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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母,有事慢慢讲,梓嫣的耳朵都红肿了。”解救过后,他还安慰似的替她揉了揉。

  舒梓嫣整个巴在他身上,知道现在只有他才可以救得了自己,“杨哥哥,你千万不要放开我,我的命就在你的手上了。”泪眼汪汪地求救。

  这时,舒母才发现杨墨非,她不发一语地看着他替自家不孝女揉耳朵、轻哄她的模样,再看看自家不孝女紧紧巴着人家不放的孬种样。

  她深吸口气,咳了两声,引回两个年轻人的注意,“我说你……”

  “是的,伯母。”

  “你就是我那不孝女在电话里讲的那个男朋友?”上下打量着他,舒母毫不客气地问。

  “对,我是杨墨非。”

  舒母再仔细地打量着他,不发一语。

  “妈,妳以为妳在验尸啊,瞧这么仔细做什么,人家这样让妳看着,多不好意思呀!”正当气氛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时,舒梓嫣受不了似地大吼出声,打破这刻的沉默。

  “什么不好意思?我在看我的女婿,妳这不孝女在这里吱吱喳喳个什么,闪边去!”舒母赶小鸡似的把女儿赶进门后,才缓缓地转身,再对门外的杨墨非说:“你不要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打什么主意,要装情侣来骗我,先修炼个十年再说吧!”

  被拆穿了,杨墨非也不急,一派淡定的模样。

  “我是说真的,你们两个不用骗我了。”舒母再瞪着他好半晌,见他脸上半点惊慌也没有,才吶吶地问:“你们两个是认真的?你真的不是被我那个不孝女用武力威逼来骗我们的?”

  果然知女莫若母,女儿会做出什么事来,舒母猜个全中,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她女儿会找上一个对自己别有居心的男人回来演戏。

  “伯母,我是认真的。”听着舒母试探的问题,他一笑,毫不掩饰自己对人家女儿的企图。

  他认真诚恳的语气以及表情,让舒母发现,这年轻人居然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说服了她,“你要知道,我那不孝女个性很差,脾气又坏,有时候还会发神经……”说到一半,她停下来不讲了。

  因为她瞧见他脸上的那抹笑,不是讽刺的,不是瞧不起的,而是带了点无奈的宠溺笑容。

  “我知道。”这段日子以来,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我还是认真的。”

  舒母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我那不孝女,从小就倔得跟什么似的,有什么委屈从来不说,但我多少都有听到,她呀,总是遇人不淑,总是被骗,所以这次她说会带男朋友回来,我跟她爸都担心得几个晚上睡不好,现在看到了你,我们终于可以安心下来了。”

  听到这,杨墨非有些明白舒梓嫣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

  虽然舒母看似总在打闹舒梓嫣,但她却是真心地爱着女儿,而这点,舒梓嫣也应该知道,所以受了委屈不说,是怕总在为她操心的舒母担心,宁愿自己把委屈吞了。

  “伯母,妳放心,我不会再让梓嫣受委屈的,我保证,绝不!”冲着这一点,他有必要给舒母一个承诺。

  “好好好,伯母信你了。”舒母转身,拭了拭眼角的泪,很感激老天爷给了女儿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妈,妳还要说多久?他手上还拿着东西呢!”久久等不到他们进门的舒梓嫣,忍不住凑到门边,生怕杨墨非已经被老妈盘问到露馅了。

  “妳这不孝女,心疼人家却让墨非自己拿。”白了女儿一眼,舒母伸手想帮杨墨非拿点,减轻他的负担,谁知他拒绝了。

  “伯母,这东西不重,而且是我要梓嫣不用拿的。”

  “就是,是他不要我拿的。”听到杨墨非帮自己说话,舒梓嫣不知哪来的狗胆,居然敢跟舒母呛声,结果想当然是被舒母“肃清”了。

  舒母听了杨墨非的话,原本就感到更欣慰,只是当她听到女儿不甘的话后,忍不住伸出两指,再度挟住女儿的耳朵,不管她的哀哀叫,说不放手就不放手,心里却担心,自己的这个笨女儿会不会好好珍惜杨墨非这得来不易的好男人。

  被舒母盘问过了一回,接下来就是被舒家其他成员轮番上阵地盘问个遍,连刚进门、语气弱弱的舒家小嫂子,也为了舒梓嫣来问他的真心。

  杨墨非不恼,一点也不,因为看到她的家人是真心的爱她,这比什么事都教他来得高兴。

  而舒家人,也似乎对他十分的满意,舒爷爷更是拿出了收藏十多年的佳酿,准备跟他小酌一番。

  他被这个气氛感动了,忘了自己不能沾任何酒精成分的食物,只是酒杯还没有沾到嘴唇,就有人来上门闹事。

  原因无他,只是某个田侨仔不满相亲对象突然说有对象了,就拒绝了自己,自尊心作崇,外加听闻女方今天携同男朋友回家的刺激下,登门闹事了。

  本是因为己方先理亏,舒家人原本还客客气气地寒暄问候,笑脸迎人,只打算早点将这烦人打发掉就算了。

  谁知这田侨仔居然给脸不要脸,尤其是见到舒梓嫣那张桃花般艳丽的小脸,以及魔鬼般凹凸的身材,当下更不愿意就这样回去了,坚持舒梓嫣一定得相这个亲。

  “妈的!你以为你老几呀,叫老娘跟你相亲我就得相亲,我他妈的才不要跟你相亲!”舒梓嫣被对方的不知好歹激得恼火了,一脚踩上凳子,一副女流氓的模样,扯着嗓子怒吼。

  可这如虹的气势维持不久,就被舒母拧住耳朵,痛得哀哀叫。

  “老娘是妳叫的吗?妳这不孝女什么时候当娘了,老娘我为什么会不知道?还有妳一个女孩子,学人家装什么流氓,讲什么脏话?”舒母倒竖着两道眉,比舒梓嫣还凶地质问她。

  “妈,先攘外。”坐在席间一直不发声的舒家大哥发声了,又一边神色自若地给忧心忡忡的老婆挟菜,“别怕,不是还有墨非吗?”他温柔地对着小妻子说。

  保护自己的女人,是男人天经地义的责任,所以舒家大哥不打算出手搅乱。

  舒母一听,连忙松开手,将女儿一把推向准女婿怀里。

  似乎早就料到舒母会这样做,杨墨非早有准备的站了起来,稳稳地将飞扑过来的小女人接住,“没事吧?”他低下头,问着怀里甫惊未定的她。

  舒梓嫣难以置信自家娘亲居然这等狠心,竟然这么用力的将她推开,而且,杨墨非身上的肌肉还硬得撞痛了她,身心受创的她无语凝噎,一头埋进杨墨非胸前。

  此情此景,不知情的人,绝对会以为她在正埋首在杨墨非胸前无声落泪,只有小腹正被她一拳一拳搥着的他才知道,她正毫不留情的将从舒母那里受到的委屈,以及他撞疼她的仇,一一报复在他身上。

  他皮粗肉厚没什么感觉,只是怕她不小心太大力,弄伤了指骨,所以伸手包住她使坏的拳,靠在她耳边低语:“别打了,我不会痛,可是妳会。”

  舒梓嫣抬起头来,不满地想瞪他,红唇不满的嘟着,模样一点也不狰狞,反倒像个向情人撒娇的女人一样可人。

  可是那田侨仔却在这个时候提高音调,以声量暗示他的存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我为了妳特意上门来拜访,妳居然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妳还对得起我吗?”

  “妈……”舒梓嫣到了唇边的脏话,因为舒母瞇起的双眼而马上消失,耳朵上的疼痛犹在,吓得她缩在杨墨非怀里直发抖,可一张小嘴,还不忘向那个她看得极不顺眼的田侨仔叫嚣:“我又不是你的谁,我跟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就算我们现在当众接吻你也管不着!”

  “妳……”田侨仔语一塞,快要昏过去似的直翻白眼。

  “侨仔!”田侨仔妈一手扶着儿子,一副苦大仇深地瞪着舒梓嫣与杨墨非,“我是听说妳一家是书香世家,全都是教书的,以为妳也是大家闺秀一个,谁知道妳会这么没家教又粗鲁,还不知廉……”高昂的话语,因为一双幽森的墨眸而戛然止住。

  “太太。”杨墨非没有提高声量,也没有学田侨仔那样的音调,可是却莫名地教人不寒而栗,“得饶人处且饶人,梓嫣不是妳口中说的那种女人,请妳不要随便诬蔑,随便安个罪名给她。”

  田侨仔妈一噎,连声都发不了。

  “既然梓嫣已经有了我,那么她也不需要相亲,临时取消了相亲饭局是我们不对,那是因为之前我们不确定,来不及跟舒伯父、舒伯母讲,所以他们才会给梓嫣安排这场饭局,我在这里向你们两位道歉。”他沉稳的嗓音里,诚意十足。

  听到他要道歉,舒梓嫣张嘴,想嚷句“我们根本没错”时,被杨墨非轻柔地摸了摸头顶。

  舒家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看着一向只有舒母用武力镇压才会乖乖闭嘴的舒梓嫣,居然会被那一下像是摸小猫、小狗的轻拍给驯服了。

  杨墨非,果然不简单!

  田侨仔妈还有话想说,“这……”

  “但……”杨墨非适时说话,再次打断了她,“既然我们已经表明了立场,歉也道了,太太是否也能带着妳的儿子回去,别再待在舒家,妨碍舒家人的家庭聚会?”这一次,是明显的逐客令。

  田侨仔妈涨红了脸,扔下一句“我们才不希罕”,拉着田侨仔转身就想走,哪知道,那田侨仔居然还不肯走。

  “妈,我不要走,我喜欢她,我要她当我的老婆!”拉着母亲的手,田侨仔眼冒心心地看着舒梓嫣那张小脸,“她脾气好呛,呛得我好爽。”

  这下,不单是舒家人,连田侨仔妈也傻住了。

  “儿子啊,你是哪条筋不正常?你不要吓妈我啊。”

  “我不管,我就是要她当我的老婆!”

  田侨仔甩开母亲的手,跑到杨墨非身前,只有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只能抬起头来看着比自己足足高了一整个头的杨墨非,“你,我要跟你决斗!”

  “决……决斗?”舒梓嫣看了看身旁的杨墨非,再看看田侨仔那“弱不禁风”的排骨身材,难以置信地问:“你确定,你要跟他打?”这身排骨,怕是杨墨非一拳就可以将他KO倒地了吧。

  田侨仔语一塞,“不是打架。”他也很清楚自己绝对打不过杨墨非,“我跟你比喝酒,谁喝得最多,最后倒下来的,谁就可以娶她当老婆,你敢不敢跟我斗?”

  杨墨非看着对方斗志满满的眼眸,好半晌后才点头,“好,我答应你。”如果不答应,不但是伤了男人的尊严,更是对眼前田侨仔的不敬。

  为自己喜欢的人奋斗,争取对方的感情,这行为是可敬的。

  “好,我马上回去准备,明天晚上不见不散,还有,你不要以为你带着她回去北部,我就找不到你。”

  “可以。”

  田侨仔得到满意的答复,连忙拉着母亲离开舒家,兴致勃勃地回去准备最烈、最醇的酒。

  舒梓嫣伸指,戳了戳身旁男人的手臂,“你酒量很好?为什么答应跟他比?其实你只要伸出你那大拳头,朝他鼻尖前一伸,我保证他一定会吓得回去,趴在他妈的怀里哭。”

  杨墨非手掌在她发心上揉了揉,“我知道,但这事关男人的尊严,所以非比不可。”

  “哼,可笑的男性自尊。”她努努鼻尖,一脸的不屑,不过不忘拉着他回到餐桌前,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晚饭。

  “来来来,墨非,吃块鸡肉吧。”舒父对于他的行动,非常感动,主动地挟了块醉鸡到他碗里。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