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喻瘫软着,浑身使不上力气,身上沾着彼此的汗水和□□,黏糊糊。
裴云之将她抱起来,才看到深色床单上有一滩暗褐色痕迹。他低眉,心疼的亲了亲她,才抱着她走入浴室。
在洗手台铺了干净毛巾,才把她放上去,温热的手掌覆在她柔软的小腹上,低声问:“疼吗?”
她圈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间,沉默的摇头。
想着要克制一些,可是一旦碰到她就会失控,在她身上弄出很多痕迹。
裴云之揉着她的肚子,暗自检讨了自己。
她太乖了,全程像小猫一样,叫的很软很绵,带着细微的颤抖,听得他骨头都酥了。
裴云之从浴室柜的抽屉里找到一个黑色发圈,很努力的把她的头发绾在脑后。这是个技术活,他有些不得要领,又怕勒疼她,总是扎上去又很快掉下来。
温热指腹穿过发丝,轻触头皮,很舒服,也有些痒,戚喻窝在裴云之的脖子里笑。
他其实也很敏感,她的气息流连在那里,便红起一片,还起了一层薄粒。
最后勉强扎了个发揪,裴云之才抱着戚喻走入洗浴间。
……
再回到床上,床品已经换成新的,有股淡淡的香味,戚喻的脸蹭了蹭枕头,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很快便沉沉的睡过去。
头发还是湿了,裴云之将她翻了个身趴着,后背被毛巾磨的很红,像一片盛放的玫瑰。他复上去,很心疼的亲了亲,拉开被子将她裹紧。
裴云之拿了吹风机,又回到床边坐下。“嗡嗡”声送来温热的风,戚喻很舒服的往松软被子里拱了拱。
修长有力的指骨穿过她黑亮的发丝,裴云之的神情温柔,极有耐心,像对待一件娇贵的藏品。直到每一根头发都被吹得蓬松干燥的,他才关掉吹风机,极具爱意的亲了亲她娇嫩的小脸。
“晚安,宝宝。”
不知道睡了多久,戚喻醒了过来,身上像被撵过似的,酸痛的厉害。
她刚动了下手臂,抱着他的裴云之就醒了,一手抱着她,一手去揉她酸软的腰,亲了亲她的头发,声音有些暗哑着说:“还早,再睡一会儿。”
戚喻闭着眼睛往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又再次入睡。
彻底清醒,是因为一阵绞痛。
戚喻猛地睁开眼睛,裴云之已经不在床上,她拉开被子,下床时扯着腿根,脚又酸软无力,便摔了下去,还好扶着床,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她努力站起来,咬着牙往洗手间走。
终于坐在马桶上,戚喻万念俱灰。
生理期即将到来,而她忘得一干二净,一点准备都没有,既没有卫生巾,也没有止痛药。
不知道会不会弄在床上。
她穿着裴云之的深色丝质睡袍,又大又宽衬得她更加较小雪白,懊恼的揉着头发。
昨晚小腹曾经痉挛过,此刻更是绞痛的厉害。
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裴云之在洗手间找到戚喻时,她已经快痛晕过去了。
“小喻。”他惊呼着,扑上去抱住她。
戚喻脸色苍白,总是嫣红的唇也没有丝毫血色,眼神变得迷离无神,看到裴云之,用很小的声音说:“别碰,会脏。”
昏昏沉沉的时候,戚喻觉得自己被抱上床,又换了干净的睡衣。喂了水和药。
她知道是裴云之,于是握住他的手,想告诉他自己没事,不用担心。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戚喻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床边的裴云之,他在看剧本,仿佛有感应似的,她一睁眼,他就知道了,立刻放下剧本,拉她的手,又抵着她的额头,最后亲了亲她的鼻尖。
“是不是让你担心了?”戚喻的声音有些哑。
裴云之伏在床边,胳膊从她脖子下穿过去,将侧躺的她搂进怀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她脖子后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一直这么疼吗?”
戚喻缓慢的点点头。
去医院检查过,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每次吃止痛片缓解。
裴云之的手掌深进被子下面,钻入睡衣,严丝合缝的贴在她的小腹上,为她缓解生理痛,又心疼的亲吻她的眼睛,保证道:“下次我会轻一点,宝宝。”
戚喻笑了,微微眯着眼睛,主动勾住他的脖子。
“前提是你别招我,”裴云之埋在她颈项间,重重吸了一口,呢喃着说,“我说过,我禁不起诱惑。”
她又何尝不是经不起诱惑?
虽然会痛,但她很想和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渴望他用力的拥抱,滚烫的热吻,还有很多炽热的爱。
感觉到身上很干爽,戚喻红着脸,很小声的问:“你从哪弄的……”她没说下去,但是裴云之已经猜到她想问什么,“网上下单,送到家。”
戚喻觉得羞,往他怀里钻了钻,“外卖小哥有没有看到你的样子?”
裴云之:“没有,外卖小哥进不来,是管家送来的。”
戚喻刚要松一口气,裴云之又说:“你睡着的时候,医生来看过。”
“为什么要医生看?我没生病。”戚喻陡然变得紧张起来,并且感到无地自容。
“我被吓到了,你不是睡着了,是晕过去了,”他揉着她的头发,有些后怕的说,“你真的吓死我了。”
“可是……”戚喻还是觉得不妥,裴云之明白她的顾虑,抚着她的后脑柔声安稳她:“别担心。”
裴氏集团旗下在全国有多家医院,配备私人医生团队转为裴家人服务,每位医生都有极高的专业素养,不会乱嚼舌根,更不用担心隐私外传。
裴云之捏着她充血的耳朵,故意逗她似的说:“医生开了药,已经帮你涂抹过了。”
戚喻觉得羞的不行,一直往裴云之怀里拱。
“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在浴室,你可是……唔。”戚喻用手捂住他,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裴云之从善如流的停下,又在她掌心吻了一下。
裴云之蹭着她的掌心,又亲又闻:“饿不饿?丁阿姨已经煮好饭。起来吃一点?”
他低着眉眼,亲着嗅着,极其温柔,戚喻摇了摇头说:“不想吃,你陪我。”
裴云之穿着质地柔软的家居服,听她撒娇似的说话,便拉开被子,在她旁边躺下来,将她拢紧怀里。腿也叠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抱着彼此。
下巴搁在她头顶,他终于可以舒心的闭上眼睛,然后告诉她,已经拜托她的同学帮忙她请假。
“她们说什么了吗?”戚喻有些担心,简真真性格大大咧咧,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不着四六的话。
裴云之:“只说明天的排练很重要,不能请假。”
他停顿了片刻,又将她搂紧几分,喃喃着问:“你生理痛这么严重,也不能请假吗?”
“没关系,可以吃止疼片。”戚喻无所谓的说。
从第一次经历初潮,这样的情况伴随她近十年,对她来说已经稀疏平常。她热爱跳舞,从不觉得难挨,也没有因此请过假。
可是裴云之却心疼极了。
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很心疼的说:“我的宝贝,受苦了。”
睡得久了,她整个人变得很很柔软,暖烘烘的,像个小热炉,让他忍不住抱得更紧一些。
裴云之揉着她的腰,缓解了她腰背的不适感,就在她再次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他说:“以后都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告诉我。好不好?”
戚喻习惯于独自面对,习惯于不依靠任何人。
其实,她很渴望爱和关心,但她有着又高又厚的心墙,很难轻易将她打动。
他的爱意与关心,她都感受到了,很浓烈,很炽热,不自觉的想要靠的更近,蹭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喉结上落下轻轻一吻,“我好喜欢你呀。”
她的唇温热、湿润,声音沁了蜜一般,自然而然的撒着娇,却又无知无觉,一向坚定的意志如今脆弱的不堪一击。
裴云之的喉结滑动着,他的呼吸急促了一些,将她的腰握的更紧,往怀里压了压,声音暗哑:“我说过,别招我。”
这种程度也不行吗?戚喻想着,于是翻了个身,想躲开一些。不过一秒钟,裴云之又追上来,从背后搂住她,温热手掌自然的贴在她的小腹上,她感觉很舒服。
听着她平稳绵软的呼吸声,裴云之微微起身,勾着头看她,把滑落在脸颊的头发掖好,越看越是喜欢,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角,侧脸和耳朵,声音缓缓的告诉她:“我昨天回了一趟南城。”
“家里有事吗?”
“不是,”裴云之吻着她的发丝说,“去见你爸爸。”
感觉到怀里的人瞬间僵硬起来,裴云之跟着说:“他同意我跟你谈恋爱。”
戚喻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变得有些重,并搂紧箍在她胸前的胳膊。裴云之也很紧很紧的抱住她。
“宝宝,以后不会再有人反对阻止我们在一起。”裴云之咬着她的耳尖,像是在标记所有物,又像是许下承诺,他的声音深刻:“戚喻,你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