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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惊悚 > 鬼吹灯之黄泉刻板 > 第四章 三醒吾身

    我读完已经花了十几分钟,因为有些字我也想不起来怎么读,需要停顿下,好在下边坐的都是美国人,听不懂我们的意思。下来时,还有人对着我做祈祷。

    接下来就是抬着棺材去墓地下葬,到了墓地,马克神父指挥,镇上一个个人排队向鹧鸪哨前辈的棺材上扔白花。到家属掩土的时候,雪莉杨把我和胖子也叫上了,后来秦四眼告诉我,有些地方只有家里亲人才能给过世的人掩土。事情做完之后就是全体默哀,默哀一段时间后,送行的可以陆陆续续离开,到最后只剩下纳德夫人和我们几个。

    马克神父看见我们几个没有走的意思,去跟纳德夫人说了几句,两个人相互搀扶的回去了。

    雪莉杨从掩土后一直站在墓前,一动不动,我们也没敢上去打扰她,三个人站在她身后陪她。太阳一点点的爬升,眼瞅着已经是快到12点,胖子有点站不住,在后面对我小声嘀咕道:“老胡,你去劝劝杨参,该回去开席了。”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也隐隐感觉自己肚子有点饿,可我不敢上去。我就让胖子等等,雪莉杨心里有数。

    可能是雪莉杨听到了我和胖子嘀嘀咕咕,她举手擦拭了眼泪,转身对我们说:“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外公他之前因为诅咒而死入殓过一次,后来我们把诅咒解了,所以这次入殓,也算是让外公不带一点遗憾地走。”胖子听了接话说:“杨参说得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咱外公的精神已经在我们心中。而且诅咒已经解了,以后你和老胡可以放心大胆的多要几个孩子,让搬山道人后继有人。”我正想批评胖子说话不着调,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雪莉杨先我一步就抓住胖子的衣服:“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胖子我我我,我了半天,估计被雪莉杨吓到了。我也有点被吓到,可见胖子的窘迫,我只能上去把雪莉杨的手握住,让她别那么激动,胖子这人一向说话不过脑子的。可雪莉杨反手直接抓住我的袖口,眼睛睁大大的看着我,对我说道:“为什么老揣背后会出现眼球图形,按道理说,受到诅咒的后代只会遗传相同病症,不会出现眼球图案的。”我一时听不太明白什么图案,觉得雪莉杨是不是伤心受刺激,于是就安慰她,说有疑问回去查,现在先把外公的葬礼办完。雪莉杨在我安抚下慢慢的冷静下来,简单的跟外公告了别,带着我们急匆匆的回教堂。

    回到教堂,雪莉杨还是一肚子疑问,吃了个面包后就和我们说再去看看外公留下来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发现。秦四眼被雪莉杨整的有点蒙圈,雪莉杨走了以后,才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把从精绝古城中诅咒到昆仑雪山破解诅咒的经过全部告诉了他。秦四眼听完问我,老揣父亲是不是雪莉杨家族的人。这个我也没法回答,只知道早年和鹧鸪哨前辈一起盗墓。至于他们的关系,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们几个在办公室你一句我一句,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大概3个小时后,雪莉杨回到了办公室。我问她到底发现什么问题。雪莉杨就跟我们说了她的怀疑。

    之前老揣中诅咒给我们看眼球图案的时候,我们因为犹塔镇的冲突,还有因为老揣已经到了发病期,破除诅咒迫在眉睫,所以没有考虑太多,只一心一意的找破解方法。现在想来有很多疑问。按照雪莉杨家族的所知情况,只有第一代受到诅咒的人才会在背后出现眼球图案,后辈子孙是不会有的,只会带着诅咒所引起的遗传病。这一点就说明老揣的诅咒跟雪莉杨家族的不一样,他们受到的诅咒家族子孙世世代代都会背后出现眼球图案。其次就是,雪莉杨家族只要找到雮尘珠就可以破解诅咒,这个已经被我们破解了,可是老揣的诅咒依然在。这只能说明这诅咒来源可能跟雪莉杨家族不一样。

    雪莉杨这么一说,我就听明白了七七八八,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激动。雪莉杨告诉我,胖子说起孩子提醒了她,雪莉杨家族诅咒的破解方法是只要雮尘珠到位,诅咒就会停止。但是老揣家好像不是,老揣的父亲知道瓶里装的是什么,但他要留着给孩子,这可能说明这以瓶沙子只能解除一个人身上的诅咒。

    秦四眼脑子快,他听雪莉杨说完就问雪莉杨:“你是不是怀疑老揣家孩子还带着诅咒。”雪莉杨点点头说:“对,我就是这么怀疑,如果按照我们家族传下来的破解方法,老揣父亲当年得到瓶子后应该马上用,可他没有,他极有可能知道这瓶子只能对一个人有效,而且他也没告诉我外公这瓶子是干嘛用的,也侧面说明这瓶子达不到解除整个家族诅咒的作用。”秦四眼又把问我的问题问了雪莉杨一遍,雪莉杨也说不太明白,跟我知道的差不多,她当初以为是家族迁到中原后与汉族通婚的外戚后代,比如姑姑嫁给汉人生下的表哥表弟之类的。具体的还要回一源斋仔细看看鹧鸪哨留下的笔记。秦四眼手摩挲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老揣当初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应该发现问题啊,怎么到现在才发现?"说完目光投向了我和雪莉杨。我尴尬的笑了笑,假装咳嗽,雪莉杨则假装没听见,找胖子说自己中午没吃好饱,问他要不要去马克神父厨房找吃的。胖子一开始就没在意我们谈论什么,自己躺沙发打瞌睡,雪莉杨说找吃的,他屁颠屁颠的开门带路。后来我还是告诉秦四眼,其实是我们根本没想那么多,这些年都是遇到事说干就干的。

    第二天,我们一大早去跟鹧鸪哨前辈告辞,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马克神父也跟我们拥抱告别,我告诉他,有空可以来唐人街小住,他比了个OK的手势,跟我说有空他还会去中国看看这个古老神秘的国度。我对他点点头,再次拥抱。

    这次胖子说什么也不坐车,我们只好让他和秦四眼坐飞机,我和雪莉杨则开车回去。当我们开到一源斋的时候,胖子已经在大快朵颐,嘴里嘀咕着还是狮子头味道好这几天尽啃面包,嘴里淡出鸟来了。我问伙计秦律师在哪,伙计说他去找王清正了,雪莉杨也没闲着,下了车一口水也没来得及喝,人已经钻进书房,我本来想去帮忙,可我看见那些厚厚的书本就犯困,实在抗拒,只好跟胖子一起大快朵颐。薛二爷好奇我们这刚回来就忙来忙去,问我怎么回事。我也说不出具体的,只告诉他,有点事需要核实,等有了眉目,第一时间告诉他。薛二爷听了,比雪莉杨还激动,说自己也要出点力,缠着我把事情具体说说,我就告诉他我们的发现,他也叫伙计给他搬来一本本书籍。我问胖子说我们要不要也积极点,胖子咽下最后一个红烧狮子头,打了个饱嗝,拍拍肚子凸出俩个字:闲的。然后就穿着拖鞋去天井那里打盹儿了。

    大家一忙碌就是一天,期间雪莉杨出来过一次,我问她怎么样,她说还有些东西需要证实,秦四眼则是找王清正要来了之前鹧鸪哨前辈捐赠给威廉博物馆的大部分收藏品,大箱小箱的搬进书房。

    当大火都聚到一起的时候,已经是我们回来的第三天。薛二爷坐在议事厅的主位,我坐在他旁边,其余的除了雪莉杨他们三个人外还有店里的几个伙计,这两天看到我们那么忙,伙计们都好奇,胖子添油加醋的把我们的冒险跟他们吹嘘了一遍,这几个也知道了大概。

    除了因为这几天的忙碌让店里人好奇外,我和胖子也比较重视,私底下说过,快十年的地下勘探工作,我们一直坚持着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的原则,事后也不考虑。胖子说伟大的人都一日三省吾身,我们从下海经商到现在十多年没省,这次好好省省吾身。

    首先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老揣的诅咒是不是和雪莉杨家族属于同一感染源?雪莉杨和秦四眼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找到了鹧鸪哨前辈留下的蛛丝马迹。

    民国年间,鹧鸪哨家族已经人丁不多,他的父辈们因为诅咒也相继离去,家族中最有本事的就是鹧鸪哨,他继承了父辈的任务,带领着年轻一辈的族人翻山越岭寻找雮尘珠。线索断断续续,年轻的鹧鸪哨开始迷茫,不知道前路在何方。于是他决定打算带族人回扎格拉玛看看,年轻的族人都充满了热情,也对自己家族的发源地充满了好奇,个个都表示愿与一同前往。

    他们按照家族记载找到了扎格拉玛神山,可是在这里他们遇到了黑蛇的攻击,好在搬山道人一个个身手敏捷,没有造成死亡,他们在一个沙丘上利用未风化的土堆垒起简易的防蛇圈,虽暂时躲过了眼前的危机,却未脱险。鹧鸪哨眼看着族人被困于此,食物耗尽,他毅然决定仗着自己身手好,给族人开出一条退路。就在他准备在密密麻麻的蛇群中开一条路出来的时候,突然抛来几个火罐子,在他眼前炸开,吓得密密麻麻的黑蛇四处躲闪。鹧鸪哨乘机带着族人逃出了包围圈。远处站着一个人,手拉着一批骆驼,这人就是揣祖山。鹧鸪哨带着族人上前感谢救命之恩,揣祖山摆摆手,甚为阔达。

    揣祖山问鹧鸪哨来扎格拉玛干什么,鹧鸪哨感激救命之恩,也没有隐瞒,把自己家族的事告诉了揣祖山。揣祖山听完把自己衣服领口解开,鹧鸪哨第一次看到了在祖祖辈辈口中传了千年的眼球诅咒。他们竟然是为了同样的目的来到这里。在进一步交谈后得知,揣祖山从小跟着父亲相依为命,在他二十三岁的时候,父亲突然得病,揣祖山找遍镇上的医生也查不出父亲到底得了什么病,最后父亲在痛苦挣扎中死去。最让揣祖山奇怪的是自己的父亲死后身体还在变黄,蜡黄蜡黄的,那时候正值六月,父亲的尸身丝毫没有出现异味腐烂等现象,更甚至蚊虫都不靠近。

    这令揣祖山对父亲的病因越发好奇。在父亲发丧后,他着手开始调查,之前听父亲说过他们是逃难出来的,祖籍在湖南,揣祖山就到湖南打听,经过一年多的时间,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祖籍所在地,可是那里连年军阀割据,战乱不断,村里已经剩不下几个人。可揣祖山还是找到了一点线索,他们族人也是从扎格拉玛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发源起来的,祖祖辈辈都带有这个眼球标记,他们族人看来,这是神赐予他们的。揣祖山顺着这条线索来到扎格拉玛,之后就遇到了鹧鸪哨。他们总共在一起半年多,后来揣祖山因为家里媳妇即将临盆,和鹧鸪哨告辞离去。五年后他带着盒子寄存在鹧鸪哨这里,说日后来取,自此就没了消息。

    从鹧鸪哨前辈的这段记载得知老揣的父亲也是追查眼球秘密的时候遇到的,但是老揣家世代子孙都会在背后出现眼球图案,而雪莉杨的家族后代没有出现眼球图案,只有重新去过无底鬼洞的雪莉杨背后又出现了,当然这算是二次感染。我们由此可以怀疑老揣家的感染源跟雪莉杨家的不一样。

    既然不是同一感染源,那老揣家是怎么感染的,他那个诅咒是一劳永逸的解决了,还是一次只能解决一个人的,那就是我们需要取进一步查询。

    秦四眼说老揣家是不是先知口中那个八百年后再一次来到扎格拉玛神山的部落。我们不敢肯定,那只部落应该就是精绝国的前身。精绝国在史书上记载是一夜消失,不知道有没有后人传下来。如果真的是精绝后裔,那和雪莉杨的感染源是属于一样的,不应该出现眼球问题。秦四眼被我们几个分析后,一时也没话说。有个平时比较心细的伙计小声说了一句:“掌柜的的解药不是从镇库取回来的吗,那老揣他们家是不是镇库后裔?”。雪莉杨说镇库的事情我们了解的不多,这个可能性也有,但是没有佐证。另一个伙计插了一句,你们说的老揣身上不是带了一个镇库钱吗,这不能证明吗?雪莉杨给他解释说,这枚镇库钱十有八九是老揣父亲揣祖山当初在镇库找到瓶子时顺出来的,不能证明什么。

    我们制造的悬疑让大家好奇心满满,在一群人的讨论中干掉三壶开水后,也得不出老揣事情的前因后果,主要是我们掌握的线索太少太凌乱。看来这件事情还是要回国后再进行调查,因为揣祖山当年找到的祖籍,也有可能是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既然揣祖山能从祖籍地查到线索,我们这次回去应该也会有所收获。

    秦四眼是个律师,他有自己独特的职业敏感。在我们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时,他很少发言,我们停歇下来时他对雪莉杨说:“雪莉小姐,我能问你一句吗?”雪莉杨点点头示意他问。秦四眼接着说道:“你的父亲去寻找精绝国的目的,你觉得是普通的研究还是有别的意思?”这一问完,雪莉杨明显呆了下,我们大伙看着她,她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据我所知当初雪莉杨组织我们探访精绝,她是出于寻找亲人,对搬山道人的历史也只是片面的了解,对眼球诅咒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雪莉杨缓缓开了口:“我和老胡他们从精绝回来后,我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以及眼球诅咒,我当时已经想到我父亲去精绝的目的可能没那么简单,其实我母亲在我十岁的时候出车祸没了,父亲和外公没让我看我母亲的遗体,现在想想,可能母亲当时血液已经开始变化,他们怕我看到。而外公的遗体也是父亲收敛的。你们都见过我外公的遗体,从这点上,我相信我父亲是知道眼球诅咒的,所以他去精绝也极有可能是为了找解除诅咒的线索。只是我没想到秦律师今天会提出来。”雪莉杨说完苦笑的摇摇头。薛二爷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直说敬佩雪莉杨父亲。我了解秦四眼,于是我就问他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秦四眼先扶了扶眼镜,跟雪莉杨说了句sorry,然后缓缓说:"如果假设雪莉小姐的父亲是为了解除眼球诅咒,那按逻辑应该是会继续雪莉小姐外公留下的线索去寻找雮尘珠,我这几天研究了雪莉小姐外公留下的所有东西,除了那个瓶子出自距离精绝古城几百公里远的镇库外,没有任何其他线索是指向精绝国以及周边的,那为什么雪莉小姐的父亲回国第一站直奔精绝国?"

    秦四眼停了一下话,看向我们,我们也看着他,看我们没有接话的意思,他再一次扶了下眼镜继续说道:"我们在上一个假设的前提下,雪莉小姐的父亲回国直奔精绝国,那肯定是在找寻关于雮尘珠的线索时指向了那里。而老揣的父亲当年也是得到了祖籍地留下的线索去了精绝国,最后找到了能解除眼球诅咒的瓶子。那他们两者有没有联系呢?"秦四眼说完,停了几秒,依旧没人接话,于是问我道:"掌柜的,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了下跟他说:“你的意思是,雪莉杨的父亲当年找精绝国是得到了跟揣祖山类似的线索,难道就没有可能是他也学鹧鸪哨前辈那样回到扎格拉玛看看,毕竟是第一次踏上寻找雮尘珠的路,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秦四眼没有直接回答我,把眼光投向了雪莉杨说:“雪莉小姐,你也看过所有的资料,你怎么看?”

    雪莉杨对我们说,她外公对扎戈拉玛那一次旅程有过比较详细的记载,讲述了他们在那里探查的情况,结果是什么线索也没有。反倒是她外公在黑水城通天大佛寺折戟后,根据在那里发现的蛛丝马迹和他本人的推测,得出了几个古代大人物的墓里可能会有雮尘珠。只可惜壮士断腕,无力继续寻找,最后无奈去了美国。但她外公在笔记中和地图中都有标识出这几个地方。所以雪莉杨表示自己的父亲如果真的是想破解眼球诅咒的话,肯定会先去外公标识出来的这几个地方,首选肯定不可能是精绝国。

    “那指不定老爷子做为海外华侨同胞对祖国文化的热爱,真的是为探索发现去的呢?”坐在那里一直没开口的胖子突然插了一句,这使我们哭笑不得,秦四眼回答他道:“胖爷您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只是在提出各种可能性,但是比起去探索发现古老的历史文化,我觉得雪莉小姐的父亲更加看重家人。”

    秦四眼说完雪莉杨紧接着就说:“胖子说的也没错,我父亲确实痴迷精绝文化,可我之所以比较偏向于秦律师的猜测是因为我父亲的性格,你们也知道每个研究历史的人都有一颗无比的好奇心,我父亲也一样。我觉得按照我父亲的性格,眼球诅咒比起精绝古城一夜消失,更会引起他的兴趣,而且其中还涉及到了我的人身安全。”

    我起身拿水壶先给胖子的水杯里倒满,然后给秦四眼也倒上,秦四眼双手来接,我问他道:“你既然提出来这样的问题,那你一定有自己的看法,你说给我们听听。”

    刚刚他们在说的时候,我已经觉得自己以往的某些经历变得比自己想的复杂很多,甚至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阴谋里。雪莉杨和胖子应该也都有感觉出来,但是胖子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想不通的事情就把它最简单化。可从胖子表现出的情绪,他也相信杨老爷子去精绝国是冲着眼球诅咒,可后面的事情他想起来太复杂,索性就不想,管他什么原因,他就接受个最简单的。雪莉杨则是想到了不说出来,等她找到十足的把握后,她自然会告诉我们,这也是我们叫她杨参谋长的原因之一,做派确实有点领导。

    秦四眼放下杯子,对我们说:“看法谈不上,我这几天都在翻找相关资料,对你们的经历我有几点疑问,首先是雮尘珠问什么可以解除眼球诅咒,证实这一点的只有占卜的预言。第二,精绝国建立在无底鬼洞的上边传承了也有几百年,虽然普通老百姓可能看不到,可国家的高层肯定可以看到,他们一旦看过,就会中诅咒,死后尸体蜡黄不腐,你们在精绝国没见过一具类似的尸体,最近几年在那附近周边国家的考古发掘也没有发现。第三,你们在昆仑山的经历过于离奇,那里和精绝国无底鬼洞有什么联系。第四,镇库城在眼球诅咒当中充当什么角色,为什么会有哪些瓶子。第五,克姆多大将军去哪了。”

    秦四眼喝了一口我给他倒上的水,继续跟我们说:“刚开始你们是不是觉得眼球诅咒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或许知道无底鬼洞和眼球诅咒的也只有雪莉小姐他们一族。但是老揣的事情已经告诉我们,这世上可能还有其他人或多或少跟眼球诅咒扯上了关系,至少你们在舒师傅那里发现的尸体,他身上的情况跟中了眼球诅咒的相似,这个我确定是有牵连的。还有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多事情都有某条线联系,我们摸不到那根线,可我们就是感觉得到,一旦找到那根线,所有问题就可能说得通。”

    秦四眼说完就看了看我,又转眼看了看雪莉杨。雪莉杨开口说:“确实我自己也曾经认为这些事只有我们一族涉及其中,但是后来在解除诅咒之后,我也有想过为什么,可那时候老胡正打算来美国,我又觉得既然眼球诅咒已经解除,那就别想那么多。现在这么想想,确实有很多疑惑。”胖子不以为然,直接表示管他什么疑惑问题,眼球诅咒已经解除,无底鬼洞也深埋在地底不能出来作妖,至于老揣的事,那就等回国看看,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想办法解决。

    秦四眼推了一把眼镜,笑了笑对胖子说:“你们几个的性格,是循规蹈矩的主儿吗?林芳一条不知道哪里扒拉出来的秦人金龙,就把你们的好奇心点起来了。还有,老揣的事情,是事情找你们还是你们找事情,去吃个饭都能吃出一条九带犰狳给你们带来镇库币。你们说说,现在你们知道了这么多疑问,你们心里不痒痒吗?”我们几个听了也不好意思,只能苦笑,确实今天秦四眼说的话把我们拿捏住了。我恭维了一下秦四眼,然后对他们说:“说到现在,我们问题没解决,反而多了更多疑惑。确实我现在心里也痒痒了,薛二爷,待会儿您老教我几句安神咒,不然我怕晚上周公不能如约而至。”顿时会议室里发出了一阵笑声。薛二爷大笑的摸了摸胡子,说等下他写下来贴墙上大家一起看,好让周公的工作可以顺利进行。

    一番话引的大家又是一顿笑。笑完过后,薛二爷走到我面前严肃的对我说:“掌柜的,老朽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对他说,您是大家的主心骨,老家长,有什么话,我们肯定听从。薛二爷语重心长的说:“刚才听你们说了那么多,我不管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做,我就说一句,老揣老来得子不易,万一像你们推测的一样情况,你们怎么样都要帮一把,别觉得孩子还小,时间还够。毕竟等孩子长大,你们的岁数也就摆在那里了。”我扶着薛二爷,对他说这事情等我们回去查清楚,如果真确定,那我和雪莉杨,胖子再去一趟镇库城淘十个八个备用。薛二爷点点头,对我说:“掌柜的人品,老朽是放一百个心的,老朽之所以那么说,也是希望你们不要执着于这些前人留下来的东西,你和雪莉丫头年纪也不小了,也该为自己想想。”雪莉杨也凑上来和我一起扶着薛二爷坐回太师椅,她拉着薛二爷的手说:“老爷子,您这是要干嘛,怎么又扯到我和老胡身上了。”薛二爷哈哈大笑说:“老朽跟桑老大打江山一辈子,两人都是孑然一身,老了老了,没想到冒出你们这一群小家伙,老朽是急着抱孩子啊。一源斋也是好久没办喜事了。”

    说完大家伙都跟着起哄,催促着我们把事办了,好好的商讨会被薛二爷东拉西扯的变成了催亲会。好在秦四眼出来制止住了大家,我们才回到原来的主题上。他对我们说:“掌柜的,我觉得薛老说的对,虽然我们今天把所有事情几乎都摆在了明面上,但是有些事情追查起来也无从下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老揣家的孩子,你们接下来怎么打算的?”雪莉杨说就按照我的思路来,回去看看老揣家孩子的情况,如果确实是那样,那我们再去一趟镇库。秦四眼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们回去可以顺便查一下当年揣祖山在祖籍地发现了什么。我感觉这事情没那么快结束,有些事情还会找上门来。”没想到秦四眼这话很快就应验在我们身上,为此我们又折腾了近十年的时间。

    我和雪莉杨都表示同意,顺道查下也不是啥难事。大家伙接下来又谈论了一些疑惑,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这场商讨会持续了四个来小时,收获没多少,疑问一大堆。我问胖子听后有啥想法,他说自己期间打了三次瞌睡,也醒了三次,真的三醒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