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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耳光

    能和江昀交朋友,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骆舟和江昀同班,但一个是特招来充门面的贫困生,一个是走到哪里都一呼百应的豪门小开。

    身份差距是如此地鲜明——

    同班一年了,骆舟从来没有和江昀说过半句话,江昀也只堪堪将骆舟的名字和脸对应起来。

    有段时间,徐敏在商场找到个保洁的工作。

    蔡康磊对此非常不满。

    徐敏年轻时长得漂亮,因为带着个半大小子拖油瓶,二婚勉勉强强找了个蔡康磊这样的男人。

    虽然被生活磋磨憔悴,但依然可以称得上风韵犹存,蔡康磊时时刻刻担心她会给自己戴绿帽。

    听说她找工作,蔡康磊骂骂咧咧,嫌她干保洁丢人。

    为了阻止她抛头露脸,便告诉徐敏如果她出去工作,他就不会再给他们生活费。

    这招未能奏效,他便变本加厉,不仅不给生活费了,还反过来伸手问徐敏要钱买烟买酒。

    再后来,蔡康磊跑到商场闹事,想逼商场解雇徐敏。

    骆舟知道后怒不可遏,在商场里就要挥拳揍蔡康磊,可惜让徐敏给拦住,没揍成,自己还挨了男人几下。

    在商场的闹剧,让路过的江昀给瞧个正着。

    江昀叫来了保安,将蔡康磊给“请”了出去。

    骆舟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低声道:“谢谢。”

    江昀看着他颧骨处的淤青,带着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爸常常这样随便动手打你们的吗?”

    “他不是我爸。”骆舟生硬地回,“我爸去世了。”

    如果搁在以前,江昀估计没什么反应。

    可那段时间江聿怀去世,他深受打击,面对同样丧父的骆舟不免就带上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江昀揽住他的肩膀:“没事,以后哥罩着你!”

    江昀说一不二,说罩着他就罩着他。

    班里本来有几个富二代看不惯骆舟那副好学生做派,时不时地搞点恶作剧来戏弄他。

    手段不轻不重的,骆舟没放在心上。

    江昀却为他出头,大费周章地教训了那几个家伙。

    徐敏保洁的工作,被蔡康磊搅和了一通,本来要丢,江昀和商场那边的负责人打了招呼,保住了。

    可惜蔡康磊哄了哄,徐敏还是把工作给辞掉了。

    “嗐,你不懂。”徐敏对丈夫表露出的占有欲很满意,“他是太爱我了才会这样。”

    总之江昀在各方面都帮了他很多。

    骆舟实在不知晓该怎样报答对方。

    所以这就是你的报答吗?爬上阮嘉禾的床。

    那可是江昀的继母!

    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地嘲讽道。

    骆舟非常明白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他还没有学会,如何克制汹涌而强烈的爱意。

    江昀回家住后,两人便不能再肆无忌惮的亲近。

    半个学期过去,他们私下相处的次数寥寥无几。

    骆舟按捺不住,趁着夜色摸到了阮嘉禾的房间。

    他俯身吻上她绷紧的脚背,手指陷进柔软的腿肉中,湿热的嘴唇贴着皮肤游走,留下点点红痕。

    再往上时,脑袋被阮嘉禾按住了:“今天累了。”

    骆舟顿了顿道:“我伺候你。”

    阮嘉禾想了下,默许了。

    骆舟得到准允,分开她的膝盖,直接将脸埋了进去,用嘴去侍弄被雨水弄得湿漉漉的花骨朵。

    骆舟成绩优秀,学习能力很强,上次的生疏只因头一次踏足完全未知的领域。

    但他勤奋好学,紧急恶补了相关的知识,尤其是那些如何让女人快乐的技巧。

    他高挺的鼻梁骨压得极深,舌头灵活而有力。

    不过几分钟时间,便教阮嘉禾的手指扣进他的发间,雪白的脖颈后仰颤抖着快乐了一回。

    骆舟的头差点被她夹扁。

    他拿了张纸巾,擦掉脸上透明的水渍。

    纸巾盒的旁边,有一幅倒扣着的相框,他伸手翻开,是江聿怀和阮嘉禾的结婚照。

    江聿怀笑得开怀,阮嘉禾面无表情。

    但他们看上去极为登对,天造地设。

    刹那间,嫉妒之火在心头熊熊燃烧。

    骆舟替阮嘉禾擦掉两侧颈窝的细汗,忍不住询问道:“江先生会在床上这样伺候你吗?”

    “别提他。”阮嘉禾懒洋洋地回,“扫兴。”

    “江先生能让你快乐吗?”

    属于男人奇特的自尊心作祟,迫使他把问题问出口,想从心爱的女人口中得到对能力的肯定。

    骆舟有点不依不饶了:“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啪”的一个耳光,将他的头打偏到一边去。

    骆舟的俊脸上显露出了几分错愕,紧接着才意识到,他在嫉妒的驱使下对阮嘉禾说出了怎样冒犯的话。

    嘴唇微微颤抖着,挤出几个字:“对不起,我……”

    是阮嘉禾的纵容让他翘起了尾巴,认不清自个身份,竟然胆敢和江先生相提并论……

    他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眼泪是很好的灭火器。

    见多了母亲流的眼泪,让阮嘉禾讨厌一切遇到困难不想着解决只知道哭哭啼啼的人。

    当她踏进一段亲密关系时,却非常喜欢看男人流泪。

    前任当中有位特别的,那种时刻总是控制不住会哭。

    对方害怕她会因此嘲笑看轻他。

    阮嘉禾却觉得挺萌的。

    甚至在做快乐的事时,故意卡着,不让他发泄出来,好满意地看到男人边哭边哀求的模样。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或许她就是个心理变态。

    阮嘉禾缓了神色,摸了摸他挨打的左脸:“疼吗?”

    “不疼。”骆舟跟小狗似的,讨好地蹭了蹭她的掌心,“你可以多打我几次,只是别生气。”

    “我没生气。”阮嘉禾撸了一把他的狗毛,粗·硬扎手,江昀的头发就要柔软顺滑许多,“你回去吧。”

    骆舟可怜巴巴地盯着她。

    “乖,别让江昀看到了。”

    骆舟爬下床,微微弓着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房间。

    阮嘉禾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望着上面俊朗的男人:“亲眼看我给你戴绿帽,高兴不?”

    她本来就是耐不住寂寞的人。

    阮嘉禾低头亲了一口照片里的江聿怀,语调甜蜜:

    “活该,谁教你死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