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神?思恍惚了一瞬。
随后反应过来,是他想?岔了。
A音闭一下嘴就是MA音,是人类声线发出?的最简单音,所以世界各国的语言几乎都管母亲叫MAMA。
只是单纯的说MAMA,不是管他叫妈妈。
“什么?笑笑都已经会说话啦。”程煜惊得一蹦三尺高,“我们是不是能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他现在可以确认,两个小娃娃绝对是天才无疑。
程煜弯着腰逗他们:“我们宝宝真是太聪明啦,叔叔,来跟着我学Si—Wu—叔,叫叔叔。”
他脸上荡漾有如白痴一般的笑容。
笑笑露出?好奇的眼神?,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动动则是嫌弃地?翻了个身,用?屁股对准他。
“快来听——”宁知落一进门,程煜便“蹭”地?跳到跟前,“你闺女儿都会叫妈妈了,快叫一声来听听。”
笑笑见到她便甜甜的笑,却不吭声。
程煜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怎么不叫呢?”
傅霆深跟上来,笑笑见到他,挥动着藕节似的小胳膊,口中含糊不清地?呢喃:“妈、妈。”
傅霆深将她抱在怀里,耐心地?纠正?:“我是爸爸。”
笑笑:“妈、妈!”
“是爸爸。”
“妈、妈!”
程煜捧腹狂笑:“原来你才是妈妈。”
“…………”
傅霆深换了个思路,指着宁知落:“这才是妈妈。”
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宁知落,没有说话。
显然是否认的意思。
傅霆深:“…………”
这孩子是不是认知功能出?现了障碍。
程煜笑得猖狂,宁知落也在努力忍笑。
一时?摸不准是因为傅霆深给她喂过奶,还是因为胎教时?她经常开玩笑地?说他是妈妈,导致笑笑这样认为的。
从某些角度来说,倒也没叫错。
算了,傅霆深放弃挣扎。
叫妈妈就叫妈妈吧,等长大些懂事了再纠正?。
到了夜晚,双方依然分开睡。
宁知落却感到不适应,难得的失眠了。
傅霆深的房间还亮着灯,他睡着了吗?
想?去?看一眼,结果拧了两下门把手都没有拧动。
………他是在防着她么?
心头莫名地?涌上了些许的烦躁感。
询问书灵:“有没有办法让他快速恢复记忆?”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头部再受伤一次。”书灵回答,“比如从高处跌落磕到后脑勺,或者挨一棒槌。”
宁知落:“………这真的符合科学吗?”
书灵:“看小说不要追求科学的啦!”
“…………行。”宁知落无奈地?应声。
怎么可能舍得教他受伤:“还有别的办法吗?”
“常规办法的话……”书灵沉吟,“场景重温,将你们之?间发生过的印象深刻的事情,复刻一遍?”
宁知落的思绪一下子跑偏,让傅霆深印象深刻的事……可能都是她在床上对他使?的坏。
傅霆深规规矩矩地?休息了两天,就待不住了。
他向来有一套标准的作息规律。
早上六点半起床,先进行晨跑。
从前半个小时?轻松跑个六公里,如今仅仅跑了五公里,身体便感觉到了疲累。
或许是生病导致的吧。
傅霆深想?了想?,又加练了几组器材运动。
洗漱以后,简单的吃顿早餐。
接下来本该是工作时?间,挪出?部分给亲子互动环节。
程煜对两个宝宝的天才程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试图深入挖掘他们的潜力。
比如将宝宝放在垫子的一端,把他们最感兴趣的玩具,放在不远处的另一端。
观测能否激发孩子们提前学会爬行。
笑笑精力旺盛些,在玩具的引诱下爬出?了第一步。
一步、两步、三步,随后支撑不住面朝下摔倒了。
傅霆深立刻伸手将笑笑捞起,在她使?出?哭招绝技之?前,将玩具塞进她的小手中哄她。
笑笑实在是个爱哭鬼,这点不知道随了谁。
幸而哄也是很?好哄的。
“你为啥不动呀。”程煜伸手去?戳动动的屁股,不到一岁的年纪硬是摆出?一副老僧入定?的姿态。
在他的手落下前,动动特?别有预见性的提早爬开了。
程煜:“………………”
没有世俗的欲望,但有嫌弃他的欲望?
陪宝宝玩了大半个小时?,笑笑和动动累得睡着了。
再天才的宝宝,目前也不过是个小婴儿,每天需要十六个小时?左右的睡眠。
傅霆深小心地?将他们放回到婴儿床上。
家中有沈仪在,另外聘请了两位育儿嫂随时?看顾。
不至于一颗心拴在孩子的身上。
他打电话叫来了司机小李。
终于有工作了!
小李喜极而泣,差点以为他失业了呢。
火速赶到现场:“您这是要去?哪儿?”
傅霆深听见问题后皱了皱眉,还用?问吗:“去?公司。”
去?公司……?
傅总和傅董是和好了吗,何时?和好的?
豪门恩怨不是他一介打工人该关心的,小李纵然疑惑,却没有大咧咧地?问出?口。
本本分分地?将车开到君恒大厦。
傅霆深一迈进公司,就收到了前台震惊的注视。
一个个慌里慌张地?站起身,微微鞠躬:“傅总!”
徐睿森见到他,热泪盈眶,冲上来紧紧握住他的手:“您终于回来了……?”
回来了好哇,回来了好哇。
傅总不在,由他来当代理总裁,简直累成了狗。
反观傅总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跟个不知疲倦的、精密而高效的工作机器似的。
内心对傅总的敬佩,更?高了一层。
傅霆深对于他的热情颇感不适,抽回手掌。
他是有多久没来公司了?
哦,他生了病,应当在放假休养。
徐睿森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模样,对宋特?助道:“快把去?年的财务报表汇总,和近期的投资项目都拿给傅总,对了,通知傅总科技管理部门下午有一个例会要开!”
他要用?工作绑住傅总,再不许他离开。
呜呜呜。
傅霆深的办公室,依旧保留着原本的模样。
对于傅总突然辞去?盛世的职务,傅董没有表态,亦不曾空降新?任的执行总裁管理公司,所以办公室一直空置中。
傅霆深解下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开始办公。
只是…………
他皱了皱眉头。
白衬衫是挺括的面料,磨得胸口怪不舒服的。
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异样感,扰得他心神?不宁。
傅霆深强忍着不适,审阅了一批文件。
胸前传来阵阵凉意。
发现衬衫不知怎的,打湿了一小片。
傅霆深茫然地?擡头,他上午只喝了一杯美?式咖啡,张秘书给他倒的茶水一口没动,怎会把水弄到身上呢?
紧接着他注意到……这水仿佛是他自?体产生的。
因为衬衫上氤氲出?的一小团水迹,逐渐扩大了。
傅霆深摸了下打湿的地?方。
不是水,是奶白色的液体。
似乎泛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奶、香、味!
傅霆深有如五雷轰顶。
极度震惊之?下,脑海中浮现出?一些记忆碎片。
是他抱着孩子在亲自?喂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傅霆深摇头,男人如何会泌乳?
等一等,如果他真的会………
岂非意味着,宁知落所说句句属实。
怀孕并?生下了两个宝宝的人,是他。
傅霆深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茫然之?中。
奶水流出?部分后流不动了,仿佛凝固了一般堵在胸部,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胀痛感。
傅霆深束手无策。
眼下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畴。
唯一的选择是求助宁知落。
该如何开口呢?反复打字又删除。
直到对面发来一个疑问的表情包后,才回道:“我的衣服不小心弄湿了……你能给我送件新?衣服来吗?”
宁知落:“你不在家里吗?”
“我在公司。”傅霆深补充道,“君恒大厦。”
宁知落:“知道了,马上来。”
打湿的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好不舒服。
而且……颜色有变深一些,相当的显眼。
傅霆深将西装外套穿回身上,借以遮挡。
“咚咚咚。”有人敲门。
傅霆深立刻收敛起惊惶的神?态,恢复从容冷静的模样,声线一如既往地?沉稳:“进来。”
宋盈将徐睿森交代的东西放在桌面上。
傅霆深擡头对上她的脸,觉得面熟:“你是?”
“宋盈,”宋盈提示他,“我爸爸是宋中瑞。”
宋中瑞是盛世集团十三位董事之?一,傅霆深记起来了,宋董曾在酒会上向他介绍过自?己的女儿。
何止。
宋盈在心里默默道,他们在初中可是同学呢。
显然那时?的傅总,根本不记得有她这号人物。
傅霆深眉头紧锁:“宋董叫你来当助理?”
“嗯……是的。”宋盈点头,心里虚得不行,“我刚毕业,爸爸叫我从基层做起积累经验。”
说是基层,但作为总裁特?助,权利并?不低。
“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傅霆深说着场面话,话锋一转,“可以多向徐总请教。”
“好的,傅总。”宋盈乖巧地?狂点下巴。
其实………爸爸让她来当总裁特?助并?非为了积累经验,而是千叮咛万嘱咐叫她抓住机会和傅总培养感情。
以后嫁进傅家,生下的孩子就是盛世的主人。
奈何没来得及实施计划,傅总就离开了盛世。
如今傅总不仅有了妻子,甚至有了一对儿女。
每每回忆起父亲给她灌输的种种念头,让她一见到傅总便觉得无比心虚和尴尬。
急匆匆往外走,转身时?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茶杯。
傅霆深反应极快,及时?扶住,没让水洒在文件上。
当然不可避免的,他的手和衬衫袖口溅上了茶水。
“对不起,对不起。”宋盈慌张道歉,手忙脚乱的,抽出?纸巾要给他擦掉手上的水。
身体比意识更?早一步警觉,足尖发力,座椅后推,登时?和宋盈拉开了几尺的距离。
他现在的身份可是有夫之?妇,和其他女性有肢体接触,万一宁知落吃醋了怎么办?
傅霆深抽出?纸巾,擦了擦袖口:“你出?去?吧。”
“哦、哦……”宋盈尴尬地?收回了手,跑出?办公室。
当宁知落抵达盛世时?,恰好和宋盈迎面撞上。
书灵看热闹不嫌事大:“喏,那位是正?儿八经的女二,和你争抢男主角的,宋盈。”
由于小说中的时?间线,集中在五年后女主归来,那时?宋盈已经成为傅霆深的得力助手,戏份比重很?大。
当男主失忆后,对女主不喜的傅董和宋中瑞联合起来,故意误导男主他与宋盈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总之?各种误会,虐身虐心,硬生生多写了一百章。
同时?挨了读者一百章的骂。
宁知落:Fine。
不愧是古早狗血文,味未免太冲了。
宋盈认出?来人,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宁小姐。”
宁知落轻轻地?点头示意,径直推开办公室的门。
见到了她,傅霆深的身躯陡然松弛下来:“你来了。”
宁知落绷着一张脸,擒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我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的吗?”
失忆就算了,还变得如此不乖。
傅霆深对上她锐利的、审视的目光,心脏砰砰地?狂跳,嘴唇喏喏地?动了两下,说不出?辩驳的话:“…………”
宁知落想?,不给他的脑袋来上一下,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他找回记忆?
必须用?上强硬的手段,刺激着他去?回忆了。
傅霆深努力想?到措辞:“我是想?………唔。”
下一秒,宁知落微微俯身,吻上他的唇。
傅霆深的眼睛睁到最大,她、她……
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
宁知落用?力钳住他的脸颊,强迫他分开双唇。
属于她的气息以凶猛的姿态,侵入他的口腔。
傅霆深脑中再次闪现出?零零碎碎的记忆画面,在过去?,他们似乎经常用?这种姿势接吻。
不同的是,记忆中的宁知落对他总是极尽温柔的呵护,而非现在的冷漠和粗暴的态度。
脸上被她手指捏住的地?方,有点痛。
心中没来由的,感到了一丝丝委屈。
傅霆深不再抗拒,放任她的舌尖扫过他的齿舌。
口中和肺中的空气一同被掠夺个干净,他的意识如同浸了水的字迹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宁知落放开了对他的钳制,冷声道:“呼吸。”
失忆后,连怎样接吻都忘了。
甚至如出?一辙地?不记得呼吸。
曾经教过的,还得教第二遍。
新?鲜的空气涌入,撕扯着肺部,耳中的轰鸣声消失了,不待他彻底调整好,宁知落的唇又贴了上来。
“笃笃笃。”敲门声重新?响起。
张秘书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呼唤:“傅总?”
傅霆深没法回答。
他的嘴巴被封住,吐不出?完整的音节。
奇怪,没见傅总出?去?,就在办公室呀。
门没有反锁。
如果张秘书直接拧开门把手走进来,就会看到他正?在以怎样的姿势被宁知落压着强吻。
张秘书并?不是不守规矩的人。
傅霆深告慰自?己,却无法缓解紧张的情绪。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手紧紧地?抓住座椅两边的扶手,由于太过用?力而导致指节泛白。
张秘书继续敲门,声音擡高了些:“傅总?”
无人应声。
张秘书耸耸肩膀,傅总或许是在休息,毕竟出?了车祸,得吩咐下去?将例会推迟到明天。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一颗心缓缓坠回胸腔中。
傅霆深擡起手臂,攀住她的脖颈。
宁知落就着这股力道,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仿佛为了奖励他的配合,绞合着他的舌尖。
触电般的战栗感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太过兴奋,以至于牙齿都在微微打颤。
他被亲得发蒙,同时?清醒地?认知到——
宁知落是深爱着他没错,但他对于她理应也抱有喜欢,否则他们绝不会亲吻过许多次。
宁知落含着他的舌尖,重重地?吮吸了一下。
以此作为落幕,从他的唇上撤离。
傅霆深的头向后仰,眼神?微有失焦,胸膛剧烈起伏着。
这个吻太过漫长,口腔分泌了过多的唾液,让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他吞咽时?喉头跟着上下滚动,划出?优美?的弧度。
宁知落低头,用?牙齿叼住他的喉结,舔了一下。
“嘶——”傅霆深难耐地?喘了口气。
宁知落的手抚上他的衬衫领口,开始解他的扣子。
难道她想?在办公室要了他?
不、不行。
傅霆深头皮发麻,如果有人突然推门而入呢?
张秘书稳重,但那个叫宋盈的助理看上去?冒冒失失的,保不准就能干出?这样的事。
“别……”傅霆深眼中浮现乞求的神?色。
别在这里要他,至少至少先把门锁上。
宁知落解开衬衫上方三颗扣子,手指按在胸部稍一用?力,就有奶·水喷溅出?来。
傅霆深:“…………”
他难堪地?捂住了脸。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傅霆深只说是衣服不小心弄湿了。
宁知落却精准地?猜中原因——虽说他的奶量不够充裕,但自?失忆后再没排过,积攒几天必定?会溢出?。
是以早有准备,带了吸奶器和储奶袋。
宁知落在给他排奶…………
傅霆深羞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加羞耻的事情吗?
宁知落完成工作,拿出?给他带来的白衬衫,比对位置,在内面贴上了柔软透气的防溢乳垫。
如此既不会磨到,也不会让溢出?的乳·汁打湿衣服。
宁知落把衣服递给他:“换上。”
傅霆深不太好意思,想?让她背过身去?。
宁知落挑了挑眉。
算了……反正?她全?部都看到了,而且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自?暴自?弃,在宁知落注视下脱了衬衫换上新?衣。
傅霆深眸光扫过放在冰包里的储奶袋,依然不敢相信,那是从他体内分泌出?的东西?
会不会搞错了,这不是乳·汁,而是一种分泌物。
………………好吧,是乳·汁。
但男人分泌的乳·汁,傅霆深忍不住问:“能喝吗?”
“当然能喝了,宝宝挺喜欢喝的。”宁知落认真地?回答,“味道和稀释过的旺仔牛奶差不多,甜甜的。”
是非常自?然的甜味。
奶粉冲泡出?来的味道就比较奇怪,不是说难喝,就是甜味千奇百怪有的过齁有的太淡。
比起奶粉,显然宝宝更?喜欢喝父乳。
可惜的就是产量跟不上。
“唔。”傅霆深闷闷的应了一声。
宝宝喜欢喝的话,倒、倒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了。
等一下,为什么宁知落会清楚是何味道啊!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疯狂闪烁。
她尝过……她尝过……她尝过……
打住!傅霆深崩溃地?对自?己说,不要再想?了。
否则他会想?在玻璃幕墙上,一头撞死。
随后记起,他好像不是第一次想?撞死。
上一次呢,又是发生了怎样难堪的事。
傅霆深咬住下唇。
嗯……突然感觉失忆也挺好的。
宁知落及时?收手:“你工作吧,我回去?了。”
对于傅霆深回盛世工作的事,她不反对。
正?常工作和原谅傅旭洲,一码归一码嘛。
何况她还持有盛世的股份呢。
宁知落走向电梯,注意到宋盈打量的视线。
和她的目光对上,女孩子马上缩回了脖颈。
宁知落下到一楼,前台嗫嚅着道:“宁小姐。”
宁知落第一次到公司总部,是她拦着不让她见傅总的,不曾想?对方摇身一变成为了盛世的女主人。
前台绝望地?想?,又说错了话,应该叫傅太太的。
面对她的气质,叫傅太违和,不自?觉就叫错了。
宁知落会不会事后清算,让公司开除她?
然而对方只是颔首示意,便转身离开了。
前台松了口气,宁小姐人真好,嘤嘤嘤。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傅霆深都在努力做心理建设……建设不起来,防线全?线崩塌。
最后唯一的办法,是借着工作来麻痹己身。
稍微懈怠一些,脑中就有羞耻的画面浮现。
工作起来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傅总,该下班了。”张秘书委婉地?提示,往外指了指,“您不走,大家都不敢走。”
工作狂傅总回归,员工群中一片哀叹。
九九六的生活在向他们招手。
幸好是丰厚的加班费可以拿。
傅霆深擡起头,这才发现天色已晚:“好。”
不能让工作耽误他回家带孩子。
傅总是越来越具有人情味了。
张秘书纳罕,傅总莫非是被夺舍了吗?
或许得要感谢宁小姐的存在。
真等回到了家时?,傅霆深又心生怯意。
在门口来来回回徘徊着。
宁知落站在窗台观察了许久,见他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在睡衣外披了件外套,过去?开门。
双臂抱在胸前,歪着头质问:“你在干什么?”
傅霆深:“…………”
一见到她,浓重的羞意就蔓延上心头。
宁知落倚在门边,嗓音清凉似水,命令道:“进来。”
傅霆深硬着头皮,迈上台阶,走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