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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水笑出了声,拉她,“慢慢散吧,不能跑,等会肚子该难受了。”

    “下回烧俩菜就行。”梁巳拐着他胳膊往回走,“不讲究花样儿。”

    “不散了?”

    “不散了,你不是着急回去?”

    李天水听不见,不吭声。

    梁巳眼梢往路边门店扫了眼,往前走了几步,擡手一指,“咦,那个店是干嘛的?”

    “成……人用品无人售货?这是卖啥的呀?一柜子花花绿绿?”梁巳假假地好奇。

    李天水顺着她手看过去,果然,一间像银行自动取款机似的粉色小门脸,上面闪烁着四个大大的字:无人售货。

    里面灯光白的刺眼,立了两台售货机,装满了花花绿绿的包装。他找了会儿,问:“哪有成人用品这几个字?”

    “呐、门脸最下面的一行小字。”梁巳殷勤地指给他看。

    李天水朝路上左右看看,也不着急回去了,挠着眼皮同她商量,“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梁巳拨浪鼓似地摇头,叉着腰,撇着脚,“羞死个人了,我才不去!”

    “哦。”老实人难为情,“那我们回家吧。”

    ……

    “我就是好奇里面是啥,从来没见过……”梁巳说着说着脸滚烫,她要被自己的假惺惺和造作给整yue了。

    老实人以为她的脸红是因为太害羞,所以自告奋勇地前去。

    梁巳抱着路边的一棵白杨树,看他矫健沉稳地拉开玻璃门,然后微弓着腰,一样样地看。没一会儿,见他拿出手机又一样样地拍,然后折回来给她看。

    ??你只是以为你爱我

    梁巳有自己的小心思,她不愿意在李天水面前表现的太过经验丰富。这种复杂的情绪很难说得清。

    从和他的性事上她能感觉出来,他是一个中规中矩,不太会玩什么花胡哨的人。而她丰富娴熟的车技,都是从蒋劲身上学来的。

    蒋劲是一个很自我的人。他想要做什么姿势,会连哄带骗地达到目的,不太会照顾到她的感受。尽管过程也带给她很多别样的刺激,但她内心还是微微排斥他这方面的强势。

    蒋劲潜意识里更倾向自己爽。

    李天水则是尽量照顾到俩人……甚至是把她的感受放在首位。

    李天带给她的是身心合一,是酣畅淋漓,是除了动物性的本能,还有灵魂与灵魂的相互慰藉。

    而蒋劲追求的是刺激,是赤裸裸的欲望,甚至是对压力的宣泄。她之前没觉得不好,反而也沉溺其中,每一回见面都是天雷勾地火。

    但和李天水在一起,她更愿意平静地坐下和他聊,聊着聊着情起,你亲一下,我啄一口,自然而然地就做了。而且很多姿势随着本能地探索,丝毫不觉羞耻,也自然而然地做了。

    事后他们会紧紧贴着一起,摸摸对方的脸,再扯一些屁话。如果有劲就再来一场,没劲就拉倒,顺其自然。

    比如此刻她浑身畅快地趴在床上,懒得洗,懒得动,恨不能一觉到天亮。而李天水则强行把她拉起来,拿着淋雨给她洗,再有十五分钟就九点了。

    梁巳穿戴好,不慌不忙地跟着他下楼。李天水发动了摩托,回头催她,她老神在在回一句,“急什么呢?”

    李天水想拉住她打一顿。

    到了小区,摩托远远地停在人工湖旁,梁巳指指别墅,“停门口,我懒得走了。”

    李天水明白,轻声说:“我没事儿,停哪都一样……”

    “让你停你就停。”梁巳说他。

    李天水直直地开过去,停在了正门口。

    梁巳把自己头盔摘下来,也把他头盔摘下来,理理他一头凌乱的短毛,说:“这周有空来我家,帮我量一下房间尺寸,我妈想把客厅跟卧室铺层地毯。”

    李天水点头,“好。”

    梁巳亲他一下,“回吧。”

    李天水看她一眼,调个头就走了。梁父闻声出来,问她,“是谁在门口?”

    “我。”梁巳应声。

    “我怎么听见有摩托声?”

    “李天水送我回来的。”

    “哦哦哦。”梁父依然直哦哦。

    梁巳去卧室带梁母出来洗澡,梁母恢复了不少,其实自己勉强也能洗。梁父怕她站不稳再找个事儿,要梁巳帮着再洗几天。

    梁巳趁洗澡的间隙,随口说:“妈,这周我让李天水来帮忙量房间尺寸,我不知道怎么量,他懂。”

    梁母没应声,哪怕心里一万个不情愿,此刻梁巳正帮她洗澡,她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装作没听见。

    梁父则在一旁打岔,说再也不愿坐梁明月的车去医院复查了。她开车慌,见缝插针,途中跟一辆车抢道,抢着抢着就别起来了。

    梁明月则不这么认为。她说自己就在道上好好开,对方老想加她塞,她不愿,对方强行塞,她就别了他车。

    梁巳洗好把她扶床上,梁母让她帮忙找本闲书。她在书房心不在焉地翻了会儿,听见外面梁明月回来,她没再找,顺势坐在椅子上发呆。

    梁母软硬不吃的态度,打乱了她原本有条不紊地计划,这会她整个人显丧和杂乱无序。她想着想着就仰起头,把泪给倒回去。

    门外梁明月说饿了,晚饭在工厂食堂吃的,说伙食越改善越差,酸菜炒肉,只见肥油不见肉。

    厨房里除了有阿姨做的营养餐,啥也没。那营养餐,肉和菜都煮得稀巴烂,完全没胃口。

    她问梁巳去哪了?梁父指指书房。

    梁明月推开书房门,看她一个人坐那儿,说她,“又矫情呢?”

    “帮我煮一碗……”

    “你自己煮。”梁巳找了书,拿过去给梁母,然后折回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梁明月看她。

    “我不给你煮饭就是发脾气了?你自己没长手吗?我是你的保姆还是丫鬟啊?”梁巳质问她。

    “你嚷嚷什么?”

    “我想嚷嚷!整天就兴你冲我囔囔,不是找我这儿事,就是找我那儿事,不是看不上我这个,就是看不上我那个……”

    “要我帮你煮饭,还不会好好说话。哪一回你吃完饭都是碗一撂,你洗过一回吗?抓住我的错,你就跟训小孩似的,我不要面子吗?整天就光你累,我就不累吗?我能力不如你怎么了?我就要比你矮一头吗?!”梁巳说着说着哭了出来,转身上了楼。

    ……

    梁明月显无趣,看向一声没吭的梁父,“我说她什么了?”

    梁父没接话,默默起身回了卧室。梁母手里的书也看不下了,老两口对视一眼,各自无话。

    梁巳反手锁了门趴床上,越想越痛,对敲门声视而不见。过了一个钟,长长吁了口气,戴上耳机出了门。

    夜已经深了,别墅区尤为静谧,她没远走,就沿着主路,走走停停地散心。走累了,就在一侧的长椅上歇下。

    她想,如果不能跟李天水在一起,她今后都不会再爱人了。不为别的,因为她没有热情和力气了。

    她感觉要干涸了,再没精力去经营什么了。

    梁明月经常说她太理想主义,不合时宜。可这些都不是她主动选择,而是她走着走着,回头才发现跟大家走反了。

    她想着想着就浑了,盘腿坐在长椅上打盹儿。那边一辆车犹犹豫豫地停下,蒋劲头伸出车窗喊她,“诶、梁四儿?”

    梁巳猛得打了个激灵,偏头看他。

    蒋劲确认是她,把车靠边一停,一身酒气地坐过来,“大半夜坐这干啥?”

    “你这是酒驾。”梁巳提醒他。

    “我就是出来挪个车。”蒋劲手往前排别墅一指,“我姑才搬过来,今儿乔迁。”

    梁巳点点头,准备回家。

    蒋劲拉她,“真谈对象了?”

    梁巳很奇怪,他为什么老执着这个问题?还没等她问,蒋劲又半真半假道:“咱俩再处处呗?”

    梁巳又坐了回来,就着路灯看他,为什么男人普遍比女人自信?

    “你要真谈对象就算了,不耽搁你。没谈咱俩再处处?”蒋劲摸兜里的烟,让给她一根儿。

    “我戒了,谢谢。”

    蒋劲没再让,自己点上抽了口,看她,“真戒了?”

    梁巳用手荡荡脸前的烟雾,没作声。

    蒋劲依然用着从前看她的眼神那样子看她。有几分不正经,几分深情,几分玩世不恭的戏谑。好像他们从没有吵过架,没分过手。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什么眼神?”

    “自以为深情,自以为还爱我的眼神。”梁巳不想跟他扯,吹着夜风,慢慢就说出了心里话,“蒋劲,其实你不爱我,你只是以为你爱我。甚至你也不爱任何人,你只爱你自己。”

    “我有一回撞见你带着一个女孩从酒店出来,那是在我们分手的第二月。你一直追问我分手原因,也不是出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