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长离开后,新任区长就是当初帮我与父亲包扎伤口的肥胖女孩,想不到当初毫不起眼的女孩竟然荣升。新人区长虽然也对集管区的人们态度不友善,但似乎也没多大兴趣找我们麻烦。
我与母亲、小风的态度也因上次事件慢慢改善,从毫无互动到,到我会一同牵着小风出去游玩。
也开始慢慢了解母亲的身不由己,可惜父亲的态度依旧对我们不理不睬,或许男人尊严被切除对于他来说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慢慢接触小风后,确实发觉他与区长的不一样。小风既善解人,且又正直不阿。原来小风早就不喜欢区长对待母亲的态度,所以才在那日突然跑出来解救我与可可。
一想到区长作恶的样子,怎么样也无法联想起来眼前这个白白胖胖的可爱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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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六岁时,我与可可一同送行小风与母亲前往五州中心,小风开心道:“哥哥,姐姐你们怎么不一起去?”我摸著小风的头,说道:“因为哥哥姐姐去过了,所以不能去啊。”小风道:“你们不陪我去,那我也不要去了。”可可道:“小风乖,每个人都要去一次,你回来之后哥哥姐姐再带你去抓虫虫好不好?”小风开心的点点头,伸出小拇指与可可打了一个说好的记号
我则心虚地咬着下唇,忍住不受控地泪水。根本没有人跟小风说,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蹲下将他抱起,看着他貌似母亲地五官,用力将他的样子刻在我脑海里。
小风似乎看穿我心中地难过,小手伸出来拭去我含在目中的泪水,似乎感觉到事情不像可可所说那般,也开始难过得哭了起来。
母亲用责怪地眼神瞪着我,将小风从我手中抱走,半哄半骗地带着小风沿着山道离去,可可则不断地挥着手,直到母亲与小风消失在山岚尽头。
我伸出手抓着可可还在挥动地手,轻声道:“他们走了。”这句话就像水阀一样,可可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来。我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知道可可比我坚强,但某方面来说亦脆弱许多。
这时我感觉到肩膀被拍一下,回头一看,是黑发青年及当初杀害可可母亲其中一名金发男。黑发青年叫做‘杂碎轩’我都称呼他轩哥。
我吓了一跳,对着轩哥说道:“轩...轩哥,你们也要出门吗?”轩哥点点头,露出微笑:“对阿, 我送比利去中心,比利被怀特学长调去帮忙。”我知道比利就是那名金发青年,怀特则是区长。
比利则面露不屑地向轩哥道:“跟奴隶聊什么天?快点要来不及了。”轩哥尴尬笑了笑,向我道:“那我们先走了喔。”说完后朝我挥着手道别。可可则在他们转身后带着愤怒地眼神瞪着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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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母亲依旧没有回来,我与可可心急如焚,终于盼到第三天由轩哥前来食堂点名。
轩哥在帮我核对编号时,我焦急地问着他:“轩哥,请问你有看到我母亲吗?”轩哥摇了摇头,开始核对下一人。我焦急地抓着他的手,轩哥将手一甩,愤怒道:“你给我注意一下态度。”我知道我太冲动了,赶快跪下道:“轩哥,不好意思,我真的很担心母亲,请问你上次有看到我母亲返回吗?”说完后,眼泪便不受控的留下。轩哥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等等跟你说吧。”待点名结束后,我与可可便迫不及待的跑向轩哥,轩哥看着我双眼说道:“上次因为顺路,是我跟比利一起陪你们母亲到中心找审查官的。但是审查官看到项链后便将小风还有你们母亲送往其他地方了。”我愣了一下,说道:“送往什么地方?”轩哥疑惑地,看着我道:“小风是谁的孩子?”我回道:“是区长的孩子啊,全区都知道啊。”轩哥点了点头,说道:“对啊,那你还问我,肯定是怀特把小风跟你们母亲带走的啊。”我与可可仿佛晴天霹雳,但随即一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以前区长就很迷恋母亲的身体。
轩哥道:“既然已经告诉你们了,那以后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喔。”语毕,拍了拍我们肩膀,便离开了。
我与可可面面相觑,竟一时手足无措,虽然都很想念母亲,但如果母亲也在区长家中照顾小风,又觉得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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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我也开始体会这平凡中的美好,就如同可可所说的仙境。但不知什么原因,心中就是七上八下静不下来。
几日后,我与可可洗完澡,可可躺在我身上半睡半醒。
我看着可可毫无动静地肚皮,心想“明明就每周都做了,但是怎么都没怀孕呢”。
我说道:“可可,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小孩吗?”可可慵懒地回道:“没有关系阿,有你陪着我就好了。”说道:“我还是想跟你一起有孩子啊。这不是你的梦想吗?”可可笑着道:“跟你永远在一起,才是我的梦想。还是大郎现在要来跟我一起生一个呢?”
可可翻过了身,调皮地看着我,说道:“还是大郎哥太懒惰呢,要努力一点让可可怀孕啊。”说完后轻抚摸着我。我撇了一眼如同死人地父亲,再看向可可,苦笑道:“我们不是昨天才做过吗?”可可道:“每天做也可以啊。”我有点震惊,认真看着可可道:“你真的可以每天做都可以吗??”可可认真想了一想,回道:“应该可以吧,我觉得很舒服啊。那么舒服的事情,做一整天应该满幸福的啊。”我任由可可抚摸,问道:“女生舒服地感觉是什么啊?”可可说道:“希望紧紧抱着大郎,我就觉得很满足。”我疑惑道:“所以不是像男生一样有一种解放的感觉吗?”可可开始低声笑道:“你说像大郎哥一样。”我也笑一下,难怪可可有这种感觉。
我说道:“对啊,你都不会觉得累喔。”可可摇摇头:“不会耶,再跟大郎做十次我也不会累。”我脑海突然想到一个人,说道:“那跟小李做呢?”小李是集管区中最壮硕的男人,虽然是华人,但身高比区长还要高。小李扁平的鼻梁配上方正的脸型,虽称不上俊俏但显得很阳刚。尤其是在澡堂时,小李让所有男人相形见绌;让所有女人嘻笑打闹,甚至包括可可也会偷瞄。
可可呆了一下,脸红道:“怎么可能跟小李,我有大郎就好了。”我悄声道:“听说集管区,很多女生有老公了不是还偷偷跟小李做吗?”可可红遍脖子,低声回道:“她们老公..不会生气吗?”其实集管区那种半开放式空间,老公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但大多都睁只眼闭只眼。但还打过几次架,甚至惊动到区长前来处理。
我回道:“会生气吧,可是小李好像也没有真的抢别人老婆,做完就拍拍屁股走了,只是会分不清楚小孩是谁的吧。”可可听完后,身上的温度似乎更高了,蠕动着小蛮腰道:“那你会在意吗?还是会打我呢?”我有点头昏脑胀,感觉到可可身上的春意,回道:“我怎么会打你,只要可可开心,我就开心。”
我们背后忽传出掌声,我与可可惊讶地回头一看,竟是新任区长,一脸耻笑地看着我们。
区长摇著头,轻蔑道:“你们这些奴隶玩的把戏我是越来越不懂了,果然是四处杂交的小野狗,有没有叫废人一起玩?”语毕,区长目光看向卷曲在一旁的父亲,我与可可则依然不敢抬头,但因处长提到父亲的关系,我愤怒地紧紧握著拳头。
区长道:“废话不说了,你们明天搬离草屋,使用人已经死亡一阵子,不能让你们继续住在这了。”草屋能不能住,我一点也不在意,但使用人是登记我母亲的名字,区长怎么可以诅咒母亲已经死了。
我气急败坏地抬起头,瞪着区长说道:“抱歉,区长,我母亲没有死亡,只是在前任区长家中照顾小风。”区长一脸看着白痴的表情,说道:“风什么风?这是什么狗名字。你们母亲的编号早就被撤除了,也不是转换行政区,不是死了难道是去当官吗?”区长讲完后,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很有趣,笑个不停地离开。我气得止不住泪,母亲怎么可能死了,可可似乎也被这个讯息吓到,转头道:“大...大郎..应该不可能,明天我们去问轩哥好不好,区长可能乱说。”我点了点头,愤恨的瞪着似乎已经死去的父亲。
可可似乎接着又说,今天是开玩笑的,但我已经心烦到一点也不在意可可今天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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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早上还没点名,我与可可便跑进中心,一入内就看到轩哥。
轩哥似乎很好奇我们为何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他还没开口询问,我便直接问道:“区长昨天还我们草屋,说母亲死了,是真的还是假的?”轩哥一脸震惊,反问道:“区长昨天跑到你们草屋说母亲死了?”我与可可同时点了点头,轩哥似乎陷入了沉思,开口道:“区长有说她怎么知道吗?”我说道:“区长说母亲的编号已经被除名很久,只有死亡才会除名。”轩哥毫不犹豫点点头,说道:“没错,只有死亡才会被除名。还是你们母亲生了病,在州长那边病死了?”我咬牙切齿道:“不可能,我从来没看过母亲生过病,她是我们家中最健康的人。”轩哥摇著头道:“我们这样只能猜测,奴隶死亡根本不会纪录原因。”轩哥似乎想到什么,又道:“你们想要知道真相吗?”我与可可点头如捣蒜,轩哥道:“想知道的话,晚点名结束来找我,可是你们要有所觉悟。若不想牺牲,永远只能原地踏步。”说完后意味深藏地看着我们。
我愣了一下问道:“要牺牲什么?”轩哥道:“你们所拥有的一切,如果有觉悟了,下午便来找我,如果没有,今天就当作我们没有这段对话。”我与可可向轩哥道谢后,便前往食堂点名。
我疑惑地问可可:“你觉得轩哥要我们牺牲什么?”可可似乎因为母亲的死因间接被证实,心情低落道:“我们还有什么?”我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我回道:“我知道是什么了,我愿意牺牲我自己,如果真的是区长杀死母亲,我愿意付出一切帮母亲复仇。”我心中想着,如果我似女性般的外表,是母亲留给我的武器,我必使用此武器帮她报仇血恨。
可可突从后方抱着我,呜咽道:“我也愿意跟你一起去帮阿姨报仇。”我怎么可能因为母亲复仇一事,就任由可可将身体任人玩弄,我怒道:“我母亲的事,不关你的事。”语罢,转身将可可推倒,可可虚弱地跌坐在,我忍住不回头看可可的表情。
希望可可因为我此举心碎,就算我离开,她与小李在一起,也总好过一同坠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