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升起 —— 阿尔贝.加缪
自从毕业后成为一个终日为温饱奔波的社畜后我便开始理解父亲死前躺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和我说的那句话:“儿子,有些东西你生下来时没有,那这辈子都不会再有。” 这句对阶级固化的箴言每日伴随我穿过这个城市的明灯晃晃的CBD到人烟稀少的城中村,下了地铁,解开束缚了我脖子一天的领带,在小卖部买一份虾仔面一路吃一路走回租房再从冷柜里拿出微波食品。这样局促的生活早让我没有了年轻时每隔三十分钟就想打一发手枪的冲劲。草草吃完无味的晚餐,我站在阳台上抽烟,看楼下粉红色灯的洗头房里小妹百无聊赖,墙壁上的渗出的水渍总让我感觉闻到隐约的霉味。
人需要多久才能看清现实下的残酷?这个问题很难说,如果你有一份能温饱的工作,有凑合的住所,能在需要的时候打打手枪,无论世界再怎么进一步压榨你,你都可以安之若素。你可以吃着粗劣的微波食物在YouTube看怀石料理,可以一边躺在席梦思上一边看他人在世界各地领略风光的Vlog。很抱歉,我在这样自欺欺人的生活里始终无法安稳的成为自适的一员。平静的掐完烟,我扭头回屋,点燃炭火,坐在客厅里唯一舒服的凳子上等待。恍惚间我想起高中摘录在本子上那句出自川端康成花未眠里的句子:凌晨四点醒来,发现海棠花未眠,如果一朵花很美,那么有时我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要活下去!”。多么精妙的反讽,在这一刻我才真正感觉战胜了生命,因为死亡是拒绝对生命的一切理解。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陌生的床上醒来。看着镜子里的幼女,我没有过分惊讶。人们总说生命其实是一个极度真实的VR游戏,因为在未来人们都选择抛弃肉身连接进入这个虚拟但真实的世界里。现在只不过是作为玩家的我,重新进入了一个存档罢了。对于为何保留我这二十五年的记忆,我无法给出解释。和以往那些穿越的作品不同,我醒来时身边没有环绕着我满脸焦急和欣喜的家人,没有华丽的别墅和显赫的家世。熟悉的出租房内,依然是我一个人,只不过那副社畜躯体已经被置换成了一个五岁幼女。看着一丝不挂的幼稚体态,内心长久被理性和伦理抑制的冲动如决堤的河水,心跳剧烈加快让我奶嫩的肌肤染上了红晕。我对着镜子轻揉着那条裂缝,指尖传来如水煮蛋蛋白的触感。两片肉乎乎的幼唇紧密包裹着豆豆,即使对着镜子张开腿也看不见小洞洞。我低头闻了闻指头,淡淡的尿骚味和儿童沐浴露残留的香气。这种气味让我抛掉最后的理性和羞耻,开始仰面揉搓稚气未脱的阴部,努力回想以前看过A片里女优自wèi时的指法如法炮制。但很遗憾,大概是身体过于年幼,在一个小时的努力下,我丝毫没有得到任何肉体上的快感。反而因为这一系列淫靡的景象,让我内心的欲火更加旺盛。
“该死,那些幼女漫画里萝莉的高cháo都是假的。”我愤懑的对着镜子说到。冰箱里的食物只够这一个礼拜,我的银行卡里也只有不到一万的积蓄。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谋生的手段,喝了一杯冰水冷静下来。“搞不好我是谁家的孩子。” 在连续看完地方台的新闻和当日的报纸后,我否定了这一想法。“看来只好这样了。”凭着记忆,我在电脑上登录了之前的cos论坛,找到了论坛里出名的恋童癖摄影师Kai。“Kai, 我是一个单亲妈妈,想要钱买新手机。现在我的五岁女儿可以给你拍照片。”为了让他相信,我在当日的报纸上写上我的论坛ID作为举牌照放在光洁的阴部上。“马上到。” 他回复了三个字。
做完这一切,我突然有些后悔。这样无垢的身体就被便宜出卖了,但转念一想,穷人谁不是卖儿鬻女呢。“叮咚。” 门铃响了,我踩着凳子透过猫眼看到门外一个肥胖的男人带着渔夫帽正在敲门。打开门后,他走进来环顾四周:“小妹妹,你妈妈让我来给你拍几张照片。” 当身形和力量都存在如此巨大的差距时,我内心原本的色欲才被恐惧和羞耻取代。他走过来熟练的解开我上衣的扣子,手指猥亵的在我的乳晕上画圈。我本能的护住胸部,向后后退了几步:“不要。”稚嫩的童声让我异常陌生。
“今年还在上幼稚园大班吧,有看过男生的小鸡鸡吗?”Kai蹲下来自然的和我交谈。“还在穿纸尿裤吗?晚上会不会尿床呀?” 他伸出手抚摸我的两腿间。不知道为何,我竟然感到一丝愉悦的快感。逼仄的客厅里弥散着他身上的烟味和古龙水,以及那男人xìng器兴奋时的臭味。我下意识咬嘴唇,似乎共情到那些地下电影里可怜的儿童们,我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或许是微妙的借代,我想起了生活压在我身上的那些悲惨日子。“现在哭还有点早,不过我会让你在哭泣中到达高cháo的。” Kai说这如此中二的一句话着实坏了Vibe。羞辱,恐惧,愉悦,欲望混合在我心里,多么奇妙的体验,那是我作为二十五岁雄性社畜从未体验过的性快感。
就在故事要进一步进入到限制级的时刻,门被一脚踢爆。一个男人走进门开始暴打Kai,压抑的客厅里是拳拳到肉的闷响和鲜血喷出的腥甜。不知打了多久,Kai一瘸一拐的逃离这栋楼。外面的霓虹照在男人的脸上:“小妹妹,你妈妈呢?不要怕,我是隔壁刚刚搬来的。” 我如梦初醒的哦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妈妈去哪里了。” 他蹲下给我整理好头发,扣好我上衣的扣子:“这样,我先带你去吃麦当劳,然后我们一起看动画片等你妈妈回来好不好?” 我直觉觉得他是好人,二十五年的社会经历让我自信的认为一切事情我都可以控制。只不过我刚有一些感觉,却戛然而止,在电梯里我悄悄把手伸进小裤裤里摸一摸,小xué已经有些滑腻。
“上车。” 他发动汽车,朝城市灯火通明处行驶。“妈的,又是一个中产。” 我坐在这台有高档选装内饰的凌志里内心发出感叹。“叔叔,你开这么好的车怎么会搬到这里?” 我发问。“看来你这个小朋友很懂车,我是个作家,需要安静的环境写我的作品。” 车后座放着《俳谐七步集》我相信了他的话。车里好闻的雪松味,我的手指快速的挑弄着稚嫩的小豆豆。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慢慢地传来,很微弱,如这雪松的味道。我在大学里选修过性学,教材上说儿童不安的时候会下意识的玩弄xìng器官获得安全感。倚着车窗,我渐渐感觉到灵魂深处的温热和湿润。车很快来到市中心的麦当劳,现在的速食已脱离了它原产地的本意。有着整个儿童乐园的麦当劳巴不得全家老小能陪孩子呆一晚上。与其这样,为什么不去吃法餐,那源自俄国厚重的上菜仪式感去消化掉整个夜晚里亲情的虚无。
“麻烦你来一份儿童套餐A,还有一个圣代。” 这是我五岁那年和父母第一次去麦当劳点的食物,二十年后,五岁的我再次点了这份套餐,谁说生命不是一个又一个徒劳的迭代。明亮的灯光下,我才看清他的脸,这张脸满足每一个电视剧里对阴郁的日本流作家的想象,更通俗一点就是,很伊藤润二风格。
这反而浇灭了我的性趣,我更喜欢被猥琐油腻的秃顶中老年侵犯。样子越是下流,越让我浮想联翩。我握住甜筒,用小舌舔舐流淌下来的冰淇淋汁,再用嘴唇含住顶端的雪糕,吮吸半融化的糕体。隔壁桌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已经开始注视这里,拿出手机悄悄录像。“我还不知道叔叔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可可。” 我随机择取的花名,脱胎于可口可乐,毕竟我下面也有两张嘴。
“我叫林大伟,你好可可。” 如此不脱俗的开场让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他微笑看着我,金丝眼镜很衬托他的沉稳。他并没有问之前在房间里猥亵我的男人是谁,也没有问我的家庭,这一切在他看来都不重要。我突然兴起,解开右脚凉鞋的带子,裸足抬起踩在他两腿之间。台面上,我漫不经心的吃着薯条,台面下,我的脚趾逐渐的感受到xìng器的勃起。儿童乐园里追逐的孩童,餐厅里聒噪的音乐,因一切都和这隐秘的游戏格格不入,而更加刺激和淫乱。就在我打算进一步的时候,他抓住我的脚,轻轻放下,我慌乱的扭过头无意和他对视,他温柔的带着笑意:“不用讨好我。”
是啊,在他看来生活在城中村的女孩大概有一个出卖肉体为生的母亲,所以这个五岁的幼女才会做出给圣代口交和台下用幼足勾引男人的行为去回报这一顿麦当劳。那个猥亵她的大概也是她母亲的嫖客罢了。这样低贱的出身自然不配他这样出身优渥家庭的男人。我的脸上掠过一丝绯红,低头系好凉鞋的鞋带。出门后,他把打包的食物放在后座上,让我坐在副驾驶。那句不用讨好我刺痛了我体内的某个角落,我感到沮丧。从没当过女生的我,满脑子浸淫的都是A书里的情节。现实里,不是所有人都会对幼女发情,他们对你好也不全是想要看你的小xué,只是单纯的同情你罢了。
车里尴尬的沉默,他打开CD播放新闻。我看着窗外,开始明白人与人之间最大的落差不是憎恶而是同情。大概等到他的作品完成,他就会远离这个落后的城中村回到独栋别墅里,也忘了这个他因同情而请客麦当劳的女孩。“有很多的事情你现在还不能做,那不是小孩子应该做的,等你妈妈回来我会和她谈谈。”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递给我:“不要再为钱做那种事情了。这个到时候转交给你妈妈。”
我站立在原地,脑海里想起了我有钱的同学们对我说:“高考考砸了可以出国的,人生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呢。”是啊,总有人在你的生命里站在高高的位置俯瞰你,然后基于自己的理解去体谅你,给你人生的见解。他们总是忘记,不是所有人都生而能和他们站在同样的高度。“ 我不要你的钱。” 我愤怒的打掉他递来的钞票,一口气上楼回到出租房里,趴在熟悉的枕头上流出了眼泪。
“儿子,有些东西你生下来时没有,那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父亲弥留之际,用最后的气送出这句话给我。头七那天,我看着他的遗像,那张悲苦不曾笑过的脸在黑白底色下更加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