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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指套住你

  仓诺看她半天都不话甚是奇怪,低头一看,就见她眼睛湿润了。他一惊,接着哈哈大笑,“小画楼,朕只是送你一些东西,你不至于要感动成这样吧?都落泪了啊……哈哈哈……”

  画楼瞪着他,谁感动了,她是想家想父皇了好不好!这个人怎么就那么自恋!

  仓诺忍不住心里的窃喜,就像是初恋的少年一般,把自己的东西送给心爱的女子,女子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然后以身相许,哈哈……不行了,不行了,再想下去就要浴.火.焚.身了。

  他伸手,从众多的首饰中拿出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宝石镶在一个小小的铁圈上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丑东西,这个送给你,听是天下最美的一颗宝石,镶在这银制的铁圈上,被叫做什么……什么纸什么的……”

  “陛下……是戒指。”一旁的太监小声的提醒。

  “对对,是借纸。”仓诺呵呵直笑,拿着那个小东西再手上把玩,不由的眉头一皱,“明明是银制的东西,怎么会叫借纸?叫借银不是更好?”

  “……”

  “丑东西,伸出手来……”

  画楼迅速的将手缩了回去,背在身后。

  仓诺哈哈直笑,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面前,将戒指按照那大使教的套在了她右手的无名指上,深黑的眸子里透露着新鲜:“丑东西,你看,将这个东西带到手上,你的手立刻就变美了……”

  还不都是一双手,难道带了那东西还能变成金手不成?

  画楼气哼哼的看着自己手上所谓戒指的东西,她虽然没见过,但是却听过。

  传只要男子将这样的东西套在女子的手上,那就表明他们相爱,是夫妻。

  可是她跟仓诺是夫妻吗?

  才不是,充其量她不过是他一时新鲜娶来玩玩而已的。

  想到这里,画楼急忙要拿下手指上的东西,仿佛是铁烧一般。

  一只大掌立刻阻止了她的动作。

  “画楼,你想干什么?”

  “我不要这个东西。”她的理直气壮。

  有人比她还要理直气壮,“这是朕送给你的,你不可以不要!”

  强迫强迫!这个男人除了会强迫别人还会做什么!真是讨厌死了,讨厌死他的大男人主义了!

  看着她气嘟嘟的样子,仓诺只觉得好笑极了。

  好像自从和丑东西认识以来,他们天天都再吵架,就像平常人一般的吵架。

  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自古以来,谁敢跟皇帝吵架,只有她!只有这个不谙于世,单纯的像傻瓜的南国公主。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发梢,然后是那张因为生气而鼓着腮帮的脸,鼓鼓的涨涨的。

  他的手突然使劲的一拧……画楼气鼓鼓的脸伴着一声惊叫而扁了气。

  “你干什么啊!”她怒斥他,干吗掐她,不会痛吗?

  “哼!”仓诺双手背在身后,威风凛凛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没规矩,朕送你的东西也敢不要,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顶撞朕!……”到最后,他的俊脸突然靠近,吓的画楼本能的退后,却被他先一步捆在怀里,“丑东西,你要成熟一点,你不是小孩子了,是楼贵妃,北国后宫的最大……你的言行举止,别人都在看着呢!”

  画楼虽然从小在南国长大,但是看的出,她极受宠,就连宫中基本的礼仪,南国皇帝都不舍得教她,让她受苦。也许从一开始他老人家就想要培养出一个纯洁的莲花,不愿意让那些女官教给她虚假背后的勾心斗角。

  仓诺也很庆幸,自己竟然得到了这样一朵青莲,虽然对她的身份还有些怀疑。

  但是身经百战的他可以看出画楼的真的是薄得像片白纸,任谁也不会傻的让这样的女人潜伏在自己的身边。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演技有够高,高的连他也发觉不出。

  但是他宁愿选择相信前者。

  他将屋子里的一行人全部屏退了下去,就剩下他们两人。

  画楼一跳,离得他好远,就像他是洪水猛兽似的。

  仓诺失笑,“丑东西,你要记得,这里是北国不是南国。没有人会像你的父皇那样宠着你。人人都再窥于你贵妃的宝座,如果你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攻击你……”

  “……”

  画楼咬唇看他,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危言耸听的么?

  她不服,“哼!谁愿意当贵妃了,谁稀罕了!如果有人想要,我给她就是了!”

  听见她这个,他就不悦,好看的眉毛也皱了起来,“画楼,这样的话朕不想听第三遍,你要记住了!若是以后你再起,朕就……把你的脑袋砍了!”

  他严肃的口气让她噤声。

  不就不嘛……凶什么凶!

  看见她脸上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仓诺眉头一舒,“好了,画楼,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把你脸上的东西撕了吧!”

  “为什么?”

  “朕来这里可就是为了看你的。”仓诺脸不红心不跳的,“爱妃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不看可惜了。”

  她反问,“那陛下你不怀疑我是南国派来的奸细么?”

  “哈哈哈……如果你真的奸细,那朕栽在美人手中也甘心啊!你没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不要得意!我可以用人皮面具骗你,就能用其他骗过你的视线!”

  他面色一变,很是不悦。

  怒吼一声:“画楼!你到底有没有听进朕的话!”

  朕才不舍得放开

  “听到啦听到啦!”

  画楼捂着耳朵,不耐烦的转过身,“你的这些东西我统统留下行了吧,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北皇陛下竟然要被人扫门而出?

  “这可是朕的地盘,你竟然赶朕出去?”

  “我,我……”画楼快疯了,又气又怒,“好好好,都是你的,都是你的,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你想走去哪里?你还要弹琵琶给朕听,你不能走!”

  她不理他,转过身就当真要走。

  仓诺急忙跳起来拉住她,

  “朕不让你走,没听见吗?”

  “没听见没听见,我聋了,你放开我!”

  “好!要走也可以,你先把欠朕的钱还给朕!”

  画楼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当然有!从你来北国之后你穿的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用北国的钱?出去住驿站都要花钱,朕的七宫殿可比驿站好一百倍,算算看你吃了我们北国多少东西用了多少东西,在朕这里住了多久?这些可都是要钱的,你要走……就把钱还来!”

  画楼被的目瞪口呆,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喃喃的,“那……我不是也弹琵琶给你听了么……你也没付我钱……”

  “那怎么一样!”仓诺眼睛一瞪,像是真亏大了一般,“画楼你要弄清楚,你才给朕弹了几次琴?一次而已,而且朕还把琵琶压在了你那里,就等于是付了你一半的钱!”

  “那我把琵琶还你还不行吗?”

  “那怎么成!就算把琵琶还来你还负债累累!丑东西,你不是想走吗?只要你把这些钱还来,朕就让你走,让你回你的南国去!可是你要是还不了,就得卖身为奴!要听朕的话!”

  “那……那……”画楼看着眼前的恶霸,似是被他的气势给吓住了,“那要多少钱?”

  仓诺摸摸下巴,嚣张邪恶的睥睨着她,“看在你是朕爱妃的面子上,朕给你打个对折,一万两好了!”

  一万两?画楼瞪大眼睛,她身上哪来的一万两?就算把她卖了也卖不到一万两吧?

  “怎么样?”仓诺得意的,“这回可不是朕不让你走!”

  画楼咬唇,“那,那你先放我回去,我到了南国自然有钱还给你!”

  “那怎么行?那不是放虎归山吗?万一你回去不认账,朕不是亏大了吗?”

  “你……你。”画楼气结,“你堂堂北皇陛下怎么那么小气!”

  “这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丑东西,再怎么,国库的钱也是朕的臣民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朕怎么可以随便挥霍!何况你还是南国的公主,那就等于是拿自家的钱去拯救敌人!”

  敌人敌人!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把自己当成过自己人!还什么信任,全部都是骗人的!

  画楼黑漆漆的眼睛瞪着他,两串火苗在里面燃烧,嘴巴也扁扁的,才发现自己要真的跟仓诺吵起来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以往都不过是他在让她罢了!

  “瞪!你还敢瞪朕!”仓诺急中生智,“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欠债之身了,每天你不但要弹琵琶给朕听还要小心的伺候朕,不然朕就会叫你还钱!哼哼!要是你不还……你就以身相抵好了!”

  恶霸恶霸!纯粹的恶霸!

  看着那张与恶霸完全不一样的美脸,画楼实在想不出,怎么长的那么好看的男子性格那么奇怪,听着他声声的催债。

  画楼下意识的转身就跑。

  不住了不住了,七宫殿她不住了还不行吗?

  刚一转身,小小的身子一已经被一只大手抱住,他灼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边,感觉脸上的人皮面具被用力的撕裂。

  因为生气的关系,那小脸红彤彤的,嘴巴又扁扁的,惹的仓诺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

  “你放开我……”

  “哈哈哈……不放不放!朕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好玩的小东西,朕才不放开!”

  “你就像个无赖!”画楼愤愤不平道。

  “啊?你什么?丑东西,你刚才什么?”

  她咬着唇,好话不第二遍,相同的,坏话也不能第二遍!

  他不再逼问,而是将头埋在她小小的肩上,吸闻着她身上飘悠悠的梨花香,吵了一架,心中所有的东西一下子都倾泻下来,轻松极了。

  “丑东西……可爱的丑东西……不,不对……现在应该是美东西才对。”

  “放开我啦……我才不是什么东西,你快放开我。”

  他拦腰一抱,将她抱到了一旁的靠椅上,自己坐下,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迷离漂亮的眼睛诱.惑着她,“小东西,你就是朕的小东西,你看,你这么小。”

  她哪有小了?

  相比他北皇陛下,她是女子自然要娇小一点,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是小东西啊!

  她本想回击的,可是刚才还一直在嬉笑打闹的仓诺,此时却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四目相对。

  她也一时间没了语言。

  他的脸上不在是玩世不恭,而是一种迷离的俊美,嘴角习惯的轻轻扬起,那是帝王傲气的本能。他的俊脸离得她那么近,眼神明亮,就如这世界上最纯洁的少年,没有一丝一毫的污点。

  她咳嗽一声,赶紧移开视线。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被这个混世大魔王给迷惑了?

  仓诺看着她慌乱的眼神,心里却忍不住要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

  他的大掌掰过她的脸,在她诧异的时候,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唇瓣。

  宫装迷乱

  高卢三天的时间实际上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将北皇陛下的暂时寝宫建好了。

  一大早,画楼推开寝宫的门就看见一幢看上去虽比不上自己的寝宫华丽,却雄伟大气的房子直直的挺立在旁边。

  她噘噘嘴巴,从鼻子里轻哼出了一口气,又回到了床.上,呆在一旁郁闷。

  房子建好了就意味着仓诺要搬来住了。

  那么近的距离,不定每天都会见到他。

  心里又是窃喜又是忧愁,突然间她又想起了两天前的那个吻,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可却让她一整晚都失眠了。

  仓诺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呢?

  她总觉得,有时他对她就像小妹妹一样,更多的时候就像把自己真的当成了一件东西,只属于北皇陛下的东西。

  这让她有些恍然若失。

  因为他不曾爱过她,只是把她当作很新鲜的东西,不定被玩腻了就随时都要接受被丢掉的命运。

  她阴郁的撑着下巴,手臂搁在腿上,眉毛都要打成一个结了。

  万一他腻了,真的会丢掉她吗?

  不知道……她没有答案。因为到现在她还不了解北皇陛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的性格实在是太难以捉摸了。

  “娘娘……娘娘快来看啊……”

  一个叫声把她的思绪拉回。

  转过头去,只见阿紫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大堆什么东西进来。

  她奇怪的走过去一看,竟是一套淡白色的宫装,还有一些配合的首饰。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她不懂的问。

  “娘娘,这是陛下命人送来的。”阿紫兴高采烈,“你快穿穿看吧,历来就连七宫的妃子都没有穿过这么隆重的衣服呢!娘娘,你快穿穿给我们看吧?”

  她并不回答,只是看着那套衣服。

  出生皇家的她不会不懂,那是贵妃级别的人专属的宫装,除非出席什么重大的宴会之类的才会穿,平时是不穿的。

  今天仓诺命人送衣服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呢?”阿紫的手在她的面前挥啊挥,“娘娘我发现你最近特喜欢发呆了呢!”

  画楼撇撇嘴巴:“才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们的皇帝陛下又在闹什么心思。”

  “哪有什么心思啊?陛下就是疼娘娘嘛!”文儿嘴巴特甜的,“娘娘您快穿穿给我们看啦……奴婢们真的好想一睹娘娘风采呢!”

  “……”画楼瞪着那套华丽的衣裳,不心动是假的。

  毕竟她也是一个少女,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只是……

  “我可以吗?”她喃喃的开口,其实并不是在询问,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然而阿紫则飞快的接下话,“当然可以了,您可是我们北国唯一的娘娘。何况这件衣裳本来就是陛下赐给娘娘的呢!娘娘,快来,我们帮您换上了咯!”

  一群丫头一边,一边将画楼拉到了铜镜面前,各自分工,几个丫头手脚利索的跟她打扮起来。

  铜镜里依然是那张丑陋的脸。

  除了仓诺和古晨,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人皮面具的事情。

  仓诺每次来也只是在没人的时候才会霸道的要求她将面具拿下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揭穿她的面具,但是既然他都没什么,她每天依然习惯的带着面具。

  人养成了一种习惯,往往是很难改变的。

  不消一会儿的时间,宫女们便帮她装饰好了一切。

  画楼不仅人长的美,身材更是独一无二的棒。

  那淡白色的宫装,淡雅却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宽大的裙摆逶迤身后,优雅华贵。

  长及腰的青丝,简单地绾成个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白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

  “哇……这套宫装就像是为娘娘量身定做的呢!”

  “是啊,娘娘,您穿的真好看!”

  “一定是陛下连娘娘的尺寸都记得一清二楚,才吩咐别人下去做的吧!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合身?”

  “嗯嗯,一定是的!陛下对娘娘真有心呢!”

  几个人叽里呱啦的着,赞叹着。

  画楼在一旁看着自己,连她也没有想到,那宫装竟然会这么合着自己的身子。

  这么久了,她几乎都忘记了女人该要如何打扮自己。

  今日她的这一身装饰,如果再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撕去,那样应该会更美丽的吧?

  只可惜……哎……她低叹了一声。

  就在众人都沉醉在宫装带来的诧异时。

  一个沉稳的脚步走了进来,因为没有人通报的原因,所有的人都未有所察觉。

  画楼更是在自己的思绪里浑然不知。

  仓诺一进门看着那抹雪白的背影。

  黑色的眼眸深邃了起来,果然,白色是适合她的。

  那专做的白色宫装穿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就像一朵盛开着的梨花。

  圣洁高尚。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多么的美丽,多美的性.感,她的美好,远远胜过其他一切能表述的语言。

  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时空交错……

  那个熟悉的背影与眼前的背影重合……重合……

  “阿紫,你……”画楼突然的转过身,想要对阿紫什么。当看见门口那高大的人影时,顿时吓了一大跳。

  众人也顺着她的眼神好奇的望过去——

  “啊……陛下……参加陛下……”

  宫女忙不迭的一个个跪了下去,陛下怎么来了?还是这么无声无息的,天啦……她们忽视了陛下的存在,会不会被砍头啊?

  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亮相

  “都起来吧。”

  仓诺轻咳了咳,“朕有话要跟楼贵妃,你们先下去。”

  “是。”众人福了福身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房间里顿时没有了刚才的热闹,画楼感觉仓诺的眼神火热火热的,烧的她的皮肤都要红了起来。

  一股暧昧的气息悄悄的蔓延。

  “呃……那个,我先去把衣服换下来。”

  她吞吐的着,试着想要逃离这样的暧昧。

  自从上次OOXX没成功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忍不住的暧昧。

  她更是一见到他后就会脸红。这样的感觉真是有够讨厌的。

  “等等!”

  仓诺叫住她,“咳咳……这个,你不用换衣了,你得陪朕去参加宫宴。”

  “宫宴?”

  画楼疑惑的看着他,这才注意到他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他一身黄色龙袍,带着北国男子独有的豪迈与霸气,玄上衣、朱色下裳,上绘着龙纹,腰间束一条红宝石的腰带,他个字高,身材挺拔,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线,给他一种儒雅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她抬起头,迎上那双深邃如星辰一般的眼睛,那是一双成熟的,充满美丽的男人眼睛。

  仓诺,就算是抛开帝王的身份,他依旧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子。

  画楼咬着唇瓣,心里痛斥自己不要脸,老是情不自jin的盯着人家看,待会儿他又该要嘲笑她了。

  心里又羞又怒,转过身,就朝里面走去,坐在床上自己跟自己生气。

  仓诺看着她脸通红的样子,心思早以被他看破。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一手在桌子上拿了一根钗,朝她走去,眼里满是笑意:“小画楼,朕这一身,是不是很好看?”

  “……”

  “不过朕命人替你做的宫装倒是更好看些。”

  她并不回答,谁更好看了,她才没他那么自恋!

  他轻轻的笑,拿着钗子看看,再打量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然后亲自将宝钗插.进她的发间,满面笑容,甚是得意,“小画楼,你看,这才有贵妃的架势嘛……你看朕给你插的宝钗多好看。”

  她仰起头,有些迷惑,皇帝陛下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对她那么好,现在还亲自给她别头钗……

  “那个是什么宫宴?我可以不去么?”

  “不行!”

  仓诺想也没想的打断,“你是朕的贵妃,怎么可能缺席!”

  “可是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她懊恼,“而且我这张脸……”想起要见那些陌生的人,她就头皮发麻。

  “你这张脸没什么不好,朕看着舒服!”他突然很严肃的,“画楼你要记着,以后不管什么时,只有在我面前,你才能将人皮面具撕去!”

  他的是我,以一个丈夫的身份,而不是皇帝。

  但是画楼却不知其中的涵义。

  也不知道任何一个男人看见了她的面容都会想要将她独占,何况是从小就霸道习惯了的北皇陛下。

  “你们为什么都是这样……以前父皇和母妃也总是这样跟我,难道我的真实面容真的不能见人吗?”

  不是不能见人,是太诱人了!

  仓诺在心底回答,嘴上却,“你听朕的话就是了……不然朕可是会砍了你的头的!朕可是一言九鼎的人!”

  真是!又来恐吓她!

  但她偏偏不能反驳。

  谁叫这里是他的地盘,什么人都得听他的话,没一个人会来帮自己。

  “那宫宴……是因为宫中有什么喜事要庆祝吗?”

  “也算是……”仓诺慢悠悠的回答,一面仔细的观察她的表情。“古丞相回来了,朕打算为他洗尘。”

  古丞相?好熟耳的名字……在哪里听过?

  突然想起那个天井旁边的少年,那个……看见她无礼将她面具撕掉的少年……

  恍然大悟似的……

  一旁的仓诺自然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一丝一毫……

  黑色的眸子越发的深邃了起来。

  ……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屋檐相连,竟然看不到头,身陷红瓦大院里,画楼不得不再次感叹,北国的皇宫可谓真是雄伟华丽。

  这场宴会原本就是为了为古晨洗尘而摆设的。

  皇帝来之前,所有的大臣全部都到齐了,只差宴会的第二主角,古相及其夫人……

  此时画楼统一七宫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北国上下,大臣们无一不知,那个当初被他们嘲笑过的丑八怪是北皇陛下的新宠……

  传,北皇陛下为了她,竟将自己的寝宫让出来给她住,自己命人的七宫殿另盖了一座房子。

  传,陛下和她一同起居,一同饮食,形如民间夫妻。

  传……北皇陛下宠爱这为丑贵妃宠到了极致……

  此时,看见皇帝身边安排的座位,那贵妃的待遇竟然更甚过于皇后。

  一阵尖声“皇上驾到……”

  “楼贵妃驾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去,北皇陛下携带着楼贵妃款款而来……

  当时的丑八怪如今换上了宫装竟是如此的好看,如果不是那张脸坏了一锅粥,众人几乎要以为天仙下凡了。

  可是问题就在那张脸上,虽然整体感觉很美,但也算不上什么国色天香,连普通的宫女都比她漂亮好多倍。

  他们就不懂为什么北皇陛下竟会看着这样的女人?

  羡慕,嫉妒,酸楚……百般滋味在大殿上穿行。

  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吃醋,身为重臣的男人也会,就是此女子才让陛下不再看任何美女,他们自然也没有机会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里选妃。

  心里虽有怨,却不得不一个个跪在地上:“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参见楼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