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杨平中短篇科幻作品杨平加国华警之枫叶红颜艾米戏剧女神明月珰

返回顶部

    昨晚可能折腾的太狠了,再加上生理期,戚喻几乎睡一天一夜。

    丁阿姨做好的饭菜,凉了又热,为了给戚喻补气血特地炖了红枣鸽子汤,一直煨在炉子上,走之前特地交代裴云之,一定要让她喝一碗。

    小耳朵很乖,一直团在卧室门口等待戚喻。每次卧室门被打开都会“喵”的站起来,不是戚喻,便有些失落的“喵”一声,重新团回去。

    后来,裴云之实在是不放心戚喻继续睡下去,强制把她叫醒,确认她没有难受不适,便把食物拿到房间里吃。

    刚睡醒的戚喻有些迷糊,头发翘起几撮,脸色依旧苍白,坐在床上发着呆,惺忪模样看起来很可爱,裴云之忍着没有亲她,只是柔声问她:“需要喂你吗?”

    戚喻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拒绝了。

    睡了一天,没有什么胃口,丁阿姨炖的鸽子汤很香浓,可也只是喝了半碗,就再也喝不下了。

    裴云之刮着她似乎瘦了一层的脸颊,无奈的点评她:“怎么吃的比猫还少?”

    “不太饿。”戚喻小声说着。

    裴云之只好说:“饿得时候告诉我,再给你做。”

    戚喻点点头,裴云之就着她用过的碗筷,将剩下的食物吃完。又将餐具收拾到一旁,坐在床边和她聊天,问她还想不想继续睡觉。

    戚喻几乎睡了一天一夜,喝了半碗汤,这会儿彻底清醒了,睡意消散,肯定是睡不着了。

    “想看电影吗?”裴云之问。

    戚喻愣了一下:“出去看吗?”她不太想出去,担心被认出来是一方面,她也确实觉得没有力气,懒洋洋的不想动。

    “不是,”裴云之说,“影音室,你太虚弱,今天不出门,可以吗?”

    “好。”戚喻答应的很清脆,也很期待。

    裴云之的房子很大,却只有两个卧室,因为他留了一间做书房,还做了一个影音室,投影、音响都是最顶级的设备,在哪里看电影的音效体验不输电影院。

    他还收藏了很多珍藏版电影碟片,戚喻进去看过,有许多她想看的电影。

    戚喻抿唇笑了笑,一直苍白的唇似乎有了血色,握着被子角说:“我去洗手间。”

    裴云之:“抱你去吗?”

    戚喻脸一红,小声拒绝了。可是当她脚落地打算站起来时,腿还是软了一下。

    裴云之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送到洗手间。

    把戚喻放在马桶上,又将旁边储物柜的最底层抽屉拉开,满满当当摆着各式各样的卫生巾,从日用,到加长夜用。

    裴云之:“不知道你用的哪种,所以都买了一点。”

    “太多了。”

    “这不是常备的吗?”裴云之有些好笑,“又不逼你一次用完。”

    戚喻羞得不行,低着眼不肯看他,轻轻推了推他的腰说:“你,先出去。”

    裴云之俯着身子,看到她原本苍白的脸颊充血似的红起来,终于放任自己亲了亲她,又摸摸她的头发说:“有事叫我。”

    裴云之把餐具放入洗碗机,又切了一盘水果,温了一杯热牛奶。

    影音室里,戚喻正抱着猫,对着满柜的碟片发呆。裴云之把东西放下,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问她想看什么。

    他的臂弯有力,戚喻被包裹着,感受到了强烈的安全感,手贴在环在腰间的手背上,向后倚着他,以一种绝对信赖对姿势,偏头问他:“你呢?”

    他低头,亲着她的头发说:“你来选,今天都听你的。”

    戚喻的目光巡回在一排排的碟片上,最后指着其中一张说:“看这个。”

    那是裴云之在六年前上映的武侠电影,曾经拿到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而他本人也拿到了最佳男演员银熊奖,在国内的电影节上,更是拿奖拿到手软。

    主流媒体曾点评,这部电影是裴云之的封神之作,彻底奠定了他在影视圈不可撼动的地位。

    戚喻之所以想看这一部电影,正是因为那年她海鲜过敏,是他把她送到医院,也在她心中种下一颗懵懂爱意的小种子。

    后来,在电影院看到这部作品的时候,戚喻的心情很难形容。她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却那样遥不可及,他属于所有人,唯独不会属于她。

    然而现在,她独有了这片云。

    银幕有一整面墙那么大,摆放着两排电动沙发,戚喻和裴云之在第一排坐下来,小耳朵就团在戚喻的腰边,在她腋下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眯起眼睛。

    这部电影里还有陈媛,是裴云之和她第一次合作。

    陈媛饰演的是门派小师妹,开朗可爱,为大义牺牲在敌人的刀下。戏份不多,却很出彩。

    “媛姐那时候好年轻啊,”戚喻感慨道,歪着头想了想说,“我也才14岁。”

    裴云之不置可否的喝了一口水,喉尖滑动着。

    她14岁的时候,他已经27,这样一算,她爸爸反对他们在一起,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把水放下,有些无奈的,曲指刮着她的侧脸,“宝贝,你若要这么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亲你了。”

    戚喻闻言皱起眉,像是并不赞同似的,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窝在他们中间的小耳朵抱到一旁,无视了它不满的“喵喵”叫声,捧着裴云之的下巴,小心翼翼的,又很认真的亲吻他。

    她很主动,却又生涩的,舔着他的牙尖,学他那样勾着他的舌,竭尽全力去取悦他。

    渐渐的,裴云之开始不满足与她的温润缓慢,觉得远远不够。他调动了座椅角度,将她放平按在柔软的皮质沙发里,长腿埋过扶手跪在她两侧。

    电影里的对白和音乐都成为背景,他专注又深切的,与她接了一个很长很缠绵的吻。接吻时,还不忘把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柔柔的揉着。

    “告诉我,”裴云之舔舐着戚喻的耳廓,含着她的耳垂,“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戚喻的耳朵特别敏感,每次他这样含着她说话,她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从耳朵往下,半边身子都要酥掉一般,她想躲开,却又逃不过他的桎梏。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嗯?”他又重复了一遍,气息钻入耳廓,似乎烫到了她的灵魂,令戚喻无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很,很早。”戚喻的声音艰涩,哑的厉害。

    “是这一年吗?”裴云之又问。

    他们只在电影上映这一年见过面,虽然很短暂,但是戚喻喜欢他,除了这一年之外,他想不出其他可能性,而且她偏偏,又选了这部电影。

    得到戚喻肯定的回应,裴云之将她抱得更紧。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喜欢他,在过去几千个日夜里,爱意萌生,辗转反侧。她甚至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就这样日复一日,不抱希望的喜欢下去。

    甚至没有打算告诉他。

    难怪她总是哭的很难过。

    她连喜欢都那么谨慎小心,明明有很多机会把这些爱意说出来,她有很多筹码,却从未想过以此去争取。

    “若那天,我没有去找你,你会主动追我吗?”

    戚喻想到大年初三那晚发生的事情,在他怀里沉默的摇头。

    被拒绝一次就够了,她又不是不懂,喜欢不能面勉强,不能将就。

    但是此刻,她被他抱得更紧,骨头都被他勒疼了,让她有一种,他在后怕的感觉。

    裴云之真的在后怕,也在后悔。

    她曾经对他说过喜欢,可他却以为她只是喜欢谈望,以至于错过她的真心,差点将她彻底错过。

    他把戚喻从怀里捞出来,捧着她的脸,眼圈已经红了,滢着水雾,受了大委屈似的。

    裴云之心疼的亲了亲她的眼睛,将那些溢出的眼泪卷入口中,不让它们掉下来。

    头等舱座椅宽大舒适,裴云之和戚喻躺在一张椅子上,亲密无间的抱在一起。她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清晰有力的心跳,被他抚着背、揉着腰,在电影接近尾声时,她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裴云之从果盘里拿了一颗草莓喂给戚喻。

    草莓很大,一口吃不完,她小口咬着,草莓汁水顺着他的指尖流下来,她没有看到纸巾,便含着他的指头,将草莓汁水舔干净。

    裴云之放任着她舔着、吮着,指尖连着心脏变得又酥又麻,却不动声色,只有眼神越发晦涩深沉,卷着无尽的欲望。

    草莓还没有吃完,他又一次衔住她的唇,手掌极具掌控欲的按在她的后颈上。与刚刚的缠绵不同,这次他吻的很重,也很深,草莓的酸甜在唇舌之间共享绽放。

    裴云之微微喘着,低声问她:“记得这个味道吗?”

    苍白了一天的唇终于变得饱满红润,她微微张着唇,胸口因为短暂的缺氧而起伏着。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问他:“什么?”

    裴云之又啄吻她一下,贴着她的唇呢喃:“草莓味的吻,记得吗?”

    似乎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戚喻没有抓住,就听他说:“杀青的前一晚,你主动吻我,说喜欢我。”

    “但你却叫我‘望哥’。”

    戚喻曾经做过一个梦,梦到他们接吻了,她表白说喜欢他。

    可是第二天再见面时,他变得异常冷漠,所以觉得那个梦很不吉利,是不好的预兆。

    难道说,那个梦是真的?

    裴云之抵着戚喻的额头,捧着她的脸,说的缓慢且认真:“那时候我以为你只是入戏太深,所以拒绝了你。”

    想到那时哭的那样伤心绝望的戚喻,他忽然哽了一下,又亲了亲她,才继续说:“我这一辈子都会为了那一天拒绝你的喜欢,而后悔。”

    戚喻整个人陷入了恍惚。

    原来,这就是他突然冷漠的原因。

    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她总也想不明白,明明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就那么冷漠。

    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就连他也说不重要,她觉得委屈、难过,又不敢问,可她真的很想要一个答案。

    然而她从未想过,事情竟然是这样……

    以己度人,若是他喊她卿卿……她不敢想会有多么痛。

    “对不起,”她很郑重,又有些紧张的,用双手捧住裴云之的脸,小心翼翼的解释:“我喜欢你,所以才能演出颜卿卿对谈望的感情,别人夸我演技好,但我知道不是的,因为我在我心里,”说到这里,她哽咽了一下,停顿了一会儿,泪眼咪蒙的看着他,有些艰难的用气声说:“他就是你。”

    她似乎很愧疚,又有些不知所措,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道歉、解释,如履薄冰的样子的令他心疼。

    裴云之将她抱紧,许许多多的吻落在她发顶、额头,亲着她沾着泪水的长睫毛,“我知道,我都知道。”

    裴云之宽大的手掌顺着头发抚摸着戚喻的后脑,不停安抚着她的情绪。

    “不哭了,我不会生你的气,你也不要愧疚难过。”

    戚喻埋进他怀里,手臂在他背后收紧。

    裴云之在她耳旁亲了亲,柔声表白:“宝宝,我很爱你,你也要更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