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娃娃新娘艾佟逆天邪主日辰睡莲天堂之外米朵拉(水玲珑)若春和景明玖月晞

返回顶部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这个男人估计还没反应过来,任由她肆无忌惮了好一会儿,才换来他更加凶狠的反扑。

    就这么抱着个树袋熊似的她,一路跌跌撞撞跌进了沙发,她依旧跨坐在他腰上,双手推着他的肩把他推到,陆觐然刚要起身继续方才被中断的吻,她就按住他的肩不让他动,要他安安静静等着她解开他的领带。

    可她解了半天,不仅没成功解开,还把他的领带越勒越紧,陆觐然喉间发紧,也不知道是被她给急的,还是被这领带给勒的,可见她眉头也焦急地皱了起来,看来她比他还急。

    陆觐然眼睁睁看着这女人和他的领带死磕不止,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折磨,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攥开她的双手不让她再乱动,三下五除二自行把领带抽了随手一仍,终于能够捧起她的脸继续之前的吻。

    尽情掠夺她口中的芬芳。

    不料如今的她也有了让他陷入狂热的能力,一边回吻着一边解他的衬衣纽扣,动作那么刁钻,转眼间衬衣就被她脱了,一路俯身向下吻他,手也没闲着,又一次解开他的皮带,是的,又一次。

    陆觐然这还是第一次尝试如此被动,但感觉甚是不错,她的唇掠过他的咽喉,胸膛,每过一处都令他呼吸粗重几分,当她的手正要一点点划下他的裤链,陆觐然终于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为非作歹。

    “家里没套,”之前真的是在逗她,压根没想过会进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可是既然开始了,他可不想现在就结束,“我现在去买。”

    陆觐然说着就起了身,钟有时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脱掉的衬衣被她他穿了回去,钟有时咽了口唾沫,拉了拉他的衣角:“那个……”

    陆觐然回头。

    “我包里有。”她下巴点点被她丢弃在玄关的包。

    陆觐然一愣。

    压在眼底的欲火隐约成了丝丝怒火,果然,在她的钱包里又翻出个冈本来。

    陆觐然站在她面前,两指之间夹着那枚冈本:“你怎么总在钱包里放这玩意儿?”

    “招财。”

    陆觐然浅浅地一皱眉,钱包里压个套能招财,倒是有这么个说法,这解释他也就勉强接受了,可他转念一想,又难免失笑,“这个习惯请保持,招我比招财划算。”

    钟有时伸手一把夺下那冈本:“谁稀罕招你了?”

    “不稀罕么?”他单膝跨上沙发,抻手撑着沙发背,将她围了个密密实实,“嗯?”

    这个男人微扬的尾音、舒展的眉眼皆是色气满满,直看得钟有时眼眸微微一黯,稍稍倾身过去,贴着他的耳畔,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把我伺候好了,我就告诉你……”

    他的小脏辫真是……学坏了。

    她一语完毕,堪堪分开彼此,就这么带点仰视的角度看着他,眼里却是慢慢的耀武扬威,陆觐然一笑,随即又很快敛去笑,指尖顺着她的侧脸慢条斯理地向下划去,最终托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地吻着她,手指也顺着她的背脊一路划向下,一切都是这么慢条斯理,直到他的手来到她的后腰——这个男人犹如前期蛰伏的野兽,突然发动了攻势,在她腰间一揽,就把她抱到了身上,同时毫无征兆地加深这个吻,啃噬她的下唇,吮她的舌尖。

    唇舌间的纠缠猛地一紧,同时胸前却是蓦地一松——他把她的内衣挂钩给解了。掌心一笼,揉捏得她呼吸也变得又重又缓。

    而他仍嫌不够,手没入她的裙边,一点点地越过层层阻隔,一点点地深入至底,他的每一下都沉着有力,每一下都踩在她太阳穴突突直跳的节奏上,钟有时紧咬着牙关,喉咙里渐渐发出若有似无的闷哼。

    压得下身体的轻颤,却压不下噬人的欲望,陆觐然像是要挑战她的底线,手指突然抵到深处,指节磨过她薄脆的点,残酷地磨砺着。

    钟有时低头就能看见他青筋凸起的手臂,手臂上的肌肉因他的动作忽紧忽驰,也不知道被他触及了哪一处,钟有时猛地低头咬住他的肩膀,也没能压抑住一声低呼。她这回是真的慌了,按住他的手腕。

    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她眼里的纠结教人辨不出她是在诱他继续,还是在求他停止,索性亲吻她的眼皮,迫使她闭上眼睛,享受他带给她的这一切。

    知道她动情地湿了他的掌心,陆觐然才抽出手指,钟有时迷迷茫茫地睁眼,只见液体晶亮地沾在他的指间。她的耳朵腾得就红了。

    他一笑,笑意便弥漫她整个视界。

    依旧紧搂着她,只微微偏过头去,当着她的面,用牙齿咬开了那枚冈本的外包装。

    钟有时赶紧让他打住:“我先去洗个澡。”

    说着就要从他身上跨下去,陆觐然哪肯?一把又把她捞了回来,这回直接将她密实地压在沙发上。

    “不……”她躲着他落下来的吻,“我一身汗味……”

    陆觐然的手已经探了下去,试图捞起她的膝弯:“你上次一身酒味我都没介意过。”

    “不!”她说着又溜下沙发,捡起他的衬衫勉强遮住自己,就这么一溜小跑直奔浴室。

    可她刚跑了两步又停下了,左右张望一下……可是……浴室在哪儿?

    瞬间抓瞎的钟有时正愁得面红耳赤,就感受到身后一道气息渐渐逼近。她可不希望重头戏从她的汗臭味中开始、汗臭味中结束,一回头就对上陆觐然的脸,刚抗议了句:“我不……”他已弯身抱起了她。

    “我带你去。”

    陆觐然说完抱起她就走,一秒都不肯再耽搁。

    她再这么磨磨唧唧下去,他可真的要在这冰凉的地砖上把她给办了……

    可最终,还不是在冰凉的瓷砖上把她给办了?

    钟有时站在花洒下,手撑在冰凉的瓷砖上,身体却热得不行,她的背脊紧贴着她的胸膛,她看不见他,却能明晰感觉到他起伏的肌肉,有力的双臂。

    身体早就无力了,若不是被他双手强悍了按在腰上,她怕是早已浑身软糯地沿着瓷砖跌落下去。可即使早已酸软得不成样子,身体却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一波波的温汩不止,紧紧地困住他,紧到他忍不住加快速度。

    身后的攻势忽然由缓转急,她哪受得住这样的对待?颤抖着闷哼不止。

    他扭过她的脸。被水打湿的发尾黏在脸上,黑色如墨的发,衬着脸是象牙白的光。他拨开她额头的发,要看她的眼睛。

    他的目光隽永似水,她的眼前雾气一片,日思夜想,也不过如此了。

    “吻我……”他轻声说。

    却不等她靠近,已迫不及待地吻上去。

    身下的动作却不停,反而又陡然加重了力道。感受着她一波波的颤抖和紧缩,听着她一声声呻吟和喘息。

    那儿又酸又疼,连心脏都隐隐发烫,他的唇舌咽着她的求饶:“慢……慢点……”

    他听不得她那一声声带着细碎颤音的求饶,改而吮她的耳垂,亲吻她的耳廓,压根不听她的,只一下比一下更快。

    钟有时没有办法思考,只能湿漉漉地瞅着他,唇点在他额角,难耐地厮磨。

    陆觐然感受着这个女人带给他的炙热和美好,看着她在快乐中迷失方向,终于有勇气说出:“别再离开我……”

    她却无法给出任何回应,他的眼睛迷人得如同黑色的漩涡,早已吸走了她全部的灵魂。

    +++++

    醒来的时候已是隔天中午,这对近来饱受失眠困扰的陆觐然来说十分难得,还未睁开,手臂已下意识地往床侧一捞——

    却没有预料中的温香满怀,而是捞了个空。这才睁眼一看,身旁哪还有人?

    至于人去哪儿了,陆觐然赤着脚下了地,一路捡着掉落在地的衣物一路来到浴室门口,然而浴室里也没人,他正要转头去别地儿看看,脚下便是一顿。

    令他顿住的并非对面洗手台镜中映照出他身上隐约可见的抓痕,而是,他脑门上竟贴了张便利贴。

    摘下来看,潦草的几行字:“鉴于你昨晚的表现,我本想给你包封大红包的,但想到你掉包了我的手机迟迟不还,昨晚就算是你缴给我的利息吧。”

    想到她一早起来偷偷摸摸把它往他脑门上贴的样子,陆觐然一笑。再一次想到,他的小脏辫真是……学坏了。

    从怀中这堆衣物兜里翻出她的旧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何时再来收利息?”

    可惜她一直没回。

    钟有时收到他这条短信的时候正坐在回程的出租车里,后视镜映着她嘴角莫名噙着的笑,手机就一震。

    “何时再来收利息?”

    她可以想象到他编辑这则短信时赤条条的样子,不自知地咽了口唾沫,却愣是把手机揣回兜里,没回。

    而是掏出了另一部手机,那是陆觐然的旧手机,她之前一直没能解锁,如今麻溜地输入“160917”,咔嚓一声,手机就进了主页。

    她昨晚问他是怎么解锁她的手机的,他回答得倒是轻描淡写:“你那么讨厌我,密码肯定不会和我有关;你不会那么笨,密码也不会是你的生日之类;我试着输了一下timeless的首秀日期和首家旗舰店的开业日期,就中了。”

    钟有时也如法炮制要去解他的手机密码,可试了一轮,连15年9月19号、他在马尔彭萨机场被她碰瓷的那天都试了,依旧没解开。她不干了,把手机往旁边一丢,直接跨他身上逼问他:“到底是多少?”

    他可不吃这一套,她既然都主动跨上来了,他又怎会轻易放过?搂着她的腰让她贴得更紧,指尖意有所指地摩挲着她的唇角,她自然能看出他的不怀好意:“干嘛?”

    他呢,则把她之前说给他听的那句话又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把我伺候好了,我就告诉你……”

    伺不伺候得好她不敢保证,但“折磨”他的本事她还是学了点的,最终陆觐然哽着呼吸把她从下边捞上来,完全是绷着脸皱眉看她——她这些到底是跟谁学得?甚至还当着他的面舔了下嘴唇。一个再强势的男人面对这样一幕都免不了缴械投降,钟有时就这么被他一言不发猛地扑倒,也终于套出了她想要答案——160917。

    16年9月17号,是他出意外的那天。

    她刚才是怎么“折磨”他的,他还真是锱铢必较,全连本带利讨了回来,她全身红得就像只煮熟的虾,也真跟虾似的缩手缩脚地在他怀里侧卧着,听他在她耳边喃喃:“这样的话,我每次解锁手机,第一时间就能算出你又离开了我多少天。100

    天……200天……300天,就这么一天天数着,可能明天我就能再见到你,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

    而此时此刻的钟有时坐在出租车里,倒不似昨晚那样浑身通红,只是眼眶微微地红了。两年前的他就是私人手机和工作手机分开的,工作手机经常内存不够用,私人手机里却基本什么都没有——相册是空的,也不装游戏,就那么几个社交软件方便他偶尔上去看看资讯,她那时候帮他装过几个她常玩的游戏,拉他进去打个团赛什么的,美名其曰带他升级,到最后却成了他带她,一个老玩家就这么被他个新手秒杀,钟有时现在想起来反倒觉得丢人了,不过那些游戏她这两年都没再碰过,如今也早就过时了,可她刚解锁的这部手机里竟然还装着这些游戏,点进去看,竟都练到了顶级——两年前那些她梦寐以求的装备,他都替她打到了,虽然如今的她早已不需要。

    相册里竟然也是满满当当的。

    钟有时正纳闷着他不会也爱上自拍了吧,点进相册里一看,才发现他拍的基本都是些风景——都是这两年间他去过的地方。

    可他去过的这些地方,她怎么看着莫名觉得眼熟?

    钟有时一张一张划着照片——她住过的viapadova大街;她第一次被他逮到时去的那家墨西哥餐馆;

    她骑着摩托车载着他躲避高利贷的那一条条小巷;她讹了他一顿大餐的米其林餐厅;

    宋姐结婚的教堂,她在那儿第一次知道他的身份,参加婚礼时只顾着朝他挤眉弄眼地示好;时尚风行大楼300米外的公交站,她为了掩人耳目,每次下了节目都让他把车停在公交站外等她——

    那平平无奇的公交站,他这两年间应该经常去吧,好几张照片中都出现了车站,春夏秋冬四季更叠,车站的背景也随之变幻着——春的柳絮,夏的艳阳,秋的落叶,冬的皑雪,只不过这四季里,不再有那个从远处跑来、左顾右盼后钻进车里、冲他笑吟吟的她。

    钟有时呼了口气,有点看不下去了。他是故意的,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虽这么骂骂咧咧着,可眼眶早已不其然地红了,更别提心里有多五味杂陈。钟有时告诉自己,看完下一张就不看了,不然真得当着司机师傅的面哭成煞笔,可手指划到下一张的时候,愣是满腔酸涩都被这张照片给逼了回去——

    这张照片拍摄自timeless的17年早秋大秀,这场秀timeless首推折纸概念,也是令timeless声名鹊起的一场秀,所以秀场设计的一草一木钟有时都记得很清楚。陆觐然当时竟然在现场?

    这两年她对这个男人的动向一概不知,他却对她了如指掌,这么想来,钟有时真就和这步步为营的家伙较上劲了,就不主动联系他,看他能憋出什么后招来。

    以钟有时对他的了解,他可不是一般的沉得住气,那就给他一个星期时间好了,反正这段时间她都待在北京,还治不了他了?

    果然,一个星期后,不早不晚,泰瑞基金方面突然告知总公司的项目负责人来了北京,说是之前已商讨好的合作模式会稍有变动,所以得第一时间约见。合作模式变动,这事可大可小,钟有时必须得在。

    当然,就算不需要她在,钟有时也想来看看,泰瑞基金和timeless的合作是否真和她想的一样,和某人有关,毕竟她上一次见他,随口提到timeless搭上了泰瑞基金这艘大船,他竟还能表现得那么淡然,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也不替她欣喜。

    果然,会议当天她又见到了这位表情淡然的陆先生——

    陆觐然和泰瑞基金项目负责人LEO一同出现在timeless的会议室时,林嘉琪第一个傻了眼,一个劲儿朝陆觐然的助理递眼色。助理只能耸耸肩,毕竟他也不知道这陆先生究竟是怎么想的——之前可是陆觐然自己百般重申,timeless和泰瑞基金的合作尘埃落定前,绝对不可以对外透露觐然和泰瑞的任何战略合作。

    钟有时全程不动声色,就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林嘉琪要怎么继续演下去。

    林嘉琪倒也不负她望,很快收起了惊讶,做一副客套状:“这位不是觐然基金的陆先生们,您怎么……”

    LEO的助理很快替林嘉琪解答了疑惑:“觐然基金是我们泰瑞的战略合作伙伴,timeless这个项目还是陆先生引荐给我们的。这次合作模式有所变动,是因为觐然基金想作为新的资方参与进来。所以没来得及告知你们,陆先生就一起过来开会了。”

    陆觐然倒是直接弃了一办公室的人,径直走向还想看会儿好戏的她:“你好,钟设计师。”

    钟有时详装状况外:“你怎么来了?”

    他一笑,竟还装着可怜:“你不去找我收利息,我只能主动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