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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问题来了。

    只有一床棉被,不够坐,怎么办?

    闻砚桐一下子愣住了。

    牧杨当下十分不客气的进来,说道,“禧哥说念安寺不可能真的有鬼,所以我就把他拉来了,闻砚桐,你今日就要负责说服禧哥。”

    闻砚桐道,“凭什么要我说服啊,我自个都不相信念安寺真的闹鬼。”

    她看池京禧还在外面站着,便立马热情道,“小侯爷快进来吧,外面怪冷的,当心冻凉了。”

    池京禧既然被拽来了,自然不会在门口转头回去,于是跟着进了门,当下就看见牧杨已经挤在了棉被上,他轻笑一声,“你花招倒是挺多。”

    闻砚桐又把两位皇子招呼进来,转头一看,自己的位置已经被牧杨占了。她连忙走过去,“这是我的位置,你起开。”

    牧杨把闻砚桐的棉被顺势往身上一裹,“现在是我的位置了。”

    闻砚桐哪里乐意,上前拽自己的被子,牧杨便与她拉扯起来。只是她的力气实在不敌牧杨,拽了好些下牧杨都纹丝不动,气得她高高的撸起袖子。

    正要再动手时,张介然便站起身道,“闻兄你坐我这里吧,我去将另一床备用棉被取出来。”

    张介然穿鞋走去,将棉被取出来之后拼接在一起,但仍旧是不够坐。

    傅子献道,“我也去拿。”

    原本一直装乌龟的牧杨这才有了动静,把傅子献拦住,说道,“这么麻烦干什么,让门口的侍从去拿几张来就是。”

    说着他便起身去门口,闻砚桐逮准了机会钻回自己的位置,抱着棉被裹成一团,挤到了里面的位置。

    没等一会儿,侍卫就送来了棉被和暖炉,原本有些冷的房间瞬间热乎起来,几个人也在棉被上落座。

    闻砚桐灭了灯,取了一盏铜丝灯盏置在正中央,柔和的橘色光芒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程宵有些迷茫的问她,“你为何要把灯灭了?”

    闻砚桐道,“你不懂,这样才有气氛。”

    “什么气氛?”牧杨问。

    闻砚桐也不解释,只是摆了摆手,对张介然道,“你开始说吧,你去年在念安寺遇到的事。”

    张介然微微点头,“去年来念安寺的时候,住在白身院,头一日入夜时,我就听见了女子的哭声,很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好似就在身边一样……”

    牧杨咳了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

    “你干什么?”闻砚桐问。

    牧杨便对张介然道,“你实话实说,不准糊弄玄虚啊!”

    张介然得了警告,忙点头,“自是不敢作假的。”

    程昕便道,“你安分些,仔细听着便是。”

    牧杨没吵了之后,张介然便继续道,“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所以我一直睡得不大安稳。”

    “什么时辰开始的?”闻砚桐道。

    “我不知道。”张介然道,“念安寺在朝歌之外,报时钟的声音传不过来,而寺庙中又没有报时,所以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又道,“后来停了一段时间后,就听见了尖叫的声音,我们忙出去看,就见有个同窗坐在地上,嘴里叫着有鬼,引来了许多人。”

    “夫子来了之后,人群才慢慢散去,那之后怪声音才没有,直到寅时过半我才入睡,辰时便响了晨起钟,所以第一日我睡得并不踏实。”

    几人听后一阵沉默,闻砚桐又问,“第二夜呢?”

    “第二夜就闹得更厉害,的确是有小孩和女子的哭声,隐隐约约的传来,白身院的很多人都睡得不安稳,后来又响起了哭喊之声,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夫子带着学生们一起去探查,还引出了寺中的僧人,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找到。”

    张介然道,“第二夜我只睡了一个时辰,期间还听见了有人敲我的门,但是由于当时有些害怕,并没有去开门。所以记得颇是清楚,还有人称在庙中看见了上吊的女子,这些就不知是真是假了。”

    牧杨搓了搓手臂,“竟有此事,幸好我去年去的是福乐寺。”

    池京禧沉吟一刻,而后问道,“你第一夜入睡的时候,如何知道是寅时?”

    张介然忙回答,“我听见了鸡鸣之声,所以隐约猜测是寅时过半。”

    池京禧眸光沉沉,如点了墨一般黑得厉害,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宵疑惑道,“这世上真的有鬼的存在吗?”

    闻砚桐道,“怎么说呢,信则有不信则无吧,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牧杨撇嘴,“肯定是没有的。”

    闻砚桐笑了笑,“你别着急肯定,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知道了。”

    说着朝池京禧看了一眼。方才落座的时候,她故意挤到池京禧的身边,一来是怕傅子献跟他坐一起会拘谨,二来也是她自己的惯性。

    好些个朋友坐在一起的时候,人们都愿意跟比较喜欢的朋友坐在一起。

    池京禧察觉到她带着询问的目光,便淡声道,“说啊,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闻砚桐笑嘻嘻道,“小侯爷不用拦着我,若是不想听,只管说一声闭嘴就是。”

    反正他经常这样。

    程昕催促道,“别跟京禧贫嘴了,快些说。”

    这些个公子哥,从没有跟在夜里跟别人坐在棉被上听故事的习惯,不免都觉得新奇。

    闻砚桐也不磨叽,将声音放低,慢慢道,“这个故事是我太爷爷讲给我的,发生在我的老家,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太爷爷才九岁的时候……”

    “那还真是很多年前啊……”牧杨忍不住感叹。

    “你闭嘴。”闻砚桐道,“别在我讲故事的时候打断我。”

    牧杨乖乖闭嘴。

    闻砚桐用了鬼故事一贯的开头,就是让听的人下意识认为这是一个真的故事。

    “我太爷爷说,以前他的邻居有个考了秀才的儿子,在老家一带十分有名气,因为我家乡地小,能出一个秀才已是十分厉害了,所以方圆几里的人都对那个秀才赞誉有加。”

    “不过一个秀才。”牧杨撇嘴。

    闻砚桐气道,“你还听不听?”

    “好好好,你继续说。”牧杨忙道。

    “那秀才也觉得自个了不起,整日被人请去吃酒玩乐,还娶了当地一个家底殷实的姑娘为妻,也不用心学习,以至于后来数年都落榜,到了而立过半还只是个秀才。后来那姑娘为了让他走上正道,总是在他出去玩乐的时候跟去大喊大闹,将他逼回家。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在敢喊他出去花天酒地。”

    “可那秀才却因此怀恨在心,觉得自己的妻子不但年老色衰而且整日无理取闹,害得他丢尽了颜面,心里总算计着除掉他的妻子。”

    牧杨啧啧叹两声,但没有出声打断闻砚桐的话。

    一圈子的人都听得极其认真,盯着闻砚桐看。

    “然后某一天,那秀才将妻子骗去了山上……”闻砚桐放缓语速,“把她从山崖上推了下去,妻子跌落山崖,当场就摔死了。”

    “这畜生也太不是个东西了!”牧杨忍不住骂道。

    “是吧?可恨的是这秀才回去之后说他妻子是自己跌死的,周围的人都相信了,就连女子的娘家人也宽慰秀才,让他莫要伤心,尽早另娶。”闻砚桐道。

    牧杨气得厉害,“怎会有如此令人作呕的人!”

    程昕摇头叹息,“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是你我都没遇到而已。”

    程宵也道,“只可惜了那女子,嫁了个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

    闻砚桐点头,“这天下的女子,若是嫁的好,后半生也算是无忧,可若是嫁的不好,日子就苦了。”

    末了还要搭上池京禧,问道,“对吧,小侯爷?”

    池京禧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如何知道?我又不是女子。”

    闻砚桐一噎,便道,“你读那么多书,也算见多识广,这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读的书都是文学礼法,传世之道,又没有去研究女子嫁的如何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池京禧不咸不淡道,“你的故事讲完了?”

    “还没还没。”闻砚桐这才想起来自己有些跑题了,立即将话题拉回重心,继续道,“怪事就是从女子死之后开始的。”

    故事自这开始,便开始有了阴森之意,闻砚桐故意用语气营造气氛,低低道,“秀才心虚,怕女子的怨魂找上门来,便佯装先把她的尸体埋进土里,然后趁夜黑风高时挖出来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化作一堆黑灰。”

    “谁知道第二日夜里,男子在睡觉的时候,就听见房中响起脚步声,在床榻前徘徊,来来回回的走……”

    “等等!”牧杨突然出声打断,把闻砚桐吓了一个激灵,差点撅起来。

    周围的人也都被吓了一跳。

    她恼了,伸手去掐牧杨,“你又干什么又干什么!”

    牧杨匆忙挡下她的手,有些慌张的问,“我怎么觉着你这故事有点不对味啊?那脚步声是不是秀才妻子的?她不是死了吗?”

    “你能不能闭上嘴安心听故事?”闻砚桐气得蹬了他两脚。

    牧杨便喊道,“能能能!别蹬我……”

    闻砚桐又把脚缩回棉被中,顺了顺气儿。

    程昕便道,“杨儿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吧,你方才那一嗓子把我们都吓到了。”

    牧杨梗着脖子,“我哪害怕了?我就是确认一下!”

    程宵道,“还说不害怕呢,你看看你脸都吓白了。傅子献比你还小一岁,都没害怕,你倒先怕起来了。”

    牧杨闻言立马搓了搓脸颊,转头见傅子献只是怯怯的,并没有想象中的反应大,便纳闷道,“这故事闻砚桐是不是跟你讲过?”

    傅子献摇头,“没有。”

    邪了他娘的门了。牧杨暗自腹诽。

    闻砚桐清了清嗓子,把牧杨打散的气氛又重新拢起来,慢声道,“男子听到那脚步声之后意识已是有些清醒,但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只觉得有什么黏住了眼睛一样,不过那脚步声只在周围徘徊了半夜,快到天亮的时候就消失了。”

    “后来秀才醒来之后,就问身边睡着的美人夜晚有没有听到脚步声,美人便说没有,秀才对此事耿耿于怀。哪知道后来一连几日,他都能在夜间听见自己房中有脚步声,十分清楚。他不堪其扰,跑去给妻子烧了很多纸钱,并乞求她原谅自己,可当日夜晚……”

    闻砚桐转了个头,见牧杨强做镇定的坐着,脸上绷得紧紧的,有些好笑。

    她没忍住笑了一下,几人便立马催促,“笑什么啊,快说啊!”

    闻砚桐立马收了笑,继续道,“当日夜晚,脚步声还是在房中响起,并且这一次还来到了他的床头,而且还停住了。这次男子吓得魂飞魄散,想挣扎着起来,却没有半点力气。”

    “而后秀才就感觉脖子凉凉的,似乎有一双柔软的手抚摸了上来,然后猛地一掐!”

    “啊!”牧杨惊叫一声。

    闻砚桐猝不及防又被吓了一跳,转身捶打牧杨,“抱着你的棉被滚出去!”

    牧杨呜呜呜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要赶我出去!”

    闻砚桐见他竟然吓成这模样,无奈道,“先前也不知道是谁在学堂信誓旦旦的保证鬼不敢敲我们的门的?”

    牧杨咽了一口唾沫,厚着脸皮道,“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闻砚桐朝他伸出手,暗示道,“你要是害怕,就拉住身边的人,不要在一惊一乍的大喊大叫,知道吗?”

    牧杨可怜兮兮的点头,转头握住了傅子献的手。

    闻砚桐气得牙根痒,把手收了回来。

    狗崽子,吓死你才好。

    程宵听言觉得这方法不错,拉住了程昕的手,“皇兄,咱们拉一起,就不害怕了。”

    程宵另一边坐的是张介然,闻砚桐顺势把目光投过去的时候,就见张介然吓得脸色煞白,一点血色都没了。

    闻砚桐暗惊,方才没注意这个,没想到比牧杨吓得都厉害,她招呼道,“子献,你把张兄拉着吧,瞧着他挺害怕的。”

    傅子献转头看了一眼,便主动拉住了张介然的手,另一边程宵也主动拉住他,于是几个人手拉手连成了半个圈。

    闻砚桐转头问池京禧,“小侯爷,你害怕吗?”

    池京禧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幼稚,于是反问道,“你看我像害怕的样子吗?”

    哪知道闻砚桐立马点头,“我瞧着小侯爷挺害怕的,不如拉着我的手吧,我传递给你勇敢的力量!”

    说着就从棉被里伸出手去拉池京禧的衣袖,可只碰到他衣袖上的狐裘,柔软的毛从指间溜走,池京禧将手往后一缩,不屑道,“你那丁点大的勇敢我不需要。”

    闻砚桐计划落空,撇了撇嘴,“丁点大总比没有好。”

    程昕无奈的笑了,“京禧自然是不怕这些的,又不是孩子了。”

    除了池京禧,也就程昕还面色如常了,两个人简直完美表现了一个少年无畏无惧的朝气。

    闻砚桐把手揣回棉被,说道,“故事还剩最后一点了,我一口气讲完。”

    几人又安静下来。

    闻砚桐便酝酿了一下,提了一口气加快语速,“秀才就好像掐住了脖子一样,那力气巨大无比,让他难以呼吸!他使劲的挣扎却半点用处都没有,正是窒息的时候,就听一声鸡叫传来,脖子上的力道瞬间就消失了,秀才缓了一口气,活了下来。”

    “秀才害怕至极,赶了十几里路去了隔壁县城,找到十分闻名的瞎子半仙,把这情况说给他听,那半仙便说他这是被恶鬼缠上了,今天是恶鬼的头七,必定要回来带走他的命。”

    “秀才一听,自是吓得个半死,忙问用什么方法可以抵挡,半仙就问他那女子是如何死的。秀才却没脸说出实情,知道女子是病死的,自家穷,没银子救她,所以她才可能怀恨在心。他编得合情合理,半仙便信了,就给他画了一道符,让他在今夜回家,入夜之后拿着符藏在床底下,说那恶鬼不能弯腰,如此便找不到他,只要等着天亮,往后就无事了。”

    “秀才依言回家,入夜之后就藏在了床底下,等到后半夜,那女鬼果然了,只听房中响起了咚咚咚的声音,离床榻越来越近。”

    牧杨听得紧张极了,咽了口唾沫,把傅子献的手捏得发红。傅子献怕现在出声吓到他了,也只好忍着手上的疼痛。

    闻砚桐便道,“那秀才原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那声音停在了床边,好似就在他耳边一样,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他以为那恶鬼走了,便壮着胆子转头看去,你们猜他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牧杨颤着声接道。

    “他看见了一张倒着的脸,头上流的血把地面都染红了,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恶鬼看见秀才转脸,面容瞬间变得狰狞无比,嘶喊一声——”闻砚桐张开双手猛地叫道,“负心狗,纳命来!”

    “啊——!!”牧杨惨叫一声,下意识一脚踹在闻砚桐的肩上,一下子就把她踹翻过去。

    闻砚桐一个跟头翻在了池京禧的身上,脑袋磕在他怀中,连带着池京禧也一并给撞倒。

    她起初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吓得不轻,怕惹怒了池京禧,立马从他身上爬起来,拽着棉被就盖在了牧杨的头上,用拳头打他的背,气道,“我他娘的就不该把你放进来!打断我的话,吓我,还踢我!”

    闻砚桐的拳头并不重,又隔了一层棉被落在牧杨身上,啥感觉都没有。但是牧杨这会儿被她的故事吓得厉害,死命抱住了傅子献的腰,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傅子献和张介然见状忙去拦。程昕也赶紧把池京禧扶起来,只有程宵还愣愣的坐着,似乎在琢磨什么,场面一时乱成一团。

    张介然文弱书生,根本拉不住闻砚桐,最后还是池京禧出手,抓住了闻砚桐的后领子,拉开的时候,闻砚桐还在踹牧杨。

    池京禧怀疑道,“你这是连着平常的仇一起报了吧?”

    闻砚桐一听是池京禧的声音,立马就停了下来,一回头脸就换了一副神色,笑道,“小侯爷,方才没撞疼你吧?实在对不住,牧杨突然踹我,我自个也没反应过来。”

    池京禧见她这谄媚模样,便道,“行了,没说怪你,别做出这副样子。”

    闻砚桐咧嘴一笑,又重新坐下来。牧杨呆滞的吸了吸鼻子,呈一副放空的模样。

    程昕挥了挥手,“兄弟,吓傻了?”

    闻砚桐一见他这样,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吧?这个故事是编的,又不是真的,你怎么吓成这样?”

    牧杨愣愣道,“不是你太爷爷讲给你的吗?”

    “那只是故事的一部分,我连我太爷爷长啥模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听他讲故事?”闻砚桐道。

    牧杨一听是假故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我就觉得这故事不可能是真的……”

    闻砚桐嘲笑了一声,没再取笑他。就听程宵问道,“不是说恶鬼不能弯腰吗?为何最后还是发现了秀才?”

    闻砚桐笑了笑,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问池京禧,“小侯爷知道吗?”

    池京禧从容道,“是因为女子被推落山崖的时候头先着地,所以倒着走路,不用弯腰也能看见秀才。”

    闻砚桐笑着拍手,立马吹捧,“小侯爷真聪明!”

    “最后结果如何?”程昕问道。

    “秀才自然是死了,他种下恶果,自是其因,又怎会落得个好下场?”闻砚桐道。

    程昕听后反而叹息一声,“确实只是个故事。”

    众人各有叹息,心思各异。

    闻砚桐掰了掰手指,见周围寂静下来,便问道,“你们没有听过什么故事吗?说出来跟大家分享分享啊。”

    结果几人一一摇头。

    闻砚桐叹气,这群没童年的家伙。

    她道,“那我再给你们讲一个吧,讲个不那么吓人的。”

    没人提出异议,程宵甚至觉得颇有意思,催道,“快说快说。”

    牧杨有些不放心,“确定是不那么吓人的吧?”

    “是!”闻砚桐拍胸脯保证,“别担心,我不会骗你的。”

    闻砚桐决定拿出自己的压箱底。

    开头便是一句,“休沐日,几个同窗好友坐在家中喝酒玩乐,正是开心的时候,房中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敲门声压着她的话音适时响起。

    房中几人同时一愣,转头朝门看去。

    “是谁?”闻砚桐扬声问。

    然而等了一会儿,房外却没有声音回应,只是敲门声再次响起。

    “咚咚咚——”

    作者有话要说:闻砚桐:是哪个孙子只敲门不出声?

    选了个大家应该都在网上看过的鬼故事,应该不太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