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邱秋五点钟就从床上爬起来,要去龚老师那里报道。虽然他的声乐课已经结束了,但龚老师十分认真负责,要求邱秋每场比赛结束之后去她那里点个卯,就当是术后复查,让“妙手狠心”龚大夫好好检验一下他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
这场比赛明明还没剪辑完,可龚老师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居然拿到了邱秋比赛的视频,而且还是主摄像机的机位视频。等邱秋和王碏勰到了,龚老师让他们一左一右站到了自己身边,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虽然邱秋在公开场合唱了很多次歌了,可是和老师、师兄一起观看自己的参赛视频,还是让他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他眼睛都不敢放在屏幕上,而是五次三番的偷瞄龚老师的表情,生怕自己的表现无法得到老师的认可。
龚老师一直不动如山,眉毛没皱,嘴角没擡,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反复听了三遍。待最后一遍结束,龚老师终于开了尊口。
“总的来说还可以,”龚老师说,“气息有了很大进步,音准、换气都没什么问题,之前给你揪过的小毛病已经克服了百分之七十,剩下的都是水磨工夫,自己练就好。”
获得了意外的赞赏,邱秋松了口气,旁边的王碏勰偷偷给他比了两个大拇指。
“但是——”龚老师挑起了一边眉毛,“中气不足,体弱阳虚,声音发飘……王框框,告诉你师弟这是什么毛病。”
邱秋茫然的把视线转移到师兄脸上。
王框框被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的脸都红了,硬着头皮说:“……呃邱秋……你最近应该护肾……”
话说到这份上,邱秋哪还不明白。
他窘的手心发烫,强自镇定,装作一副天真烂漫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老龚的意思是让我多吃点腰子?”
龚老师直接戳穿了那层遮羞布,没好气的说:“放屁,我的意思是让你少用点腰子。”
“……”
邱秋里子面子都丢尽,捂着脸羞答答的跑了。
……
龚老师说话虽然不客气,但确实在理。
床上运动可是不折不扣的有氧运动,让人心跳飙升、大汗淋漓、肌肉绷紧、精神亢奋,第二天累的爬不起床,连带着屁股疼,大腿也疼。
邱秋是不折不扣的运动废,每次和干爹做完那种没羞没臊的事情,都感觉整个身体被掏空,而且晚上过度用嗓,连带着几天说话都声音沙哑。
他下定决心——坚决护肾,从今晚做起!
这天晚上,傅瑞恩穿着睡衣靠坐在床头,打算等邱秋从浴室出来后,父子俩好好做一次灵肉交流。
屋里冷气温度刚刚好,邱秋洗完澡后连浴巾都没裹,光溜溜的身子挂着无数水滴,就像只刚踏上岸的小美男鱼,小屁股包裹在三角内裤里,又圆又弹,看着就让人想在上面咬一口。
傅瑞恩掀开被子等着邱秋钻进来,可邱秋都没看他,直接滚进了自己的帐篷里,还从里面把帐篷帘锁死了,防止大灰狼夜袭。
傅瑞恩一愣,隔着帐篷问他做什么。
邱秋期期艾艾的讲了龚老师的指示,末了又说:“比赛要比两个月,我觉得咱们这两个月还是保持纯洁的父子关系吧。”
傅瑞恩真拿这个小恋人没办法,哭笑不得的说:“放干爹进去行不行?干爹就抱抱你,不做别的。”
这段时间他早习惯了邱秋身上甜甜的体香,每晚搂着才睡的好。要是连这点福利都剥夺了,那他可要睡不踏实了。
可惜邱秋今天是铁了心,坚决不肯让傅瑞恩进来。
他如此冥顽不灵,傅瑞恩连带着有点动肝火,连名带姓的叫邱秋:“邱秋,你连房产证上都肯写我的名字,帐篷却不肯让我进,这有点不讲道理吧?”
“这不一样的,房产是夫夫共有财产,帐篷是我的私人领地。”
“私人领地?那这张床也是干爹的私人领地。我明天就让人把这张大床撤走,我看你的帐篷还能支哪儿去。”
邱秋噗嗤一声乐了,软绵绵的提醒他:“……干爹,你好傻啊,你把床撤走了,我就把帐篷支到地上去呗。”
“……”
邱秋以为干爹的威胁只是说说而已,哪想到第二天下午,秘书何遇居然带着一群工人直接登门,三下五除二的把傅瑞恩的kingkingkingsize大床拆干净了。
事情的发展让邱秋一头雾水,他还没反应过来呢,整个卧室瞬间就变得空荡荡,只剩下一顶双人帐篷扎营在了地板上。
又过了一会儿,几个工人喊着号子,擡进来一张只有一米二宽的单人小床。
工人问:“何秘书,床放哪里啊?”
何遇道:“老板说,放帐篷里。”
邱秋:“……”
于是邱秋眼睁睁的看着工人撩开了他的帐篷门帘,把单人床擡进了帐篷里。
再看一旁的何遇,眼里清楚的写了一行字——你们夫夫俩可真TM会玩啊。
……
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邱秋拖拖拉拉的钻进了帐篷中,傅瑞恩早就换好了睡衣,一脸满足的躺在了单人床上。
见邱秋进来了,傅瑞恩意有所指的说:“睡帐篷确实别有一番情趣。”
邱秋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委委屈屈的爬上了单人床,和干爹挤在了一起。只是他心里还是对干爹耍手段感到不开心,虽然俩人睡在了一个被窝,但邱秋偏要背对着傅瑞恩,后脑勺都写着生气。
“行啦,别给干爹脸色看。”傅瑞恩低头亲亲他肉嘟嘟的耳垂,心肝宝贝的一通哄,“干爹想你了,想整夜和你在一起。我又不是禽兽,你不让我动,干爹绝对不碰你。”
他能理解邱秋为了保存体力,消减夜生活的决定,他爱邱秋,自然要尊重他的一切选择。
“……你就会骗人。”邱秋把声音闷在枕头里,“你的iphone7plus又顶到我了。”
傅瑞恩十分恼怒,拎着不守信用的iphone7plus说:“秋秋要生气的话,你就狠狠打它,把它打晕了,打到它口吐白沫,它就老实了。”
“……”邱秋真是再没见过比干爹更厚脸皮、更坏心眼的人了。
可没办法,谁让当初邱秋选择接受了他的奖学金呢。
于是在一片黑暗中,窄窄的单人床上两个人影重叠在了一起,一时间,安静的帐篷里,只能听到两人细细的,压抑的喘息。
原本邱秋看傅瑞恩忍得怪可怜的,就想帮干爹纾解一下。哪想到摸着摸着,邱秋自己也被撩拨了起来,他的身体早就被干爹品尝过无数次,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靠近闻到傅瑞恩身上的味道,他都会觉得头晕目眩。
他软软的靠在了傅瑞恩的怀里,双腿紧紧夹着,不好意思暴露自己腿间勃发的欲望。
傅瑞恩哄着他,骗着他,他才肯露出自己,让干爹用指尖轻轻摸一摸,揉一揉。
两人挤在薄被当中,四肢纠缠,双手放在彼此的腿间,揉弄着,抚慰着,轻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急切。
傅瑞恩埋首在邱秋的脸颊、颈窝、锁骨,唇齿留下的热意,仿佛一捧永远燃不尽的火。他们寻找着彼此的双唇,迫切的亲吻着,汲取着嘴中的糖汁。
渐渐的,邱秋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甚至连身体都感受不到,只能感受到手里、腿间的一抹沉甸甸的热意。
他们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在即将临界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响铃打破了一切——
黑暗里,被邱秋仍在帐篷地上的手机嗡鸣的唱着歌,屏幕上发出刺眼的亮光,破坏了这黑暗中的暧昧与心跳。
邱秋分出神来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发现来电人居然是他的好兄弟华翔。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去摸到手机,可手刚刚擡起,就被傅瑞恩重新抓回来,牢牢的按在了自己双腿之间。
“别去管他。”傅瑞恩亲吻着他的额头,“秋秋,看我,你只要看干爹就够了。”
伴随着逐渐奔向高潮的悠扬乐曲,傅瑞恩先把怀里的宝贝送上了甜美的巅峰,而他也紧随其后,把滚烫的白浊洒在了邱秋的手心当中。
两人头靠着头,浑身汗淋淋的拥抱着,喘息不停。
手机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下去,乐声停止,一切又重归安静。
在黑暗中,两个人的心跳声逐渐缓和,慢慢的融为了一体……
邱秋全身疲惫的要命,他一边想着哎呀呀破戒了,一边控制不住心中的满足惬意。他打了声小哈欠,在傅瑞恩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双眼。
傅瑞恩拿过枕旁的纸巾为两人擦手,待一切都收拾干净了,他搂住了邱秋打算一同沉入梦乡。
然而——恼人的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了。
邱秋和傅瑞恩一瞬间睡意全无,他们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懊恼。
“我来吧,可能华翔有急事呢。”邱秋从床上探出大半个身子去摸手机,结果被干爹抢了先。
傅瑞恩满肚子火气没处发:“我倒要看看这三更半夜的他能有什么事!”
他按下了免提按键,还来不及说话,华翔焦急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秋贼秋贼秋贼,你得帮帮我!!!!!你你你你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你干爹!”
傅瑞恩:“……”
“……”邱秋看看干爹,很有原则的对华翔说,“你先说什么事,我再决定告不告诉干爹。”
哪想到华翔哇一声就哭了:“秋贼,你干爹那辆阿斯顿马汀,维修费多少钱啊?”
傅瑞恩啪的一下捏断了帐篷的一根支撑杆,整个帐篷摇摇欲坠。
邱秋赶忙问:“你撞车了?人没受伤吧?”
“不是我撞车,是人家撞我!我好好在路上开着呢,后面那车追尾,现在后保险杠掉了,大灯也碎了。”
邱秋一听,心放下来大半。他虽然不会开车,但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那是后面那车全责,你别急,让他赔。”
“可撞我车的人昏迷了……救护车刚把他拉走……”华翔毕竟是个高中生,遇到这事吓得六神无主,“而且那人你们也认识——你干爹的前男友,美国纽约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