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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着聪聪吃过早餐,温从安原打算送聪聪去幼儿园,然而莫时容以有重要事为借口,断绝了温从安送聪聪上学的念头。

    莫时容口中所谓的重要事情,是一同到民政局,把他和温从安的关系合法化、纸质化,最好能一次了解不可逆。

    从温从安提出结婚,到他们一起坐在民政局的办事大厅,前前后后不过三个小时。温从安看着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小红本,依然觉得这件事很虚幻。尽管,结婚是她提出来的。

    莫时容接过红本,同工作人员道了声谢,拉着仍旧在跑神的温从安,起身离开。他们来的不算晚,可是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个什么好日子,排队结婚的人特别多。好在莫时容事先找了点关系,不用排队那么麻烦。他真怕排着队,温从安忽然改变主意。

    莫时容牵着温从安的手,穿过熙熙攘攘的办事大厅。每一对新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相似的神情,一种不言而喻的幸福。温从安的目光流连在他们脸上,再想起自己,她不禁用手背抚了抚自己的脸。大概没有人像她和莫时容这样因为儿子才结婚,没有一个姑娘像她一样,一脑子的茫然,不知道今天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莫时容和温从安刚刚走到路边,他们的车,便在旁边停下。

    温从安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去一趟医院。”

    莫时容打开车门,回头看她:“带你去一个地方,然后我会送你到医院。”

    温从安妥协着点了点头,俯身坐进车里,莫时容随后进来。

    一路上,莫时容时刻没有松开她的手,他们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温从安始终觉得不自在,手不敢随意乱动,更没有办法放松。

    他们最终在一处庄园别墅前下车,温从安看着眼前的房子,有些愣怔。这栋欧洲风格的别墅,据她目测,面积起码是他们现在住的房子的两倍。

    “进去看看。”莫时容温柔的笑着同她说,牵着她的手,走入院子。

    院子里站着三个人,一人怀里抱着图纸,另外两个人提着手提电脑,看到进来的莫时容,为首的眼镜男喜笑颜开的迎上去:“莫先生,莫太太。”

    温从安被这个称呼搞得很不自在,反倒是莫时容非常受用,一声莫太太让他原本被蒙着雾霾的心,豁然舒爽。

    眼镜男带着莫时容和温从安走进别墅,并且打开手提电脑,身后的小跟班不时递给他新的图纸,唾沫横飞的讲他对这栋房子室内设计的理念。

    莫时容擡手制止他:“房子的装修设计,我太太说了算,她喜欢就用,她不喜欢,趁早改了。”

    激情的眼镜男被打断,听了莫时容的话后更是一愣,忙不叠的点头,很快,他便转换了对象,将所有图纸在温从安面前一一摊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则是成品图样。

    莫时容松了温从安的手,从她身边退开。

    手上被握的力道没有了,温从安被三位兢兢业业的设计师围住,满心忐忑的温从安看着在与她有一段距离地方站定的莫时容。他把房子的设计大权交给她,可是她完全不懂啊。

    “莫太太,我们觉得主卧呢,最好能与衣帽间相连,您比较偏好哪种风格的格子和柜子?”眼镜男推了推眼镜,三位设计师皆是满怀期待的看着温从安,等着她的回答。

    “啊?”忽然被喊莫太太,温从安有些不能适应,还好她没有过激的反应才没有闹出笑话。温从安扯动着嘴角笑了笑,看着屏幕上几种风格的成品图,目光偶尔瞟向不远处的莫时容。

    莫时容走到落地窗前站定,单手放进裤袋,一手扶着光洁的玻璃,微微仰着头,双眸眯起望着半空中的太阳。初冬慵懒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在他颀长的身影背后,在地上拉出长长的阴影。

    每每温从安不能确定时,她就会找寻他的影子,可是他总是离她远远的,仿佛压根不打算给她提建议,她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选。

    终于,在三位设计师的齐心协力之下,整栋房子的装修风格和主要元素订下,温从安也终于能长舒一口气。

    莫时容走回到温从安身边,抚着她的肩膀说:“定好了吗?”

    “嗯,”温从安点头,有气无力的说:“我随便选的哦,如果不喜欢也只能这样了。”

    莫时容垂着眼睑轻笑,擡眸时,其中宠意深浓:“只要是你选的,我都喜欢。”

    温从安很没出息的红了脸,忙垂下头,抚了抚头发不看他。

    莫时容忽然握着她的手腕,拉着她站起来:“跟我来。”

    温从安跟在莫时容背后,上到二楼,穿过二楼客厅,和曲曲弯弯的走廊,再从楼梯到三楼,从玻璃花房前经过,再到三楼顶层。顶层之上,是露天游泳池。

    莫时容说:“聪聪喜欢游泳,这里以后会做成全玻璃的,可以隔断紫外线,冬暖夏凉。”

    “不是已经有房子吗,为什么还要新的?”从刚刚开始,这个问题就缠绕着温从安。终于,她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

    莫时容毫不犹豫的回答:“太小,不够住。”

    小吗?不小了。温从安第一次看到时,因为客厅那处高山流水,震惊了许久呢!

    “现在只有聪聪,但是以后肯定会有聪聪的弟弟妹妹,我不希望我们没有足够的二人空间。”莫时容说着,回头看她。目光温柔如水,眼睛闪烁着光彩,比那头顶的艳阳,都要夺目。他的一言一语,犹如羽毛从心间划过,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温从安觉得羞赧。尤其是他说,以后他们还会有其他孩子。

    温从安轻轻咬了咬唇,小声解释:“我和你结婚是为了聪聪,不是……唔……”

    莫时容忽然将她搂进怀里,勾起她的下巴封住她的唇,用实际行动,来阻止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管她是为何和他结婚,他娶她的唯一一个理由,便是他爱她,要和她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

    从别墅离开的车上,温从安显得更加拘束。因为顶层那个热吻,被眼镜设计师撞破,她羞愧懊恼的要死。

    觉得闯了祸的设计师一溜烟儿跑了,温从安则囧的擡不起头,莫时容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抱在怀里。又红又烫的耳朵离他的胸膛咫尺,听到他难得的笑声,感受到他被笑声震动的胸膛,她觉得什么东西把她的心充斥的满满,几乎就要溢出来。

    莫时容直接将温从安送到医院。面对着病床上被病魔桎梏的父亲,温从安的心,又开始犹豫挣扎。以后,她该怎么向父亲解释她和莫时容的关系?该怎么解释聪聪的存在?

    因为打算接聪聪放学,温从安早早便从医院出来,可是她发现,莫时容竟然没有离开,他竟然一直待在车上,等着她出来,足足三个小时。

    温从安没有直接上车,微微伏着身子,侧头看着车里的人:“你不用去公司吗?”

    莫时容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车里,并且将车门关上,一本正经道:“今天是我们俩的大日子,除了跟着你,我还能去哪里?”

    不可避免的,温从安又脸红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出息,莫时容随便的三言两语,就能轻而易举的搅乱她的心。

    这是聪聪第一次被爸爸妈妈接,小家伙兴奋极了,离着远远的距离,便撒开丫子跑向并排站在一起的爸爸妈妈,连老师的话都顾不得听。

    莫时容单手抱起聪聪,另一只手亲昵的牵着温从安,一家三口从熙攘的幼儿园离开。温从安细心的为聪聪整理衣领,并且戴好帽子,以防着凉。在人群中颇为显眼的一家三口,吸引人了不少路人的眼球。

    他们先来到一家私人定制的蛋糕店,因为时间紧,他们没能亲手做蛋糕。不过心意到了,何必拘于是否是自己做的?

    “为什么买蛋糕?谁要过生日吗?”聪聪看着琳琅满目的蛋糕,疑惑的发问。这同样也是温从安想知道的。

    莫时容瞧了温从安一眼,同聪聪说:“没有人生日,但是今天是个了不起的纪念日。”

    不是谁生日,他们的结婚的日子,是今后每年都要庆祝的纪念日。

    这一晚,有庆祝蛋糕,烛光晚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再没有痛苦的过去,没有挣扎的矛盾,只有一个温馨的三口之家。

    聪聪因为玩闹了一晚上,回家的路上就睡着了,可是到家之后,却又醒了。睡了一觉的聪聪精神百倍,头一天晚上,温从安几乎一夜未睡,早已经疲惫不堪,可是聪聪又偏缠着要和她一起玩,温从安又不忍心拒绝儿子,于是陪着他玩汽车、画画,读故事,一直到很晚。

    新婚之夜,新娘陪儿子玩闹到深夜,新郎因为推掉了白天的工作,不得不在晚上开视频会议。真是忙碌且充实的一晚,充实到当莫时容推开聪聪的房间门,发现温从安躺在聪聪身边,已经睡着了。

    莫时容抱起睡着的温从安,回到主卧。他实在是不愿意他们结婚的第一晚,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度过;他也实在是不愿再等了这么多年后,终于可以合法的拥有她,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莫时容俯身过去,手指触碰着她白皙光滑的小脸,在她耳边轻唤:“从安?”

    睡梦中的温从安无意识的轻哼了医生,身子翻了身侧躺着,并且往莫时容身边靠了靠。

    莫时容的手顺着她的背脊,慢慢下滑,声音是努力压制后轻微的沙哑:“乖,把衣服脱了再睡。”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应对严打,最近发布新规定,即:一切亲近的行为描写只限在脖子以上。

    船戏?呵呵呵呵,脖子以下不能写的懂吗?

    所以,船戏就是:他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抚摸着她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他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进入她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balabala……

    你们确定要看这种船戏吗?下章直接第二天一早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