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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OOXX惹的祸

  画楼倒在床上,此刻一点话的欲.望都没有。

  脑袋里一遍一遍的在重复他的话,“画楼,你好自为之!不要以为你是朕立的贵妃就可以为所欲为!朕并不缺你这个妃子!而你,如果被朕废黜了,你在皇宫,什么都不是!”

  是她要当他的妃子的吗?

  是她愿意留在这个皇宫的吗?

  他以为她稀罕吗?

  她什么都不是,是啊,她在他眼里从来就什么都不是!那为什么不放了她?为什么要把留在身?

  他就是看不得她好!

  他就是那么的野蛮,全天下的人都有错,就他一个人是对的!

  画楼咬着唇瓣,心里委屈极了,她泪眼朦胧,根本就不理身边的阿紫担心的呼唤,嘴里只断断续续的:“母妃……父皇……全天下只有你们对画楼最好……画楼好想你们……”

  ……

  仓诺气哼哼的从七宫殿走了回去。

  每次来这里都是受气的。

  他如果有种,以后都不要再进七宫殿了!

  跟在他身后的奴才们个个颤颤巍巍的。

  来到了御书房。

  唯有新派来的老太监轻轻的走上前,轻声问,“陛下,高大人送来了美女画卷,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兴趣……”

  他担心的问,七宫之妃全部都死去,就剩下一个楼贵妃。

  看起来陛下跟楼贵妃好像相处的并不好的样子,前几日的白姑娘又疯了,现在后宫中真的是没有陛下在宠幸的女人了。

  如今,甄选妃子已经成了北国皇宫各个大臣都关心的问题了。

  在他们的眼里,帝王三宫六院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古哪有只立一个妃子的道理。

  何况君王OOXX不仅是一种需求,更是一种义务,为了保证北国江山后续有人。

  “陛下……您看看……”

  仓诺挥手阻止他继续下去,现在他哪有什么兴趣去看美女。

  自从上次被骗之后,对于敬献美女的事情,他都反胃的不得了。

  虽然高卢是他的心腹,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就算再信的过的人也要有个过渡期。

  老太监弓着身子,他可是因高大人所托,尽量服陛下去OOXX啊。

  陛下这么久都没OOXX,可不利于身心健康。

  这可是关乎着北国的社稷问题。

  于是他还是尽职尽责的提醒,“陛下,您已经有数日禁欲了,您的身体……”

  仓诺“唰”的一声就把画卷给撕了个粉碎,吓得太监脸色苍白,

  “出去,朕都了不要了,你听不懂话吗?给朕滚出去!滚……”

  “是,是是……”

  太监灰溜溜的摸摸鼻子,原本就肥胖的身子因为弓着身子,就更像真的滚了出去似的。

  一大开门,风呼呼的吹来,门口,几名太监大气也不敢吭一声,眼睁睁的看着太监头满头纸屑,黑白黑白的,随风在空中飞舞,狼狈不堪。

  哎……

  都是OOXX惹的祸啊。

  看吧,被禁.欲的人就是这样,不OOXX火气就大,跟着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倒霉了。

  老太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怂恿陛下OOXX了,不然就等着把脖子抹干净,被主子治罪砍头!

  仓诺一个人留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生画楼的气还是刚才那死太监的气。

  天杀的,他堂堂北皇陛下自从遇见那个丑东西,每次吵架,输的都是他,实在是太没种了!

  那小东西越来越胆大的无法无天,看准了他心软是吧!竟然敢用眼泪来阻止他要OOXX!

  他又好气又好笑,身体被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所折磨,眼睛里竟然什么美女都看不上,只想要那个小东西,想要她软绵绵的身子和红彤彤的唇瓣。

  咕咚。

  仓诺咽了口口水。

  原本压下的欲.火腾的一声又上来了。

  他忍,他忍住!

  他就不信,不跟那个小东西OOXX他就受不了!

  红色的宫灯将书房微微的照亮。

  仓诺坐回桌案前,将心思一门的放在卷宗里。

  他并不是一个昏君,不然北国也不会是四国中最繁荣昌盛的一个国家。

  哪怕他在画楼眼中是一个花天酒地,奢侈的昏君,但是在北国人心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北皇陛下,他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史上没有哪一任皇帝是不近女色的,仓诺并不奢侈,他个人是事事节俭的。宠爱白纱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他真的很喜欢她。

  不是喜欢她这个人,而是喜欢她那张脸,还有跟她OOXX的感觉。

  她跟画楼相比起来,除了姿色和出生差了一些,其他什么都比画楼强。

  她成熟,妩.媚,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懂得看脸色行事。

  其实这种女人最适合当皇帝的妃子,不像画楼,像个小孩子似的,整天只知道跟他吵架,在大臣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可是男人往往都是这么犯.jian,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加倍的放纵,最后让画楼有恃无恐,根本就没有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御书房里静悄悄的,仓诺许久才从卷宗里抬起头。

  他揉揉额头,起身走动,舒缓一下胫骨。

  打开窗户,外面已经很暗了。

  从这里可以看见部分皇宫的景色。

  被赶出去的老太监还在毕恭毕敬的站着。

  几个年轻的已经在打瞌睡的。

  仓诺面无表情,一把跳到了窗台上,就那样倚靠着窗子,对着明月若有所思起来。

  仓诺的诡计

  窗台上挂着的是一包香料,是他命人从七宫殿偷来的。

  听是画楼亲手做的。

  香囊里面全是梨花的花瓣制成的香料,清新好闻,就像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画楼自然不知道他偷偷的命人偷了她的宝贝,她的寝宫里四处都挂着这些东西,所以当初他走进去才会觉得精神舒爽。

  来也怪,梨花是他最喜欢的花种,没想到那小东西竟然也那么喜欢。

  要不是她身边的宫女告诉他,每天早晨画楼都会去梨花园采花,他几乎要以为她是知道他喜欢梨花所以专门做这样的香囊来引.诱他的。

  虽然他是有点自恋,但还不至于会自作多情。

  小东西每次见到他几乎都会跟他吵架,好像他上辈子欠了她钱一样。

  只是为何她会跟古晨熟悉?

  想起这小东西平时的交友状况竟然不在他的管辖之类,仓诺便很生气。她可是他的妃子,虽然从立妃至今,只是有名无实,但是她也不能偷偷的跟古晨交往。

  那个家伙,是除了国师之外,第二个让他讨厌的人。

  她跟谁交涉不好,偏偏要跟他!

  尤其是想到今天古晨看她的眼神,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莫非那古晨早已经看到了她的真面容?否则,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对一个丑女那么来兴趣?

  他越想越愤怒,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木桩上。

  许是声音过大,吓的打瞌睡的太监一个激灵。

  抬头张望,“怎么了?怎么了?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仓诺翻了个白眼,他手下的人都是这副蠢样子吗?

  真恨不得一拳打歪他们的鼻子。

  他坐在窗台上盯着那包梨花香囊,想象她在梨花树下采花的姿势,原来神女一直都隐藏在自己的身边。

  那些懵顿的日子不是梦。

  如今他还记得抱着她的感觉,尤其是她滑腻腻的身子,那少女美好柔软的**——他记得那么清晰,那种感觉,刻骨铭心。

  要得到她!一定要得到!

  强烈的意愿如果变成了一种本能,那种排山倒海的欲.望就变得赤.裸.裸。

  这一日,画楼依然早早的起来。

  推开寝宫的窗子,外面深秋的花园果园,许多树木都已经光秃秃的开始掉叶子了。

  但是唯有梨花园的花依然开的那么茂盛。

  画楼不知道仓诺是如何做到的,但这也是她唯一感谢他的事情,让她终于找到事情可做。

  她简单的梳洗打扮了一下,就一个人拿这篮子出去了。

  就在她走的前一刻。

  北皇陛下就带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七宫殿。

  “高卢你过来给朕看看,在这七宫殿的旁边能不能加上一座房子?”

  高卢急忙走了上来,绕着环境观测了一会儿,道,“启禀陛下,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为了美观,必须得连着娘娘的寝房建一座,才能让七宫殿看起来不会显得窄小拥挤。”

  “要挨着做?”仓诺眨眨眼睛,“好好,就按照你的做,高卢,过来,朕跟你要求……”

  他勾勾手指,高卢便好奇的凑了过去。

  众人只见陛下不知道在高大人耳边了些什么。

  然后,陛下诡异的笑了……

  接着,高大人……暧昧的笑了……

  阿紫在后面帮画楼张罗着早膳,被通知陛下来七宫殿了,众人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出去迎接。

  阿紫跪在皇帝面前不明白为什么最近皇帝来的这么勤。

  “你们家楼贵妃呢?怎么没见她出来?”

  阿紫急忙道,“回陛下,娘娘不知陛下会来,一大早就出去了,奴婢马上就去找娘娘。”

  “她去了哪里?”

  “就在梨花园,娘娘早晨最喜欢呆在那里,奴婢马上就去……”

  仓诺摆摆手,“不用了,朕到房间里等她回来。”

  “陛下,您用膳不曾?”

  “朕等楼贵妃回来,再一起用膳。你们把饭菜留着。”

  完也不等人反映,跨着步子往里走去,走了一半,想起了什么,转过身问,“高卢,这房子要多久才能建成?”

  高卢想了想回道,“臣让他们加工,只需三天便能完成。”

  仓诺点点头,没再什么,踏步往寝宫里面走去。

  当画楼提着满满的一篮子花回到七宫殿的时候,不意外的看见了外面建房的工匠们。

  她心里其实是有些疑惑的,但她一向不爱管闲事。

  何况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把七宫殿当做自己的家。

  就像是一个暂时借住在别人驿站的客人,主人家要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什么都不管她的事情。

  她提着篮子走进寝宫,和平常一样呼唤着,“阿紫,快来帮我分分花瓣,今天的太阳很好,可不要浪费了。”

  “……”

  “阿紫?”

  “……”

  “阿紫?”

  半天都没有听见阿紫回应的声音,画楼放下篮子奇怪的走进室内,看见内间某人像大仙一样悠闲坐着的人,差点吓的摔跤。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诧异,一见到他,画楼就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又是闷气又是丝丝害羞。

  仓诺观察着她的脸色,自然没有放过她连上薄薄得红晕。

  原本水灵的眸子因为沾上了清晨的薄雾,长长的睫毛眨啊眨,可爱死了。

  可是脸上贴着的那块皮,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仓诺轻咳了一声道,“楼贵妃,这么久了你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看见朕都不请安?”

  画楼奇怪的看着他,这个人是有病吗?一大早跑到她这里来就是为了让她给他请安的?

  过来,陪朕吃饭

  “参见陛下!”

  画楼不情不愿的行了一个礼。

  仓诺的脸上乐滋滋的,

  “看来朕得找个女官专门教教爱妃宫中的规矩了,连朕都知道妃子要自称为臣妾,爱妃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画楼翻番白眼,谁是他的爱妃!

  “丑东西,让朕先来教教你。”仓诺突然站了起来,手背于身后,俨然一副老师的模样。

  画楼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提放着他对自己做什么不规矩的动作。

  仓诺却不以为意,径自将她逼到墙角,一本正经道:“皇上驾到,楼贵妃你还不出来迎接……”

  迎接个鬼,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娘娘……快,陛下来了,快来迎接哦!”他尖声尖气,学着宫女的声音,见她脸色发青,笑的越发的开心,“好了,小画楼快点出来接驾咯……”他声音再一转变,模仿她的腔调,“臣妾参见陛下,陛下来看臣妾,臣妾很高兴呢……”

  他笑的肆无忌惮,画楼气的头顶都冒烟了。

  看看,这个人哪有半点皇帝的样子,他是幼稚鬼一点都不错。

  无不无聊啊,一个人扮什么双簧。

  可是也就是他的一番捉弄,画楼原本几天阴郁的心情竟在一气之下缓和了一些。

  “好了,画楼!”他收起笑容,转而又是一副皇帝的模样,“以后见到朕都要有礼貌知不知道,不然朕可是会惩罚你的。”

  他的严肃极了,画楼怔住,像看着一个怪物,忽然伸出手摸在仓诺的脸上,看他是否发烧,是否精神错乱。

  一切正常,看来是精神有问题,她转过身不理他,径自去掰弄自己刚摘来的梨花。

  仓诺倒没有再阻拦。

  他一直对她的梨花爱好特别稀奇。

  什么样的女子会如此喜欢梨花,并且将梨花做成香囊挂在房间里。

  他自然不知道画楼其实是每天无聊透了才会做这些事情打发时间。

  今日的太阳异常的好,晒花瓣的地方画楼一般选在窗台上,窗子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木头做成一个平铺的方块,左右,前面都用木板驾着,可以遮风,避免花瓣被风卷走。

  仓诺眼睁睁的看这她忙碌,仔细的将花瓣分开然后铺平了晒。

  初秋的风吹下落叶,轻轻的,清晨的空气依旧清新,风也悄悄的,连仓诺的呼吸都情不自禁的轻了起来,似乎怕吵到了什么。

  他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身边徘徊着满是她的梨花香,仓诺几乎不舍得移步,多么渴望能多与她相处,他呆望着那双沉静的犹如天上明月般的黑眸,或许因为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嘴角微微的上翘,她的人,此时看起来,似乎比那高月更不可攀。

  画楼径自晒完梨花,转过身就看见仓诺恍然若失的神情。

  她奇怪的瞅着他,见他一个劲的看着自己发呆,小手伸到他面前挥啊挥。

  却没想到仓诺一把将他的小手抓住。

  那温暖的手掌竟烫到了她的心。

  画楼连腾的红了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干什么啊……你快放开我啦。”

  仓诺一副呆呆的模样,就像是刚经事的少年,不小心握着心上人的手,那柔软的触觉,让他微微的害羞。

  回过神,他清了清嗓子,放开了她的手,“小东西,朕饿了,命人送饭上来吧。”

  画楼为了逃避自己的尴尬,难得听话的乖乖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早膳就被端了上来。

  他坐在椅子上一副大老爷的样子。

  “爱妃,你不帮朕盛粥么?”

  画楼闷闷的,走上前帮他盛粥,不然又不晓得这个性格多变的皇帝陛下要弄什么花样出来了。

  “你的粥!”她将碗递给他。

  仓诺接过,自己的欣赏那白糯糯的粥,仿佛像要在里面找出什么来一样。

  他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粥里有着清幽幽的梨花香,特别的好吃。

  画楼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看他喝粥,看他那一脸陶醉的样子,有那么好喝吗?堂堂皇帝陛下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竟然对着粥发出那种表情,真是恶心死了。

  她忍不住,“你就不怕有毒?”

  他笑了一下,看这那玉瓷的碗,“朕的爱妃,你舍得吗?”

  画楼嗤之以鼻,“哼!当然舍得!”

  他故作惊讶,“爱妃怎能如此狠心呢?朕对你不好吗?”

  她恨恨道:“不然你以为自己很好?”

  “爱妃,你这样太伤夫妻感情了。人家可是什么都依着你,就连你当着大臣的面跟朕吵架,朕都没有惩罚你,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画楼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天啊!这个人真的是什么事什么话都能的出来,做的出来啊!

  仓诺有趣的看这她的神情变化。

  当着她的面再一次的喝了一口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她如此信任。

  就像当初让她帮自己读奏折一样,是一时的兴起,就像是她已经是自己心里信任的人,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会泄露北国的机密。

  这样一个小人儿,她真能下毒害自己?不,绝对不会!

  他见她东张西望,也没像上次一样坐下来跟她抢饭吃,就问,“你在看什么?”

  “哼!”

  “是想逃跑吗?”

  “哼!”

  “别怪朕没警告你,想都别想!”

  “!!!!!!”

  他朝她伸出手,“过来,陪朕吃饭。”

  哎呀……他真是好怀念她跟自己抢食的时候,就像两个亲密无间的恋人,因为赌气而嬉闹。

  丑东西,你怎么哭了?

  看见她没有半分想动,仓诺故意板起脸来,“楼贵妃!你是想要抗旨吗?”

  凶凶凶!整天就知道用皇帝的身份压人!

  真想看看,有一天如果他不是皇帝了,会是怎样一个可怜相!

  那一顿饭,画楼吃的味同嚼蜡。

  幸好北皇陛下并不像她一样天天无事可做,吃过早餐就到他老人家书房里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画楼总感觉七宫殿已经不安全了。

  就像是被老虎盯上的巢穴,虎视眈眈,总有一天会被侵占。

  画楼心情不好,一个人跑出了七宫殿。

  皇宫虽大,可是她一点也不熟,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习惯性的就走到了梨花园。

  梨花园虽然美丽而圣洁,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见过有人来这里。

  那么美丽洁白的梨花盛开满园,无人观赏,实在很浪费,她时常会想北国建梨花园的目的是什么?又没有人参观,一颗颗梨花树栽在那里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模样,该有多么孤寂?

  风吹树摇。

  画楼坐在大树下面,看着满园的白梨花,心里沮丧的要命。

  心里总预感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改变,仓诺一大早就来她那里了,肯定是不好的预兆。

  再加上寝宫外面也不知道在打打磨磨建什么东西。

  总是她的预感非常非常的不好。

  要逃跑么?

  可是她能逃到哪里去,全北国都是仓诺的地盘。

  他如果要找到她不是毛毛雨?

  可是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想走。她贪图仓诺时而的温柔,他不会像林子威那样的虚伪,讨厌就讨厌,喜欢就喜欢,不会明明讨厌的要死却装作很喜欢的样子。

  从南国来北国的这段日子,她好像掉进了一张天罗地网,永远在网的中心徘徊,不能越出网界,否则会被砍头会被治罪。

  但是只要她在网的中心乖乖的呆着,就会永远备受宠溺。

  画楼坐在梨花树下,十分迷茫。前途未知,后路无退,她该怎么办?

  皇宫,真是一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就像当初在南国的时候,如果不是父皇和母妃,她也不会稀罕画楼公主这个头衔。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画楼感觉自己的腿都麻掉了。

  一阵风出来,一只罕见的大雁从头顶掠过,因为是秋天了,见到大雁甚是奇怪,可能是哪个落单的大雁,在空中寻找自己的伙伴。

  画楼突然有些自怜自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伙伴,而她的伙伴是谁呢?

  为什么从出生到现在,她一直都觉得自己那么孤单……

  叹息了一口气,她朝着原路返回。

  希望自己的预感是错误的,其实北皇陛下这个人除了有时候邪恶了点,脸皮厚了点,冷血了一点,也没有什么好可怕的吧?

  每次自己惹他生气还不都是逢凶化吉了么?

  所以,其实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吧。

  画楼自我安慰着,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被人所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是爱的人,就连缺点也不算什么。

  就这样一直的晃点,竟然到了中午才回到了七宫殿。

  阿紫和宫女迎跑过来,又喜又嗔:“娘娘,您可回来了,我们到处幸好你,快来吃饭啦……陛下一直都在等你呢,是娘娘不回来就不开饭。”

  画楼左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

  陛下怎么又跑到她这里来了?

  还没等她话,站在阿紫身边的文儿就喜滋滋的开口,“陛下可是带来好多好多东西呢,是北国那个附属国家敬献上来的,陛下特意带来让娘娘选呢!”

  “就是就是。”二人捂着嘴巴,吃吃的笑,

  “娘娘您看,陛下将行宫都搬到这里来了。”

  “娘娘,陛下对你真的太好了。”

  画楼疑惑的看着他们,在看看身后那隐隐的建立起来的房子地基,才知道仓诺竟然连着七宫殿的寝宫又加做了一个房子。

  他想干什么?

  莫非真的是嫌在其他地方睡的不好,所以搬来这里住?

  可是七宫殿明明就是他自己的,如果他真的想住,只要一声令下叫她搬出去就可以了,何必这么费事。

  莫非……他是想让自己住的舒服一点?

  才刚起了这念头,画楼就飞快的打断。

  他怎么可能那么好,除非他走火入魔了还差不多。

  不过想想他那多变的性格,古怪的脾气,哪一天不像是走火入魔一样,阴晴不定?

  脑袋里郁闷的想着,仓诺爽朗的大笑声已经在耳边如雷一般轰隆隆的响起。

  回过神来的画楼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阿紫和文儿拉到了寝宫里。

  就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只见寝宫里满满一桌子上都是琳琅满目的东西,各种玉器,花瓶,甚至还有璀璨的宝石,各种头钗,凤钗,首饰……

  真是令人目不暇接。

  仓诺如献宝一般,伸手将画楼拉到了桌子旁边,“丑东西,这些都是附属国献来的宝物,你看看喜欢什么,全部都拿去。这可是朕亲自挑选出来的最好的。”

  画楼看着那些精美的东西,也不上喜不喜欢,这些东西,她在南国的时候不是没看过。

  那个时候父皇也会像仓诺这般殷勤的带她来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把最好的都给她。

  一想到父皇,再感觉到仓诺对自己这么好,更是越发的想念,她的眼睛竟不jin湿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