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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被困听屋

    解红衣手中尖刀抵在了方小杞咽喉前,冰冷的刀尖触到方小杞颈部的皮肤。

    方小杞心中一片冰凉。解红衣杀人无数,不会在意多取一条命!

    半晌,解红衣忽然叹口气撤回了身,神情哀婉:“我手上虽然沾满了血,也不喜欢随意杀人。”

    方小杞感觉十分意外。

    解红衣环视小小的屋子,说:“这间听屋倒是干干净净的。以我丰富的经验,人在断水断食的情况下最多撑七天,七天后我再来,我会好好地安葬你。”

    方小杞脸色变了:“喂……”这还不如一刀了结她痛快!

    “对了,提醒你一下,”解红衣婉然转身,“不要妄图从听屋里出去。即使出去了,往外的通道也有障眼迷局和机关,你不知正确路线,是决计走不出去的,只会困死在楼体夹层之间!”

    解红衣一边恐吓,一边向后退去,退向门口对面的木板墙壁。

    方小杞忽然感到不妙,疾声道:“等等!”

    同时猛地冲过去想拉住解红衣。

    方小杞身有轻功,速度非常快。

    然而被“主子”培养了二十年的解红衣,必然学过功夫的,方小杞的指尖就差那么一点儿,没能碰到解红衣飞起的衣角。解红衣嘴角弯着一抹笑,像鬼魅般向后飘去。

    眼看着她的后背要撞上板壁,不知如何触动了机关,板壁发出“咔”的一声轻响,一个暗门像戏法似地突然打开又突然合上,就一眨眼的功夫,解红衣的身影消失在小屋中了!

    原来,有门的地方通往九盘地宫,没有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出路!

    方小杞就差那么一寸,扑到板壁上时,它已经又是一块严丝合缝的墙了!

    她在板壁上又摸又拍,试图弄明白解红衣是怎么打开暗门的。可是板壁平平整整,找不到任何枢钮!

    解红衣到底是怎么打开它的?!

    方小杞不死心地左找右找,把整面墙一寸寸摸了无数遍,也找不出一丝异样。

    她试着吹笛语引起上面的人的注意,但听屋的位置大概在地宫最深处,即使吹出最尖锐的声音,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精疲力竭倚着墙坐在地上,感觉又饿又渴,想起沉璧邀请她吃鱼时,她没坐下来吃几口。特别后悔。难道,自己真的要被活活饿死在这座小屋里吗?

    *

    搜寻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一无所获,大厅里的人们怨声沸腾。

    季杨挨个人盘问,问一个,被骂一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跑上来三楼来找沈星河,却没看到人。他高声喊道:“大人,你在哪?”

    走廊西侧尽头传来话音:“这儿呢。”

    季杨跑过去,看到沈星河站在西侧拐进去的过道内,正在端详一扇门。

    季杨带着一脸丧气请示道:“大人,嫖客中没发现可疑的人,怎么办,放人不放人?”

    沈星河打量着打开的门,说:“都登记下名字和住处,就让他们走吧。凡心阁的人不准离开,继续拦好了。”

    “是,卑职让姑娘们和龟公都回自己屋,谁都不准出来。”季杨犹豫道,“大人,您说是不是我们弄错了方小杞大概真的没来吧?”

    沈星河微微摇头:“不会,金牌飞燕岂会送餐不达?她肯定来过,凡心阁必有问题。”他打量四周,“老鸨解红衣还没见人吗?”

    “有姑娘说,解红衣有个身份尊贵的相好,她有时会去相好的府上。但是那人身份保密,没人知道是谁,可能她去会相好了吧?”

    沈星河不置可否,问:“你看这间屋子,是不是有些奇怪?”

    季杨伸头往门里看了看,是间四四方方的无窗小屋,里面空空如也。他不解道:“不就是间空屋子吗?”

    “一间空屋子,为什么位置如此隐蔽,还上着锁?”沈星河拨了拨挂在门扣上被砸坏的铜锁。

    当他要求检查这间屋子时,龟公说钥匙在解红衣那里。他果断让人砸开了,但只是一间空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里里外外看了几遍,总觉得不对劲,却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疑云盘旋在心头挥之不去,他退出小屋,沿着廊道和楼梯一层层地走,感觉这座楼的每一层都比普通的楼要高,楼体似乎特别厚实,窗户少且窄。

    难道楼中藏着暗室?

    沈星河突然想到了什么,侧脸问道:“季杨,上次在旺福祠,听海道士沿地道逃走,你说是听海带你找到地道出口,把他堵了个正着?”

    季杨眼中一亮:“没错,他们这些搞歪门邪道的,讲究什么奇门遁甲、生路死门,听山跟听海师出同门,算出他把生路出口留在哪个方位了!”

    沈星河眸底微闪:“你去叫听山过来一趟。”

    听山又是被被季杨横搁在马鞍前带来的。自打第一次谋面,季杨这么带了他一次,仿佛上了瘾,每次“带他骑马”,都把人脸朝下横搭在马背,害得听山看到季杨或是他的马,都要绕道走。

    听山趴在马背上一路颠来,颠得快要吐了。他被季杨拽进大厅,提溜到沈星河面前。听山抱着拂尘摇摇晃晃站不住,全靠季杨拎着后脖领才能维持平衡。

    沈星河见状,责备地盯了季杨一眼:“季杨,你不要总欺负他。”

    听山感动得眼泛泪花。

    沈星河接着说:“他还得干活呢。”

    听山眼里的泪花干了。

    “来,喝口水顺顺气。”季杨顺手拿过一把茶壶,贴心地让听山对着茶壶嘴儿猛灌了几口凉茶。

    听山被呛得咳嗽,赶紧推开茶壶,抹着嘴说:“我没事,我可以干活了。”

    沈星河站在大厅中央擡手指了一圈:“听山,你来看看这座凡心阁,是否有什么问题?”

    听山仰着脖子看了一阵,脸色微变。季杨凑上前:“看出什么异常了么?”

    “别吵!”听山一拂尘甩在他脸上,自己沿着楼梯噔噔噔跑上去,跑一阵,停住脚步张望一下,再跑一阵,再望一圈,右手飞快掐着指诀,嘴里念念有辞:“五数为中,戴九履一,右七左三……”

    他上了二楼,在走廊里快步走着,眼里灼灼闪光:“二四为上,六八为下,符于遁甲……”

    听山如饮了鸡血一般,足下生风蹿上了三楼,越念越快:“爰有奇器,是生万象,八卦甲子,神机鬼藏!”

    他猛地转身,从栏杆处可以看到大厅里站着的沈星河和季杨。他趴在栏杆上朝下喊道:“大人,这不是一座普通的楼,这是一座吞人不吐骨的九盘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