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舞台上如鬼畜一般狂舞的慧茹,我不禁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连毒品都碰上了。或许这些音乐以及舞蹈在现代人眼里是正常不过,但像我这种已经跟流行脱轨的人,是完全无法理解的。
“有点困了。”佩乐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东张西望看了一会儿,说:“能找到什么闲人免进的地方吗?”
“找到了我们也没办法进去吧?”我无奈地说:“为什么一定要跟她聊几句?”
这是我不能明白的问题。既然慧茹已经回到了这里,佩乐也很有信心地说慧茹明天早上就会去校门口等待阿红阿姨去接人,那么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跟她说话呢?有什么问题等明天才说难道不行吗?
“这是我的计划,一步都不能少。”佩乐煞有其事的样子说道。
我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很明白我是劝不动佩乐的所以也没想要特地花时间去把事情搞清楚。对我来说,如果我不需要做的,而那件事与我关系不大的事情就不用去弄清楚。佩乐想要跟慧茹说些什么这跟我无关,也不是我需要做的,所以我就不需要去理会。只不过我还是会担心佩乐的安全。
那是我想要问清楚这个问题的主要原因。
“人下来了,在我们左边。”我看着在舞台上东摇西摆往楼梯走去的慧茹,向佩乐报告了她的动向。
“走,一起去。”她听我说完以后便拉着我的手往那里走去。
说是她拉着我走起过去,其实还是需要我在她前面开路,不然的话她根本就挤不过人群。我不顾旁人目光把挡在前面的人推开,成功去到了舞台左边,也看到了站在楼梯旁恍神恍神的慧茹。
淡妆迷你裙,跟过来这里的多数女子打扮一样,不过这些都在她身上的话却有一些违和感。
“梁慧茹,现年十五,就读于XYZ国民中学,班级为中三二班。中一就被选中成为社团主席,虽然是通过中伤敌人来获胜但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前几个月似乎还为了财政一职把学妹推入深渊,跟刚才说的一样,弱肉强食,没有对错。”
佩乐上去就是一段关于慧茹的事实,把原本还醉醺醺的慧茹吓清醒了。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慧茹有点战战兢兢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只是个路过的私家侦探罢了。”佩乐摊开手,煞有其事的样子说:“听说有户人家的孩子失踪了所以就找了点乐子,没想到会那么容易就找到了啊。”
“什,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啦,怎么那么紧张呢?”
我明白佩乐的用意了。她是想要现在向慧茹施加压力,好让她可以做好被问话的准备。如果佩乐说她和慧茹其实很相似的话,那就代表慧茹会先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这个时候她知不知道也没有差别,因为这只是浪费时间的伎俩而已。如果找不出问题所在,那就不要去理会问题了,直接进入解决问题的阶段。
慧茹现阶段的问题就是我们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还好,她只要编一个故事出来就行。但万一我们两个说的都是假的呢?如果是假的那她准备好的答案就会跟她父母预想的有差误,问题会更加的大。不准备不是问题,但如果什么都不准备的话到时候又应不应付得来呢?
答案是应付不来,所以她才会越来越紧张。
“对了,这三天的班级旅行还愉快吗?”佩乐笑着问。
慧茹的神情依旧是非常的慌张,似乎还在因为佩乐对她了如指掌一事感到惊讶。
“管那么多干嘛?”慧茹不耐烦地说。
“不说就算了,那么凶干嘛呢?”佩乐继续挑衅道:“有个大婶跟我说她女儿去了班级旅行结果这几天都没有打过电话所以才会担心她是不是失踪了……之类的。明天记得帮我向伯母问好啊。”
这是赤luǒ裸的心理战术。佩乐用迂回的方式向慧茹表示自己认识她的母亲,然后又用迂回的方式告知慧茹说她的计划出了问题,让她陷入惶恐之中。尤其是喝过酒的她,虽然说被佩乐吓一吓以后是清醒了不少但在酒精的影响下,没有人是完全清醒的。半醉半醒的慧茹被佩乐灌输了不少压力,还被灌输了错误的资讯。
现在慧茹不只是需要思考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就连当初她向父母提出的借口是否正确也必须回想一下,这一次她肯定是要熬夜了的。酒精影响加上熬夜思考,不管是精神上或者是生理上都会有非常大的影响,这么一来她明天可能就没办法为自己找借口辩解。
把话说完,佩乐拉着我就往大门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慧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从酒吧里出来以后看到了在外面无所事事站着的翼宏,于是向前打了招呼。虽说是我要他到外面等待的,但这声招呼还是要打的。
“还以为你们两个在里面喝起来了。”
翼宏似乎有点不满的样子。
“旁边这个脑生虫的不会喝酒,怎么可能就这样喝起来呢?”佩乐摊开手调侃完,往四周围看了一会儿,说:“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怎么可疑法?这种地方是非很多,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很可疑的。有些身上穿着西装套上外套但谁知道外套里是不是收著一把刀还是枪啊?”
翼宏的疑问我不是不能理解,但如果是我们发问的话这‘可疑的人’指的是谁应该很清楚的吧?
“她是在问你有没有看到马嘉宏或者带着保镖的人。”我解释道。
翼宏恍然大悟,点一点头,说:
“马嘉宏我是没有看到,带着保镖的人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我不知道那些是不是保镖啦,身边有几个人围着就是了。”
佩乐皱起眉头,拉着我紧张地说:
“大事不妙,快溜。”
“什么事情不妙了?”
这一次连我也无法理解佩乐的话了。人家带着几个人一起过来关我们什么事啊?
“刚刚才这样玩弄慧茹,如果翼宏说的人就是黑帮老大我们就会被人家丢海里喂鱼了。”
……
被害妄想症的极端啊。
这种程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这样不行,我们快走。”翼宏认真地说。
没想到连他也信了啊。
“那,没什么事就回家去吧。”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刚才虽然是说他们两人的被害妄想症实在严重,但因为这样子而被寻仇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不会去到丢海喂鱼的程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