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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70

    杨暄没说话,走过去将手掌贴过去到尤思嘉脖颈处,她被冰得一激灵,缩着脖子躲开,连忙讨饶:“她知道她知道!”

    杨暄这才将她的手放回自己的口袋。

    “但我姐从小时候就不太乐意我跟着你玩,”尤思嘉说着继续看向杨暄,“你要见她吗?”

    杨暄说当然要。

    尤思洁也是几年没回来,但一听说了杨暄回家送礼的事情后,立刻从大老远的南城往家赶。

    杨暄要带着尤思嘉回市区,准备定酒店招待。

    离开之前,两人还是回了一趟尤家村。

    街上有拄着拐杖弯腰行走的老人,眯着眼仔细辨认着手牵手的这对年轻人,瞧着眼熟,却又不敢认。

    贴完春联,两人回到市区。上午订了住宿和吃饭包厢,马不停蹄地,下午就要去车站接尤思洁。

    杨暄仔细打理了衣物,比往日要正经,尤思嘉难得比杨暄还紧张,等了许久,终于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转身,看见尤思洁从车站出来,穿了一件卡其色大衣,身后跟着一个面相随和男人。

    尤思嘉一溜烟跑过去要帮她姐拿行李,尤思洁说不用,接着介绍身后的男人:“这是你姐夫。”

    对方个子不t算高,但白净,身上挂着女式的包,朝尤思嘉笑笑。

    杨暄也过来,朝他俩打了招呼,尤思洁仔细打量他,没动弹,还是尤思嘉过来把她拉走:“你累了吧姐,我们给你俩订了酒店……”

    尤思洁和她男友还没有结婚,两人在南城做生意。

    几个人根据服务员的指引往楼上包间走,绕过转角,杨暄脚步却顿住了。

    尤思嘉走到房间门口,回头望了一眼:“怎么啦?”

    杨暄收回目光:“没事。”

    回到饭局,尤思洁频频发问,杨暄在一旁斟酌着回答。

    他面上不显,但尤思嘉是能感受到他的不安和紧张,于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像他对自己那样,以表安慰。

    刚复上去,她忽然察觉到她姐的眼风扫过来,便立刻收回胳膊。

    尤思嘉把手藏回桌子下面,接着杨暄也垂下了一只胳膊,她用指尖轻轻挠了挠对方的掌心,最后被对方攥紧手,包拢住。

    杨暄微微偏头看她,唇角勾了笑。

    听闻杨暄现在混得还算不错,尤思洁面色好了一些,但最后还是问:“以后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杨暄看过去。

    “你在鹏城,她还没上完学,又是个玩心大定不住的,”说着尤思洁就白了尤思嘉一眼,“稳定的工作她不喜欢,到时候在哪还定不来,你有什么打算?让她去找你?”

    杨暄没有犹豫:“随她。她去哪,我就去哪。”

    尤思洁一愣。

    “按她的想法来,”杨暄继续说道,“她愿意留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安家,工作之余就去找她,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尤思嘉见他一直在说话,都没有动筷,便趁着尤思洁不注意,偷偷摸摸夹了不少菜放在杨暄面前的碟子里。

    尤思洁既然来了,就留在这里过年,顺带也一起去处理之前房子的事情,第二天还要回春河镇,吃完饭便回酒店睡一晚。

    刚到房间门口,尤思嘉就被尤思洁拽住:“咱俩睡一屋,让你姐夫和杨暄睡一起。”

    尤思嘉瞄了一眼杨暄。

    因为从寒假见面,两人都还没有好好亲热过,尤思嘉犹豫了那么一下,尤思洁就继续拽她:“想什么呢,你东西在哪?拿我屋里去。”

    尤思嘉只好点点头。

    等关了门,尤思洁把衣服挂上,开始同她念叨:“这小子,其实还行……但也不能太给他好脸色……”

    趁尤思洁进去洗漱,尤思嘉偷偷溜了出去。

    杨暄在走廊外面等她。尤思嘉连忙走过去抱住他,笑眯眯地:“我姐还夸你来着。”

    杨暄捏捏她的脸,接着俯身去亲她。

    尤思嘉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直到唇齿之间的空气都被对方抢夺走,尤思嘉将面颊贴过去,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推开:“我姐快出来了,我们明天见。”

    杨暄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天尤思洁就回了春河镇,而尤思嘉留下了。

    杨暄还不忘买了年货,带着尤思嘉去了程圆圆家,给程圆圆父母拜年,感谢他们这么些年的照顾。

    程圆圆的父母自然是想留他们一起过年,但没有留住。

    杨暄这次回来的时间很充裕,准备陪完尤思嘉一整个寒假。他带着尤思嘉去了别的城市,一边游玩一起过新年。

    白天相互陪伴,晚上则将分离的想念表现出来。因为年轻,对彼此的肉体都那样渴望,总是有无穷无尽的激情。

    在山顶跨年,零点一过,新年钟声响起,两人在山下传来的鞭炮声中接吻。

    假期即将结束,杨暄带着尤思嘉回春河镇去找李满,准备过几天一起去鹏城,而在正式出发前,他又回了一趟尤家村。

    没有什么大事情,因为杨暄把钱还上之后,追债的那家人就从尤思嘉家里搬了出来。加上贴春联的时候,杨暄发现曾经的院子里枯草遍生,在这些年不在的日子里,这座破落的小房子几乎被野蛮生长的荒草覆盖住。

    天气即将回暖,他去镇上买了除草剂,简单往庭院里撒了一下,处理完,扭头不见尤思嘉的身影。

    他往对门走去,发现她家的门开着,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这下得到了应答。

    杨暄走进去,看到尤思嘉踩着一个凳子,摇摇晃晃,正要把衣柜上的大箱子给搬下来。

    他赶紧跨过去,单手把她给抱了下来,接着自己踩上椅子,擡起胳膊,将箱子给搬下来放在地上。

    接到手的时候,杨暄就猜到是什么了。

    尤思嘉拿着毛巾将上面的灰尘扫干净,掀开后,翻了一下,随即擡脸看他,整个人兴高采烈地:“没丢,都还在!”

    杨暄摸摸她的脑袋,也笑了。

    尤思嘉继续低头翻看着这些东西。

    这些都是几经辗转、失而复得的宝物,拿起一件,就像触碰了从前的记忆。

    她再次珍重地把它放回柜子里。

    杨暄已经将院子里的杂草都清理干净,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而尤思嘉就坐在小木门旁的石凳子上等他。

    杨暄出来,瞧见她坐在一旁,仰着脸发呆,杨暄垂眼看她,声音柔和:“想什么呢?”

    尤思嘉托着下巴,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想小时候的事情。”

    杨暄挑了挑眉,环顾一圈,看到旁边的红瓦缸:“你小时候淘得要命,拿鞭炮炸大黄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那是因为大黄偷吃我的炒鸡,”尤思嘉还记得这件事,连忙站起来,“我是好心帮你呢!”

    杨暄走近,瞧见她如今还是不服气的样子,低头在额头上印了一个吻,说道:“我知道。”

    随后杨暄顿了一顿,继续开口:“思嘉,谢谢你。”

    当她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每天在村子里疯跑玩耍,在最无忧无虑年纪,就已经认识了心事重重的杨暄。

    有过分离,也有相互扶持少年时期,一路陪伴走到这里,再次回头看,好像所有的日子都曾历历在目。

    春天去播种,尤思嘉在田埂处扑蚂蚱;夏天盼望着看电影,杨暄给她买了一瓶汽水道歉;秋天落叶落在他的摩托车后座上,他伸手拂掉,带着她去兜风;冬天开始下雪,尤思嘉从背后抱住他,他只会在她的拥抱中流泪。四季就这么轮转着过去,他们继续等下一个春天的到来。

    “咔哒”一声,杨暄落了锁,他牵起尤思嘉的手,两人慢慢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