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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青春 > 旖旎之旅 > 第18章 诺尔尼峡谷

在陆地上航行——“神秘圣星”在望——龙卷风——地峡,一条大地的伤口——鬼斧神工,地质展览馆——落在神秘人的手中——岩洞中寻找生路——像去到另一个星球——海市蜃楼——闯入死神的领地

  一个轮盘大的红日,冉冉升起,映红了天际。这里空气清明,太阳显得又大又漂亮。

  天空揭开了灰黑的盖子,雪浪般的白云低低地匍伏在我们的头顶——旷野的云显得特别低。

  阳光似乎特别的热,空气特别的干燥。当然了,这里的旷野环境与前些时候郁郁葱葱的森林气候,是相差很远的。

  早上,我们已经与母校通了话,报告了我们要去的目的地——诺尔尼峡谷。这是旅行的尽头了,已经进入了无人地带的腹地里。这个诺尔尼峡谷正好与“神秘圣星”着陆点相近,以后的几天时间,就要在这里开始往北展开搜索陨石的活动了。

  我们逐渐到了“阿拉伯式”的干旱地区,这里是一望无涯的荒野,没有什么绿色的植物,只有一些稀稀疏疏、低矮的灌木植物,其余都只是红土,漫无边际的红土。地势崎岖,荒芜贫瘠,环境显得有点恶劣,好像倒退到洪荒时期。这里远离一切的文明,显得异常冷落,我们已经第四天没有见到其他的人影了,开始感到有一种孤寂偷偷地袭来,感到一种与世隔绝的恐慌……

  我们好像向天边走去,无极的荒漠和穷苍,令我的心正蔓延着的一种苍茫的、悲凉的、渺小的、无肋的和惶惑的感受,而且正在细心地去品味,因为这在文明社会里是难以体验到的;我有一种欲哭的冲动,几乎到了临界面……

  如果偶尔出现的野羚羊忽略不计的话,这里几乎没有生气。在这偌大空旷的荒原上,我们的汽车好像一只小甲虫,渺小极了。天地无边无际,苍苍茫茫,在这宏大的天地面前,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肃穆,只有沉思。

  宁静,使思想变得清晰和深刻。恐怕现在谁都想在心里沉淀一些东西。是的,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时刻,是很自然引发人去思想天地的来源、“我”是谁?所来何为?将去何处?去去来来,来而又去,其实终归都要回那个奇点①上?……这些生存意义、自身价值、人生奥秘的问题,这是我们平常难得去想到的。

  我也在浮想连翩,把自己仿佛置身于洪荒远古的某一刻上去感受和思索——如果世界是从这样荒凉死寂中进化过来,那么人的思想和感情就是从这些沙土里产生的?怎么可能?这样的石头,怎么会经过若干万年,便能够走动、能够说话、产生良心和爱呢?……这样不可思议的事,不是不言而喻吗?

  地无限地伸展着,天仿佛低低地压下来,此时此刻,我感觉到是离苍天最近的时候,使我的心悠然弥漫着一种庄严的宗教感,我有一种面对着一个严峻法官的感觉,使我自然而然地反省着自己过去的生活为人……是的,面对天地时,良知仿佛敏锐了许多,如果人常有这样的反省时刻,该是多好呀。

  汽车摇摇晃晃地走着。看看我们的汽车就感到好笑,车顶上,用枝丫晾着牛仔裤等的衣物,就好像吉普赛人①的大篷车一样。突然,汽车一个趔趄,不动了——原来陷在一个坑里。我们下车去看,坑太深了,汽车无法爬起来。

  “开工!”大卫一拍手,就指挥大家动手,大卫和我在前面十米开来处打一个钢钎入地,女孩子们把车头的铰盘的钢索拉出来,扣住钢钎的环上,在烈日之下,每个人都干得汗流浃背;史提芬在车上开动汽车,铰盘便一点点把汽车从坑中拉了出来。大家庆贺地拍了一下对方的手掌。

  经过这几天来多次反复的使用,我们对这些应急措施已经相当熟练了。每一次成功地自救,都感到一种胜利的喜悦。

  回到车上,我们又回复到平时的活跃气氛。大家热烈地谈论着十六、十七世纪各种的征帆探险——地理新发现、地极探险、纵横非洲、远东西伯利亚旅行、横穿撒哈拉大沙漠,谈论着哥伦布船队、海盗、麦哲伦②、金矿、饥饿港③……

  “我没有活在地理大发现的时代,真遗憾,”大卫感叹地说,“那是一个多么激动人心的探险时代呀,而且可以名垂青史……如果我生在那时代,我一定会是一个探险家,现在的字典上一定有我大卫?麦海德这个名字,就如哥伦布一样响亮……”

  “不仅仅是因为在字典上名垂青史,”我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而且地图上空白的地方不断有大陆、河流、高山、盆地、海湾、岛屿……一一标出来,在历尽艰辛后一幅完整的、准确的地图就诞生了,于是上面就有我们冒险换取回来的命名——爱德华海峡、爱德华?陈峰……这不是很令人感到满足的事吗?……可惜我们是地理学上的迟到者。”

  是呀,我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自己在山地探险……

  “别灰心,亲爱的!”史提芬诙谐地说,“现在北冰洋上还有许多浮着的冰山还没有命名呢,不如就去命名一个吧。”

  这一说,逗得大家开怀大笑。想到我们快要进入“神秘圣星”之地,就无比激动,现在我总算了解三个博士朝圣时的心情了。

  “龙卷风!”我指着远处一条拔地而起的、黑黑的、旋转着的烟柱说。

  我们第一次见到龙卷风,在荒野上的龙卷风显得尤其壮观。据说这种龙卷风很利害,风速能达到每秒几十米或一百米,能把人卷上天空,然后将人高高再摔下来;甚至能把上百吨的储油罐带到天上,令人胆战心惊。它无规则地移动,忽左忽右,我们多么希望它不要卷过来。

  但史提芬却像吃了豹子胆,要向它靠近些观看,便向那个方向开去。大约还有两公里远的地方,雅丽莎要他停车止步。在这个距离观看,能够感受到龙卷风的震撼感。用望远镜观看,看到飞沙走石形成的旋涡,甚至还看到空中像走马灯一样飘浮旋转的树杆等,实在看得令人目瞪口呆,越看越想看。

  史提芬觉得还不过瘾,还想再开前些去看。我们都反对,但他说只是追踪在它的后边,应该是没有危险的。仗着他是今天值日官的权力,就力排众议,一意孤行。

  越来越近了,一公里……半公里……三百米……这个龙卷风直径有一公里宽,好像是阿拉伯神话中金瓶里释放出来的庞然巨妖①,沙尘满天,乌天黑地,可以听得见风速的呼啸之声,感觉到地在抖动。

  我们的心全都缩紧了,大气不敢喘……许多沙石已打在我们的车上,“嘭、嘭”作响。

  突然,我们觉察到这个龙卷风正向我们走来……吓得史提芬反应不过来,还在那里愣住,不知要怎么做。

  “快,快……快开车……”大伙紧张得了不得,拼命跺着脚,敲打着车门、座椅,乱成一团。

  龙卷风越来越逼近了。这里可不是道路,而是凹凹凸凸的荒原,车很不容易才掉过头来,待到掉过头来,龙卷风已经紧跟在后面了。受到地形和风力的影响,汽车一抛一抛的,不受控制,根本快不起来。它越追越近了,听到石头不断敲打着汽车;然而,沙尘遮天蔽日,使我们看不清前面的地面,如果掉到坑或沟里,就无法逃脱了;另外也分不清方向,不知道我们是否正在逃离龙卷风的方向。我们心急如焚,拼命跺着脚,一面大叫大嚷……

  车子好像醉醺醺地左摆右摇,跑不起来,真是急死人了;眼看着龙卷风就要扑来了,有几次车子几乎差一点飘了起来。

  真是魂飞魄散的亡命呀,是一场死亡的拉力赛,历时十多分钟。

  谢天谢地,它总算改了风向,但它还是从我们的身边擦过,把我们的汽车抛离地面半米高,然后甩出几米外;汽车着地的时候,打了个趔趄,几乎翻了过去。在车里的我们可就惨了,被撞得眼肿鼻青、喊爹叫娘的。

  我们还是不放心,继续远离这个恶魔,生怕它又改变主意,再来纠缠;直到远远抛离了它,才敢松一口气。直到它消失在天边后,我们才如梦方醒,找肇事者史提芬痛骂起来。

  “当初,”大卫骂道,“争论「顺利或不顺利」时,主张顺利的是你,但谁知道,不顺利的事,全是你弄出来的,你才是「不顺利」的罪魁祸首呢。”

  众人骂过之后,雅丽莎蹙着眉,眼睛里射出严肃又带有怒气的光芒,板着脸说:“你看,冒险主义,个人英雄主义,把整个团队拖入了多么危险的境地,几乎带来不堪设想的后果——我们全体的性命差一点送葬在你手里。在筹备旅行时已经明确,现在我还要重申一次,我们可不是一次唐?吉诃德式的盲目冒险,我们是以珍惜生命为前提下的探险。

  “我不知道,骄傲对于你来说,算什么宝贝,为什么老是抱住不放?骄傲给你带来什么?它只能使人酒精中毒!它会使一个有头脑的人变得愚蠢,就算是天才也要夭折;从前我已经忠告过你,现在我还是以朋友的真诚来劝你,我认为,骄傲是你最致命的弱点,对于你将来要做科学家并不是一件好事……你常常过高地估计自己了,记得托尔斯泰说过:「一个人好像一个分数——他的实际才能是分子,他对自己的评价为分母,分母越大,数值就越少……」一个优良品格的人,无疑应该是一个谦逊的人……你呀,你——史提芬,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这一点如果改了,该有多好呀……”

  她说得有哲有理,在场的人都点着头。

  “我诚心地认错,队长,还有各位,真对不起,给你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请你们原谅。唉!我的骄傲逞能……我一定要改……一定要改,其实我也很恨恶我自己……只不过常常只会后悔……我愿意接受你们的惩罚。”

  经过大家商议,当下决定处罚的方法:剥夺史提芬的开车权,如老毛病再犯,数案并立,汇报学校处分。

  我们下来检查了一下汽车,只见车厢被石头砸出了一个一个凹陷的坑;而且车顶的牛仔裤等衣物已经不见了,使大卫大声地喊冤。

  重新上路了,大家都各怀心事似地沉默着。

  过去,我们以为人类自己如何了得,如何伟大,习惯于高视阔步、目空一切,常常以一个征服者的心态,居高临下,睨视大地;而现在,面对这广漠的无人地区,什么事都不可预测,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有许多的事是不可抗拒的。我们感到多么卑微、无可如何,这种感觉真好,一切的自负、傲慢无影无踪了。只有存一个祈求的心态,祈望苍天开恩,或许我们还可以得到他格外的垂顾。是的,我们面对上帝创造的大自然,要学会心存谦逊。

  这里没有道路,没有路标、没有指示牌、没有参照物,没有方位感,只靠地图和指南针辨认方向。这一切,对于没有经验的我们来讲,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现在,我们对自己所处的方位只是大概的估计,能否找到诺尔尼峡谷,仍是个未知数,回程时能否找回道路,能否顺利找回克里斯小镇更是一个未知数,但无论如何,我们就喜欢这样的挑战。

  我们估计着车子的时速、方向,在地图上标出汽车的方位,像一条船在大海航行一样。估计差不多要到达目的地时,我们要不时停下来,爬到车顶,用望远镜搜寻诺尔尼峡谷。

  中午时分,一个巨大的峡谷终于展现在我们眼前。在这一个平整的地面,赫然间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像是大地上划开的一个巨大伤口,令人视觉为之一震。峡谷垂直陷落地下的深处,有些地方在巨大的阴影中,深得看不见底,有些地方有一百几十米深;裂口最宽的地方有数百米,最窄的地方仅有几米;据资料介绍,这峡谷长有十多公里。

  我们准备吃过午餐,才下去探险。

  在吃饭时,我“哎哟”一声,把一颗大牙吐了出来,那只松动了好几天的幼齿终于弃我而去了,气得我狠狠地把它抛下峡谷里。

  曼莉在红土上发现了一条黑头发,于是大家就议论了开来。

  “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是黑头发的,那么这根头发说明什么呢?”大卫给了我们一道思考题。

  “说明这无人地带,不久前也有人来过。”我说,“可能就在附近。”

  “这头发没有被埋过的痕迹,还很「新鲜」,可能是不久前掉的。”史提芬说。

  “可能也来了一个探险队吧?”玛丽亚说。

  我们尽量运用想象力去揣测这黑发背后的信息。

  餐后,我们找到一个比较容易下峡谷的地方下去。

  从地理课里知道,这是地球的断裂带,是因为大地下面地幔物质的对流,陆地受来自两侧的巨大力量拉扯时,使地面撕裂,正中间的部分在裂缝中塌陷,形成两侧由断层造成的狭长深谷,叫裂谷带。

  我们顺利地走到了谷底。谷底地形复杂,乱石堆叠,有些石头像一座几层楼高的楼房。迂回曲折的谷底在沉默的石壁间绕来绕去,看起来好像每条通道都在把人带入一座神秘的迷宫。谷底还比较湿润,比地面有更多的植物;甚至有不少溪流、水坑。四周寂静得听不见任何微小的声音。

  有不少洞透入石壁,这可能是地下水的溶洞,我们进到里面匆匆看了一下,很阴沉、很复杂,因没有带手电筒,就不愿去冒险了。

  谷底大部分时间都在巨大的阴影浓罩下,有些裂谷延伸到地层很深的地方,因阴阴沉沉,看不清楚有多深。

  我想,在裂开的一刹那,会是多么惊天动地呀!想到这里,不由生出敬畏之心来。

  从谷底往上望,巨石突兀,裂壁而出,像有人准备把大石推下来的形势,使人不自觉有要捂住头,欲要躲避的想法。有一些石崖是整座岩石连成一气的,多么气势磅礴的巨大岩石呀;人在崖脚下,显得多么渺小;石崖笔直耸立,要把头往后靠地仰视,才能看到上面,使峡谷更显得雄伟崇高。面对眼前这些高大肃穆的山体,我们肃然起敬,就像面对它的创造者。

  有一片层层迭迭的岩石墙壁,像古代城墙,满身刻划着像浮雕一样的水平线条纹;岩石以赤色为主,间中有白色的条纹。有些石壁像被水冲察过,岩壁光滑,棱角圆滑;有一些色彩比较丰富,五彩斑斓,好像一幅壁画一样。这是自然的伟大力量的见证,是风和水的雕塑。历史刻在这些岩石上,一层层地记载地球的资料,是地质学的展览馆。

  “如果我们能够在其上飞翔地观看,会是多么刺激呀。”回到地面上,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

  “是的,真遗憾,这次旅行什么景色都看过了,水上的、地下的、高山的、乘车、坐船……就是没有尝过在飞机上,从高空观看景物的感受。”史提芬也很有同感地说。

  我这种想法,得到了大卫的支持。

  “行,我从这里开车,一直开到峡谷的终点,”大卫说,“看谁有胆量,就坐在车顶上去看,这不就几乎与飞翔差不多了吗?”

  “我来开吧,你们三个男孩坐「飞机」,我们三个女孩坐汽车,怎么样?”雅丽莎说。

  这样,我们就坐在车顶上,紧捉住行李架,在颠簸中,看完了整个峡谷的全貌。这样变换了一种视角,真的有另一番新鲜的感受。从摇摆不定的车顶上高高看下去,更加感到峡谷的险峻,而且有汽车仿佛随时都会翻下峡谷去的幻觉,需要很坚强的心理才能坚持下来。

  下午,我们拿出地质局的探测设备,分头搜索“神秘圣星”的残骸,但一无所获。

  将近黄昏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山脚,正准备扎营。突然从岩石后跑出了几个身穿迷彩服,荷枪实弹的人,用枪指着我们。起初,我们以为是边防军,还笑着同他们打招呼。但他们“叽哩咕噜”一口外国话,头发都是黑的,满脸留着大胡子,我们才醒悟,这些不是“自己人”。

  我的心七上八落地乱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我们只好乖乖听候他们的话。

  他们用布把我们的眼睛蒙起来,开着我们的车走了一段路。

  这下我们可能闯了大祸了,我们无意中越过了边境吗?显然不对,从地图上看,离边境还远。而且这些人全无帽徽、肩章,并不是什么正规军。

  他们把我们带进一个山沟里,才解去我们蒙眼的布。这地方是较隐蔽的去处,外面荒原根本不会发现这里别有洞天。这山沟里开辟了一个操场,有一些帐篷,还有一些岗哨。

  我们被推入到一个山洞里,这山洞还算宽敞,有一盏汽灯挂在当中。两个敌兵在看守着我们,其余的人进入更深的里面。我听到里面传来了很大声的争吵,争论了很久。

  他们是什么人?以环境来判断,很像电影中非法武装的营地。但为什么这些外国非法武装①走到我们国家秘密建立营地呢?他们是怎样避过边防军的视线的呢?

  这些兵痞,可能打光棍太久了,淫心泛起,就想对女孩子们动手动脚。玛丽亚尖叫躲避;曼莉紧抱着自己,蹲着缩作一团;雅丽莎也在躲避,跑开了,但他紧追不舍;我们敢怒不敢言,动弹不得。突然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听得很清脆掴耳光的声音,接着——“你可以杀死我,但你不能侮辱我!”听到雅丽莎声色俱厉地说。

  我们都愣了,静了下来,不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怪了,被打了耳光的兵痞好像给雅丽莎的正气慑服了,悻悻地走开。

  我走过去,把雅丽莎拉回到我们中间。

  “你们践踏了我们的地方,又侮辱我们的人,看看你们会有什么下场!”我在心里骂道。

  一会儿,争吵的声音停止了。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用手枪指着我们,“呱啦呱啦”地说一通。我想,这次完啦,他们争论的结果是要枪毙我们。

  谁知他骂完后,把我们推到一个小侧洞里关起来。这个洞有门有锁,想必是一个重要的仓库。

  这是一个堆放杂物的仓库,虽然并不知道是些什么杂物。

  我们碰头商量一下眼下的形势。大家说的同我估计的差不多。史提芬还认为,这个山洞可能连在他们的国境内,他们是透过这个山洞,从他们的国境偷进到我们的国境,这样就避开了他们国家的搜捕,又人不知鬼不觉绕过国境线,在这里建立秘密营地。

  我们都同意他的分析。

  雅丽莎认为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因为我们的出现对于他们的秘密营地来说是相当危险的,他们一定要灭口的,不会白养我们这些累赘。她分析他们刚才的争论,不过是一方认为立刻处理,另一方认为要向上汇报。现在他们正在向上汇报,等候处置。因此现在只是暂时的安稳,他们一定会向我们下毒手的,她们女孩子可能更惨,要供他们淫乐后才杀。

  曼莉和玛丽亚听了之后,就害怕得哭了起来,大卫和史提芬分头去安慰她们。

  雅丽莎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对我说:“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相聚,爱德,可能我们要在这时候告别了,否则就可能没有机会了。亲爱的,在我没有被玷污之前,我要把自己献给你,对不起,今晚我就要提前做你的妻子了,来吧,你拥抱我,亲吻我吧。”

  这真不是滋味的拥抱,生离死别的拥抱。

  想不到第一次亲热的初吻,竟然是在这样辛酸的场合下,在这样的凄楚中,令人又痛苦又激动。在哭泣中抱拥,和着咸咸的泪水在亲吻,怎不叫人肝肠寸断、悲痛欲绝呢。

  “再见了,亲爱的……”

  “亲爱的,天国见……”

  万万没有想到,我们的爱情才确定了几天,就这样绝望地结束了;多少的幻想、多少的憧憬,就这样被摧毁了;就像刚开的鲜花被狂风摧残,初生的婴儿被无情扼杀一样。这一腔情感,真叫人悲愤难填。

  “如果他们杀了你,我不会被他们污辱的,我会撞墙跟随你去。”雅丽莎说。