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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放下花浇壶,去院内水池边洗手:“现在的孩子压力大,情绪难免有些波动,你们在一起工作,互相担待些,别说一些过格的话,影响到彼此的感情.对了,最近嵩云怎么不来了,你们是不是闹别扭?”

  妈收起瑜珈垫卷起来夹到腋下:“嵩云那孩子比她也没大几岁,看着就像大姑娘一样。人家是姑娘,她也是姑娘,都二十好几了,也不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整天像个孩子一样。记得怀她的时候,我连跑都没跑过,怎么竟生出个如此淘气的女儿?”

  我捂着嘴笑着说:“妈就别找原因了,照您的推理,当妈的怀孩子的时候老实,孩子就跟着稳当。你看过几个挺着大肚子的妈妈,翻墙爬树的,那孩子生下来,都该是走一步,踩个坑了。”

  妈骂我:“又贫嘴了,难怪找不到婆家。她小时候,就和宏天投缘,也不知道宏天什么时候回国?”

  爸拿起搭在肩头的毛巾,擦了一下手,随手搭到晾衣架上:“你不说我倒忘了,宏天订了明晚的飞机票,这孩子打电话来,说一直想吃你做的菜,你让秋姐去市场多买些菜,走了八年,一定想坏了。”

  妈边换拖鞋边说:“你带的学生中,宏天最有出息,长得俊,家境也好。更难得这些年一直想着你,每年都不忘给你寄回礼物。小池小时候整天粘着他,说不定这些年她不肯谈恋爱,就是在等他。”

  我真希望天上现在掉下个不名飞行物,把我砸昏得了,我连宏天大哥长什么样,都忘得差不多了,我还等他?他出国的时候,我才十五,难道我早熟到可以和清朝秀女相提并论。

  为了避免老妈夸我是现代版的王宝钏,我赶紧溜之大吉。

  买了一张故宫门票,和一帮故宫半日游的团混到一块,还可以听导游免费讲解,进了故宫,好像旧地重游一样,虽然乾隆之后,故宫久经修膳,但是大局未变。

  我刚迈进永寿宫的宫门,心中一紧,想起乾隆当初赐我永寿宫的情景,而今却相隔两世。

  听导游介绍说,这块匾上的令德淑仪四个字就是乾隆皇帝所书。乾隆一生酷爱书法,当时同是书法家的大学士梁诗正,曾赞扬过乾隆的书法,综百氏而集其成,追二王而得其粹。又复品鉴精严,研究周悉,于诸家工拙真赝,如明镜之照,纤毫莫遁其形。仰识圣天子好古勤求,嘉惠来学,甄陶万世之心,有加无已。

  我不懂书法,每当乾隆临完一副碑贴,让我帮着点评一下的时候,我总是摇头,乾隆问我,是不是他写的不好?我说我发现越是乱七八糟的字,万岁爷越推崇,好好的一个字,非要写成谁也不认识的才算好书法。结果乾隆对我一个评价,说就是对牛弹琴,牛还会点点头,而我整个一个四六不懂。

  故宫里旅游,除了重要贵宾以外,不许带大的包,可能是怕把一些名贵古董怕携出宫吧。我只带了一个小包,小包里有纸笔,每走一个地方,我把当时和乾隆一起的一点一滴记录下来,我想把过去的事情整理一下,编结成书,不出版留个念想也好,可是随着梦醒很多细节也忘了很多。经历了几十年,岂是我一时一刻能书写得完的。

  这些人本来是报着游玩的心态来的,当然希望自己的门票能够价有所值,可是如今被困到一个宫里,难免有人发牢***,我是无所谓,只是想寻找一下失去的记忆。

  看着他们都聚在檐下,伸着脖子向外望着,盼着雨早些时候停,我靠在墙壁上发呆,重游旧地,让我得以闲暇重温旧梦。

  忽然有人大声喊道:“天晴了。”我也赶紧收起笔记,跟着人流向外走去。不知不觉来到了长春宫,长春宫此时最醒目的当属廊内壁上绘有的十八幅巨幅红楼梦壁画。听导游说是慈禧年间所绘。走进正殿,依稀还有些当年的影子,想想自己初进宫时就是住在长春宫。虽然待的时间不长,却是除了永寿宫御花园以外,我来得最勤的地方,此时已物是人非。看着现代装的游客们,穿着各异,带着时尚的墨镜,品评着一器一皿,眼里满是多亏我没生在古代后宫的幸运。

  抬腕看了看表,已经过了中午,有些累也有些饿,已没有再游玩的兴致,离了人群,自己往回走,独自一人在长长的街道上走着,满是孤独之感,雨忽然又下起来,有些急,我快速向前跑去,跑到养心殿的琉璃门下停住身子,靠着冰冷的琉璃门,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久违的心痛。脑中却浮现出赵宏利的面宠,很奇怪怎么会无缘无故想起他,我晃了晃头。

  在我沉思发愣中,雨停了下来,我赶紧快步往外跑,别一会儿又下雨再被隔住了。慌乱中忘了自己穿着那双半高跟鞋,而且路又滑,没跑几步脚一拐,差点儿坐到地上,我慌乱抓住旁边的一根柱子,手滑身子沉,手指甲在柱子上划了淡淡的长长的一道白痕,食指的长指甲劈成两半,痛得我一哆嗦。

  旁边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地的铛铛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高个子女孩,从我身边快速走过去,压在帽子下的头发随风飘动,看着有些面熟,她边走边打电话:“二哥,我真不能再陪你了,一个养心殿你就逛了三个小时,像你这么逛故宫,逛完了还不得半年?我真有事,一会儿你逛完了,我请你吃饭。”

  我捏着手,皱着眉看着那女孩挂断电话,如一阵风般走远了,越看她越觉得在哪儿见过,而且还不是那种一走一过的感觉。我用牙齿把半截指甲咬掉,用嘴吹了吹气,觉得手麻辣辣的疼,心头掠过一丝浮燥。脚踝处有些痛,试着跺了跺脚,还行,没人伤到筋骨,活动活动,还能走。我一瘸一拐往前走,忽然包里的电话响起来,我拿出电话,一看竟是赵宏利的号,皱了皱眉:“没事儿周末打什么电话。”

  我刚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喂。”就听到他一大串吼叫:“造虹桥看你以后再敢跟我要钱,你个没义气的丫头。”

  我听了一头的雾水,‘造虹桥’,我什么时候造过虹桥,难道他以为我罗列项目,虚报假帐,我赶紧为自己辩白:“我到天利从没报过一次帐,根本就没有造过什么虹桥,就是姓赵的桥也只听过赵州桥,总裁不信可到财务部查。”

  对方顿了一下,语气稍轻了轻,仍是冷冰冰地问我:“你是谁?”打了我电话,还问我是谁,他是不是脑袋出毛病了。

  对方嘟囔一句:“我还以为是宏乔的号,怎么打到你这儿来了。都是被那丫头气糊涂了。”

  原来是打错电话了,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他误会我经济有问题了。现在的心脏还在嘭嘭直跳。电话里忽然传来他压抑的笑声,原本心脏已趋于正常的跳动,忽然又加速起来,不知道他又打什么坏主意,想赶紧挂断电话,竟听他问道:“谢瑶池,你现在在哪儿?”

  我没敢说我在故宫,故意骗他说:“我在家里睡觉呢,被你的电话吵醒,本来想睡个自然醒没睡成。”

  他大声吼道:“现在都过了中午了,你还没自然醒,你当你是猪啊。”原来不光是别人像猪,现在连我也像猪了。

  他命令我说:“你现在马上过来,陪我四个小时,我给你抵半个月的加班费。”

  我粗略算了一下半个月的加班时间,就是十五个小时,十五个小时对四个小时,这个买卖成交,可是我还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讨价还价地说:“至少减一个月的,否则不去。”

  赵宏利爽快地答应了,早知道他这么快答应,我来两个月的。伸手把鞋提好,刚想挂断电话,他的磁性声音再次响起:“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

  我说:“还有问,一定是在公司了呗。”

  他说:“说你是猪脑子,还真没说错。我在公司助理保镖一大堆,用你陪?多亏我知道你的智商不高,问了一句,否则以你蜗牛的速度到公司还不得两个小时,你难道想晚上陪我?我在故宫了。你马上打的过来,我给你报销车费。”

  赵宏利真是骂人不含骨头,我以为他在公司有错吗?好像不是猪脑子的,他不用问,就会到故宫来找他。

  这么巧,他也在故宫,我心里好像开了两扇门一样,我早上来的时候是坐公汽来的,倒了几趟车不过五元钱,从我家打车到这儿得一百多元,一下子就能赚九十多块钱,说我是蜗牛,我来个天神从天而降,让他敢再小瞧我。

  我把电话捂上,先让自己开心地笑两声,然后放开电话问他:“你在故宫的什么地方?我们在哪儿见面?”

  他不耐烦地说:“我在养心殿了,一会儿你来的时候去永寿宫找我。”

  养心殿?我回头看了一下琉璃门内的牌楼,会这么巧,他就在这里,想起刚才那个边打电话边匆匆而去的女子,忽然想起她就是上次在天利购物,遇见和赵宏利在一起的那个赵小姐,她叫他二哥,听名字也像是兄妹,一想起他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心情豁然开朗了许多,一定是赵小姐临时有事放了他鸽子,他打电话骂她,错把电话打给我了,看来今天出门大吉,命里注定天上下金条,我是连玩再拿工资,何乐而不为,想着今后的一个月,我不用再固守那一个小时的煎熬,老天真是厚待我呀。

  我放下电话,重回到琉璃门,伸着脖子拐过牌楼,养心殿的游人不算多,没发现他。我对养心殿熟悉得不敢说闭着眼睛能找到,但是总不至于走丢,最后在三希堂找到他,看着他挺直而立的背影,专注地看着沈德潜做的那首《三希堂歌》我都不忍心去打扰他。

  三希堂的陈烈与乾隆在世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动。三希堂不足十平方米,陈设却十分幽雅,窗台下,还是那一铺可坐可卧的高低炕。乾隆御书“三希堂”匾名,及“怀抱观古今,深心托豪素”还如当年一样挂在御座的两旁,可是题字人,却早已成了古人。墙壁上摆着五颜六色的瓷壁瓶,壁瓶下则是乾隆放置三希贴的楠木木匣。

  我呆呆地站在落地的玻璃镜前,看着乾隆的御座,仿佛看到他点上一柱香,正小心地打开楠木匣,专心地临摹着三希贴。乾隆临摹的三希堂贴不下数百幅,我这样的门外汉一看,根本分辩不出真伪。

  一阵女孩的高谈阔论声,打断了我的暇想。伸手拭了一下泪水,我转过头,赵宏利仍站在原地。刚才在屋里的几个时髦漂亮的女孩子,一看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三希堂的高雅与精致始终充溢着这个狭小的空间,散发出浓浓的书卷气。更让赵宏利那不凡的风度与俊雅的外貌,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难怪他会吸引年轻女孩的目光。哪个少女不多情。可是赵宏利却无视这些搅扰,只是微皱的眉头,显示出他的无奈,看来男人长得好,也招蜂。

  赵宏利不论相貌,甚至许多细微的动作,与喜好也与乾隆有许多相似之处,可是他却不似乾隆的风流多情。他的紧密行程上没见过约过哪个女孩,也没听传过他的风流韵事。

  我轻轻走过去,伸手在他后背拍了拍,他猛地转回身,我看他脸上写满了怒气,等他看清我的时候,忽然带着不相信,上下打量我足有两分钟,他才回过神来:“你怎么来得这么快,不会是坐火箭来的。”

  我没大没小地笑着说:“坐火箭不敢,怕万一给我发射到月球上,嫦娥告我个私闯民宅罪,把我抓起来,我岂不是太冤了。”

  他的脸色缓和下来。我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身旁那些被他的香气招过来的女孩子,见她们微微耸动着鼻子,满脸的不屑,可能是很惋惜,像赵宏利这样优秀的人,却有我这样普通的女伴。

  我今天穿得一点也不像扫大街的,因为我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背心。然后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我问他平常他不是前呼后拥带着一群像黑社会的*****一样,今儿怎么落单了。

  他白了我一眼说:“这可是我们国家的故宫,我带一堆像黑社会的人进来,我怕故宫的工作人员以为我要抢劫,何况他们也要休息。你当劳动法只对你一个人定的。”这个眼神太熟悉了,和乾隆给我的一模一样,同样的皇宫,同样的人,只不过时空不同,可是为什么却有着相同的画面呢。

  他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莽撞地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差点儿把我拉了个趑趄:“怎么了?我多长出两个鼻子。”

  我悄悄地俯在他耳边说:“没长出两个鼻子已经惹得多少芳心碎掉,再长出两个鼻子,就要多少人挤破脑袋了。”

  他笑着问了我一句:“那你整天围在我身边,芳心有没有碎掉。”

  我一愣神的功夫,他带着笑转身走出了养心殿。

  不怪赵小姐不肯陪他,陪他游览真的没什么意思,每个匾甚至一个字,他都要站着看一会儿。真磨蹭。我开始还催促他几次,被他瞪了几次,他告诉我再敢废话,协议取消。我只能做罢,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赵宏利从包里扔给我一瓶奶:“肚子也跟你一样不老实。”

  我笑嘻嘻地接过来:“早上就没吃饭,现在又被你抓来当陪游,午饭也没吃,还不允许人家叫两声。你也太霸道了。”

  接下来的行程就快了起来,从体和殿出来,去了御花园,走在御花园的路上,想起乾隆以皇帝之躯,曾经背着我走了一段长长的路,对他的思念之情越来越浓。

  此时赵宏利在前面走着,我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真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梦里几十年,却恍如昨日,我看着御花园中满园花开放,心情也跟着灿烂起来。不知道不觉来到了绛雪轩,看着立在花坛边的木头化石,想起在此发生的种种,说不出的愁畅与感慨,走到石边,上面乾隆题的联还在,我摸着上面的字迹。

  每一笔一划与梦中所见一模一样。

  我抱着木头,如痴如梦般想着乾隆的音容笑貌,不知不觉间脸上竟湿了。忽然一块手帕递到我面前,我抬起眼睛,见宏利好奇地看着我:“难道这根木柱是你的前夫,你抱着它哭什么?”

  我接过手帕,一股浓浓的檀香味让我的心神又有些错乱起来。我抬起头看着他,影像有些模糊:“这柱上的盈联还是你亲手所题。怎么这会儿竟忘了?”

  他没回答,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他轻轻接过我手中的帕子,檀香味消失的一刹那,我的心神立刻清明起来,想起刚才冒失的话,吓得我向后退了一步。

  他脸上带着笑,替我把脸上的泪轻轻擦干,那一刹那,让我惊呆了,呆呆地看着他,他温柔似水的眼神,轻柔的动作,让我再一次陷于了混沌状态。我任他把我的眼泪擦干。他收起帕子,猜到兜里,拉着我的手说:“天晚了,我们回去吧。”

  我忽然抱住他,不论他是谁,让我放纵一次。靠在他的怀里,感觉是一样的胸膛,一样的依靠。

  一阵音乐声,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的怀抱不是属于我的,我猛地从他的怀里挣出身子,这绝对超出我的底线,我的心有些慌乱。

  他拿出电话,脸上还持续着刚才的温柔,看了看上面的号码,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放开我的手,背转过身去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宏利,我订了明晚了飞机票回国。我现在累了,等飞机票到手,再告诉你飞机的班次与时间,你来接我。”

  这个女人的声音很柔,但是却带着一股的霸气,不等赵宏利回答就挂了电话。我见赵宏利不悦的表情,对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收起电话,对我冷冰冰地说:“我们走吧。”

  那女人完全是一种颐指气使的口气,没想到在我面前像个霸主的赵宏利,却还有她的软肋。

  这个电话搅得我心神不宁,抬头看向赵宏利,刚刚拉近的距离,一刹那间让我忽然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一道厚厚的屏障。奇怪我几次的鲁莽说错话,把他误认为乾隆,他却一次也没有深究过,这又隐隐让我心里不安。心里虽有些难过,却告诫着自己是该放手,从前世的阴影走出来的时候了。

  强迫着自己换上一份愉悦的心情,否则以后就没办法正常面对他了。

  出了故宫,他走到一辆白色的吉普车旁。一按电子锁,极有绅士风度地为我打开车门,我真有点受宠若惊,正美滋滋地享受这份不经意的尊重的时候,一抬眼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我慌忙调整了一下情绪,脸色也恢复了自然。

  忽然想起上次他开飞车的情形,至今让我不寒而栗。迈上车的脚步停了下来,我抬起头问他:“不会这回也较量我的心脏能承受你多少脉的车速吧,先说明,你如果车速超过一百五,我就跳车。宁愿摔死,也不让吓死。”

  他笑了笑,一把把我推上车,俯下身帮我系好安全带。看着他从车前绕到驾驶座的身影,我简直被他迷住了。他的车起速很快,我的脑袋差点儿与前面的玻璃来个亲密接触,紧接着后背重重撞到后面的座椅上。座椅很软,也有点儿疼,他转过头,我见他眼中却带着笑:“绝过没超过一百五。”气得我转过脸不理他。

  他的车速虽然只在一百五以下跳动,可是因为市内的车多,还是险象环生。车停到一家高档的餐厅前。他先跳下车,帮我打开车门,我迈步下了车,还觉得哪儿都摇。

  他带着我进了餐厅,服务员将我们带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他帮我拉开座椅,我还以为他为自己拉的,早找了个座位,一屁股坐到上面。看着他惊噩地表情看着我,我笑了笑,坐直身子,故做优雅的说:“晃得太厉害,站不住了,你请坐。”

  服务员站在旁边看着我们眼神的交互斗争,忍不住职业的微笑挂上脸。拿出点菜器让我们点菜,他接过菜单,手随便在上面指了几个,就递给服务员。我都不知道他点了什么,一点儿也不尊重人,我好歹也算个客人,也不说先问问我点什么。

  服务员先上了两杯水,他喝了一口水,电话响起来,他接过电话,看着上面的号码,马上按了,电话又响起来。他还要按,忽然身边传来一声:“赵宏利,你也太小气了,竟不接我的电话。”

  我当时竟有种奇怪的感觉,怎么电话的声音像真的一样,赵宏利刚要按向按键的手抬起来,放下电话,他抬起头,我也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见面前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背对着我,没看清脸,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女的却带着笑意。

  我一看是赵小姐,她已换下刚才的休闲服装,换了一身白色礼服,赵宏利冷着脸瞪了她一会儿,骂了一句:“家运一个电话,就把你二哥忘了,这会儿还有脸跟我打招呼。”

  那女孩笑嘻嘻地坐到他旁边:“不是家运电话,我也想溜,实在受不了陪二哥旅游,半天也不说挪个窝,好东西都要被你看坏了。”

  赵宏利嘴角翘了翘:“旅游什么也不看,那还不如在家里闲着,是不是看家运回来了,有银行也有跟班的,就一脚把我踢开。你忘了让我帮你埋单的时候了,等家运走了,你再跟我要钱,门都没有。”

  赵宏利笑着站起身,握住那男的手:“家运,你再不回来,我宝贝妹妹可要得相思病了。”

  家运也笑了,他一侧头我看见他的脸,也是一个超级帅男。五官明朗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