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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进击结构师 > 第49章

    沈怡趁魏景浩松手连退数步,邱逸已赶到身旁。他更关心她的人身安全,闫嘉盛则只顾追究“流氓”的来历。

    魏景浩今天开了辆蓝色的保时捷Boxster,此刻正停在身旁,车主身份鲜明。闫嘉盛登时想起沈怡曾夸口拥有很多追求者,怀疑这就是其中之一,以为妻子勾三搭四惹出祸事,上赶着代入苦主角色。

    “你是什么人?找我老婆干嘛?”

    魏景浩已认出他,高傲地保持沉默。

    邱逸猜他和沈怡定是因工作起摩擦,怕冲突扩散,正想着如何调停。只听沈怡镇静道:“闫嘉盛你别这么粗鲁,这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魏董,你上次在‘五洲风情’见过的。”

    那天闫嘉盛喝得烂醉,没记住魏景浩的长相,听了她的话更觉可疑,冲口讽刺:“又不是天潢贵胄,只见过一面,谁还记得住啊?”

    魏景浩嫌处境丢人,转身欲走,被他斜跨一步挡住去路。

    “你刚才干嘛对我老婆动手动脚?跟她什么关系?”

    沈怡知道丈夫犯了幼稚病,喝令他住口。

    闫嘉盛光火:“你在大街上跟男人拉拉扯扯,还不许我问?他刚才干嘛摸你脸?老板对女员工动手动脚摆明了是性骚扰,我现在就可以报警!”

    不用沈怡驳斥魏景浩也忍不住,黑脸道:“先生你讲话得考虑后果,随意污蔑我也可以告你诽谤。”

    一个巴掌拍不响,见他还嘴闫嘉盛更来劲,指着高处的天网摄像头嗔嚷:“我有证据,那监控都拍下来了你还想抵赖?我说你们家这是什么家教啊,兄弟俩一个二个的怎么都爱打别人老婆的主意?是不是跟你那偷腥老爸学的啊?”

    惊人信息令魏景浩忽视了露骨侮辱,认真诘问:“请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兄弟打别人老婆的主意?”

    沈怡想捂住丈夫的嘴,可这么做只会加深嫌疑,无奈地接受被动,听任丈夫搅混水:“你老爸那私生儿子华灿趁工作之便勾引我老婆,还怂恿我老婆跟我离婚,你好歹是他大哥,真是正派人就回去管管他,叫他往后别再干这种没脸没皮的事!”

    邱逸嘴巴虚张了好几次,终究没法介入乱局,眼看着魏景浩阴森的脸浮现诡异冷笑。

    “还有这种事?”

    魏景浩和华灿势不两立,然彼此间所见略同,一眼从现象看透到本质。

    这小子已经不满足于靠沈怡的老公间接利用她了,想以情做饵直接将其纳用掌控。现在爸爸公开偏向他,若再和沈怡勾搭成奸,就更难对付了。

    他的眼珠跟从心思转向沈怡,放肆嘲谩:“先生,你太太以前跟我赌咒发誓说她和华灿没私交,按理说不该出现这种情况。我建议你回家后好好跟沈工谈谈,她或许向你隐瞒了一些事。”

    身为大公司的继承人居然尖酸挑拨他人的夫妻关系,实在太没格调。沈怡暗讽他不过如此,怨怒反而减轻了。

    邱逸却忍无可忍上前两步替她出头:“魏董,您不了解事实,请别说这种误导人的话。沈工和华灿之间清清白白,整件事是华灿单方面起了杂念,又一时冲动做出不合情理的行为,沈工完全是受害者!”

    魏景浩当众被下属教训,面子当然挂不住,沈怡防他为难邱逸,忙挤到他跟前道歉:“对不起魏董,我丈夫刚才去邱逸家吃饭,两个人可能都喝了酒,说话不太清醒。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如果没别的事请先回去,明天到了公司我再正式向您赔罪。”

    邱逸明白她的用意,拉开正要发飙的闫嘉盛。

    沈怡从容走向魏景浩的跑车,替他打开驾驶室的门。彬彬有礼地恭送,比叫骂驱赶更令魏景浩火大。

    这是个不能用常规战术击垮的女人,像爬在他床边的狼,必将令他夜不安寝。

    兴师问罪的走了,换闫嘉盛向沈怡讨要说法。沈怡不想回家吓着孩子,叫他去附近茶室。邱逸怕她尴尬,本想告辞,可闫嘉盛不放人,咬着耳朵求告:“我想喊她辞职,你等会儿帮我劝一下,不然我一个人根本说不动她。”

    三人在包厢坐定,沈怡叙述与魏景浩见面始末,闫嘉盛觉得疑点随处可见,急躁地打断:“他爸爸不让你调职,他干嘛发那么大脾气?”

    “我调职的事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想把我发配去审核部门坐冷板凳。”

    “那他应该找他爸爸呀,凭什么找你?”

    “就是说啊,这事明显是他不占理,我还一肚子气没处撒呢。”

    “你只会在家横,对我凶神恶煞,被姓魏的当街羞辱还低眉顺眼应承。刚才要不是你们拦着,我早拿大脚丫子踹他了!”

    闫嘉盛惯会拉踩妻子自吹自擂,沈怡大人不记小人过,说:“你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座谈会也该散了,颖颖还在家等着呢。”

    她屁股离座不过两厘米,被丈夫猛地按回去。

    “谁告诉你可以散会了?早着呢!”

    “你还想怎样?”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们那公司老板一个个全是流氓色狼,你还想在那儿上班?明天马上给我辞职!别拿欠债说事啊,这干系到我们闫家的名节,你有再多理由都通不过!”

    男人不一定都会鉴婊,却天生对同性自带福尔摩斯式的洞察力,刚才目睹魏景浩对沈怡动粗,闫嘉盛就断定这厮居心叵测,跟华灿半斤八两一路货,再让妻子接近他们,自己早晚变乌龟。

    沈怡听他提“名节”二字,登时恼羞成怒:“闫嘉盛你什么意思?老婆被人欺负骚扰,你非但不安慰,还胡乱怀疑我。我沈怡行得正坐得端,上不上班都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我稍微一点你就急了,苍蝇不叮无缝蛋,肯定是你平时卖弄风骚,才把那些坏蛋招了来!”

    邱逸来时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开口,此刻正是时候,忙按住闫嘉盛薄责:“你说话讲点道理,我可以作证沈姐在公司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这件事对她来说就是无妄之灾。”

    闫嘉盛泼不成脏水,只得改口:“就算她没做错事,但你们老板都那样对她了,这工作还干得下去吗?我让她辞职也是为她的安全着想。”

    沈怡不愿费力争辩,决然道:“谁劝都没用,我不会辞职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闫嘉盛油锅见水气炸了,邱逸竭力阻止,二人摔跤似的扭到了一处。

    “你为什么不辞职?不说清楚就是有鬼!”

    “沈姐,你还是告诉嘉盛你的想法吧,这样他就不会多心了。”

    沈怡心想单独告诉丈夫,迟早也会传到邱逸那里,叹道:“筑美再过两年就上市了,我想挤进董事会拿到原始配股,等上市以后起码涨十倍,这样就能少奋斗二十年。”

    如此简单的利益权衡人人都会,骚动即刻停止,闫嘉盛狐疑:“这是哪儿来的消息?你能确定?”

    “是你爸告诉我的。”

    “我爸告诉你的?”

    闫嘉盛虽使用了疑问句式,心里已确信了,父亲神通广大,在他的世界里就是全知全能的上帝。

    正因如此,上帝的儿媳更不能干出辱没家风的事。

    他说不动要钱不要命的老婆,当场打电话搬救兵,向母亲控诉华灿等人的劣行和沈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愚顽。

    “妈,你说她是不是脑壳有包嘛?华灿和那个魏景浩都那样骚扰她整她了,她还想在那家公司上班,就算为了挣钱也不能把自己搞成受虐狂撒。你没看到她们那个魏董今天有好嚣张,大街上当到那么多人就在那儿捏到她的下巴放狠话,硬是把我气惨了。要是在成都,我绝对找群兄弟伙弄他狗日的……”

    闫嘉盛告起状就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沈怡碍着邱逸还在,还须保持风度,否则依得往常的习惯早扔下丈夫独自走人了。

    躁郁中,开着免提的手机里插入公公的声音。

    “都打了半个小时了,他有啥子卖儿卖女的话说不完?”

    闫嘉盛不知父亲在家,立马闻风丧胆。

    挂机已来不及了,父亲已从母亲手里要过电话,平常语气也透着大威天王似的凌厉,专门恫吓他这个搅家小鬼。

    “你一天扭到你妈说啥子?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有事不会自己解决啊?是不是还想回来吃奶嘛?”

    “不、不是的,爸……”

    沈怡见丈夫的脸被恐惧漂青,忙凑近向公公问好。

    听到她也在场,公公笑意灿烂宛若佛光普照。

    “小沈,闫嘉盛是不是又在家闹事啊?”

    “没有没有,他知道我在公司被人欺负,想让我辞职。我告诉他我们公司要上市,他还是反对,说钱肯定比不上人重要,劝我再考虑考虑。”

    沈怡就丈夫的问题与公婆沟通时分别使用不同口径,知道婆婆溺爱护短,投诉方式都直白严厉,却鲜少在公公面前说闫嘉盛的不是,有时对方追究,她还会粉饰太平。

    一张一弛的手段巧妙地对公婆进行分化,即便婆婆向丈夫抱怨沈怡欺负儿子,公公听了也不会轻信。而沈怡不假手公公惩治闫嘉盛,又会在婆婆心中积累人情。

    就是邱逸,单看这幕也越发坚定地相信她为人厚道,放着大好的告状机会不用,还以德报怨替丈夫说好话,这恐怕是成熟女性才有的理性与体贴。

    公公听完吩咐沈怡叫闫嘉盛接听,又命令他关掉免提。

    闫嘉盛捧炸、药似的捧着手机,颤巍巍叫了声:“爸。”

    父亲厌烦道:“你不准再跟小沈闹了,我也支持她继续在筑美上班。年轻人要奋斗才有出路,小沈有志气有能力,遇到机会就该牢牢抓住,我相信工作上的一切困难她都能够妥善解决,前提是你不拖她的后腿。”

    “我、我晓得了,爸,但是……她们那个公司的老板都不是好东西,万一……”

    “万一啥子?你又没本事帮她,光靠嘴说有屁用。小沈比你有眼光,看得深想得远。你真以为你们老汉是亿万富翁,家头的钱够你挥霍几辈子?我只是个为国家和人民服务的打工仔,以后退了休,国家的财产我一分钱都带不走。你不要自己够吃够用就万事不发愁,还是要为颖颖考虑一下撒。现在小沈就是在为你们的将来努力,连这点都搞不清楚,你变个人都枉自了。”

    “是……我错了……”

    “哼,你是回回说错了,回回都在错。我以前说了那么多嘴巴都起泡了,真的不想再跟你废话了。你各人合适点,没事少来烦我跟你妈。”

    盲音一响,闫嘉盛虚脱般瘫向沙发,不用妻子发话,自觉地叫老板结账。

    邱逸和沈怡先出店门,他难掩忧色,无法冷静地做观众,抓紧时间问她:“沈姐,我看小魏董不会善罢甘休,你能应付得来吗?”

    他已俨然是家属委员会成员,沈怡不得不做安抚工作,冲着他自信微笑:“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勉强自己的。”

    有数也是未知数,敌人的报复来得快而猛。三天后公司管理层对她的业务能力和在泰康商场项目中的表现进行了公开表扬,宣布今后由她担任“项目攻坚组”带头人,总理一切“疑难杂症”。

    消息发布,结构所之间便进行了项目对调,其他所兴高采烈将甩不掉的垃圾项目一股脑扔给结构二所,顺带卷走了所有优质项目。

    “能者多劳也多得嘛。”

    旁观者轻飘飘说着风凉话,而公司给沈怡的“交代”仅仅是上调2万块年薪。

    魏景浩使这下作手段不止修理她,也在恶心魏鼎铭。

    既然父亲觉得这女人大气能干有全局观,他就照他的意思“嘉奖”,给她一个光鲜的头面,就看她自己撑不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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