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和你在一起才是全世界3:比哈特大柠总裁不好惹语倩慵懒园艺师子澄

返回顶部

    曹晟带漫漫回义站,正好赶上吃午饭。

    桂嫂瞧见漫漫,又去厨房蒸了个鸡蛋羹给小朋友。

    曹晟不知道秦棠已经回去了,一边照顾女儿吃饭,一边问:“秦小姐呢?”

    阿绮说:“秦棠姐有事回北京了。”

    小城原本正埋头吃饭,听见这话,有些伤感地放下筷子:“不知道秦棠姐还会不会回来,昨天还说跟蒋哥去镇巴呢,今天一早就走了。”

    吕安说:“应该还会来的。”

    大家伙一时没说话,秦棠给人印象很清冷,刚来的时候大家都不太敢接近,时间长了,都挺喜欢她的,连最开始对她抱有些敌意的阿绮都觉得她好。

    一直沉默的蒋川放下筷子,沉声道:“吃饭,聊什么聊。”

    气压低了下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尤其是前几天目睹二楼走廊上那个“强吻”的几个人,又想到今早上来接秦棠的男人,俊朗儒雅,跟秦棠看起来很般配。

    饭后,几个人坐在院子里八卦——

    阿绮:“感觉蒋哥心情好像不太好,阴沉沉的……”

    小城:“那肯定了,秦棠姐都跟别的男人跑了,他能开心吗?我觉得啊……”

    阿绮:“……”

    她拍拍小城肩膀,拼命眨眼睛,示意他别说了,看身后!

    “你眼皮抽筋啊?”小城吐槽,浑然不觉,“哥还欠秦棠姐八十七万呢,这缘分没那么快断。”

    “小城。”

    小城浑身一抖,微颤地转身,打哈哈道:“哥。”

    蒋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楼梯口,淡淡地看着他:“你替我去一趟镇巴。”

    “啊?”小城挠了下脑袋,瞥见他阴沉的脸色,不敢拒绝,“好吧。”

    蒋川交代了些事项,走到曹晟跟前,说:“走,我送你去机场。”

    曹晟脚边放着个行李箱,里面基本都是漫漫的东西,他抱起漫漫:“不是吕安送?”

    他记得昨天蒋川说,他要去一趟镇巴。

    现在秦棠走了,他也不去了?

    蒋川帮他提行李,“吕安有别的事情做。”

    曹晟笑了下,亲了漫漫一口,说:“等我们去了北京,找秦棠姐姐来看你好不好?”

    漫漫脆生生地回答:“好呀好呀。”

    蒋川:“……”

    他绷紧唇,没说话,心底憋得紧。

    抵达机场,曹晟接了个电话,语气严肃:“确定了?”

    隔了几秒。

    曹晟说:“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蒋川看向他:“有情况?”

    曹晟点头:“刚才曹岩给我打电话,说姜坤去了北京,具体去做什么还不知道,正好这次我跟过去查查。”

    “嗯。”蒋川没什么表情的说。

    “赵干和还在西安,你留意着。”

    “我知道。”

    曹晟把漫漫抱下车,一手提着行李,说:“你要是想跟我换份差事,也行。”

    蒋川笑了下:“不必了,你在北京可以时常看到漫漫,正好跟你前妻修复一下感情。”

    曹晟大笑:“行,我走了。”

    蒋川在机场外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

    北京市。

    秦棠和贺从安匆匆赶到医院,到了医院楼下,秦棠忽然止住脚步,拉住贺从安,手指头紧紧揪着他的袖子,喉咙干涩地问:“周旗真的醒了吗?”

    贺从安知道她在害怕,安抚地握住她的手,低柔道:“别慌,这次是真的。”

    秦棠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敢往前,现在病房里肯定挤满了人,她现在过去……不知道是好是坏。

    “走吧,这是件好事。”贺从安说,“难道你不想看看周旗?”

    周旗变成植物人躺在病床上那年,才十七岁,准备念高三。

    五年过去了,他的人生被耽误了五年,今年二十二岁,如果身体恢复得好,下半年可以上高三,但二十二岁的高三生,不知道周旗能不能接受,能不能原谅她……

    贺从安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摸摸她的脑袋,轻声道:“周旗不会怪你的,而且我觉得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责任,每个人都需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秦棠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深吸了几口气,她擡头看贺从安,手也从他掌心抽离。

    “走吧。”

    秦棠擡着头,走在贺从安前面。

    病房内,挤满了人——

    “小子,你可算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再睡下去信不信我孩子都出生了!”

    “放屁!女朋友都没有的单身狗,好意思说孩子!”

    “卧槽!关你屁事啊!”

    “哎哎哎——你们别吵,等会儿医生和护士又来骂人了。”

    “对对对,周旗需要静养。”

    秦棠站在门外,看着里面一群年轻的面孔,是大院里一起长大的伙伴以及周旗以前的同班同学,七八个人,闹哄哄的。

    “嗯……你们吵得我头疼……”

    秦棠有一瞬间的恍惚,眼眶发酸,这是周旗的声音,嗓音很哑,还带着点儿五年前变声期的公鸭嗓。

    贺从安手放在她肩上,低声问:“不进去吗?”

    秦棠憋住眼泪,低下头:“晚点再去吧,我怕坏了气氛。”

    贺从安也不勉强她,说:“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秦棠站了一会儿,说:“好。”

    刚转身,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周旗的父母。

    秦棠有些拘谨,叫了声:“周叔叔,舒姨。”

    周父看着她,笑了下:“安安回来啦?”

    他是看着秦棠长大的,叫的还是她的小名。

    秦棠点头:“嗯。”

    周父问:“进去看过了?”

    秦棠犹豫了一下,摇头:“还没有,我晚点再去。”

    贺从安笑了笑:“周叔叔,你们先过去,我跟棠棠刚下飞机,先去吃点东西,等里面人少一点我们再进去。”

    周父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也好。”

    ……

    晚上八点,病房已经安静下来。

    秦棠站在门口,轻轻推门走进去,看护小姐忙站起来:“秦小姐。”

    秦棠轻声道:“你先出去吧。”

    “好的。”

    秦棠坐在病床前,盯着周旗看,他的面容除了有些苍白清瘦,缺少阳光和活力之外,跟十七岁的模样差不了多少。

    她像往常那样,跟他说话:“你看你,睡了那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叨叨絮絮,说了很多话。

    “安安姐……”

    周旗成功被她吵醒了,睁着眼睛看她,恍如隔世。

    两家父母交好,秦棠大他一岁多,从小就在一起玩儿,秦棠去哪儿他都喜欢跟着,总被人笑话,但他从来不在意,说就说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棠愣住,随即笑了笑:“总算是把你叫醒了。”

    周旗抿着唇,轻轻扯了个笑:“嗯,你太吵了。”

    “感觉怎么样?”秦棠问。

    “还好,就是躺久了,浑身都难受……”

    秦棠替他掖被子,“没关系,你很快就能跑能跳了。”

    周旗看了她一会儿,说:“安安姐,你怎么一个人来看我,陈敬生呢?”

    秦棠心尖蓦地疼了起来,脸色微白。

    “他是不是有比赛?”周旗的记忆还停留在五年前,今天他问过了,当年那场事故,除了他变成植物人沉睡不起,其他三人都活了过来。

    “没有。”秦棠迅速调整好情绪,“你累不累?”

    “还好。”

    “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她站起身。

    周旗叫住她,秦棠低头。

    他对她笑笑,说:“安安姐。”

    秦棠笑了下:“怎么了?”

    “没事,明天记得来看我。”

    秦棠又笑了笑,“好。”

    ……

    贺从安在楼下等她,秦棠坐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不避讳地摸出烟盒,点了根烟,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烟放到嘴边,静静地吐出一口烟雾。

    这样子的秦棠,多了丝女人味。

    贺从安是看着她长大的。

    她小时候很可爱,少女时期娇俏大方,刚出事故的时候,她沉默了很久,后来就变了。

    其实他不觉得她变得不好,有些东西只是表象,她只是变得封闭自己,有时候性格别扭,但骨子里还是那个秦棠。

    秦棠问他:“你说,我怎么跟周旗说,陈敬生已经死了这件事。”

    她声音太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贺从安看了她一会儿,低声道:“先别说,等他出院再说吧。”

    秦棠掐灭烟,站起身:“好。”

    贺从安跟着站起来,说:“我送你回去,回你父母那边,还是去你公寓?”

    “太晚了,我回公寓。”

    “好。”

    ……

    秦棠原本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很快便睡着了,或许是因为周旗醒了的原因,她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她才醒过来。

    是曹晟。

    她连忙坐起来:“曹先生,你到北京了?”

    曹晟笑笑:“对,昨晚到的。”

    秦棠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她掀开被子,“你们现在在哪里,我过去。”

    曹晟也不跟她客气,直接说了地址。

    秦棠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拿上车钥匙便出了门。

    漫漫一看见她便喊:“棠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