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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大人好单纯

    听山如获至宝,兴奋异常,张着双臂转圈,环视着整座楼阁:“我只在师父的秘籍中看到过九盘迷楼这种建筑,没想到竟能见到实物!”

    沈星河牙咬得咯吱一响,低声道:“这小子还说没跟乌涧学到东西!”

    季杨已飞奔上去,片刻间把听山提溜了下来,扔到沈星河面前。听山落地跌了一跤,脑子顿时清醒了,意识到自己失言,小脸吓得腊黄,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弥补:“大……大人,贫道只是偷看过几眼师父的秘籍……”

    沈星河弯腰揪住了他的领口,眉眼在昏光里格外凶戾:“方小杞在这座楼里失踪了,你最好少说几句废话。”

    听山冒出冷汗:“贫道明白!”

    沈星河手上用力,提着听山让他站起来:“说,她有可能在哪里。”

    听山拂尘朝下,指了指地面:“很可能在地下。”

    沈星河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听山意识到他误会了,赶忙道:“贫道不是那个意思!九盘迷楼是师父的独门杰作,专为不着痕迹地杀人灭口而建!如果贫道没有看走眼,这果真是一座九盘迷楼,那么楼内必然有许多机关陷阱,地下会有一个迷阵似的地宫,从陷阱掉下去的人会落入地下迷.宫里,永远也走不出来,活活困死在里面!”

    季杨在旁边听得惊悚,横刀抽出了一半:“好你个听山,还有多少事瞒着咱们!”

    沈星河突然擡手:“别吵!”

    季杨赶紧闭了嘴,其他人也大气不敢出。沈星河侧耳倾听一阵,对季杨说:“去把院里那些狗的狗嘴绑起来!”

    季杨莫名其妙,不敢多问,拔腿奔去。没一会儿,院子里的狗们安静了。

    沈星河在大厅中央伏身,以耳贴地,屏息聆听。听着听着,他的脸色变了。地下隐隐传来阵阵鬼嚎惨呼之声!

    地底下到底有什么?!方小杞若也在底下……

    他一跃而起,薅住了听山的领子:“听山,地宫的入口在哪?!”

    听山苦起了脸:“大人,九盘迷楼的结构十分复杂,就算是师父亲自教,没有一年半载也学不明白的。何况我只偷看了几眼师父的秘籍?贫道真的不知道入口在何处!”

    沈星河急躁不堪,把听山狠狠一搡,搡得他跌倒在地,欲哭无泪。

    沈星河来回走了几遭,盯着地面说:“反正在地下不是吗?那就挖!季杨……”

    听山赶忙爬起来阻止:“大人,使不得!地宫是用特制灰砖砌成,与一楼之间的地面更砌着数层砖块,厚达数尺,根本挖不动不说,更要紧的是,为防有人强行破闯,地宫的堆垒方法大有玄机,整体一块时固若金汤,一旦破坏一处,整个地宫的结构会失去平衡而塌陷,连带整座楼全部崩塌,把里面的人砸在里面!”

    沈星河脸色铁青:“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出来,肚子里敢留半句,本官给你连五脏一起踹出来!”

    听山满头冷汗,急得快哭了,原地团团乱转:“贫道只是偷看了一点秘籍……生门……死路……我什么都没记住啊!”

    沈星河眼里已爬上血丝,他擡眼望向楼上:“有人可能知道!”

    他三步并作两步奔上三楼,一把推开沉璧的房门:“沉璧……”

    屋里空空如也,沉璧不在里面。

    季杨从沈星河身后伸出脑袋,迷惑道:“哎,人呢?卑职亲眼看着她进屋的啊!”

    沈星河牙缝里飚出话音:“这间屋子里必有机关,搜!”

    季杨领命,叫了几个差役进来,从地面到墙壁,一寸寸的敲摸。季杨试图搬动博古架时,一搬没搬动,架子仿佛被固定在墙面。

    他立刻意识到有问题,试图寻找机关,却没找到。索性用上蛮力往一边用力一推!

    只听嘎啦啦一阵破裂之声,博古架碎了一半,墙上也被硬生生扳出一道尺宽的缝隙,是个暗门!

    凡心阁的机关都极为隐蔽,幸好有季杨这一推,才发现这么个暗门。季杨自打当上班头,体力也见长!

    季杨嚷道:“找着了!”

    沈星河快步过去,往暗门对面一看,看到一个艳红的身影。沈星河眼中晦暗:“解红衣?”

    暗门另一侧是间华丽雍容的闺房,解红衣靠在美人榻上,用菱扇掩着口,状似惊讶:“呦,官爷想进奴家的闺房,从门口进就是了,怎么还得拆墙呢?也太心急了!”

    季杨直发愣:“大人,隔壁这间屋子我进去过,明明没有人啊!”

    解红衣起身,虽然墙壁上的缝隙狭窄,她还是优雅地侧身穿了过来,盈盈福身:“见过官爷。”

    沈星河铁青着脸,单刀直入地问:“方小杞人在何处?”

    解红衣一脸茫然:“官爷说的是谁?奴家不认得啊。”

    沈星河盯着她,沉默一阵,突然吩咐道:“季杨,你们到外面去。”

    季杨正打算钻过缝隙过去看看,不料他个子太大,卡在了那里,正在挣扎。闻言停住动作,犹豫道:“大人,这女人神出鬼没,诡异得很,您……”

    “出去!”

    “是。”季杨不敢抗命,吃力地退了回来,带着手下退出沉璧的房间。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解红衣摇着扇,语气慵懒:“官爷,奴家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沈星河打断她的话:“解红衣,你与内侍省有何关系?”

    解红衣动作一顿,擡起脸时满眼茫然:“什么省?”

    沈星河盯住她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内侍省。”

    解红衣掩着嘴,“扑哧”笑了出来:“大人,您年龄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如此单纯,一点人情常理都不懂?”

    沈星河拧起眉心:“你在说什么?”

    解红衣红裙摇曳朝他走近,压低了声音,媚眼如丝:“必是大人的家教太过严谨了。没关系,姐姐教你点常识啊。内侍省的人,是不会跟我们这种人来往的。因为,他们都是公公,没有那话儿……”

    沈星河脸色爆红,怒道:“住口!”

    解红衣笑得扶腰:“哎呦,大人害羞了,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