件恶劣,环境艰苦,缺乏食物,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这里生存下来。

  “阿爸就是被他们抓了。”金朵儿非常肯定的说道。

  “你阿爸和卓嘎可能被关在这些木屋中的某个房间里。”周瞳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又继续说道:“他们现在好像在搞什么仪式,趁这个机会,我一间间木屋找找,不过人多容易暴露目标,你留在这里观察,我去找。”

  金朵儿点点头,轻声地嘱咐道:“小心。”。

  “你也是。”

  周瞳屏息凝神,在夜幕的掩护下,开始搜索一间间木屋。

  木屋都建造得非常结实,一座木屋大概都有三四个房间,布局合理,颇费心思。不过窗户都是用木条做的,从外面要想看到里面非常困难。周瞳只好溜进木屋里面,然后对每个房间进行查看。

  好在事情要比预计中顺利,很快他就在一间木屋里发现了被五花大绑的康巴和卓嘎。

  康巴和卓嘎也没有想到周瞳会找到他们,一时间惊喜交加。

  周瞳先扯开他们嘴上的布条,然后从腰间掏出在康巴家里拿的一把藏刀,割开他们身上的绳子。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卓嘎扯掉身上的绳子。

  “说来话长。”周瞳想起跌落深沟的一幕,还心有余悸,“这些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们到这里来?”

  “我也不清楚,被抓来后一直关在这里,也没人过来问话。”卓嘎也是一头雾水。

  只是康巴脸色有些凝重,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是不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卓嘎看出康巴似乎知道些什么,所以用藏语问道。

  周瞳也已疑惑的眼神看着康巴。

  康巴却摇摇头,神色间有所顾虑。

  周瞳此时想起自己在康巴家里曾看到藏传密教的图腾,莫非这件事又和密教有关系?

  正在这个时候,木屋的门被突然撞开,一群身穿白毛绒衣,手持钢叉的人涌了进来,凶神恶煞的把他们三人围了起来。

  其中为首一人,手举钢叉,顶住周瞳的脖子,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周瞳愣在原地,他没想到这些刚刚还在进行仪式的人怎么会突然闯进来,而且他也听不懂这人在说什么,只有把目光投向卓嘎。

  卓嘎此时也连忙站出来,替周瞳用藏语说道:“他是汉人,听不懂你说的,我们是警察,你们不要乱来。”

  这些人也没想到对方会是警察,听卓嘎这么说,倒也是愣住了。

  那为首之人,与身边几人低头私语了一番,看着卓嘎问道:“你有什么凭证?”

  卓嘎立刻拿出警徽,多年来他一直习惯把证件随身携带。

  为首之人看了看警徽,放下了手中的钢叉。

  周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有其他人吗?”为首之人这次用汉语直接问周瞳。

  周瞳还无法确定对方究竟是什么人,有没有恶意,所以他并没有说实话。

  “没有其他人,我根据你们留下的痕迹,找到这里。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

  这些人有些惊讶,不敢相信周瞳能有这样的本领,不过事实就在眼前,他确实找到了这个极其隐秘的村庄。

  为首之人皱着眉头,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想了片刻,他终于有了决定,挥手说道:“带他们去见‘守护者’。”

  严咏洁和陈思国跟着黄衣喇嘛很快就走到了“上师”的房间门口。

  不过房间里一片漆黑,静悄悄毫无声息。

  “里面怎么没人?”严咏洁压低声音,手握拳头,恶狠狠的看着黄衣喇嘛。

  “在……在密室里。”黄衣喇嘛一想起刚才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就浑身打颤。

  “进去。”陈思国也不客气的踢了黄衣喇嘛一脚。

  黄衣喇嘛进了房间,走到墙角一个香炉边上,来回扭动了一下香炉。

  只听“哐”一声,房间靠里的一面墙缓慢而沉重的移动出来,一条通往地下弯弯曲曲的楼梯出现在眼前。

  “就是这里……”

  黄衣喇嘛话还没说完,严咏洁就在他脑后重重一拍,把他打晕过去。

  “我们下去。”严咏洁艺高人胆大,下了密道。

  陈思国虽然知道严咏洁身怀绝技,但也不敢大意,双手紧握手枪,跟在后面。

  楼梯呈螺旋状,石壁之上每隔数米就挂着油灯,光线虽然昏暗,但勉强可以看清石阶。严咏洁用手摸了摸石壁,手感粗糙,裂痕斑斑,可以推断这座密室建造的年代久远。

  两个人顺着楼梯往下慢慢走,脚步轻盈,为了不打草惊蛇,几乎没有声息。

  楼梯远比想象中长,下了大约十来米才到底。

  一条有些潮湿的密道,不远处有一扇虚掩的石门。密道两边依旧有忽明忽暗的油灯,两边石壁还有一些恶兽的图腾,让整个密室又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严咏洁给陈思国一个眼神,然后做了一个手势。

  陈思国立刻会意,调整自己的位置到密道另一边,两个人并排朝石门悄悄逼近。

  透过石门的缝隙,一副惊异的画面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在一张石床上,躺着一个裸体女人,而女人的上面压着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人。

  黑袍人的手上握着一把锋利的尖刀,正在女人的身体上比划着,只要他稍一用力,尖刀就能刺透女人的皮肤。

  裸体女人的皮肤光滑细腻,细微的汗珠随着呼吸的起伏,反射出淡淡的黄色光晕。只是那黑袍人挡在前面,严咏洁和陈思国无法看到裸体女人的脸。

  这个时候,裸体女人似乎有了一些知觉,微微扭动了一下身体,头侧了过来。

  严咏洁和陈思国这时终于看到了裸体女人的脸,一时竟大惊失色,心猛得一沉,再也按捺不住,两人同时踹出一脚,踢开了石门。

  那裸体女人竟然是常宁。

  “不准动,放下刀!”陈思国和严咏洁两人一左一右,举枪对着黑袍人的头,全神戒备,只要他手中的刀敢动一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黑袍人果然一动不动,仿佛整个身体都石化了一般。

  “慢慢站起来。”陈思国命令道。

  黑袍人缓缓站起身来。

  “把刀扔到旁边,然后慢慢转过身来。”

  黑袍人把手中的尖刀扔到了旁边,跟着转过身来。他的脸上带着一副凶神般的铁面具,在昏暗的油灯下显得格外恐怖。

  “把面具摘下来!”陈思国的手心已经微微有些出汗。

  黑袍人抬起手,不过却突然改变了方向,不是向上,而是按向右边的一根石柱。

  一旁的严咏洁早有防备,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而陈思国也紧随其后开了枪。

  然而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数颗子弹穿过了黑袍的人的身体,但并没有丝毫减缓他的动作,他的手用力地按下石柱上一块突出的石头。

  没有任何声响,黑袍人犹如一个虚幻的影子,在严咏洁和陈思国的注目下凭空消失了。

  严咏洁和陈思国完全被眼前这一系列不可思议,甚至是超自然的景象所震惊。

  不过严咏洁这个时候看到石床上的常宁,已经不及细想刚才发生的一切,立刻脱下自己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

  陈思国也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把头侧开。

  “立刻通知特别刑侦组,封锁寺庙,对这里做彻底搜查!”严咏洁紧紧搂着昏迷的常宁,神色凝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