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苏凉刚刚始备考时候,老乡就已经特别积极地将飞行器给准备好。
用他话说，既然因为身体原因，自己没法出人,那在出钱方面,自己一定要做到极致。
因此,他给苏凉准备飞行器以说是相当高端——机身上覆盖是目前星域中最为坚硬材质,此外还有能量层生成装置,能够有效抵御星际风暴以及太空石块撞击；搭载最先智能系统、定位系统以及能源吸收转化装置；此外还配有两个“火箭炮”和一个大“火箭炮”，火力充足,哪怕遇上星盗也完全不怂。
“火箭炮？”数个时后,东篱星群之间。林暖一边『操』控着飞行器,一边语气微妙地重复着苏凉用词，“你确定他是么说？”
“……不。”苏凉摊手,“他说我其实没太懂，不过应该差不多是么个思……啊对，还有，他说飞行器上有武器都是报备过，就算被查也不怕。”
“嗯。”林暖点点头，“那你老乡还是挺上心。”
苏凉：“？”
“种民用型飞行器，是很难申请到武器装配许。”林暖解释一句，顺便用尾巴往后一戳。苏凉目光跟着晃过去,看得林暖一阵耳朵发烫。
为配合苏凉准备考那张驾照，老乡购置飞行器是那种座位斜后方还有『操』作面板民用款。林暖为『操』控那块面板，只能将自己尾巴放出来,在按钮上一戳一戳——虽然『操』作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难度，但苏凉时时落在他尾巴上目光，总让他有种想要捂脸冲动。
失策……早知道光做个柔顺就好……
他在心里哀叹一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再次将目光锁在面前显示屏上。
此时距离他被苏凉薅『毛』……不是，是和苏凉谈妥，已经过去十多个时。因为之前几个晚上两人都没有好好休息，因此他在苏凉强迫下先是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又吃点东，才离备战区。
在段时间里，莫格已经完成一趟往返，将李耳冉买好那架飞行器出来，停在备战区外——从外形上看，飞行器就是普通民用款，倒不至于引起误解。不过它肉眼见高端配置还是为苏凉和林暖吸引不诧异羡慕目光。
“飞船很好吗？”苏凉其实看不太出来，上船后还偷偷下林暖。
林暖斟酌一下词句，她：“你老家最能凸显身价‘汽车’是什么？”
“……”苏凉被懵，个点触及她知识盲区。她想想才不确定道：“超跑？”
“那个差不多就等于‘超跑’。且是顶配那种。”林暖道，“不过最贵其实不是飞行器本身，是它搭载武器系统。个从外面估计看不出来……些是有钱都买不到。”
苏凉：“……”
懂，他现在是一辆搭载着火箭炮超跑。
不愧是老乡，手笔就是大。
“还有一点。”林暖在将自己秘钥『插』驾驶台后，又补充一句，“我不知道你那位朋友和你说没有……不过飞船系统里，登记是你名字和身份信息。”
苏凉：“……？”
“也就是说飞行器实际上是你。”林暖继续解释。
苏凉：“……！”
难怪，她就说之前老乡干嘛特托莫格来她户口信息！
白捡一辆超跑苏凉登时有些坐立不安，就在她种坐立不安中，林暖顺利地启动飞行器，直接带着她上天。
*
林暖实际考并不是一类驾照，不过好在他驾照以向下兼容，上飞行器之后也适应得很快，起来全无阻碍。
会儿两人已经绕着东篱主星绕大半个圈，直直地朝着那片漆黑区域飞去。
“拦栅……”在顺利通过最后一个太空关口检查之后，林暖一边调整着方向，一边以余光看向苏凉，“虽然现在好像有些晚，不过我能一下……你去个地方理由吗？”
“……”苏凉目光一顿，旋即抬眼，诧异地看林暖一眼。
林暖还以为她是不愿说，当即道：“没关系，不想说也不要紧。反我就是给你当个司机……”
“不不，你误会。”苏凉忙摆手，“我只是有点惊讶，我居然忘和你说个。”
先前因为眠，智商一直没怎么在线，林暖又准确猜出自己目地，还亮出一条极具『迷』『惑』『性』大尾巴，苏凉一时恍惚，也就没有仔细解释。会儿林暖起来，才惊觉最关键部分竟然没和他说。
……换个角度来讲，林暖也是拼。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跟着一起来……
苏凉暗暗咋舌，深深看林暖一眼，斟酌着口：“之以要去那里，是因为觉得那里很能会有和我故乡有关线索。”
“在东篱附近？”林暖耳朵微动，“难怪你坚持要来东篱。不过那地方基本没什么资料吧，你怎么确定线索位置？”
“一始是猜。”苏凉含糊道。倒不是她不想详细解释，主要是因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个推测有点说不出口。跟着她就补充道：“不过后来我朋友收集一些资料，佐证我猜测。”
“就是购置架飞行器那位？”林暖一下就联系起来，“他似乎还挺有门路。”
“就是我之前说要介绍你认识。”苏凉道，“他收集那些曾经入过禁区飞行员记录，包括他一些人对当时事件描述……”
“？”林暖耳朵一动，眼中明显透出几分惊讶，张口似要说些什么，又生生压下去。
不过即使他不口，苏凉也能猜到他想说什么——虽然从片禁区逃离生还者不，但关于片禁区资料却之又。很大程度都是因为，那些生还者失忆。
那些生还者，无一例外，都是没有关于禁区内记忆。他唯一记得就是，自己入禁区，遭遇星际风暴，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禁区之外——且不是出现在禁区边沿，是周边某扇空间门附近。
也有人则试图通过他出来时使用空间门去追溯他来处，不过往往都一无获。
目前主流论调是，那片禁区里能存在虫洞。不过失忆和随机出口回事，始终没有得到太有力解释。
“事实上，其中部分生还者，其实还是存有一些记忆——但只有一点点。”苏凉道，“因为记忆太过碎片，他又往往描述不清，以当时记录者并没有将些描述当一回事。比如说……”
“等等。”
不等苏凉说完，林暖却忽然口，盯着面前显示屏眼神逐渐严肃起来。
苏凉闻言，警觉地噤声，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发现显示屏中呈现出一种异样波动。
她动用自己有限驾照知识回忆一下，明白过来：“风暴警告？”
“嗯。看来我来不是时候。”林暖望着显示屏里不住跳跃几何图形，微微蹙眉，又抬眸往太空窗看去，看到只是一片黑暗。
他此时已经驶入禁区边缘范围。片禁区因为磁场题，时常会爆发型星际风暴，不过风暴出现得向来没什么规律；苏凉他，回好就撞上。
如果是苏凉话，会儿估计就直接在人工智能引导下先退出去；林暖却是艺高人胆大，盯着显示屏琢磨一会儿，咕哝一句“能走”，顺手就把示警个没完人工智能给关。
“玩儿废电。”注到苏凉不解眼神，他解释一句，想想又补充道，“我知道怎么走，信我。”
说完往按钮上一拍，座位上在安全带一下绷紧。他对苏凉说声“坐稳”，着飞行器就往里冲去。
……接下去感受，苏凉不是很想回忆。
那感觉，大概就类似于坐上过山车碰碰车结合体——冲击感从面八方袭来，即使林暖及时打能量层，苏凉依旧能清楚地感知到飞行器被各种太空杂物碰撞声音。也就算，关键是它还晃——
晕眩感失重感一波波地袭来，苏凉觉得她和林暖此时就像是被装一个果酱瓶，那个果酱瓶会儿被一个巨人拿在手里，倒过来不断地晃晃晃、拍拍拍……
“没事——不慌——”林暖一边连着拍按钮，努力维持着飞行器平衡，一边对她吼，“你飞行器超棒——特别能抗——”
“……”苏凉望着太空窗外一个急速靠近闪光轮廓，表情一僵，“它能扛——石头吗？”
“以！”林暖似乎没识到她在说什么，“我也一直在躲——”
“不是——发光！”苏凉提高声音，“从我边过来——”
林暖才明白过来，连忙控着飞船躲避——飞行器匆匆向上翻几个圈，才险险那块发光石头拉距离。不过也导致一个不太妙后果——飞行器一时失去平衡，一下被卷入风暴之中。林暖连忙甩着尾巴一阵凶猛『操』作，费老鼻子劲，总算是再次调整好飞行器状态——
“越是种时候，越不能慌。”他对苏凉道，不知是在解释还是在安抚，“我以前跟过采船师傅过我，要选好前行角度，既要顺着风暴方向，又要保证往前……”
说话间，飞行器感受到冲击已经不。苏凉余光再次捕捉到一抹光亮，她还以为是另一块发光石块，本能地紧绷起来，然细细一看，却又愣住。
“那边有东。”林暖也发现点，“奇怪，显示屏上没有显示……”
飞船继续心向前，周遭终于平静下来，显示屏上也恢复常规下状态。
苏凉让林暖一步靠过去，直到大致能看清那发光物外形状态。
“果然。”她深深呼出口气，“资料里说是。”
“就是你说‘线索’？”林暖瞪着那东，诧异地竖起耳朵，身后尾巴都不由自主地扬起来。
——只见那片漆黑、静谧区域中心，浮着一扇发光“门”。
一扇中等大、环形空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