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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 热词:恋爱啪啪啪米米拉她作死向来很可以的撕枕犹眠谷地之风PENPEN萌医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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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有时行李刚收到一半,罗淼就抽完烟回来了,看来这根烟的功效不错,他出去前还懒懒散散的,这回再进门,却跟重新活过来了似的,那容光焕发的:“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我就收拾够两个星期穿的就行了。”

    “两个星期?”罗淼诧异地一扬眉,这才想起来,“哦对,月底咱们还得回趟北京。”

    “对啊,等从北京回来,中介应该也帮我找好新房子了。放心,我很识趣的,不会赖你那儿不走。”

    罗淼分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那刚放松下来的表情又隐隐地紧绷了,低声喃喃了句,“我还宁愿你不识趣一点。”随后才放大了音量,“现在正是租房高峰期,你可得抓紧了,万一从北京回来还找不着房子,我可得跟你收房租了。”

    钟有时撇撇嘴:“小气鬼……”

    又自顾自忙去了。

    搬去罗淼那儿最大的好处就是他家那下沉式酒窖。对钟有时这种酒痴来说,简直是老鼠掉进米缸,男人踏进天上人间,借住的头天晚上就喝掉了他一瓶91年的波多尔。

    罗淼之前还扬言她借住超过两周他就要收房租,这酒却是压根不心疼,又给她开了一瓶:“反正是我姐的。你尽管喝。”

    他既然都敢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钟有时自然也就不客气了。

    罗淼就在一旁旁好生陪着,等着看她什么时候醉。

    可惜,失策了——

    他等得都快困趴下了,她却依旧脸不红气不喘。

    这酒量也……太好了吧。

    罗淼不信邪,又给她开了一瓶。

    钟有时见他那脸越来越像个苦瓜,而他的酒杯似乎压根就没动过:“你怎么不喝?”

    “我一直在喝啊。”罗淼一心虚,赶紧把这杯干了。

    半小时后——

    就只剩钟有时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自斟自饮,至于她旁边那位,早已喝得烂醉,趴茶几上再也叫不起来。

    一个人喝,也没个人说话真的好没意思,钟有时又不甘心的推推他:“喂?”

    罗淼被她这么一推,直接身体一歪,栽倒在了茶几旁铺的地毯上。

    钟有时都被他逗笑了,蹲过去拍他的脸:“不是我说,你酒量也太……”

    话音未落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钟有时一惊,人已经被他拽倒了,而他一个翻身就压住了她:“闭嘴!”

    他的脸就笼罩在她上方,酒气氤氲的,熨在她的唇上。钟有时浑身一僵。

    他那么重,她压根推不开他,也压根没时间推开他,眼看他的脑袋一点一点失重,朝她低下来。

    钟有时眼看都能清晰描绘出他眼里倒映出的她了,赶紧一偏头,好歹是躲过了。而罗淼,埋在她颈侧,所剩的最后一丝清明只来得及抱怨一句:“你好吵……”

    然后就……

    再也没起来过。

    罗淼醒来那一刻是猛地一睁眼睛。

    第一感觉头疼。

    当然头疼了,他可还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喝了多少杯。

    第二感觉,腰疼。

    他睁眼的方向正对着茶几一角,眨眨眼睛,睫毛又正好扫过地毯的长毛,所以,他这一晚都睡在这儿?

    第三感觉,怀中……柔软。

    是的,他还保持着侧睡的姿势,臂弯中抱着床被子。而被子底下,分明还藏着个人。

    对方的脑袋,就隔着被子枕在他的胸膛。

    罗淼不由得呼吸微微一窒。

    他都醉成那样了,还把想干的事都干了?

    罗淼惊讶之余对自己真是不由得心生佩服。

    也难怪他会……腰疼了。

    怀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她还没醒,罗淼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僵硬地保持着侧卧的姿势,不忍吵醒她。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免不了心跳加速,万一被她听见了他如此混乱的心跳,那他的高冷形象要再如何维系?

    他咽了口唾沫。

    干脆……继续装睡。她先醒,可就变成她睡他了,他再视她的反应,走下一步。

    自古以来都是“受害者”讨便宜的不是么?

    按捺住伺机而动的心,罗淼一点点阖上双眼。

    却在眼前即将全部拉黑的前一秒——

    “酒醒啦?”

    钟有时的声音,分明就从他身后不远处传来。

    罗淼猛地瞪大双眼。

    僵硬了一秒。

    两秒。

    三秒——

    腾得坐起,一把掀了怀里的被子。

    被子里裹的哪是人?根本就是个假模特。

    身后的脚步声已越踩越近,罗淼却依旧没能消化掉眼前的这一切,一脚把那假模踹老远:“什么鬼?”

    假模正好滚到钟有时脚边,钟有时可心疼了,假模身上穿的可是timeless的新一季样衣。

    “我才要问你呢,昨晚的你是什么鬼?”她赶紧把假模重新立好,“我还真不知道你喝醉酒以后那么吓人。”

    她绝对是故意的,把这假模将将立到他面前,就差跟他四目相接了,罗淼脸都绿了,也顾不上腰疼了,赶紧站起退避三舍:“我怎么了我?”

    钟有时可是好好将昨晚发生的一切重复了一遍。

    这个“重复”可够她累的,昨晚他喝醉后本来在地毯上躺得好好的,他那么重,她又扛不起他,只能给他拿了床被子,让他在地毯上将就一晚了。

    可她回房睡到一半,他突然来敲她的房门:“我想喝水。”

    想喝水不会自己去倒?

    不,他只想喝她倒的水。

    得,钟有时只能去帮他倒水,可她刚从厨房出来,他就放起了音乐。是的,没错,大晚上的房子里通通透透地响起了披头士的歌。他一边唱,一边站在留声机旁模仿留声机,还盛情邀请她去点歌。

    她不肯点歌,他还发脾气模仿卡碟的声音在那儿卡碟。

    好吧,那就硬着头皮点歌吧。

    可他又不干了,要开始给她上课。

    从服装工艺学讲到造型学,从立体构成讲到色彩与应用,她困得直打瞌睡,他还生气。

    最后钟有时实在没了法子,搬了这个假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好好”地听讲,自己得空溜了。溜到设计室门口的时候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眼——很好,他压根没发现坐他对面的学生已经变了,还在津津有味地讲着工业制版。

    至于他最后为什么会抱着他的“学生”又睡回了茶几旁的地毯上……

    这,钟有时也不清楚。

    罗淼僵硬地坐在昨晚钟有时听他“讲课”的凳子上,听完了钟有时的每一条指控,再看一眼他留下的那一墙板书,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切切实实地感受着,什么叫形象尽毁。

    钟有时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这已是她能给出的,最大安慰。

    自此,钟有时再没进过那一度令她心驰神往的酒窖。

    不想再听课了,真的。

    除此小插曲之外,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只要不让她去面对那令她失了方寸的新邻居,钟有时相信自己可以处理好任何事情——

    显然钟有时高估了自己,她处理不好的事多了去了,比如这回,她突然接到房东太太的电话。

    一看是房东太太的号码,钟有时就心虚得不行,她还没告诉房东太太自己想提前解约。房东太太对人一向和善,这也是钟有时一直拖着不说的原因。

    光是接电话就够她犹豫的了,听完房东太太打这通电话的原因,钟有时更有口难言。

    最近一段时间24街发生了多起入室盗窃案,房东太太担心她出事,电话里确认了她这几天都不在家,才放下心来。

    对方打电话来关切她的安全,她却要这种时候跟她提退租?

    不仅如此,房东太太还建议她最近这段时间都别回去了,毕竟罪犯还没落网,隔壁305的租户还因此受了伤。

    “……”

    “……”

    “Room305?”前一分钟钟有时都不会想到,自己终于打破沉默,会是以这样近乎颤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