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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司机开着车,许沐小丫和菊花姐坐在后面,董子剑坐在副驾驶,脸色有些发白,倒是少有的沉默,窗外的雨越来越大,快到市里的时候,董子剑开口说:“去医院吧,把你头看看。”

    菊花姐有些疲惫的说:“不去,把我送去学校。”

    董子剑却对司机说:“开到盛华府。”

    菊花姐擡起头盯着他:“我说话听不懂是吧?”

    董子剑靠在椅背上手撑着额也不跟她吵,菊花姐直接对司机吼道:“停车。”

    司机显然只听董子剑的,车子很快开到盛华府,是南城一个挺高档的住宅,停下后她们都下了车,董子剑拉开车门也走了下来,扯过菊花姐的手往她手里塞了张门卡:“2栋808。”

    菊花姐冷笑了一声举起门卡:“你什么意思?”

    董子剑面无表情的说:“没什么意思,想让你安心休息。”

    菊花姐一把将门卡拍在董子剑胸口冰冷的说道:“我不需要你管!”

    刚转过身胳膊就被董子剑扯住,他明显也压抑了怒气,声音有些大:“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喜欢硬撑,马上学校放假,所有人都回家过年了,你一个人跑去干嘛?你能回学校待几天?我问你接下来你打算去哪?”

    菊花姐被董子剑吼得有些迷茫,失神的低着头看着湿漉漉的地面,但仅仅是一瞬的功夫,已经再次擡起头狠狠甩开董子剑:“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董子剑被菊花姐一甩,竟然整个人有些踉跄,一把扶住车顶稳住身子,脸色也显得有些不自然,菊花姐皱了下眉:“你…”

    就看见董子剑别扭的用膀子挡住小腹,菊花姐立马反应过来那是他上次受伤的地方,上去就想拽开他的手看看,董子剑迅速退后一步,另一只手再次把门卡塞进菊花姐手里,声音有些气虚的说:“拿着,别跟我倔了。”

    说罢拉开车门跟许沐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然后不放心的看了眼菊花姐。

    许沐这会也看出来董子剑脸色不大对劲的样子,匆忙对他说:“你赶紧回去吧,我们在。”

    董子剑点点头便上了车。

    菊花姐握着那张门卡眼神复杂的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许沐叹了口气搂着菊花姐说:“上去吧,起码先洗个澡,你看你身上。”

    直到这时菊花姐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突然松懈了,整个人跟丢了魂一样,任由许沐牵着,楼下有个超市,菊花姐停下脚步说:“我这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我妈,几天没睡好了,我想喝点酒好好睡一觉。”

    许沐由着她去超市买了一堆吃的和啤酒,小丫打车回学校,帮她把衣服和用的东西收拾过来。

    进了家,许沐才发现808是一个超级豪华的正朝南湖景房,半圆形宽敞的阳台,三室两厅,装潢得也十分考究,家具电器都很齐全,也很干净,不过没有人住的迹象,看来经常有人打扫但是闲置着。

    许沐感慨了一声:“开发商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啊。”

    菊花姐没什么反应,甚至连房子都懒得参观,径直走进浴室换下脏衣服冲了把澡,许沐捣鼓了一番这室内的恒温系统,很快房间就暖合起来,菊花姐很奔.放的穿了个三点式出来,许沐吓得赶紧拉上窗帘。

    菊花姐有气无力的往那张很大欧式沙发上一蜷,打开啤酒就往嘴里灌了几口,然后看了眼许沐,又打开一罐递给她,许沐干脆盘腿坐在茶几前的绒毯上问她:“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菊花姐右手搭在膝盖上,嘴角挂着冷漠的弧度:“谢静雅,我高中同学,或者说曾经是跟我关系最好的闺蜜。”

    许沐有些震惊的消化着这个信息,菊花姐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狠狠捏扁了啤酒罐扔进垃圾桶里。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伸手又开了一罐:“就这几天吧,我妈突然病情恶化,她和梁国强都是‘功臣’。

    我妈病了以后,我大概前后一共去看过她三次,没有一次见到梁国强。

    最近一次去看她是三个月前,那时候我妈气色很差,我问她梁国强人呢,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支出个东西,我直接问她梁国强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她让我别问了。

    我他妈真没想到他早就跟谢静雅勾搭到一起去了,你知道吗?我去年听老同学说谢静雅给个老男人包.养,我她妈还把那个老同学臭骂一顿,结果人家跟我说她们艺校很多姑娘都这么干,我就没说什么了。

    我真特么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梁国强!

    我半年前还跟谢静雅吃过一顿饭,她跟我那个亲热劲,我现在想想就恶心,操他妈的!”

    菊花姐昂起头就把啤酒往喉咙里灌,许沐拍了拍她:“慢点喝。”

    她把啤酒罐往茶几狠狠一摔骂道:“梁国强对我做的事,除了陈斌,也就谢静雅知道,她清楚我多恨那个贱男,居然因为几个臭钱跟那个混账厮混到一起。

    我那天接到电话赶去医院,我妈已经动不了了,我在医院整整守了两天没见到梁国强人,跑去他办公室找他,他人没找到,看到谢静雅大摇大摆的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玩电脑。

    我当时就跟她吵了起来,她还哭给我看,说全怪我,梁国强才盯上她,说她高三毕业被梁国强硬上了,她也是受害者。

    神她妈受害者受得像她那么滋润的,跟特么老板娘一样待在总经理室吆五喝六的。”

    菊花姐说到这又拿起啤酒对许沐说道:“喝酒!”

    许沐跟她碰了下杯,她又仰头灌下肚,许沐喝了一口问她:“然后呢?”

    菊花姐嘴角挂着不屑:“然后我就把她打了,才扇了她一巴掌我就被保安拉走了,后来我回家替我妈收拾衣服准备去医院,才听家门口邻居说,我妈生病在家期间,梁国强就大摇大摆的把谢静雅带回家。

    到底在家里发生什么你能想象吗?他们对我妈做的事我想都不敢想!

    我当时就没忍住,跑去厂里一直等到下午谢静雅出来又把她打了一顿,后来跟梁国强闹得不可开交,他要找人办我,当天晚上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我妈不行了。

    我没再跟他们闹赶去医院,我妈晚上走的,临走前半个小时突然眼睛瞪得老大,在病房里扫了一圈,看到梁国强后那眼神就不对劲了,我让梁国强去喊医生把他支开。

    我妈断气前跟我说了三个字。”

    菊花姐狠狠捏着啤酒罐,把啤酒罐捏得有些变形,客厅没有开灯,她整个人隐在暗淡里,眼中充斥着逼人的寒气缓缓开了口:“她说…你爸爸,她反复说了两遍‘你爸爸’。”

    菊花姐再次昂起头,把已然变形的啤酒罐里的液体灌下肚,一把砸在茶几上,眸色阴沉的擡起头:“许沐,你说我妈这话什么意思?”

    许沐没有吱声,此时此刻那个猜测已经呼之欲出,她只感觉到身体有些冰凉,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赵娴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嘴角扯起没有任何温度的笑意,眼里却模糊一片盯着茫茫的天花板喃喃的说:“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亲手送进大牢,总有一天…”

    ……

    小丫回来的时候,菊花姐已经睡着了,许沐和小丫替她套上睡衣,帮她盖盖好,或许…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醉了比清醒着要好,起码这些接二两三的打击才能暂时安眠。

    只是醒来后现实的光线会再次穿过窗帘透进来,从盛华府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彻底停了,小丫和许沐踩在湿漉漉的地面。

    小丫有些担忧的说:“赵娴不知道多久才能走出来?”

    许沐回头看了眼那栋楼,似乎还笼罩在烟雨之中,人类在痛苦面前,似乎只有两条路,要么被痛苦击倒,要么把痛苦踩在脚下。

    她拿起手机想打电话,却忽然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

    于是又放回口袋随小丫一起回到学校,天色渐暗,霓虹渐起,雨后气温似乎更低了,两人回到校门口,许沐却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街对面。

    她愣了一下,转头对小丫说:“你先进去吧,我有个事。”

    小丫也有些累了点点头进了学校,许沐隔着马路看见宋覃坐在车里,车窗落到一半,他修长的手搭在窗外,指节间夹着一根快燃烧完的烟,眸色沉沉的注视着她。

    她朝街对面走去,宋覃已经将烟掐掉,许沐拉开车门刚坐进去,他就倾身过来大手握住她的脸狂风暴雨般吻来,那带着淡淡尼古丁的气息夹杂着怒意狠狠的吻着许沐,最后轻轻咬了下她的唇声音低哑的说:“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

    许沐睫毛轻颤了下:“我…我只是手机没电了,你生气了?我又不会丢掉。”

    宋覃眉宇间夹杂着浓郁的担忧:“你现在不会明白。”

    说罢已经发动车子,许沐问他:“什么叫我不明白?”

    宋覃擡手摸了摸她的头:“等你哪天有孩子了,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了。”

    “……”

    作者有话要说:雅雅只是巧合,不是许雅哈,emmmm许雅的戏份很少,但很关键,在很后面才会出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