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爱你爱到冥王星慕夏明朝的皇帝高阳驸马太大牌艾蕊儿受伤的女人艾玟

返回顶部

    帝都市天干物燥,拍摄场景在室外,布景的工作人员们来来回回穿梭,攒动的衣角在阳光下掀起细小的尘埃。

    “我知道韩不羁的秘密了!”

    陶卉带着及腰的假发,扬着一脸“性冷淡”妆,纤细的手指揪着苗苗衣袖,神秘兮兮,小声说出自己的分析:“我觉得韩不羁他……肯定是来大姨夫了!”

    “啊?”苗苗瞪大眼睛,“什么大姨夫?”

    陶卉拍着苗苗的肩膀:“不知道了吧?据说,男人每个月也会有几天,心烦意乱阴晴不定,没事儿找事儿还矫情唧唧,就跟我们来姨妈时候一样,他们那个,叫大姨夫!”

    “聊亲戚呐?”副导演突然出现在陶卉和苗苗身旁,一脸怀念,“我大姨夫啊,是对我最好的亲戚了,我小时候他每次来看我都给我带一堆零食,一晃我都50岁了,想想就很怀念呢!”

    陶卉:“……”

    您、您开心就好。

    其实对青挽这个人物,陶卉不是特别能理解,相爱相杀这种感情太复杂了,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好青挽的矛盾。

    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剧本,又把原著翻出来看了看,还去论坛上找到了写青挽这个人的人物分析帖子,却始终觉得自己差了点什么。

    下午开拍的时候陶卉突然变得紧张,今天的戏份是她把中箭晕倒了的三皇子带回住处。

    桃花谷里花瓣翩然而至,青挽以一条白绫蒙住双眼,为东川医治胸口的伤。

    她的指尖沾着草药,拂过东川结实的脊背和胸襟,指尖微微颤抖着,突然被霍然睁眼的东川攥住了手腕。

    东川声音沙哑:“为什么救我?”

    “青挽不杀老人,不杀妇孺,也不做趁人之危的事,等你伤好了,我定娶你性命。”青挽淡淡收回手,“既然醒了,便自行疗伤吧。”

    东川轻笑,话语里带着些许调侃:“多谢姑娘,只是,等我好了你未必取得走我这条命。”

    一个月后青挽在桃林练剑,突然一人飞身而来,手中玄铁剑扫过她的脸侧重重插在桃树里,桃树受力摇动,花瓣纷纷而落,像是一场带着幽香的雨。

    “我痊愈后,青挽姑娘好像不是我的对手呢?”东川笑道。

    青挽举剑回身,每一剑刺出去都带着凛然的杀意,东川一手背在身后,只一手应战,两人在桃林里打斗。

    青挽手中的白玉剑被东川用两指夹住剑身,只见东川轻轻一带,白玉剑也飞出去钉在桃树上,跟玄铁剑交错在一起。

    花瓣再次掉落,青挽踉跄了一步扑进东川怀里。

    “咔!”导演举手叫停,“陶卉,重新扑一遍,面部表情不到位,摄影组注意,这次给陶卉脸部特写,重点拍她的表情。”

    陶卉脸色僵硬,嗖地一步从韩不羁怀里退出来,深呼吸,然后应道:“好!”

    “我是在演戏,我是演员,演员不能带情绪。”陶卉默念着,转身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表情了,那是以杀人为生的青挽该有的状态。

    再次开拍的时候韩不羁背对着摄像机,只做背景板的话他可以不用太入戏。

    韩不羁一身青色长袍,乌黑的长发随风飞扬,身后是桃花灼灼。

    这大概是传说中的可塑性?古装时的韩不羁跟原著里的三皇子气质太一致了,眉眼明明含笑,却又带着杀伐果断的坚定。

    这要是苗苗那个小丫头在,恐怕又要尖叫“妈妈,太帅了我要嫁给他”了吧。

    “咔”

    陶卉一秒入戏,顺着韩不羁抽走手中白玉剑的力道,身体前倾。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自然而然的扑进韩不羁怀里的动作。

    但陶卉总觉得韩不羁的目光落是在自己的脖子上的。

    是不是遮瑕被蹭掉了?

    会不会刚才挥剑的时候流汗遮瑕花了?

    陶卉一紧张,整个人僵硬地撞进了韩不羁怀里。

    然后,韩不羁一个身高186、还特么有八块腹肌的大男人,居然被她扑倒了,扑倒了!

    “噗咚”

    两人同时跌倒在地,陶卉压在韩不羁身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摄影老师和场务人员可能都惊呆了,愣是没人喊“咔”,也没人过来拉陶卉一把。

    陶卉也是懵的,她瞪着眼睛看韩不羁。

    你那一身线条流畅的肌肉,是充气的么?

    你海报上的八块腹肌,是用眼线笔画的么?

    一扑就倒?

    韩不羁眼底不着痕迹地滑过一丝笑意,轻声提醒陶卉:“还不起来?”

    “哦,起起起,这就起。”陶卉一擡头就看见憋着笑的摄影老师和工作人员。

    毕竟她也是个女演员呢,曾经的国民初恋呢!居然把搭戏的男演员扑到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胖!

    她小声嘀咕着:“我才89斤。”

    “嗯,不重。”身下的被她扑到的男人如是说。

    陶卉没好气儿地从韩不羁身上爬起来,听见韩不羁跟导演解释:“对不起陈导,我刚才有点走神,可能影响到陶卉了。”

    副导演递过纸巾:“这场戏有点长,是不是累了?化妆师呢?过来补一下妆,休息10分钟重新拍一次。”

    韩不羁看见捂着脖子开溜的某个身影,微微扬眉,礼貌地说:“导演,我想去下洗手间。”

    “去吧。”陈导点头。

    洗手间里陶卉正紧张地揪着苗苗胳膊,一只手撩起长发,扬着下巴,露出脖颈漂亮的线条和白皙的皮肤:“快快快,帮我看看,我遮瑕是不是掉了?”

    苗苗仔细看了看:“没有啊,跟刚涂上去的时候一样,卉卉姐你怎么了突然这么紧张?”

    陶卉还在紧张兮兮地照着镜子,脖子上皮肤细腻,根本看不出遮瑕膏的痕迹,她嘀咕着:“奇怪,那他看什么呢?”

    陶卉觉得自己没看错,韩不羁抽走她手里的剑的瞬间,目光绝对是落在她脖颈上的,而且是她的脖子右侧涂了遮瑕的位置。

    那个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似有似无的探究,究竟是不是她多心?

    苗苗比较兴奋,手舞足蹈:“卉卉姐,你可太牛逼了,你可是扑倒影帝的女人,你实现了千万个韩梅梅的梦想,把影帝压在了身下。这历史性的一刻我居然没录下来,真是太失策了!”

    说了半天没得到回应的苗苗,扭头看见陶卉还在照着镜子查看自己脖子,大咧咧地笑道:“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都跟你说了,这个遮瑕是浔妈从国外找回来的,非常持久!”

    “行吧,你先去回去,我洗个手就来。”陶卉说。

    苗苗走了之后陶卉一个人站在洗手池旁,被NG了两次,陶卉心里其实是紧张的,她不断回忆青挽的经历,酝酿着情绪准备一会儿重新拍戏。

    “咔哒”,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

    陶卉回眸,看见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和青色宽大衣袖。

    剧组条件有限,洗手间不是临时搭建的已经算是条件好了,里面两个小间,象征性地写了男女,但洗手池是共用的,韩不羁会出现在这里也没什么稀奇的。

    除了拍戏状态下,陶卉看见韩不羁都是条件反射地想跑。

    她刚一动,韩不羁也动了。

    他反手锁上了洗手间的门,靠在门板上,慢悠悠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边。

    一个噤声的“嘘”?

    陶卉警惕地看着韩不羁,总觉得他那副似笑非笑的狗样子,像憋着什么坏水。

    果然,韩不羁开口了:“非常持久?”

    陶卉悠地瞪大眼睛,完了,韩不羁听见她跟苗苗的对话了。

    毕生的演技都在这一刻了,陶卉觉得自己18岁得奖的电影演技都没这么自然过。

    她擡手拂了下自己的长发,目光一寸一寸从韩不羁身上往下挪,似笑非笑:“韩老师,偷听女孩子讲话可不好,毕竟,我们女孩子也是有小秘密的,比如,讨论一下某个人的持久度什么的,这可是隐私话题。”

    这话说的,陶卉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除了拍戏和小学跳舞跟异性拉过手,她这么多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韩不羁要是真刨根问底,她咋说?

    说个3小时、5小时的算不算持久啊?

    小说里不都说一夜7次什么的么?

    要不,说8小时?

    好在韩不羁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若有所思地扫了她一眼之后,挽起自己的袖子洗手去了。

    陶卉如蒙大赦,暗自舒气。

    舒完气看了眼韩不羁,突然眼皮子一跳。

    不是,您就洗个手您锁什么门?我还在里面呢影帝先生!

    陶卉心脏立马提到了嗓子眼,甚至隐约看见了自己又被骂上热搜的标题。

    “惊!陶卉和影帝共处一个茅坑讨论持久度!”

    事业的第二次滑铁卢警告!

    陶卉哆哆嗦嗦地开口:“那个,我洗好了,我先回去了。”

    韩不羁头都没擡,慢条斯理地用洗手液打着泡沫:“稍等,我跟你一起。”

    一起个屁,我不想跟你一起!

    你以为咱俩是小姐妹吗?上个厕所还要手拉手?您自己是找不到回片场的路吗?

    陶卉深呼吸,试图找个理由开溜。

    但韩不羁是个来大姨夫的男人,万一突然又不高兴了骂她一顿怎么办?

    得找个委婉的方式。

    休息时间的人最烦什么?

    当然是最烦别人跟他谈工作啦!

    陶卉眼睛一亮:“韩老师!您觉得青挽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总演不出来那种矛盾的感觉?”

    哈哈!烦不烦!烦我就快挥手让我滚蛋吧!

    韩不羁抽了张纸巾,转头:“青挽的矛盾?演不出来?”

    “呃…”好像跟想象中不大一样呢?陶卉干笑着,“是、是有点演不出来。”

    “知道为什么么?”韩不羁用纸巾慢慢擦着手上的水珠,一步一步向陶卉靠近。

    “……”陶卉后退了一步,靠在门板上,硬着头皮道,“不知道。”

    我就知道您再靠近几步我滑铁卢真要来了。

    韩不羁擦干的手,突然伸向陶卉:“因为你,不够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你俩就非得在厕所唠嗑吗?啧。

    我前天是有写到半夜两点多,但昨天愣是没找到时间修文,所以请了个假。

    今天我!又肥来啦!来陪你们跨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