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发现付玉荣在做一些暗地里的非法勾当,而他现在虽然死了,他的同伙起先可能还不知道,只是两个多月过去了,那些人就算再迟钝也应该察觉到了什么。”
到这里的时候,因为体内的奇痒,顾承钰不由自主的停了一下,稍稍忍耐了后,这才又接着道:“那些人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人,我担心他们不会因为你和花儿和付玉荣的关系就对你们手下留情,我甚至怀疑他们为了不让人察觉痕迹,会派人来伤害你和花儿。”
顾承钰看向林安,因为身上的奇痒而微微扭曲的俊脸却没有因此而变得面目可憎,他目光担忧却又真挚,极力地表现着他对她的在意。
只可惜林安并没有看他。
她因为他的话而陷入了考虑之中。
原先她就有过这样的担忧和思量,而如今顾承钰给她带来的消息,不过是证实了她的猜测而已。
只是她似乎有些觑了付玉荣的这件事情。
看来并不是她最初想的那么简单?
那倒是有些问题了。
林安专注的想着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一时间就忘了顾承钰还在,也就没有注意到顾承钰居然可以忍住痒痒蛊带来的奇痒,来到了她的身旁。
几乎是在林安感觉到周围的光线有些发暗的同时,她就落入了一个热烘烘的胸膛里。
她先是一惊,随后就忍不住挑眉。
林安擡眼看向顾承钰,看着他紧紧皱起的眉头,还有时不时抽搐一下的面颊,啧啧了两声道:“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能忍?”
这倒是让她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痒痒蛊的奇痒究竟有多痒,她当初可是亲自试验过的。
即便是她想要忍着不去挠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这顾承钰居然可以这样镇定,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面不改色了。
顾承钰想要对着林安露出一个笑容,但体内的奇痒让他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怕他非但没能笑出来,反而会吓到林安。
不过他还真没有将这奇痒太过于放在心上,一来他知道林安迟早会为他解了身上的这痒毒,另外一点,他当初去过很多地方,经历的事情也多,像这样的奇痒只是菜而已,比这更加难受难忍的痛楚他都熬了过去,这不过是痒,又有什么无法忍受的?
“我是真的很担心你和花儿的安危。”
顾承钰的声音很低沉,不仅是因为他原本的嗓音就是这般,更因为痒痒蛊的作用。
林安挑眉,对顾承钰所的话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那你就帮我和花儿将那些危险杜绝掉吧。”
林安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很快就把这个担扔给了顾承钰。
他不是担心她和花儿么,那就做给她看。
嘴上的话,谁不会?
“好。”
顾承钰深深地看着林安,“其实即便你不要求,我也会这么做。”
“这倒是不错。”
林安轻笑了一声,在顾承钰的怀中挣扎了一下,却不成想,竟然没有挣开顾承钰的怀抱,她瞪了顾承钰一眼,“松开我。”
“我不。”
顾承钰非但没有松开林安,还把脸搁在了林安的脖颈。
林安满脸嫌弃地推开顾承钰的脸,“你是不是傻?还要不要解毒了?”
“不要。”
顾承钰重新埋回了林安的脖颈间,“要是能这么一直抱着你,一直痒下去也不是不可以的。”
林安顿时笑了,“你愿意,还要看我愿意不愿意呢!”
她哼了一声,猛地一推,终于从顾承钰的怀中挣脱了出来。
站定后,林安就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了痒痒蛊的解药,正要给顾承钰喂下,一擡眼就看见顾承钰的满脸委屈,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不过她面上并没有表现出分毫来,只将解药塞进了顾承钰的口中,“行了,你现在就走吧,不然让春婶看到你在就不好了。”
着,林安不在逗留,转身出了后罩房,打算再去厨房烧点热水回来洗澡,刚刚耽误的那一会儿水都凉了。
顾承钰在原地站了许久,感觉到体内一点一点平复下来的奇痒,却又一股暖意从心底悄无声息的滋生了出来。
忽然,他轻轻笑了起来。
……
林安回来的时候,顾承钰果然已经离开了。
她也没有放在心上,给自己打了热水就进了木桶泡起澡来。
她双臂枕在木桶的边缘,微微闭着眼睛,心里面却在想着付玉荣的事情。
原主留给她关于付玉荣这个先夫的事情太少了一些,这付玉荣看着普通,但实际上很少会露面,有时候可能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上一面。
至于付玉荣是去做了什么,林安是不在意的。
若不是因为付玉荣的事情会给她和花儿带来麻烦和危险,她甚至连多想一下付玉荣的名字都不愿意。
看来斥候蛊和将军蛊的事情要抓紧了。
林安忽然睁开了双眼,起身擦干了身体回了房间。
花儿已经在婴儿床里睡着了,但她似乎可以感应到林安的回来,在睡梦中都弯起了嘴角。
林安低头在花儿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看着花儿香甜的睡颜,暗中发誓,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好好护着花儿平安长大才行,绝不会让那些危险靠近花儿半分!
虽她将这件事情交给了顾承钰,但她从来都是更加相信自己,所以该有的准备她还是会仔细准备起来的。
只是这一准备,就准备了一个多月,转眼就到了腊月里。
她的海陆空斥候蛊和将军蛊都已经准备完毕,就连耳报蛊也从最初的一只变成了三只,整天被她放出去溜达,而她一直等待着的危险事情却一直没有发生。
一开始林安还有些在意。
不过到了后来,林安就没再像最初那样,用八九成的心思去关注这件事情,而是只隔几天召回耳报蛊问问这几日发生在村里的事情,其他的时候,她全都用来照顾花儿了。
这个时候花儿已经有三个月了,再有两天就是花儿的百天,林安就更忙了。
因为她的“足不出户”,林安和村里的其他人几乎没有任何的联系,她只是在半个多月前,见了租了他们家田地的两个佃户,收了租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旁人。
当然,这是村里的人对林安的认识,还道她是一个恪守妇道的好寡妇,甚至不少娶不上老婆或者死了老婆的男人动了心思想要将林安娶回去。
至于这其中有几分是在觊觎林安的房和家底的,就只有那些人自己知道了。
对于这些人的心思,林安都是清楚的,不过她是一点儿都不在意的。
她听过之后,只笑了笑,就把这些事情抛到了脑后。
不过在这天,林安召回了耳报蛊后,却得到了一个令她有些惊讶的消息——
原来那些人不是没有找来过,而是在找来之前,就已经被顾承钰收拾走了。
林安不由弯了弯眼睛,看不出来,这顾承钰还真是一个到做到的人。
这样的男人才更加讨人喜欢呐。
看来下次他过来的时候,她或许可以对他稍微好一些。
既然没有什么危险了,那她就该准备准备给花儿攒嫁妆了。
虽付玉荣那个男人留下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但林安除了最开始拿上来的那一盒金叶和珍珠之外,她再也没有拿过了。
如果单是她一个人,她或许就这么直接用了,左右她不是什么好人。
可她的花儿不一样,她不想她的花儿沾染上一点肮脏的东西。
那么,她只能靠着她的双手来赚钱了。
林安看了看自己始终白皙嫩滑的双手,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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