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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起来,这位大小姐,妈妈这个时候早就叠好被子了。"敏彩拉过姐姐的被子,催促道。

  "你就不要管了,一会儿我会叠好被子的。"恩彩闭着眼睛,不耐烦地咕哝着。

  恩彩的酒早就醒了,头脑也清醒了不少。她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在那家小酒店里,她和车武赫一起喝酒,还接吻了……她全想起来了。只是,她怎么也回忆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怎么,姐姐发什么呆啊?"敏彩没好气地说。全家人都已知道恩彩和那个新来的崔允的经纪人在酒馆里发生的事了。

  "宋敏彩,现在是咨询问题的时间。"恩彩一把将敏彩拉进被子里。

  "姐姐真够可以的,什么天大的秘密必须得在被窝里咨询啊?"敏彩很不满。

  "这个……啊,这个……"恩彩的脸都有些红了。真是难为情啊,做出那样的事情,怎么好开口呢。

  "快点说!再不说我可要迟到了。"敏彩看看手表,催促道。

  "昨天……昨天是谁背我回来的?"

  "爸爸。"敏彩说,然后,警告姐姐说:"妈妈在给你煮鱼汤,不想被汤勺打的话,你就赶紧逃吧!"

  "你看看我的嘴唇吧?"恩彩用手摸着自己的嘴唇问道。

  "嘴唇怎么啦?"

  "怎么样?像不像是被亲过的嘴唇?"恩彩问。

  "嗯?"敏彩还从来没听到有人问这样可笑的问题。所以感到吃惊和奇怪。

  "唉,我记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是梦非梦的。"恩彩眼神有些迷惑,然后把嘴唇凑近妹妹,"再仔细看看,是不是像亲过的嘴唇?"

  "啊?被亲过的嘴唇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问题真的是连敏彩这样的"爱情通"也被考倒了。

  "我不知道啊,从来就没接过吻。"

  "这个,我也不知道。"敏彩爱莫能助地耸耸肩。

  "你看过很多书,你该懂得这些的。"

  "只是理论上知道一点而已,没有亲身经历过。要不要拿块放大镜照照?"敏彩给她出了个馊主意。

  恩彩竟然觉得这主意不错。真的拿起放大镜照起来。

  "嘴唇好像擦伤了,而且还有点肿。"敏彩拿着放大镜,像个医生那样专业,"把嘴唇嘟起来看看?嗯,以我个人的观念,诊断你是接过吻了。"

  恩彩听到敏彩的诊断结果,难过得都要哭了。

  "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只有再次经历才会想起。为证实这一点,你可以跟那个人再吻一次。"敏彩建议道。

  对于妹妹的建议,恩彩可不敢接受。"宋恩彩,你疯了吗!我跟个小孩子咨询什么。算了算了。再吻一次,打死我宋恩彩,我也不会这么做的。这一次已经够恶心的了。哼,那个可恶的家伙,乘人之危,竟然做出那样卑鄙无耻的事情……哎呀,现在一想起来,我都要吐了,不行,不行,我得立刻刷牙去……"

  恩彩对着镜子拼命的刷牙,可是,一边刷牙,脑子里总是出现昨天接吻的画面,所以恩彩越想越气,"如果再让我看到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我一定要狠狠地揍一顿,趁别人喝醉酒吻别人,这算什么?……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会的!你最好求老天爷,别让我看到你!如果让我看到了,你会倒上八辈子霉的。我保证!!……"

  就在离恩彩不远的地方,武赫睁开眼。好陌生的房间,好陌生的床,这是在哪里?怎么回事?武赫抬起昏沉沉的头,翻过身,一眼就看见了熟睡的崔允。他趴在床上,像个小孩子一般的沉睡着。

  武赫不忍心弄醒他,悄悄下了床,出了房间,走下楼去。这是武赫第二次来到这个家。这个属于妈妈和弟弟的、却不属于自己的家。这里温暖、温馨、富有,而且处处都渗透着亲情、母爱。只是,没有一点是留给自己的。

  墙上的那张巨幅照片再次吸引了武赫。被无限放大的妈妈的眼睛,似乎就这样温暖地看着武赫,似乎对着他说:"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快过来,到妈妈的身边来吧……"武赫不由自主地走上前,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妈妈的脸,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唔,妈妈,我的妈妈真漂亮……原来我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妈妈……"可是,当他看到紧紧依偎在妈妈身边的崔允时,武赫心中就生出一股莫名的嫉妒心……这嫉妒的心,让武赫突然从幻觉中清醒过来……

  ——你妈妈,为了自己的前程,她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妈妈她就是这种人……

  那老人的一席话又在耳边响起。

  绝望与怨恨再一次将武赫击倒了。武赫再也支撑不住巨大的绝望,他慢慢地滑到地上,人,冰冷到了极点……

  "哐哐啷啷……"一阵刺耳的声响将武赫惊醒。然后,他又听到一个女人的"哎哟哎哟"声。

  "妈妈怎么啦?妈妈出什么事啦……"武赫听出是妈妈吴德希的哭声,本能的从地上爬起来,循着声音直奔向厨房。

  "别动!站着别动!"看到妈妈站在一叠摔碎的瓷盘碎片堆里,而且,脚上还流着血,武赫心疼地大叫,差点脱口而出就喊成"妈妈,别动……"了。

  武赫冲进去,顾不得自己也光着脚,把妈妈抱出来。然后跪在她面前,一边把她脚上的玻璃碎片取出,一边问:"药箱在哪里……"

  "允啊,允呀……"吴德希并不理会武赫,只是一个劲朝楼上拼命哭喊。

  "药箱在哪里?快点儿,我问你药箱在哪里……"武赫再也忍不住了,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

  吴德希只是喊着允的名字。脚底的伤口,血流不止……武赫急疯了,连忙从自己的白汗衫上撕下一条布来为她包扎伤口。

  然而吴德希根本就没在意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仍旧喊着允的名字,一看到允出现,立刻瘸着一条腿朝儿子走去。

  "妈妈,脚怎么啦?"允着急地问。

  "那个人怎么在我家里?允,是你带回来的吗?"吴德希用责备的语气问。

  "哦,我昨天晚上把他带到家里来的……武赫哥昨天喝醉了……"允淡淡地说。崔允昨天看到武赫对恩彩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把一个-陌生人-带到家里来呢?允啊……"

  武赫跪在那儿,他看着妈妈吴德希看着崔允时的关切,"叫人感动得想要流泪",然而,那眼睛转向自己时,却是极端的冷漠和厌恶,是的,冷漠,厌恶,甚至,她都不愿意转过头来看一下自己。武赫清清楚楚地听见那冰冷的声音:"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把一个-陌生人-带到家里?"——妈妈,我也是你的儿子,我怎么就是"陌生人"呢。妈妈,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一阵绝望又涌了上来,武赫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他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对他来说,一切的希望都在这里,与此同时,一切的破灭也在这里。

  武赫模模糊糊地走出了门,他的手被瓷片划破了长长一道口子,血流不止,可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或者说,比起心痛的感觉,手上的伤口的疼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他模模糊糊地走到花园,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一阵晕眩,模模糊糊地感到一个女孩撞在他身上,又在模模糊糊中,仿佛看到那个女孩——就是那个宋恩彩,拿着汤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狠命地打着自己……他站着,一动不动,一点都不感到疼痛,他早已失去了感觉……

  他在模模糊糊中回到了家,他好像听到了小外甥的尖叫,然后又是一阵的慌乱,那个老人急忙出来为他包扎伤口。

  酒精抹上伤口的一刹那,他被这种尖锐的疼痛弄醒了。

  "为什么,我妈妈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该怎么做,老家伙?"武赫从闵贤石那儿抽回受伤的手,一把将面前的脸盆掀翻,像发疯的狮子一样,绝望地喊。

  "做你该做的就可以!"闵贤石先生慢吞吞地说出这句话,低下头,继续给武赫包扎伤口。

  "做我该做的?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该做的?"武赫看着闵贤石先生拎着水壶的背影:"报复吗?这么说,我应当这样去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