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木头良人寄秋咻咻追你樱桃一见你就痛!樱桃用身体说爱暗夜流光

返回顶部

    温从安从沙发滑落到地毯上,屈膝抱着双腿,下巴放在膝盖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把微微散发着银色冷光的刀。

    温从安鬼使神差的探身,将那把刀拿起握在手里。

    这一刻的她仿佛被魔怔,如果不是莫时容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并且发出“嗡嗡”声,那细微的动静吓得她迅速将手里的刀扔掉,接下来她会做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温从安惊慌的站起来,看到莫时容依然闭着双眼,心情才稍稍平静下来。温从安将水果刀从地上捡起来放在茶几上,从卧室拿出一条毯子,俯身将毯子盖在莫时容身上。

    莫时容的身子动了动,微微擡起眼皮,目光慢慢在她身上聚拢。温从安有些惊慌的躲开他的瞩目,刚要起身,却被他握着手腕。并没有用太大力气,她很容易就能挣脱,但是她没有,而是任由他拉着。

    莫时容并未醒来,而是再度闭上眼睛,温从安不知道握着她手的动作到底是醉梦还是现实。

    温从安蹙眉望着他,良久后,似是在自言自语的低喃:“你到底有没有喝醉?”

    见他的呼吸依旧平稳,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化,温从安便大着胆子继续小声说:“一定要我爱上你才会放了我吗?这样才会让你有成就感,对吗?

    温从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丝毫不躲闪的落在他眉眼之上,片刻后,温从安噗嗤笑了出来,她垂眸,怅然之极:“还是等你玩腻的那一天比较容易。”

    温从安在莫时容身边一直坐着,坐到眼皮打架,坐到脑袋昏沉,后来斜着身子睡着。

    莫时容在半夜才酒醒,脑袋依旧很沉但是思路非常清醒,他挪了挪略有些酸痛的身子,手臂动了动才发现温从安在身边,那一刻莫时容觉得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当当,没有人在他醉酒的时候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温从安是第一个。

    莫时容扶正她歪斜的身子,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情不自禁的亲吻她光洁的额头,将她抱紧。

    程子渊把梅若瑶拖出咖啡馆,梅若瑶以牙还牙的重重甩了他一耳光,最后不欢而散。这之后,程子渊再也没有找到温从安。来找她是因为扛不住思念,那晚她在订婚现场晕倒,他也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于是今天再度看到她,他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再次表明心迹,甚至决定抛下一切和她远走高飞,但是她还是拒绝了。

    程子渊知道温从安拒绝的不仅是他的心意,还有她对他的感情。她,也许已经不再爱他了。

    这个认知让程子渊痛不欲生,一整晚都在酒吧里买醉,借酒消愁,结果却更加痛苦。被熟悉的人送回家,程子渊坐在家门口一颗又一颗的抽着烟,寒冷的夜风渐渐吹散他的醉意,失落的痛苦越加明显。

    烟头在脚边几乎堆成山,程子渊灭到最后一根烟蒂,起身慢慢走回家。

    一踏进客厅,便被迎面来的人扑个满怀,程子渊晃了晃才勉强站稳,推开怀里的人,定睛看发现是梅若瑶。几个小时前打了他和温从安,一向高傲目中无人的大小姐,在挨了一巴掌之后居然会在他家出现。

    梅若瑶垂着头,拉着程子渊的胳膊,小声道:“子渊,今天是我太不懂事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程子渊沉默的看着她,冷漠的拂开她的手,转身走开。

    武文丽有些着急的喊道:“子渊,瑶瑶在和你说话呢。”

    可是程子渊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径直走进书房。

    武文丽还想说什么,被梅若瑶拦住:“伯母没事的,他只是有些生气,今天的确是我有些过分。”

    武文丽反手握着梅若瑶的手说:“瑶瑶你真懂事,子渊最近工作忙心情差,你一定要多体谅他,好吗?”

    “伯母放心,”梅若瑶乖巧的说:“我看子渊好像喝了酒,家里有没有蜂蜜?我送蜂蜜水给他。”

    武文丽忙不叠点头,笑的像花一样:“有有,你稍等,我这就去弄。”

    梅若瑶端着一杯蜂蜜水推开虚掩的书房门,微暗的光线下,看到程子渊背对着房门而坐,手臂撑着额头,背影看起来孤寂萧索。梅若瑶暂时放下心中的怒与恨,依旧笑着,慢慢走近程子渊。

    “子渊,喝了这杯蜂蜜水吧,你喝了酒现在一定不好受。”见程子渊没反应,梅若瑶放下托盘,把杯子递过去放在他的手边,退而求其次道:“看你喝掉蜂蜜水,我就会离开。”

    程子渊动了动,接过杯子,擡眸看向梅若瑶。她双眼蓄着眼泪,看起来楚楚动人,“我今天太冲动了,可那也是因为我爱你,看到你和温从安在一起我就失去理智了,我知道我处理的不够妥当,你可以生气,但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半晌,程子渊终于点了点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梅若瑶欣喜,倾身搂住程子渊的脖子,撒着娇说:“我知道你爱着温从安,我不逼你忘记她,但是请你试着爱我,子渊,我是你的未婚妻,未来会成为你的妻子,把你对她的爱分一点给我,好吗?”

    梅若瑶的手指在程子渊的胸口处画圈,程子渊握着她的下巴,轻轻擡起她的头,抹掉她从眼角溢出的眼泪,声音嘶哑着说:“别哭了。”

    梅若瑶凑近他:“吻我好吗?”

    程子渊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红艳娇唇,她软软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他忽然觉得身上浮起燥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推他,推着他靠近她。

    在程子渊将梅若瑶抱紧在怀里,并且复上她的唇时,在程子渊看不到的角度,梅若瑶双眼浮现出了得逞的快意。

    团里的排练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为期半个月的节目审核也正式开始。

    经过前三轮激烈又惨烈的审核之后,歌舞团的两支舞曲依然在节目列表之中,根据内部消息透露,导演组对两支舞都非常满意,目前仍然有些举棋不定,所以最后一次审核至关重要,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这天排练结束天色已晚,温从安在大门口和一同出来的同事挥手告别,转身离开时却听到接连不断的鸣笛声。温从安不明所以的望过去,借着亮堂的路灯,看到距她不远的地方,杨桓在对她挥手。

    温从安记起那些无稽的绯闻,当即决定不理他,转身快步离开。可是两条腿始终比不过四个轮子,杨桓很快就追上来,并且将车速与她行走的速度保持一致。

    杨桓说:“你再不上车,咱俩这样子被人看到,绯闻会更加激烈。”

    温从安猛然站住,车也随之停下来。温从安咬了咬牙,打开后排的车门,俯身钻进去。杨桓轻笑着升上车窗,将油门踩到底。

    杨桓从后视镜看着温从安,笑问:“我在这里等了你好几次,却次次扑空,是不是躲我?”

    温从安垂着头,躲开他莫名的注视:“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应该保持距离。”

    杨桓失笑:“我们怎么了?做个朋友不行吗?为什么要保持距离?”

    温从安依旧垂着头,语气显得很平静:“那些流言蜚语你一定知道,为了摆脱它们,所以保持距离,况且我们原本也不熟悉。”

    杨桓的语气依旧有些吊儿郎当:“怎么?担心莫时容会生气?”

    莫时容吗?自从他将生病的她接回来,就绝口不提她和杨桓的事,只在当晚发了火,之后就仿佛那晚不存在一般。然而对她的态度却像是有了变化,变得温柔,甚至缠人。他每晚都留宿,抱着她睡觉,缠绵的温柔让温从安觉得难以招架。

    温从安想至此处却忽然红了脸颊,为了不被杨桓看出异样,她将头埋得更低。

    杨桓说:“相信我,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一个对你没有任何帮助的人,你会这么热切的希望和她做朋友吗?”温从安终于反问,声音也没有波动。

    杨桓忽然将车停了下来,对此毫无防备的温从安的身子猛然向前冲,脑袋撞到了驾驶椅背。

    杨桓降下他们身边的车窗,寒风猛然灌进来,温从安不由的缩了缩肩膀。

    杨桓点了一支烟:“没错,做朋友也是有目的的。”

    温从安早就想到,只是不懂他的目的到底是为何。

    “看见了吗?莫时容,莫时容的母亲,还有封歆。”

    原本没有在意窗外的温从安听到这番话,不由擡头,目光搜寻着,很快便看到了杨桓所描述的情景。他们在马路的对面,封歆和一位上了年纪的夫人一同从车里下来,封歆亲昵的挽着夫人的胳膊,时而在她耳边说话。

    莫时容一直站在车的另一边,沉默的看着她们。隔着距离,温从安不确定莫时容此时是什么表情。

    杨桓吐出烟圈,烟迷离了他的双眼,他轻声说道:“那个男人你想要吗?”

    温从安目不转睛的看着马路对面的人,声音冷然道:“不想要。”

    杨桓苦笑,声音苦涩道:“可是那个女人,我想要。”

    温从安不由的震惊了,将前后的事情串起来,脉络便逐渐清晰。原来杨桓自始至终的目标都是封歆,然而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彼此利用,并且想借此拆散莫时容和封歆,好让他和封歆有机会双宿双飞。

    温从安迅速调整好心情,微微笑着说:“恐怕杨先生误会了我和莫部长的关系,你想要的那些,我可能帮不了你。”

    说完,温从安便打开车门下车,杨桓马上跟下来。温从安不想和他再纠缠,不停往后撤着步子,并且说:“我真的帮不了你,你还是找别人帮你吧。”

    杨桓指着她说:“你先站住。”

    温从安摇头:“拜托别再找我,也别跟着我,我和莫时容的关系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桓神色忽变,高声喊道:“小心。”跟着便一个箭步冲到温从安面前,一把将她拉开并且转身将她抱在怀里。然而就在温从安刚刚站立的位置,一辆中巴车飞驰而过。

    街对面的人也察觉到了什么,他们不约而同的望过来,同时看到了路边相拥的杨桓和温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