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怜花印珮云中岳我的恶势力女友呢喃风野七咒刘建良玻璃鞋(中)郑媛

返回顶部

  大床上,那张略显苍白,却纯真无邪的脸蛋,揪痛了他的心。

  一切来得太突然,她疲惫的身体已不堪承受,心又被灼伤了。

  “大哥,大哥……”她眯著双眼,轻呓。

  “我在这里。”沈品诺坐在床沿守护她,低声安抚著。

  “别……丢下我一个人。”她像不小心掉入海中,伸手渴望抓住浮木的溺水者。

  原本沉重的心,因她痛苦时想到的第一人是自己,而不由得轻悦了起来。

  “不会。”他倾身,抓住她的手,揽她入怀。

  她并未张开眼睛,但身体却像她收养的那只小白犬,紧紧的偎向自己的主人。沈品诺可以想像程子文带给她伤害不小。

  他索性上床环抱著她,试图-除她心中的阴影,平抚她心头的伤口。

  仿佛找到最安全的地方,她全身蜷伏在他怀里,满足得像只温驯又爱撒娇的小狗般,轻轻摩蹭著他。

  丰腴的柔软,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甜暖幽香的气息,也在这时窜入他的鼻腔,引发他身下一阵骚动。

  他试著松脱紧偎怀中的娇躯,偏粗重的气息拂过她额间的发丝,引她轻吟闷哼,让他更是难以按捺澎湃的情欲……

  自制力霎时失控,一俯首,他将气息传送到她微启的朱唇,在她口中烧烙出一阵又一阵的情潮。

  半梦半醒的她,喃喃吐出诱人的呼唤:“大哥,别离开我……”

  “我在这里。”他紧搂著她,大手爱怜的抚弄她柔软的发丝。

  “唔……抱我,抱紧一点。”

  听到她醉人的邀请,他不由得再覆上她的唇,轻叩她的牙关,让舌尖交缠,直到昏昏欲睡的她,也被撩拨得回应他的热情。

  她娇喘不已,同时又像个贪婪的孩子,回吮他性感的薄唇。

  抑不住体内狂奔的情欲,他狂肆的汲取她口中的芬芳,“你好甜……”

  强壮的男性躯体带给她温暖和安全,她不由自主的挪动娇躯,更往他身上依偎,两手则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轻抚、探索。

  一再压抑的欲念,在她生涩笨拙的抚弄下,竟如正在充气的气球般,快速膨胀……

  “该死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低吼一声,仿佛想将体内的情欲轰跑。

  谁料,他没吓跑焦躁的情欲,反让半梦半醒的她,倏然睁开双眼。

  她不确定自己身在何方,可凝著他黑瞳中的火焰,脑海闪过前夜他如一头抓狂的暴龙,轰走程子文和美丽女子的画面……

  前天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昏昏欲睡的她已记不得了,隐约记著的是他怒气腾腾的朝程子文咆出忠告,似在为她仗义执言……

  子文那时做了什么、想做什么,她毫不在意,也不想知道,心中唯一确定的是,他在呵护她、宠疼她,在乎她的感受,不会让她独自承担惶惑和伤感,那就够了。

  她只要知道这样,就够了。

  于是她放宽心,拖著疲累的身体,只想上楼睡个大头觉……

  梦里,她看见自己跌入黑暗的漩涡中,一股亟欲寻求援助的意念,令她下意识的喊著他。

  接著,她感觉到他强健的双手适时的搂紧她,而她那时只有一个念头──她想在他宽厚温暖的怀中,永远停靠。

  “我在梦中,对不对?”她睁著美眸,狐疑的问他。

  她醒了!他确定。这句话是他的迷糊蛋清醒时会说的话,但她一定不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

  忽地,他的薄唇狂野的覆住她的檀口,温润的甘甜在她唇间徘徊,印证这不是梦。

  沈品诺含欲的黑眸,紧凝著纯真的她问:“如果这是一场梦,你认为是恶梦,还是美梦?”

  如果她的回答是恶梦,那么他会考虑停手;如果是美梦,他将永远不会放手。

  “是一场我不想醒的美梦……”她嘤咛回答,脸上泛起两朵羞红。

  她喜欢他的保护和包容,更渴望他的真情以待。

  “你确定?”他的声音嘎哑而性感。

  她点点头,星眸泛著迷蒙。

  激狂的舌,饥渴的与她的小舌纠缠;一波波的悸颤,随著他越趋狂野的动作,窜过全身。

  “要我吗?”他沙哑的嗓音在她耳际回荡。

  陷入满足欢愉中的她,两颊红润,吐不出完整的话语。

  他解开她的衣扣,直到两人裸裎相见,渴望解放的她,才缓缓逸出娇柔的邀请:“要……你……”

  她甜腻嗓音透著慵懒的性感,轻易的攫取了他的心魂。

  炽烈的情焰狂燃至沸点,他的壮硕在她柔嫩处几番厮磨后,一举入侵──

  晚秋的午后,柔和的阳光洒在床上那张甜睡的脸上。

  已睡两天半,她仍困倦在床。

  沈品诺的唇角一扬,他怎会爱上如此贪睡又迷糊的女人?

  上午见她熟睡,他不想吵醒她,迳自回到总部。

  可下午回来后,她却仍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于是忍不住唤她:“可薇!可薇!”

  偏偏任他如何叫唤、摇晃,仍是叫不醒她。

  沈品诺俯首,吻上她的唇,热情的舌,以翻天覆地之势席卷她的檀口;熨烫的掌心,霸道的潜入她的薄衫内,肆无忌惮的挑逗睡美人……

  这一招果然奏效,只见她长睫轻轻眨动,眉心微皱,缓缓清醒。

  睡眼惺忪的她,乍见沈品诺,下意识的再瞄瞄墙上的挂钟,“嗯……四点啦?”

  “你才知道,小懒猪。”他捏了她小巧的鼻头一把,唇边扬起一抹迷人笑靥。

  “我从昨晚睡到现在吗?”她打了个哈欠,揉揉睡眼。

  “是大前晚。”他纠正她。

  “大前晚!?”她一脸不可思议。

  他猜她对于自己发烧昏迷的事,一无所知,恐怕连昨夜两人的缠绵,也被她当成是南柯一梦吧!

  她起身,翻开被单,赫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啊──”

  慌忙盖上被子,罗可薇脸上浮起两朵红晕,“我们真的……那个……真的不是梦!?”

  “如果你真的还想沉浸在美梦中,我可以让你再次重温。”

  说完,他伸出魔掌,俊挺的脸上写著乐意伺候四个大字。

  她羞怯躲开的同时,意识也全部回笼了。“不、不行啦!我好久没去店里了,还有……咖啡和牛奶等著我回去照顾它们。”

  她起身,边穿衣服,边喃喃问著:“对了,这里是那里?我们怎么会……”

  “这是饭店,我暂时住的地方。你大前天晚上发烧,我带你去医院打点滴后,但你仍昏迷不醒,我放不下心,所以就把你带回来了。”

  噢!天啊!她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她头昏昏的,一直想睡觉。后来没睡成,子文和美丽女人来过店里,还爆出他是Pino副总裁的身分!

  “对了,你是副总裁-!”虽心里仰慕他,可对于他的一切却一无所知,她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不安。“那我们……”

  看出她的不安,他深情的剖明心迹,“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乎你、喜欢你。”

  “你喜欢我!?”她的眼睛灿亮,心头怦怦地发出巨响。“为什么?”

  一觉醒来,发现很多事变了,她心里有太多疑惑,今天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沈品诺的目光牢牢的锁住她。这些年来,他尽力在扩展自己的事业,但他就像一颗光芒万丈的孤星,即使做得再成功,心却空虚得紧。

  直到遇上了她,他空白的心田似乎被填上了色彩。

  她乐观的个性,像个灭火器,快速的冲熄他的怒火和骄傲;她娇憨的笑容,甜美无害,总让他的严苛使不上劲;她的迷糊慵懒,在他眼里却成了温柔可爱……渐渐的,他发现──她傻得令人疼惜。

  “因为你太迷糊,迷糊到手被烫伤,也不理不睬,被爱情骗子欺蒙也不在意,还有收容流浪犬的爱心……没有一个女人会像你一样,笨到不懂得替自己争取利益,所以我只好委屈自己来保护你。”

  没想到保护太久,竟然上了瘾。

  “我真的……很蠢吗?”感动和心动,逼出她眼眶的热雾。

  “蠢到不行!”他长臂一伸,粗鲁的将她揽入怀中,抹去她的泪。

  她真迟钝,到昏迷的前一刻,才发现自己对子文结交新欢的不在意,全是因为自己早已喜欢上他。

  她在他怀中享受被爱的甜蜜,“我才不笨,虽失去了旧爱,可是却找到更难能可贵的真爱。”

  “对,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笨女孩。”他笑了,笑得心满意足。

  随著广告的宣传和储值卡的发行,东区咖啡馆的生意,几乎天天爆满,而新进人员也在小文的训练下,步上轨道。

  沈品诺对这样的成绩非常满意,于是放心地到其他分店巡视。

  这天,罗可薇闲得发慌,因为事情都被小文她们做好了,干脆带著小土狗,到附近的公园散步。

  “有没有乖啊?咖啡和牛奶。”

  “汪、汪!”小狗们似在投诉对她的思念。

  “妈妈不知道该不该帮你们找新主人。”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她喃喃自语著。

  “呜……汪、汪!”咖啡似在抗议换主人,牛奶则赖在她身上,撒娇不依。

  罗可薇泛起甜笑,哄著它们:“好好好,那我再跟爸爸商量看看,让他留下你们。走,我们去跑跑步。”

  正要起身,只见咖啡摇摆的尾巴后面,出现一双黑色靴子。

  抬眸,罗可薇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子文!”

  “可薇……”

  程子文声音沙哑、表情落寞,下巴长满胡渣,看来像个邋遢的流浪汉。

  “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他的样子,简直比她当时捡到的咖啡、牛奶,还要凄惨落魄。

  程子文置若罔闻,眼神一黯,“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会躲著我。”

  “我没有躲你。”罗可薇摇头。

  “你一定恨我吧?”

  “不……”

  其实,在他提出创业圆梦的那天起,他们的恋情,就像一杯失败的咖啡,淡然走味了。不过,如果不是品诺的出现,她或许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之间还存有真情。

  如今,爱意已褪,她对子文又怎会存有恨意?

  程子文早料定她不会追究他的过失,不过他以为那是因为她还爱著他。

  “可薇,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对不起,当时我会接近金如心,是因为希望能早日进军歌坛,没想到竟白忙了一场……”

  “子文,我真的不介意,我只希望你好好珍惜自己的才华,真的。”

  “还是你对我好。”程子文再度曲解她的意思,“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找你……找到错过PUB排班的时间,直到PUB经理叫我以后也别去唱了。”程子文懊丧的表情,写著忏悔。

  罗可薇看了心生不忍,不禁劝道:“你连PUB也没去唱了,那要不要去别家试试?”

  “我可以回去咖啡馆吗?”程子文的眼睛亮起希望,握住她的小手。“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对不起,子文……”罗可薇松开他的手,她的个性虽迷糊,但专情的心性,却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为什么?”程子文看著一脸为难的罗可薇,自怨自艾的猜著,“我知道了,你现在事业做得有声有色,而我是个连三餐都没法温饱的俗辣,竟还要求你和我复合,是我不自量力……”

  “子文,我不是这样的人……”

  在爱情的天秤上,她向来不会计较利弊得失。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她终于看清楚子文爱的不是她,更不是金如心,他爱的是名利,追求的是虚荣。

  “这段时间,你不在我身边,我发现他才是真正在乎我、关心我的人。”这句话虽残忍,然走到这当口,她仍得说出口。

  “谁!?你说的他是谁?”

  “沈品诺,副总裁。”迟钝的她,在发现自己已爱上他后,最近才确知他的姓名。

  “我早该猜出来,你们互相喜欢的……否则那天他不会像暴龙一样,为你挺身而出。”

  程子文突然为失去的恋情而惋惜,后悔当初加盟Pino咖啡店,后悔追求名利错失旧爱,满腹的懊悔……不,不,不,可薇太迷糊了,也许她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爱!

  程子文不死心的追问:“你应该不是爱他,你是因为寂寞的关系,对不对?”

  罗可薇的脸上浮起两朵幸福的红晕,决定坦承说出口:“我爱他。”

  程子文的表情像泄了气的皮球,空洞而绝望,“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我最无助、最惶惑的时候。”罗可薇率真说著,“如果没有他,恐怕我现在还陷在创业圆梦的困顿中,并且找不到爱情的出路,但是自从他出现后,我终于理解爱的真谛是相互包容、渴望守护彼此,而不是让惶惑和不安一直堆积在心中。

  罗可薇每说一句,心底的沉重便逐渐减轻,而程子文的头,却低得不能再低……

  惭愧之余,他又心生不甘。

  “难道说……我们真的要分手了?三年多的恋情,你真舍得放手?如果当初我没离开,也许你不会爱上他的是不是?”

  “子文,我一直相信有缘相处就要懂得惜缘,即使分手,也应该彼此祝福,虽然我们不再是情人,但仍是朋友。”罗可薇劝他想开。

  “分手还能做朋友……”程子文轻嗤一声,难堪的转身。

  “子文……”罗可薇唤住他。

  缓缓回首,程子文乍见两只小土狗不安分的叫著,突然觉得自己的命运比它们还悲凉。

  “你好几天没吃饭了吧?”子文是星光族,每个星期驻唱的酬劳,七天不到就花光了。现在没了驻唱收入,情况一定雪上加霜。

  程子文点头,脸色黯然。

  “跟我回餐厅吧!”

  程子文愣了半晌,旋即心中凝聚一股希望,眼神骤亮。“我可以吗?”

  罗可薇点头,正打算回答他,不意却对上程子文身后的一对精眸。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结!

  罗可薇盯著沈品诺脸上平静无波的表情,突然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她主动邀子文到店里用餐而发飙。

  意外的,他炯亮的黑瞳没喷出火焰,俊脸异常平和的代替她回答:“当然,请朋友吃一顿饭,有何不可?”

  方才意外听到可薇对子文坦白对自己的爱意,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会去反对她对朋友的包容。

  程子文心脏无力的凝著他,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走吧,既然可薇把你当成朋友,那么请朋友吃一顿饭也是应该的。”沈品诺难得释出善意,但语中却明显宣誓著专属权。

  说完,他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一旁按捺不住的小土狗追著沈品诺,罗可薇拉不住它们,遂跟上前,“子文,快,一起过来。”

  “谢谢你们。”程子文憔悴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

  望著前面一对俪人,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好近好近,而程子文的心,就像那轮残晖夕阳,下坠,再下坠……

  咖啡馆内高朋满座,外场服务人员忙得不可开交,厨房内的气氛如瓦斯炉上的沸水般,抢抢滚。

  吧台传来一阵小文的吆喝声:“薇姊,麻烦一下,十桌要上附餐,还有,这边没咖啡豆了。”

  在厨房内的罗可薇,打开下面的橱柜,却发现存货不足。“糟糕,没咖啡豆了!”

  “现在不放那边了,小笨蛋。”沈品诺提醒她。

  罗可薇连忙打开隔壁橱柜,却依然找不到她要的咖啡豆。

  “在上面。”显然沈品诺比她还清楚任何食材摆放的位置。

  “什么时候换位置的?”找到咖啡豆,她好奇的问。

  这句话引来沈品诺的警告:“我发现你最近实在混得太凶了,经常趁我不在时,带咖啡、牛奶去散步。”

  “没有经常啦!人家今天才去一次而已。”罗可薇赶紧否认。

  “今天才去一次!?那表示以前带它们出去都不只一次-!”沈品诺刻意板起脸。

  “不是啦!最多两次而已嘛!”抱著咖啡豆,她赶紧逃到磨豆机前。

  “不是说要帮它们找主人的吗?”一个箭步,他已追上她。

  “是啊,可是我一直没找到适合的。”她一脸心虚,慌乱地把咖啡豆倒进磨豆机里。

  “你没替它们找过吧!”沈品诺早猜出她的心思。

  “我真的舍不得……”被读出心声,罗可薇低头坦白,旋即又为它们找借口,“人家说狗来富,你不觉得自从我收留了它们以后,店里的生意就更旺了?”

  沈品诺闷不吭声的瞪著她。

  “好啦!就让它们留在这里嘛!”见他不说话,她大起胆子撒娇。

  沈品诺仍不说话。

  “现在有很多开放宠物进入的餐厅啊,对了,我们也可以如法炮制,附上狗狗专用椅子和盘子,让主人和爱犬一起享用美食,那狗狗才不会闷在家里。”为了让咖啡和牛奶留下,罗可薇想出各种方法劝他,“还是我们来开家狗餐厅怎么样?”

  五秒后,罗可薇的笑容融化了他刚硬的心。

  沈品诺轻点她的俏鼻,眼底的深情,流露出对她的包容,“如果我再不说话,你是不是还要我盖一所流浪动物之家?”

  罗可薇认真的思索著,“这样我可能就没空到咖啡店了耶!”

  就是她那份愚执的包容,让他一不小心爱上了她。

  她宠溺狗,而他却独独宠溺她。

  他们恩爱甜蜜的对话,真是羡煞旁人。

  他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把可薇交给他,一定会幸福吧!

  在得知女儿发烧的消息时,罗世杰人正巧在国外。在联系不到她,又公事缠身的情况下,心中一直挂念不已,却又没办法立刻赶回,好不容易终于得以回国,所以下飞机后,他便匆忙赶到咖啡馆。

  在玻璃窗外,就到那一幕甜蜜的画面,令原本担心的罗世杰突然止步。

  他静静地凝望女儿一脸的幸福,再看著那男人百般呵护、千般包容的表情,内心的焦虑瞬间化为满足,脸上紧绷的神情也放松、笑了。

  转身,他缓缓离开,打算回家拨一通电话告诉尚光,今生和他无缘做亲家,但是,他对老伴已经可以交代了。

  但眼前这副温馨的画面,看在不同人眼里,却有著不同的心境。

  靠近柜台的程子文,眼睛直盯著他们,心中频频淌血。

  如果当初他留下来,现在站在可薇身边的男人,就是他了。

  如果当初他留下来,可薇就不会爱上别的男人,那么这一切应该归他所有,绝不是像今天这样,只能坐在这里接受他们的施舍。

  “副总裁,有您的电话。”一名工读生拿著无线电话过来。

  沈品诺接过电话,听了一阵后,告诉罗可薇,“我回总部一趟。”

  “好,路上小心。”

  “好好看店。”沈品诺说著,离开了咖啡馆。

  “薇姊,十桌和八桌的附餐还没出,三桌还有五份咖哩牛要出,一桌要三份招牌咖啡。”沈品诺才刚离开,小文就过来喊著。

  糟糕!罗可薇只要一听见接二连三的餐单,心就慌了,偏偏咖啡机突然罢工,出水孔似被堵塞住了。

  “我来!”

  “子文?”罗可薇怔了半晌。

  “我上过课,简单的维修没问题。”程子文打包票。

  “好,那就交给你了。”

  须臾,程子文检查咖啡机后,告诉她:“机器没什么问题,只是残留了前次冲煮的咖啡渣,清洁后已经恢复正常了。”

  “子文,谢谢。”

  “应该的。还要出什么附餐吗?我来帮忙。”程子文主动说著。

  “不好意思。”

  “你还当我是朋友吗?我让你请吃一餐,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嗯,好,那这些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