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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那个炮灰我罩了 > 第389章 管教

    小木子的医术,颜羽棠虽没有见着流程,但是看到小宫女缓缓睁开眼,总算脱离濒死之态时,才有所领悟。

    “这里……这是哪里?”她说话的声音依然很轻,仿佛用上力,就会折去半条命。

    瑛姑慈爱的擦了擦她的小脸:“这里是长乐宫。”

    “长乐宫?”她一脸茫然,意识到自己的性命总算捡了回来,连忙道谢,“是……是你们救了我吗?我没有死?多谢老天爷开眼!多谢贵人主子!”

    “先好好歇息,把伤养好了,再去折腾谢恩也不迟!”瑛姑笑着说,“喏,记住了,这里没有随意打人杀人的修仪娘娘,只有救人性命的娴嫔娘娘。”

    “瑛姑,越说越离谱了,本宫哪里有这个本事!”颜羽棠忙解释道,“救你的是另外一个深藏不露的宫人,今日他还会过来给你换药,到时候可以谢谢人家。”

    “好!”

    “对了,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不然我们也不好叫你。”瑛姑看向她。

    “珮之。”

    颜羽棠又问了句:“青青子佩的佩?”

    “不是,是环珮的珮。”

    “原来如此。”颜羽棠点头,“你可是读过书的?”

    “正是。”珮之有些伤感,“家道中落,不得已充进掖庭为奴为婢。后来修仪娘娘去了凝香殿,原本在瑶华宫带的人手不足,就分配我们这拨人去了。”

    瑛姑叹了口气:“掖庭那种地方,真是苦了你了。若是有幸能去性格良善的主子-宫里,也算是好出路,奈何茹修仪她……”

    “奴婢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茹修仪在还没出瑶华宫之前,众人都听说她性情温和,说话都未曾大声过,都羡慕奴婢的好福气。”珮之擦了擦泪水,“没成想,刚去了那儿没几天,教习的嬷嬷还不准我们入内殿伺候,就碰上了这种事!”

    “既然如此,你是外边的洒扫宫女,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修仪娘娘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脸被人打破了相,嬷嬷怕进去送东西找晦气,就安排奴婢进去。”珮之想起那天,情不自禁握紧了双拳,“第一次进内殿伺候,奴婢太过紧张,生怕得罪了修仪,不小心打翻了托盘,这才……”

    “饶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宋德京公公,碰翻了笔墨纸砚,也没有将他活活打死的道理。”颜羽棠蹙眉,重新审视她的伤痕,“她一个修仪,居然枉顾人命,这般待你?”

    耳房里,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看得出来,提到茹修仪,珮之整个人都高度紧张,以至于手背上的伤口俱裂开,缓慢渗血-

    苏沐的心情,从他踏入长乐宫时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

    本以为他是去找西偏殿的莫离,没想到,他径直来了正殿,不顾下人们在场,直接从身后搂住了正在临窗赏景的颜羽棠。

    “……皇上?”她吓了一跳,“怎么无人提醒臣妾?”

    “是朕让他们别声张,难得见你有心思在这里老老实实待着。”说完,他突然蹲下-身,轻抚她的小腹,“让父皇听听,这位小公主在说些什么?”

    “皇上又在胡闹!”她轻轻捶他的肩膀,“孩子还没落地,怎么能开口说话?”

    “她在说着呢!嘘……朕听她说,她的母妃这儿,有个受伤的姐姐?”

    怎么会!

    颜羽棠自认为一切都做的隐蔽,无论从乱葬岗抬回来珮之,还是悄悄叫来小木子替她医治。可是现在,苏沐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颜羽棠骤变的脸色,他不由的笑出声:“娴嫔这是在慌什么?朕也是从小公主这里听说的,莫不是真的?”

    “臣妾的孩子,怎么会说假话呢?”她也含笑回应,“孩子看到的千真万确,臣妾的确救下了一个女子,她差点就要死了。”

    “这是何意?”

    “皇上,臣妾口说无凭,若不嫌弃耳房是下人居住的地方,请您移步,随臣妾过去看看。”颜羽棠向他行礼,“她的伤势过重,至今没法离开床榻,还请皇上恕罪。”

    苏沐颔首,跟着颜羽棠一行人来到长乐宫的耳房。

    甫一开门,正靠在榻上歇息的珮之,瞧见明黄色的龙袍,吓得魂不附体。她想立刻爬起来面圣,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苏沐看到了这一幕,在门口愣了愣,随即说:“身子要紧,你就不要起来行大礼了。”

    “谢……多谢皇上!多谢娴嫔娘娘!”

    珮之伏在那儿的一双手,小拇指的半块指甲被削飞,手背上满是淤青和星星点点的紫红色,微微鼓起来的条条鞭痕,也是触目惊心。

    “你……抬起头来。”

    珮之闻言,大着胆子同苏沐对视。除了那眼底清明,面上呈现诡异的不对称感,一边肿-胀一边又似被削了一块。也许是双手护住了头部,脸上的鞭痕倒是只有两条,伤口也不太深。

    “何人所为?”

    苏沐冷声问到,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般残酷的刑罚了!尤其,还是对一位年纪看起来并不大的宫女使用。

    “回皇上,她是臣妾的嬷嬷瑛姑,从凝香殿那儿发现,在乱葬岗救下的。”

    “茹修仪?”苏沐转过身,又补充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她还打算把这宫女丢去乱葬岗,让其自生自灭?”

    “正有此意。”

    苏沐没有再说话,他推开耳房的窗户,深秋寒意尽显。

    在冷宫毒酒诛杀王宝林时,他就按捺住了一个想法。

    在冷宫起火,子衿惨死时,他的这个想法再次被按压下去。

    在此刻看到已经不成人形的宫女时,这样的想法,几乎就要转化为行动。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颜羽棠瞧见他紧锁的愁眉,以及因为用力按着窗台,而指尖泛白的双手。

    “无事,只是觉得,茹修仪此人,是该好好管教了。”

    她一时间觉得有些奇怪。

    “管教”这个词,真的奇怪。

    不像是皇上对后妃用的词,也不像夫君对妾室用的词,倒像是师生,是父母对子女,亦或者是……

    人和诸如猫狗一类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