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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Optimus亮相 特斯拉,2022年9月

    79Optimus亮相

    特斯拉,2022年9月Xhttps://xfile.aiisen.com/book/66777/e8fd65b58e45485993f63fa7293917ca.jpg

    同Optimus握手,米兰·科瓦奇和阿南德·斯瓦米纳坦在一旁观看

    忧心如焚

    9月27日,周二,在从奥斯汀飞往硅谷的路上,马斯克说:“我的心理健康状态起伏不定,压力太大的时候就很糟糕。但即便很多事情进展顺利,我的心理状态也不会很好。”他此行是准备参加第二届人工智能日活动,也就是他承诺向公众展示特斯拉在人工智能领域进展的大型发布会,包括自动驾驶车辆和Optimus。

    那一周,马斯克接连遭受了很多打击。他三次出庭做证:一次是特拉华州衡平法院审理的意图迫使他完成推特交易的案件、一次是SEC的调查,还有一次是针对他从特斯拉获得巨额报酬的诉讼。同时,他还操心着在乌克兰使用星链卫星引发的争议,担心特斯拉供应链的问题,关心着向国际空间站运送四名宇航员(包括一名俄罗斯女性宇航员)的猎鹰9号,以及同一天在美国西海岸发射的载有52颗星链卫星的猎鹰9号,还要为关于孩子、女友和前妻的各种私人生活问题而烦心。

    马斯克应对压力的方式千奇百怪,萌生疯狂的想法就是其中一种。在一路向西飞行的过程中,他为自己最近提出的想法感到兴奋:他想卖一种香水,味道是烧焦的人类头发的气味。着陆后,他打电话给BoringCompany的首席执行官史蒂夫·戴维斯,此人之前曾把马斯克出售玩具喷火器的想法成功落地。“烧焦的头发味香水!”马斯克说着,开始构思广告宣传语,“你喜欢火焰喷射后留下的那种气味吗?我们为你准备了这种香味!”戴维斯总是愿意由着马斯克的性子来,他向气味实验室提出需求,表示第一个成功配制出这种气味的人将获得香水合同。后来BoringCompany在官网上架了这款香水,马斯克就在推特上说:“买我的香水吧,这样我就有钱买推特了。”一周内,这款香水卖出了3万瓶,每瓶售价100美元。

    到达特斯拉的帕洛阿尔托工程总部后,他来到一个空旷展厅中的临时舞台旁,那里正在为周五的第二届人工智能日做准备。一个差不多已经完成的Optimus悬挂在龙门架上,准备开始练习动作。一名工程师喊出“启动”,另一名工程师按下红色按钮,让Optimus开始行走,它摇摇晃晃地走到舞台前停了下来,像一个淡定的君王一样挥了挥手。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团队又让Optimus走动了20次。它走到舞台边缘,停下来,环顾四周,然后挥手,这一幕让人看得入迷。当它走完当天的最后一趟,X走到了Optimus面前,触摸它的手指。

    指导练习部分的工程师是米兰·科瓦奇,他说:“我觉得我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经过上次的事情,我真的很难保持心态稳定。”我意识到他就是一年前在第一届人工智能日排练时被马斯克狠狠批评了一通的工程师,因为马斯克觉得他做的幻灯片太无聊了。那件事过后,他酝酿了数周,打算辞职。“但我觉得眼前这个任务太重要了。”他这样表示。

    2022年9月,第二届人工智能日临近的日子里,科瓦奇鼓起勇气向马斯克提起了他们一年前发生的矛盾,马斯克茫然地看着他。科瓦奇问:“你还记得你有多讨厌我做的幻灯片吗?你不停地跟我说做得非常糟糕,大家当时都担心我会辞职,你还记得吗?”马斯克继续一脸茫然——他确实不记得了。

    第二届人工智能日排练

    马斯克与阿里·伊曼纽尔在希腊度了两天假,照片里的他看起来肥胖臃肿,于是他决定服用Ozempic减肥,并间歇性断食,每天只吃一餐。他每天吃的那一餐是一顿很晚的早餐,而他允许自己在这一餐中随心所欲、大吃大喝。周三上午11点,他去了帕洛阿尔托乳品店。这是一家复古风格的餐厅,他点了一个培根奶酪烤肉汉堡包,还有红薯薯条和奥利奥加曲奇冰激凌奶昔。X吃了一些薯条。

    饭后马斯克参观了Neuralink的实验室,它位于弗里蒙特的一排商店当中。在那里他重点研究了行走过程中涉及的机械动力学和信号过程。希冯·齐里斯、徐东进和杰里米·巴伦霍尔兹穿上实验服和鞋套,把他带进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面有一只叫“明特”的猪正在跑步机上行走,它能得到的奖励是蘸着蜂蜜的苹果片。每隔一会儿,机器就会电击它一次,让它的肌肉抽搐。他们试图破解动物在行走过程中涉及的致动器。

    马斯克到达特斯拉的帕洛阿尔托工程总部时,那里的工程师也在研究行走问题。为了准备第二天晚上的Optimus揭幕仪式,他们通过编程把机器人要走的路程缩短了一些,因为演讲的舞台比厂房的水泥地面更光滑。但马斯克喜欢让它大步走,还开始模仿起巨蟒剧团短剧《蠢步子部门》中的演员约翰·克里斯高抬腿大步走。马斯克说:“那样的帅气步态看起来更酷。”工程师们开始着手进行微调。

    随后,30名工程师聚集在马斯克身边,他开始进行动员讲话。他说:“人形机器人将捅破经济发展水平的天花板,让它接近于无限。”

    “机器人工人将解决人口增长不足的问题。”德鲁·巴格里诺补充说。

    “是的,但大家还是应该生孩子,”马斯克回答说,“我们希望人类的意识能够延续下去。”

    那天晚上,我们去了帕洛阿尔托市中心边缘的一栋三层楼房,来了一场小小的怀旧之旅,那里曾是他和金博尔在27年前创办的Zip2的小办公室。他吹着口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大楼周围走来走去,想进去看看,但所有门都锁着,窗户上挂着“出租”的牌子。随后他走过两个街区,来到他和金博尔当时每天吃饭的地方——“盒子里的杰克”餐厅。他说:“我现在应该禁食,但我必须得在这儿吃点儿东西。”在得来速窗口前,他问道:“你们还有照烧鸡肉沙拉吗?”店员说有。他给自己点了一份,给X点了一个汉堡包。他若有所思地说:“我想知道25年后这家店还在不在,在的话,X可以带他的孩子来吃饭。”

    第二届人工智能日

    第二天下午,马斯克来到第二届人工智能日的现场,准备给Optimus办个盛大的揭幕仪式,但此时几十名工程师正满面愁容地在大厅里四处走动。Optimus胸部的一个连接点松动了,不能正常工作。“我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米兰·科瓦奇说着,回想起一年前在第一届人工智能日上遭受的心理创伤,“现在伸进去更换连接器已经来不及了。怎么会这样啊?”最后工程师将连接处重新卡住,他们希望连接点能保持原状,决定承担这个风险。在马斯克的注视之下,他们别无选择。

    计划上台演讲的20名工程师挤在后台,讲着战争故事。段鹏飞是自动驾驶团队中年轻的机器学习专家,在他的家乡武汉学的是光信息科学与工程专业,随后在俄亥俄大学获得博士学位。2017年他加入特斯拉,赶上了马斯克在2019年自动驾驶日要推出自动驾驶车辆的狂飙运动。段鹏飞说:“我当时连轴转了几个月,没有休息一天,实在太累了,感觉被榨干了。自动驾驶日之后,我就退出了特斯拉,但过了9个月,我又感到很无聊,所以我打电话给老板,求他让我回来。我决定了,宁可被榨干,也绝不混天度日。”

    领导人工智能基础设施团队的蒂姆·扎曼讲了一个类似的故事。他来自荷兰北部,于2019年加入特斯拉。“在特斯拉的时候,你都不敢去别的地方,因为去了,你会觉得很无聊。”他刚刚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他知道留在特斯拉不利于平衡工作和生活。尽管如此,他还是打算留下来。“我想接下来几天陪陪妻子和女儿,”他说,“但如果让我休息一周,我的脑子就会闲到爆炸。”

    在第一届人工智能日上,20多位演讲者中没有一位女性。这一次,主持人是富有魅力的女性机械设计工程师莉齐·米斯科维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退去后,Optimus即将登场。莉齐为了让全场观众兴奋起来,宣布:“这是我们第一次尝试在没有任何后备支持、没有起重机、没有机械装置的情况下操控这个机器人,没有一根电缆哦,什么都没有!”

    印着Optimus双手组成的心形标识的幕布拉开了。Optimus自信地矗立着,举起手臂,它的身上没有线缆。“它动了,成了。”段鹏飞在后台说。随后它扭动双手,旋转前臂,弯曲手腕。工程师们屏住呼吸,看着它开始向前移动右腿。它僵硬而自信地走到舞台前方,高贵地挥了挥手,随后向空中挥动着表示胜利的右拳,跳了一小段舞,随后转身走回幕布后面。

    就连马斯克看起来也是如释重负的样子,他告诉观众:“我们的目标是尽快制造出有实用价值的人形机器人。”马斯克承诺最终这样的机器人将数以百万计,他说:“这意味着人类将迎来一个富足的未来,我们将有能力解决贫困问题。我们将拥有足够的资源,支持全民基本收入政策。真的,这将带来人类文明的根本性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